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私會敗露，癡郎受懲臘月初的賈府，處處都在忙著準(zhǔn)備年事，廊下掛起了紅燈籠，
仆婦們穿梭往來，搬運著年貨，一派熱鬧景象。平兒奉賈璉之命，
去怡紅院取一份寶玉的功課清單 ——近來賈璉監(jiān)督寶玉讀書，每日都要核對功課進(jìn)度，
今日卻遲遲不見寶玉把清單送過來，便讓平兒去取。剛走到怡紅院院門口，
就見幾個小丫鬟聚在墻角打盹，院里靜悄悄的，連往日里寶玉和丫鬟們的嬉鬧聲都沒有。
平兒心中疑惑，輕手輕腳地往里走，剛繞過回廊，就聽見寶玉的臥房里傳來細(xì)碎的說話聲，
還夾雜著女子的嬌嗔。“寶二爺，您輕點，要是被人撞見了可怎么好？”是襲人的聲音，
帶著幾分慌亂，又有幾分縱容。“怕什么？這院里都是我的人，誰敢多嘴？
”寶玉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再說，我喜歡你，跟你好，有什么不對？”平兒腳步一頓，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在賈府多年，自然知道襲人是寶玉房里的大丫鬟，平日里看著穩(wěn)重，
竟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來！寶玉如今才多大年紀(jì)，就與丫鬟私會亂搞，
傳出去不僅丟盡賈家的臉，還會毀了寶玉的名聲！平兒強壓著怒火，沒有立刻沖進(jìn)去，
而是轉(zhuǎn)身快步往榮慶堂走 ——這事她做不了主，必須盡快告訴賈母和賈璉。此時榮慶堂里，
賈母正和薛姨媽、邢夫人、王夫人商議年下祭祖的事，賈璉也在一旁，
拿著賬本核對祭祖所需的祭品清單。平兒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來，臉色蒼白，
一進(jìn)門就跪了下來：“老太太，大爺，不好了！出大事了！”眾人都被她嚇了一跳，
賈母放下手中的茶碗：“平兒，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有話慢慢說?！薄袄咸?，
” 平兒定了定神，聲音依舊帶著顫抖，“我剛才去怡紅院取寶二爺?shù)墓φn清單，
撞見…… 撞見寶二爺和襲人在臥房里…… 私會亂搞！”“什么？！”賈母猛地站起身，
手中的茶碗 “哐當(dāng)” 一聲摔在地上，茶水灑了一地。
薛姨媽、邢夫人、王夫人也都驚得臉色發(fā)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賈璉眉頭緊鎖，
心中又氣又恨 —— 他之前教訓(xùn)寶玉，本以為能讓他收斂些，
沒想到這混小子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做出這種敗壞門風(fēng)的事來！“走！去怡紅院！
”賈母氣得渾身發(fā)抖，拄著拐杖就往外走，“我倒要看看，這孽障到底在做什么！
”眾人連忙跟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怡紅院走去，一路上驚動了不少仆婦丫鬟，
大家都議論紛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來到怡紅院，賈母直接推開寶玉的臥房房門。
只見寶玉和襲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看到突然闖進(jìn)來的眾人，兩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襲人更是尖叫一聲，連忙用被子捂住自己。“孽障！你…… 你真是要氣死我！
”賈母指著寶玉，氣得說不出話來，拐杖在地上敲得 “咚咚” 響。王夫人見狀，
連忙上前捂住寶玉的眼睛，又讓人拿衣服給襲人披上，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寶玉，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老太太，對得起你父親嗎？”邢夫人也在一旁皺著眉，
冷冷地說：“這要是傳出去，咱們賈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寶玉也太不知好歹了！
”薛姨媽則在一旁勸賈母：“老太太，您別氣壞了身子，這事…… 這事得好好處理。
”寶玉嚇得渾身發(fā)抖，躲在被子里不敢出來，嘴里不停地念叨：“老太太饒命，
母親饒命…… 我再也不敢了……”賈璉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看著寶玉：“不敢了？
你當(dāng)初折騰海棠樹的時候，我說過你；你整日里不讀書，只知廝混的時候，我也說過你。
”“你現(xiàn)在倒好，做出這種敗壞門風(fēng)的事來！你對得起賈家的列祖列宗嗎？”就在這時，
賈母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來人！把襲人給我拉出去！
”襲人嚇得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求饒：“老太太饒命！是我一時糊涂，
是我勾引寶二爺?shù)?，您別怪寶二爺……”“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賈母冷冷地說，
