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選秀驚鴻,帝心微動紫禁城的選秀大典,百花爭艷,秀女們或明艷張揚,
或端莊持重,皆想在龍顏前博一席之地。唯有諸予歡,縮在隊列末尾,頭低得快埋進衣領里,
素色衣裙襯得她愈發(fā)纖弱,像株風一吹就倒的蘭草。南宮淵坐在高臺上,指尖輕叩扶手,
目光掃過眾女,帶著帝王慣有的審視與淡漠。
直到瞥見那抹瑟縮的身影——她被旁邊秀女無意撞了下,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
嚇得臉色發(fā)白,蹲身去撿時,裙擺還絆了自己一下,差點摔倒?!澳鞘钦l家的女兒?
”南宮淵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喧鬧的殿內瞬間安靜。太監(jiān)忙查了名冊:“回陛下,
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三小姐,諸予歡?!辨?zhèn)國公府?南宮淵挑眉。諸家手握兵權,
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世家,他原以為鎮(zhèn)國公的女兒該如嫡長女般鋒芒畢露,
卻沒想到有這樣怯懦的存在。他看著諸予歡捏著帕子,指尖都在發(fā)顫,
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敢,竟覺得這副模樣……有些意思?!疤痤^來?!敝T予歡身子一僵,
像被施了定身咒,半天才緩緩抬頭。一張小臉白里透紅,眉眼溫順,像受驚的小鹿,
唯獨那雙眼睛,干凈得像山澗清泉。南宮淵的心莫名動了一下,淡淡道:“留牌子,
封為貴人。”周圍響起抽氣聲,諸予歡自己也懵了,慌慌張張地跪下謝恩,聲音細若蚊吟。
南宮淵看著她連叩首都磕得小心翼翼,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這個諸予歡,
倒是和后宮里那些汲汲營營的女人,不一樣。第二章 恩寵漸濃,
情愫暗生諸予歡住進了偏僻卻雅致的汀蘭軒,日子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怕見人,
更怕見那位九五之尊。可南宮淵卻像盯上了她似的,隔三差五便往汀蘭軒去。他來,
也不做什么,有時是看她笨拙地插花,插歪了花瓣就紅著眼圈道歉;有時是聽她讀詩,
讀到生僻字卡殼,便緊張地攥著書卷;有時只是坐在一旁批奏折,看她抱著暖爐縮在窗邊,
像只乖巧的兔子?!芭码??”一次,南宮淵放下朱筆,忽然問。諸予歡嚇得一抖,連忙搖頭,
又點頭,最后咬著唇不敢說話。南宮淵失笑,起身走到她面前,
捏了捏她微涼的臉頰:“朕又不會吃了你?!敝讣獾臏囟葼C得她臉頰緋紅,心跳如鼓。
其實她不怕了,甚至……有些期待他來。他雖氣場強大,卻從未對她動過怒,
偶爾還會笨拙地安慰她——比如她被宮女不小心潑了茶水,他會沉聲斥退宮女,
然后遞給她干凈的帕子,語氣生硬地說:“笨手笨腳的,下次躲遠點。
”這份不同于旁人的耐心,讓諸予歡那顆因家世復雜而惶恐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開始偷偷織他的護膝,在他來時,會鼓起勇氣遞上一杯溫好的參茶,看著他喝完,
心里就像揣了顆糖。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他了,這個權傾天下,卻對她展露了一絲溫柔的男人。
第三章 有孕之喜,暗流涌動進宮三個月后,諸予歡被診出有孕。南宮淵得知消息時,
正在御書房和宰相慕容策議事,他猛地站起身,臉上是罕見的欣喜,
連帶著看慕容策的眼神都溫和了幾分?!百p!汀蘭軒上下,各晉一級,所有用度,
按貴妃份例來!”旨意一下,后宮嘩然。諸予歡不過是個貴人,竟因孕得此殊榮,
連皇后慕容婉都被壓了一頭。慕容婉坐在鳳儀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入宮三年,無所出,
后宮但凡有孕的妃嬪,不是意外滑胎,就是孩子生下來便體弱多病,活不長久。這一切,
自然是她的手筆。她是宰相之女,皇后之尊,絕不能容忍任何女人動搖她的地位,
尤其是生下皇子的女人?!爸T予歡……”慕容婉冷笑,“鎮(zhèn)國公府的女兒又如何?
