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女家教總穿吊帶裙上課，我根本沒法專心。直到我們被丟進日語提示的末日列車游戲。
系統(tǒng)警告：“扮演失敗者，死；OOC者，死。
”蘇晴突然緊貼我耳邊：“規(guī)則沒說不能接吻...要試試漏洞嗎？”我們闖關成功，
卻聽見幕后BOSS聲音——竟是被我氣跑的蘇晴前男友。他冷笑：“這一關，
你們得當著我的面熱吻?！钡谝还?jié)的物理題剛列到一半，蘇晴的細肩帶毫無預兆滑下左肩。
香檳色真絲布料堆疊在臂彎，露出小片光滑的奶油色肌膚和蕾絲花邊肩帶。她渾然不覺，
俯身指點我草稿紙上卡殼的受力分析，洗發(fā)水的白麝香混著體溫蒸騰過來，
我手里的鉛筆“啪嗒”一聲滾到了桌角?！坝肿呱?？”她指尖敲敲桌面，似笑非笑。
我狼狽地彎腰撿筆，耳朵滾燙。高三暑假最后半個月，
我媽給我請了這位高材生家教沖刺摸底考，可蘇晴太要命。二十五六歲，栗色卷發(fā)，
永遠穿著搖曳生姿的吊帶裙，講題時睫毛低垂，像文藝片女主角。
我懷疑自己物理能考幾分全看她哪天穿得嚴實點?！凹凶⒁饬?，林遠，
”她捏起根粉筆頭作勢要丟我，“重力加速度g再寫錯，罰你抄一百遍。”粉筆頭沒飛出，
世界卻先裂開了。窗戶玻璃嗡鳴，地板像被無形巨錘擊中，猛地下沉。
蘇晴驚呼著撞進我懷里，吊帶裙冰涼的絲綢貼上我手臂。黑暗吞噬視野前最后一幀畫面，
是天花板上電燈管爆裂的慘白火花和無數(shù)飛濺的粉筆灰——像一場荒謬的雪。
冰冷堅硬的觸感硌著我的臉。我撐起身，鼻腔里塞滿鐵銹和機油混合的渾濁氣味。
視野像接觸不良的電視屏幕，閃爍數(shù)下才勉強清晰。眼前是狹窄的金屬空間，
布滿鉚釘?shù)膲Ρ谖圹E斑斑，頂上一排慘白燈管滋滋作響，忽明忽滅。兩側是磨損的皮革座椅，
蒙著層油膩的灰。這不是我家書房，更像……一節(jié)年久失修的地鐵車廂。“林遠？
”蘇晴的聲音帶著驚魂未定的顫抖。她就在我旁邊，手肘擦破了點皮，
紅痕在白皙皮膚上很刺眼。那件要命的香檳色吊帶裙肩帶徹底滑落了，她手忙腳亂地往上拉，
臉頰緋紅一片。【警告：新入玩家。
入：末班電車 (Matsuden) - 廃線區(qū)間 (Haiken Kuukan)。
】冰冷的機械合成音毫無預兆地在整個車廂里炸響，用的是日語，但詭異的是我們竟能聽懂。
【核心規(guī)則植入：】【1. 角色綁定：玩家林遠，
強制扮演“隻狼 (Sekiro) - 敗殘者 (Haizan-sha)”。
玩家蘇晴，強制扮演“隻狼 (Sekiro) - 逃亡者 (Tōbō-sha)”。
】【2. 行為準則：扮演角色，推進情節(jié)。OOC者，即時排除 (即時抹殺)。
】【3. 通關目標：突破三節(jié)車廂，抵達車掌室 (Shashō-shitsu)。
】【4. 失敗懲罰：死亡?！俊镜谝婚v卡：廃車輌 (Haisharyō)。
倒計時：29分58秒。開始?！俊半b狼？敗殘者？開什么玩笑！”我脫口而出，
聲音在死寂的車廂里撞出回音。這是那個高難度動作游戲？我只在同學電腦上看過幾眼，
主角是個獨臂忍者。“噓！”蘇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指甲幾乎掐進我肉里。
她眼神銳利地掃視四周，剛才的慌亂像被一鍵刪除，只剩下緊繃的警覺?！皠e亂說話！
那聲音說了，OOC會被抹殺！”她壓低聲音，氣息噴在我耳廓上，又熱又癢，
“我們是角色了……敗殘者和逃亡者?！蔽翼樦哪抗饪慈ィ呐K驟然凍結。
車廂連接處的陰影里，緩緩站起幾個扭曲的人形。
它們由生銹的金屬零件、撕裂的皮革座椅填充物和黏糊糊的黑色油污勉強拼湊而成，
關節(jié)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沒有五官的臉上，只有兩點猩紅的光在閃爍，
死死鎖定了我們。
體検知 (敵性個體檢測)：廃車輌の怨霊 (Haisharyō no Onryō)。
弱點：頭部?！俊芭?！”蘇晴低吼，拽著我沖向車廂另一頭。
高跟鞋在金屬地板上敲出慌亂的鼓點。怨靈發(fā)出無聲的咆哮，拖著扭曲的身體追來，
速度不快，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腐爛機油的氣味濃得化不開。我們沖進下一節(jié)車廂。
這里更破敗，座椅翻倒，線路裸露在外，火花噼啪炸響。蘇晴突然發(fā)力，
將一個翻倒的金屬置物架猛地推向追得最近的怨靈。銹蝕的架子砸在怪物身上，
零件稀里嘩啦散落一地，暫時阻擋了追兵。她背靠冰冷的車門劇烈喘息，