“你在寶玉房里當(dāng)差，不思好好照顧他，反而引誘他做出這種事來，留你在府里，
遲早還會出亂子！來人，把襲人拖下去，找個老實本分的人家，明日就嫁出去！
永遠(yuǎn)不許再踏進(jìn)賈府一步！”幾個仆婦連忙上前，架起襲人就往外走。襲人一邊哭，
一邊喊著 “寶二爺救我”，可寶玉躲在被子里，連頭都不敢露。處理完襲人，
賈母又看向?qū)氂?，語氣嚴(yán)厲：“寶玉，你做出這種事，必須得受罰！從今日起，
你就在怡紅院禁足，除了讀書，不準(zhǔn)出門一步！每日的功課，我會讓璉兒親自監(jiān)督，
若是有半點偷懶，我饒不了你！”寶玉連忙點頭：“我知道了，老太太，我一定好好讀書，
再也不敢了……”眾人見賈母已經(jīng)做了決定，也都不再多說什么。賈母又叮囑了王夫人幾句，
讓她好好看管寶玉，才帶著眾人離開了怡紅院。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
幾天后，又出了一件更讓賈政暴怒的事。這天，賈政從外面回來，剛走進(jìn)書房，
就聽見兩個小廝在外面議論：“你聽說了嗎？寶二爺不僅跟襲人私會，還…… 還好男風(fēng)呢！
前幾日，我還看見他跟秦鐘在花園里拉拉扯扯的……”“噓！你小聲點，
這話要是被老爺聽見了，咱們都得遭殃！”賈政在書房里聽得清清楚楚，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猛地推開門，指著那兩個小廝：“你們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兩個小廝嚇得魂飛魄散，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老爺饒命！我們…… 我們是胡說的，您別當(dāng)真……”“胡說？
”賈政氣得渾身發(fā)抖?！拔铱茨銈冋f的是真的！寶玉這個孽障，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私會丫鬟還不夠，竟然還…… 還做出這種斷袖分桃的丑事來！我賈政怎么會有這樣的兒子！
”賈政說著，就往怡紅院走去。此時寶玉正在房里讀書，看到賈政怒氣沖沖地進(jìn)來，
嚇得連忙站起來：“父親…… 您怎么來了？”“孽障！”賈政上前一步，
一把抓住寶玉的衣領(lǐng)。“我問你，你跟秦鐘是不是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你是不是好男風(fēng)？
”寶玉臉色慘白，眼神躲閃：“父親，沒有…… 我跟秦鐘只是朋友……”“朋友？
” 賈政冷笑一聲，“剛才我都聽見了！你還敢狡辯！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
讓你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賈政說著，就把寶玉按在書桌前，拿起桌上的戒尺，
狠狠地打在寶玉的背上。寶玉疼得 “哇” 地一聲哭了出來，不停地求饒：“父親饒命！
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可賈政正在氣頭上，根本停不下來，
一下比一下打得重。王夫人聞訊趕來，看到寶玉被打得奄奄一息，
連忙撲上前抱住賈政的胳膊：“老爺，別打了！再打就把寶玉打死了！他知道錯了，
您就饒了他吧！”賈政推開王夫人，氣得指著寶玉：“我今天就是要打死這個孽障！
他做出這種丑事，丟盡了賈家的臉，留著他也是個禍害！”就在這時，賈母也趕來了。
她看到寶玉被打得遍體鱗傷，心疼得直掉眼淚，連忙上前拉住賈政：“賈政！你住手！
寶玉再不對，也是我的孫子！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也不活了！”賈政見賈母來了，
才慢慢停下手中的戒尺，氣得渾身發(fā)抖：“母親，您看看這個孽障！
他做出這種敗壞門風(fēng)的事，我要是不教訓(xùn)他，日后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來！
”賈母嘆了口氣，看著寶玉，眼神里滿是失望：“寶玉，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這次你父親教訓(xùn)你，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再不知悔改，以后就別認(rèn)我這個外祖母了！
”寶玉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外祖母，父親，母親，
我知道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定好好讀書，
再也不做那些荒唐事了……”賈母看了看寶玉，又看了看賈政，說道：“好了，
這事就先這樣吧。寶玉既然知道錯了，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從今日起，除了璉兒監(jiān)督他讀書，
我還會派幾個嬤嬤過來，專門看管他，不許他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賈政雖然還在氣頭上，但也知道賈母心疼寶玉，只能點了點頭：“母親說得是。
若是這孽障再敢胡來，我定不饒他！”這事很快就在賈府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