他的商業(yè)帝國,是她復仇的戰(zhàn)場
保險柜里,靜靜地躺著那份決定傅氏未來的標一疊厚厚的標書。
秦灼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它取了出來。
她沒有立刻翻閱,而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微型掃描儀,一頁一頁,將整份標書,都掃描進了電腦。
做完這一切,她又將標書原封不動地放回去,關上保險柜,抹去所有痕跡。
整個過程,她冷靜得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
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或許,是這顆心臟,給了她額外的勇氣。
或許,是傅斯言的虛偽,徹底磨滅了她心中最后一點猶豫。
回到臥室,秦灼將掃描好的文件,加密,發(fā)送到了一個匿名的郵箱。
收件人,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時嶼。
她沒有附加任何條件,也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她相信,陸時嶼是個聰明人。
這份從天而降的大禮,他知道該怎么用。
做完這一切,秦灼刪除了所有的發(fā)送記錄,格式化了電腦。
她靠在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胸口的心臟,平穩(wěn)地跳動著。
沒有刺痛,沒有悲鳴。
只有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冰冷的平靜。
江眠,這是第一步。
我要的,不是讓他輸掉一個項目那么簡單。
我要的,是摧毀他的驕傲,摧毀他那份“一切盡在掌握”的自負。
傅斯言在歐洲的第五天,城南項目的競標會,如期舉行。
結果,毫無懸念。
陸氏集團,以一個微弱但精準的優(yōu)勢,拿下了項目。
消息傳來,整個商界都為之震動。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項目非傅氏莫屬。
沒人知道,傅斯言到底輸在了哪里。
遠在歐洲的傅斯言,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幾乎要捏碎自己的手機。
他無法相信!
那份標書,是他和團隊耗費了數月心血的結晶,每一個數據,每一個方案,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堪稱完美!
陸時嶼,憑什么能贏他?
除非……
一個可怕的念頭,躥入他的腦海。
除非,有人泄密!
他的第一反應,是公司內部出了內鬼。
他立刻打電話回公司,下令徹查所有接觸過標書的核心成員。
一時間,傅氏集團內部,人心惶惶。
兩天后,傅斯言提前結束行程,回到了國內。
他回到別墅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秦灼像往常一樣,穿著圍裙,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迎了上來。
“斯言,你回來啦。累了吧,我給你燉了湯?!?/p>
她笑得那么溫柔,那么無辜,眼中是純粹的、對他歸來的喜悅。
傅斯言看著她,心中的煩躁,消散了些許。
他接過湯,喝了一口,熟悉的、帶著一絲甜味的味道,讓他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
這是江眠最喜歡的口味。
也是他現在,最習慣的味道。
“公司出了點事?!彼v地捏了捏眉心。
“我聽說了?!鼻刈平o他按摩著肩膀,輕聲說,“城南的項目,丟了。”
她的語氣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和心疼。
“斯言,別太難過了。生意場上,有輸有贏,很正常。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贏回來的。”
傅斯言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還是你懂我?!?/p>
他看著秦灼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心中最后一絲懷疑,也煙消云散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是她。
她那么愛他,愛到愿意為他放棄一切。
她怎么可能,會背叛他。
一定是公司里,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
傅斯言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接下來的幾天,傅氏集團掀起了一場清洗風暴。
幾個跟了傅斯言多年的高管,被以“泄露商業(yè)機密”的罪名,送進了警察局。
雖然,并沒有找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但傅斯言需要一個交代,需要一個替罪羊。
秦灼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她看著那些曾經對傅斯言忠心耿耿的人,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她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傅斯言的帝國,建立在無數人的血汗之上,也建立在……江眠的尸骨之上。
現在,這座大廈的基石,已經被她,親手敲下了一塊。
裂痕,已經出現。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一個月后,秦灼以“調養(yǎng)身體”為由,住進了一家私立療養(yǎng)院。
在這里,她見到了另一個人。
一個被傅斯言親手送進地獄,又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女人。
張蔓。
曾經是傅斯言的首席秘書,也是……被他當成替罪羊,送進監(jiān)獄的那幾個高管之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