吊帶裙領口隨著呼吸起伏，汗珠順著精致的鎖骨滑落。她臉上沒什么血色，
眼神卻像淬了火的刀。“聽著，林遠，”她語速極快，“規(guī)則只說要‘扮演角色’，
OOC才會觸發(fā)抹殺。但‘扮演’的范圍……它沒說死！”我大腦一片混亂：“什么意思？
”“敗殘者，逃亡者……這種角色關系，在絕境下，會做什么？”她突然貼近，
溫熱的身體幾乎靠進我懷里，仰起臉，嘴唇離我的下巴只有寸許。
那股白麝香混著汗水的味道更清晰了。我的血液瞬間沖向頭頂。“比如……尋求依靠？
互相……慰藉？”她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豁出去的顫抖，“規(guī)則沒禁止接吻。
這算不算……角色扮演的合理延伸？一個可能的……系統(tǒng)漏洞？”我僵在原地，
怨靈拖行的嘎吱聲和火花爆裂的噼啪聲仿佛都退到了遙遠的地方。
只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和她同樣急促的呼吸。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沒有羞澀，
只有孤注一擲的求生欲和一絲……冰冷的試探？“要試試嗎？”她輕輕問，
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唇。“哐當！”一聲巨響。不是怨靈，
而是我們背靠的這節(jié)車廂與前方連接處，一道銹死的密封門上方，刺眼的紅燈瘋狂閃爍，
發(fā)出尖銳的蜂鳴。【警告！警告！廃車輌構造不安定！
前方車両への通路が60秒後に永久閉鎖！(廢車廂結構不穩(wěn)定！
通往前車廂的通道將在60秒后永久關閉！)】倒計時的紅光像血一樣潑灑在蘇晴臉上，
映得她瞳孔驟縮。所有曖昧的試探瞬間被死亡的尖嘯撕得粉碎?！白?！”她猛地推開我，
指著前方車廂連接處那道狹窄的、被厚重金屬門堵死的縫隙。
剛才的蜂鳴和紅燈正是來自門框上方一個閃爍的警報器。門旁的控制面板布滿油污，
但一個醒目的綠色按鈕在紅光下格外突兀?！鞍粹o！”我吼著撲過去，狠狠拍下。毫無反應。
控制面板上一個細長的插槽冷冷地對著我。
【通路開閉裝置作動：専用キーの挿入が必要です。(通道開關啟動：需插入專用鑰匙。
)】鑰匙？！我和蘇晴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這節(jié)狼藉的車廂——翻倒的座椅，
裸露的電線，散落的零件垃圾……哪里有什么鑰匙？
“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從身后逼近。
那幾個被暫時阻擋的油污怨靈已經重新爬起，它們破碎的身體摩擦著地板，拖出粘稠的黑痕，
兩點猩紅的兇光穿透昏暗，牢牢鎖定我們?？諝庵心枪筛癄€機油的味道濃烈到令人作嘔。
倒計時的紅光數(shù)字冷酷地跳動：45秒。絕望像冰冷的鐵箍勒緊心臟。扮演？漏洞？
在絕對的力量和死亡規(guī)則面前，像個拙劣的笑話?！罢?！”蘇晴的聲音已經劈了，
她不顧一切地撲向一個翻倒的座椅，用力掀開，雙手在污穢的縫隙里瘋狂摸索。
我也撲向另一個角落，扒開一堆纏繞的電線和破碎的塑料殼，
手指被鋒利的金屬邊緣劃破也渾然不覺。沒有！什么都沒有！時間一秒一秒流逝，
30秒、25秒……怨靈帶著死亡的氣息已經踏入這節(jié)車廂，
它們扭曲的身體擋住了唯一的退路。汗水混著灰塵流進眼睛，刺痛。蘇晴還在徒勞地翻找，
香檳色的裙擺蹭滿了烏黑的油污，像一塊被揉碎的抹布。她突然停住動作，
目光死死盯住車廂天花板上一個懸垂下來的、斷裂的通風管道口。幾根電線從破口垂落，
晃晃悠悠?！傲诌h！”她聲音嘶啞，指著那個破口，“托我上去！快！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沒有猶豫，我沖過去，十指交叉做成托架，她一腳踩上來，
身體輕得像片羽毛，卻帶著千鈞的力道。我咬牙發(fā)力，將她猛地向上托舉！
她纖細的手指抓住管道邊緣，用力一撐，整個人敏捷地鉆了進去。幾秒后，
她的聲音從管道深處傳來，帶著金屬的嗡鳴回音：“接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拋了下來。
我手忙腳亂地接住——是一把沾滿油泥的長柄六角扳手！扳手末端，
赫然用鐵絲捆著一枚小小的、沾滿灰塵的銀色T型鑰匙！希望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