懷著龍裔又如何?敢擋我的路,就得死。”她開始不動聲色地針對汀蘭軒。
先是送來的補品被查出有問題,南宮淵震怒,杖斃了經(jīng)手的太監(jiān),
卻沒直接牽扯到皇后;接著,伺候諸予歡的宮女被調走,換上幾個手腳不麻利的,
諸予歡夜里腿抽筋,喊了半天才有人進來。諸予歡嚇壞了,夜里常常做噩夢,夢見孩子沒了。
南宮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加派了兩倍的人手守著汀蘭軒,每晚都過來陪她,
親自檢查她的飲食,甚至學著給她按腿?!皠e怕,有朕在,誰也傷不了你和孩子。
”他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她,聲音堅定。諸予歡窩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
心里既溫暖又酸澀。她知道他在保護她,這份保護,讓她對他的喜歡,
慢慢沉淀成了更深的東西——是依賴,是信任,是愛。第四章 龍子降世,
廢后之心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諸予歡生產(chǎn)那日,南宮淵守在產(chǎn)房外,
聽著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急得團團轉。他當了多年皇帝,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
直到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劃破長空,穩(wěn)婆抱著孩子出來,喜極而泣:“恭喜陛下!
是位小皇子!哭聲洪亮,四肢健全!”南宮淵沖進去,看著渾身是汗、虛弱不堪的諸予歡,
眼圈瞬間紅了。他握住她的手,聲音沙?。骸坝铓g,辛苦你了。”諸予歡看著他,
虛弱地笑了,眼淚卻掉了下來。她有他的孩子了,這個認知讓她覺得無比幸福。
小皇子的誕生,讓南宮淵欣喜若狂,當即封諸予歡為貴妃,賜封號“予”,
取“予取予求”之意,寵冠后宮?;首颖蝗∶麨椤澳蠈m明”,意為光明正大,
可見南宮淵對這個孩子的重視。慕容婉徹底坐不住了。一個健全的皇子,
一個深得圣寵的貴妃,這是要將她徹底踩在腳下。她鋌而走險,
買通了諸予歡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jiān),想在皇子的襁褓里藏一根染了毒的細針。然而,
南宮淵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那小太監(jiān)剛動手,就被當場抓住,嚴刑拷打之下,
供出了幕后主使——皇后慕容婉。證據(jù)擺在南宮淵面前,他看著那根細小卻淬毒的針,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他可以容忍皇后善妒,可以容忍她小動作不斷,
但絕不能容忍她對他的孩子下手,對予歡下手!“慕容氏,”南宮淵低聲念著這個姓氏,
眼神冷得像冰,“看來,這皇后之位,她坐得太久了?!睆U后的心思,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他要給諸予歡和明兒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哪怕為此動搖朝局,與宰相為敵,也在所不惜。
而此刻的汀蘭軒,諸予歡正抱著南宮明,聽著南宮淵溫柔的低語。她不知道后宮的暗潮洶涌,
也不知道他為她做了怎樣的決定,她只知道,有他在,她和孩子,就能一直安穩(wěn)下去。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們身上,溫暖而綿長。第五章 鳳位動搖,
外戚施壓南宮淵將小太監(jiān)的供詞壓在案頭第三日,慕容宰相便揣著明白裝糊涂地進了宮。
老宰相跪在冰涼的金磚上,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陛下,皇后近日偶感風寒,
臥病在床仍念著陛下龍體,只是……”他話鋒一轉,蒼老的眼睛里閃過精光,
“聽聞后宮有人構陷中宮,妄圖動搖國本,老臣懇請陛下明察,還皇后一個清白!
”南宮淵坐在龍椅上,指尖摩挲著墨玉印章,語氣聽不出喜怒:“宰相是說,
那被當場抓住的太監(jiān),是受人指使反咬皇后?”“正是!”慕容策叩首的力度加重,
“皇后出身名門,自幼熟讀女誡,怎會行此陰毒之事?定是那新晉的諸貴妃,
仗著有孕恃寵而驕,故意設下圈套陷害中宮!”“哦?”南宮淵抬眼,目光如炬,
“宰相可知,那太監(jiān)招供時,提及了皇后五年前命人將端妃腹中胎兒打落之事?
”慕容策的脊背猛地一僵。那件事當年做得極為隱秘,連他都只知大概,
陛下怎會……“陛下!”他慌忙抬頭,額角已沁出冷汗,“此乃污蔑!是血口噴人啊!
