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仁那孫子，拉了幾車東西過來，說是……說是拆遷的‘廢料’，

里面有上好的老木頭、雕花石板……還有……還有一堆破銅爛鐵，

說是那家釘子戶的……”他偷瞄了一眼林晚幾乎要殺人的眼神，

咽了口唾沫：“那堆‘破銅爛鐵’里，就有這么個破皮袋子！我當時看它又破又臟，

就隨手扔在裝雜物的角落里了……后來……后來我接手聽雨軒那破地方，想倒騰一下轉手，

一些沒用的破爛都拉過去堆著了……這袋子……估計就是那時候混進去的……”“破銅爛鐵？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除了這個袋子，還有什么？！

有沒有鑰匙？銅的！或者……地契！圖紙！”“鑰匙？地契？”孫德海茫然地搖頭，

“真沒印象了！那些東西亂糟糟的，王建仁就是當垃圾處理的！

我……我就挑了些值錢的木頭石頭，其他沒用的……好像……好像最后都當建筑垃圾，

運去宏發(fā)廢料場填埋了！”宏發(fā)廢料場！又是這個地方！林晚的心沉了下去。五年了，

廢料場層層填埋，鑰匙那么小的東西，無異于大海撈針！“王建仁最近找過你沒有？

”江臨突然問道，眼神銳利。孫德海一激靈，眼神躲閃：“沒……沒有！絕對沒有！

”“是嗎？”江臨冷笑，手指輕輕敲擊著柜臺，“那前天晚上，

是誰在你店后門塞了個厚厚的信封？孫老板，我的耐心有限?！睂O德海嚇得魂飛魄散，

知道眼前這位爺什么都查得到，哭喪著臉：“是……是王建仁那個王八蛋！

他……他不知從哪聽說您和林工在查沉沙巷的事，慌了神！給我塞錢，

讓我……讓我咬死什么都不知道！還威脅我……說敢亂說話，就讓我在古玩街混不下去！

江總！林工！我……我就是個做小本生意的，我惹不起他們??！

”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哭訴。線索似乎又斷了，鑰匙可能永遠埋在垃圾山下。

林晚感到一陣冰冷的絕望。就在這時，孫德海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頭：“等等！

鑰匙……銅鑰匙……我好像……好像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