【警告：前方通路永久閉鎖まで10秒！9！8！……】怨靈近在咫尺，
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我連滾爬爬撲到控制面板前，捏著那枚骯臟的鑰匙，
手抖得幾乎對不準插槽?！翱禳c啊！”蘇晴的尖叫從管道口傳來。插進去了！狠狠一擰！
“嗡——咔噠！”沉重的金屬門發(fā)出一陣呻吟，
緩緩向一側滑開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門后，是另一節(jié)同樣破敗但暫時空蕩的車廂！
“走！”我朝著管道口吼。蘇晴像只靈巧的貓，從破口滑落。我們一前一后，
沖向那道狹窄的生命縫隙?！案隆?！”身后的怨靈發(fā)出憤怒的嘶鳴，
一只由油污和金屬碎片構成的爪子帶著腥風抓向蘇晴的后背！她半個身子剛擠進門縫！
“小心！”我腎上腺素狂飆，身體先于大腦做出反應。抓起剛才接住的那把長柄六角扳手，
用盡全身力氣，像打棒球一樣狠狠掄了回去！“砰！”一聲悶響，伴隨著零件碎裂的脆響。
那只污穢的爪子被砸得向后甩去，幾片生銹的金屬和黏稠的黑油飛濺開來。
蘇晴趁機完全擠進了門縫。我緊跟著撲進去，后背剛離開門縫——“轟?。?/p>
”沉重的金屬門在身后猛地合攏，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徹底隔絕了那節(jié)地獄般的廢車廂和怨靈不甘的嘶鳴。巨大的撞擊力讓整個車廂都在顫抖，
灰塵簌簌落下。我們癱倒在冰冷骯臟的地板上，背靠著門劇烈喘息，肺里火燒火燎。
蘇晴的吊帶裙徹底看不出顏色，卷發(fā)凌亂地粘在汗?jié)竦念~角和臉頰。
我的手掌被劃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手臂因為用力過猛而不停顫抖。死里逃生。沒有慶幸，
只有劫后余生的虛脫和對未知前路的巨大恐懼。
車廂里只有我們粗重的喘息和燈管電流不穩(wěn)的滋滋聲。
【第一関卡：廃車輌 (Haisharyō) 突破。
評價：ギリギリ合格 (勉強合格)?！勘涞南到y(tǒng)音再次響起，像一盆冷水澆下。
【第二関卡：制御不能車両 (Seigyo Funō Sharyō)。
倒計時：59分59秒。開始。】前方的車廂更加詭異。原本筆直的通道扭曲變形，
金屬墻壁像融化的蠟像一樣流淌、折疊。重力似乎也失去了方向，
碎紙片、空罐子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
一些扭曲的、意義不明的日語字符在扭曲的墻壁和天花板上閃爍明滅，如同垂死的霓虹。
【警告：制御不能車両空間規(guī)則異常。重力方向不定，物理法則部分崩壊。注意足元。
(失控車廂空間規(guī)則異常。重力方向不定，物理法則部分崩壞。注意腳下。
)】蘇晴抹了把臉上的汗和灰，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有劫后余生的余悸，
有一閃而過的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疏離和重新筑起的戒備。
剛才在死亡邊緣那點迫不得已的靠近和試探，像從未發(fā)生過?！斑€能動嗎？”她聲音沙啞，
撐著膝蓋站起來，看向前方那片扭曲、失序的空間，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專注，
“第二關……要命?！蔽尹c點頭，掙扎著爬起，
握緊了手里那把沾著油污和黑色粘液的六角扳手。這唯一的“武器”沉甸甸的，
提醒著我們現(xiàn)實的殘酷。扮演游戲？不，這分明是一場用命當籌碼的死亡闖關。
而那個關于“漏洞”的提議，像一個沉入深海的泡沫，再無蹤影。蘇晴率先邁步，
小心翼翼地踏入那片重力紊亂的扭曲空間。我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
腳下傳來失重般的漂浮感，必須時刻調整重心才能站穩(wěn)。扭曲的金屬墻壁上，
一行閃爍的日語字符映入眼簾：【信じるものは、救われるか？(相信的人，會得救嗎？
)】我咀嚼著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心頭像壓了塊巨石。就在這時，蘇晴的驚呼讓我渾身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