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青檸怨氣深重的語氣,莫見塵墨眸緊皺。“你說話怎么那么尖銳。
”夏青檸勾了下唇角,呵呵一笑,“我心情不好唄?!薄扒胺蚋缬X得這個解釋怎么樣?
”聽著她的稱呼,莫見塵神色不虞,“你最近這是怎么了?”夏青檸一臉的無辜。
“我還能怎么了?不裝了,攤牌了唄!”但莫見塵明顯沒聽懂她的弦外音,他放下簽字筆,
摘下了金絲邊框眼鏡,從辦公椅起身來到夏青檸旁邊,“你之前沒事根本不來公司,
我就是隨口一問?!痹箽馍钪氐恼Z氣,莫見塵舒展的眉輕蹙。放下簽字筆,
金絲邊框眼鏡被他摘下。從辦公椅起身來到夏青檸旁邊,“你之前沒事根本不來公司,
我就是隨口一問?!甭犞袷墙忉?,落在夏青檸耳中卻變了味道。
“我之前不來公司還不是因為某人跟我說,讓我沒事別來?!闭f話的時候,
夏青檸的眼睛一直盯著辦公桌上的照片,歐式復(fù)古的相框一共兩個。
一個跟臥室一樣放著莫見塵一家三口。另一個則是莫見塵和隨月生并肩靠在一起,
臉上的笑容格外甜蜜。看衣著和地點,應(yīng)該是昨天隨月生出院時拍的。
剛剛洗出來就放在桌面上,莫見塵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隨月生才是自己的心頭好嗎?越想越氣,
夏青檸干脆挪開視線,落在了莫見塵的臉上,瞪著他,心里再次感慨著當(dāng)初的瞎了眼。
莫見塵一噎,當(dāng)初他因為爺爺逼他跟夏青檸結(jié)婚。心有怨氣,
不能對爺爺發(fā)難只能遷怒到始作俑者身上。如果不是她提出要求,爺爺絕不會逼他這般。
結(jié)婚最初三個月,他每每跟夏青檸相處都沒有好臉色,更抗拒她進入自己的領(lǐng)地。
作為新婚妻子,夏青檸第一次去公司給莫見塵他送飯時,他剛剛被爺爺催生,心里不虞,
連帶著看夏青檸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警告她從此如果沒有大事,
她就不能踏足莫氏集團半步。!“你記性倒不錯?!彼季w回歸,莫見塵盯著夏青檸說道。
夏青檸樂了,“你要被人指著鼻子罵滾蛋,你看看你能不能記一輩子?”莫見塵又是一噎。
他當(dāng)初是有些……過了!被男人嚴(yán)厲警告,從此若非大事,
她便再不踏足莫氏集團半步就是為了不惹莫見塵不開心。自認(rèn)自己并沒做錯,
在他眼里夏青檸挾恩圖報是事實。不過確實有失涵養(yǎng),他無可辯駁。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我去給你倒水?!彼闷獾臉幼拥故亲屜那鄼幰馔?,只是趁他起身的時候,
她再次看向相框。隨月生回來之后,莫見塵每天都在刷新自己著她的認(rèn)知。
原來不是有人天生冷清寡淡,比如莫見塵,不是天生對誰都冷臉,
只是她夏青檸還不配讓他對她笑而已。真諷刺??!三年了,她才認(rèn)清這個道理,
認(rèn)清自己的地位!最近受了愛情的滋養(yǎng),性格變好似乎也不算什么?輕扣桌子,
夏青檸將腦中紛亂思緒甩開。她這次來,可不是爭風(fēng)吃醋的。
接過莫見塵遞來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她干脆道:“長話短說。我來是想問問,
離婚財……”“見塵,我給你帶了午飯,別忙工作……”冤家路窄,大約說的就是此刻。
夏青檸的話還沒說完,隨月芹就推門而入,看到夏青檸也在辦公室里,她一愣辦公桌前,
夏青檸和莫見塵一坐一站。男人低頭,眼眸平靜,細看卻夾帶了些自己不曾發(fā)覺的溫和。
坐著的夏青檸仰頭看他,雙眸對視。隨月芹竟莫名生出一種二人之間不容他人插足的感覺。
自認(rèn)為完美的笑容僵在臉上。辦公室內(nèi)的兩人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她,莫見塵眉眼間煩躁顯而易見。
與對待夏青檸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讓隨月芹愈發(fā)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