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蘇清蕓猛咳了幾聲,只覺得喉嚨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
她咳了好一會兒,虛弱地躺在了床上,連呼吸都費(fèi)勁。
“陸城淵,你去買一份給她吧,我現(xiàn)在做不了,也沒東西可以做?!?/p>
陸城淵眉頭緊皺,卻直接把蘇清蕓從床上拉了起來:“我跟醫(yī)院借了廚房。”
“只不過是被凍了一會兒,又不是手腳斷了,你能做的,對嗎?”
“可......”說著蘇清蕓猛地咳了幾聲,口中一陣腥甜,因?yàn)楦衫浜韲凳軗p咳出了血。
看到這一幕,陸城淵突然急了,道:“你這......我這就叫醫(yī)生過來?!?/p>
就在陸城淵要走出門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城淵,湯什么時候來???”
“我沒有那個湯,我就不吃飯了,餓死我,餓死你兒子!”
陸城淵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回到蘇清蕓的面前道:“你先做湯,再去找醫(yī)生,玉薇那邊催得緊?!?/p>
還沒等蘇清蕓拒絕,門外的保鏢已經(jīng)架著她來到廚房。
她虛脫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看著桌子上的排骨,像個提線木偶般用著最后的力氣去做。
耗盡力氣做好后,陸城淵拿到排骨湯,看都沒看她慘白的臉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蘇清蕓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像瞬間抽空力氣般跌倒在地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陸城淵正坐在她的床前,把剩下的排骨湯吹涼后遞到她唇邊。
雖然人坐在她面前,卻心不在焉。
見蘇清蕓許久未動,他有些不悅:“聽話,把湯喝了?!?/p>
蘇清蕓皺了皺眉,妥協(xié)地喝了一口后,有些譏諷地開口:“柳玉薇是出了什么事嗎?”
陸城淵渾身一抖,語氣心疼地說:“昨天家里起火,玉薇她一只手皮膚全被燒得起了泡,沒有一塊好皮膚?!?/p>
蘇清蕓聽見這話,冷笑一聲。
還真是惡有惡報。
陸城淵頭也沒抬,接著說:
“可能,我最近不會來看你,你也別怪玉薇,她畢竟還懷著我的孩子?!?/p>
“等玉薇生下孩子后,我就會把她送出去,然后就回到從前,我們和念念三個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蘇清蕓苦笑一聲。
念念,她的念念早就死了。
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陸城淵囑咐完后,就急匆匆地朝著柳玉薇的病房去。
蘇清蕓咽下了那口湯,含鹽的湯汁滑過她受傷的喉嚨,就像是被上萬根針扎在上面一般。
可卻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陸城淵的身上,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
還想回到從前好好過日子,怎么可能。
接下來三天,陸城淵一直都在照顧玉薇。
可因?yàn)檠?,一直都沒找到能移植皮膚的人。
其實(shí)可以用自身的皮,或者是用羅非魚皮進(jìn)行手術(shù)。
可柳玉薇卻害怕剝皮之痛,還嫌棄動物皮是畜生的皮不愿意移植。
蘇清蕓出院后,第一時間帶著離婚協(xié)議去找陸城淵。
趕到醫(yī)院,就看見陸城淵正在照顧柳玉薇。
見她拿著文件過來,立馬出門來,問道:“這是什么?”
蘇清蕓語氣有些忐忑地說:“我看中一處度假村,想要那里的經(jīng)營權(quán),想找點(diǎn)事做?!?/p>
陸城淵接過文件,剛想要細(xì)看。
病房里就傳來柳玉薇的尖叫聲:“疼死我了,城淵,城淵你在哪?”
陸城淵聽見柳玉薇的叫聲,一口氣把所有的文件都簽了名字。
轉(zhuǎn)身回到病房。
蘇清蕓看著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不禁松了口氣。
這是她這么久以來,最開心的一次。
回家后,她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出來。
看著被丟在角落的婚紗照,蘇清蕓對著身邊的保姆說:“這些拿去丟了吧?!?/p>
蘇清蕓來到收藏室,里面的東西都是她與陸城淵一起做的,被她一口氣丟進(jìn)垃圾桶。
緊接著就帶著離婚協(xié)議去律所,去和陸城淵做財產(chǎn)分割,帶走陸城淵半數(shù)家產(chǎn)。
就在蘇清蕓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突然沖出來一個男人。
拿著手中的白布捂住她的口鼻,很快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