”南宮淵冷笑一聲,將供詞扔到他面前:“是不是污蔑,宰相自己看。朕可以容忍皇后善妒,
但絕不能容忍她殘害皇嗣。慕容氏若執(zhí)迷不悟,休怪朕不念舊情?!蹦饺莶邠炱鸸┰~,
手指抖得幾乎握不住紙。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字字如刀,將皇后多年來的惡行一一剖開。
他忽然明白,陛下不是要查,而是早已下定了決心。“陛下三思!”老宰相膝行幾步,
聲音帶著哀求,“皇后是慕容氏的嫡女,廢后便是與整個慕容家族為敵!如今北境未寧,
南疆初定,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陛下豈能因一介婦人動搖朝綱?”南宮淵緩緩起身,
龍袍曳地的聲響在寂靜的御書房格外清晰:“宰相是在威脅朕?”帝王的威壓如泰山壓頂,
慕容策頓時氣短,卻仍硬著頭皮道:“老臣不敢!只是……望陛下念及慕容氏世代忠良,
給皇后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薄皺C會?”南宮淵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她害了朕三個孩子時,怎么沒想過機會?”御書房的門被猛地拉開,
寒風卷著雪沫子灌進來,慕容策的臉色比外面的冰雪還要白。他知道,
陛下是鐵了心要廢后了。而此刻的汀蘭軒,諸予歡正抱著南宮明曬太陽。
奶娘在一旁輕聲哄著,小家伙攥著拳頭砸向母親的衣襟,發(fā)出咯咯的笑聲?!百F妃娘娘,
您瞧小皇子多有活力。”奶娘笑著說,“將來定是位文武雙全的儲君。
”諸予歡慌忙捂住她的嘴,臉色發(fā)白:“休要胡說!”儲君二字,是后宮最鋒利的刀。
她如今已是眾矢之的,若再被冠上這樣的名頭,不知會招來多少禍事。正說著,
宮女匆匆進來:“娘娘,陛下過來了?!蹦蠈m淵掀簾而入,身上還帶著寒氣。
諸予歡連忙起身行禮,被他一把扶?。骸安槐囟喽Y,身子剛好些,細心點別著涼。
”他徑直走到搖籃邊,小心翼翼地抱起南宮明,小家伙似乎認得父親,
小手抓住他的龍袍玉帶,咿咿呀呀地叫著。南宮淵的眉眼瞬間柔和下來,
連帶著周身的戾氣都消散了?!敖裉烀鲀簺]鬧你吧?”他低頭問諸予歡?!皼]有,他乖得很。
”諸予歡輕聲回答,目光落在他凍得發(fā)紅的耳尖上,忍不住道,“陛下外面天寒,
下次進來前先暖暖身子?!蹦蠈m淵心中一暖,將孩子遞給奶娘,
牽著她的手走到窗邊:“予歡,若有朝一日,朕想給你更高的位置,你怕不怕?
”諸予歡愣住,抬頭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沒有試探,只有堅定。她握緊他的手,
指尖微微顫抖,卻還是搖了搖頭:“有陛下在,臣妾不怕?!敝灰芰粼谒磉叄?/p>
無論前路有多少風雨,她都愿意跟著他走。南宮淵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好,
有朕在,誰也不能傷你分毫?!贝巴獾难┰较略酱?,仿佛要將整個紫禁城的污穢都掩埋。
而御書房的那封廢后詔書,已在燭火下,落了第一筆朱砂。第六章 姐妹構陷,
父愛如盾廢后之事因慕容氏的強硬阻撓,暫時擱置下來。南宮淵雖未明著廢后,
卻下令收回皇后的鳳印,將鳳儀宮的宮人削減大半,形同禁足。后宮之人見風使舵,
紛紛轉投汀蘭軒。諸予歡性子軟弱,不懂如何應對這些虛與委蛇,每日只守著南宮明,
盼著南宮淵過來。這日,她正在給孩子做小棉襖,忽聞宮門口吵吵嚷嚷。出去一看,
竟是她的四妹諸予薇。諸予薇是庶出,性子潑辣,當年選秀時因言行無狀被刷了下來,
如今不知怎的進了宮?!敖憬闳缃癯闪速F妃,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連妹妹都不認了?
”諸予薇穿著一身粉色宮裝,說話時眼睛瞟著汀蘭軒的陳設,滿是嫉妒。
諸予歡皺了皺眉:“妹妹怎會在此?”“是皇后娘娘特召我進宮伴駕的。
”諸予薇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姐姐剛生了皇子,怕是無暇顧及陛下,妹妹便替姐姐分擔些。
”這話聽得諸予歡心口發(fā)堵,卻不知如何反駁,只能讓宮女請她進來奉茶。諸予薇落座后,
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內室:“聽說小皇子長得極好,妹妹能不能見見?
”“明兒剛睡著……”“姐姐這是怕我害了他?”諸予薇立刻打斷她,眼圈一紅,“我知道,
姐姐一向瞧不上我這庶出的妹妹,可我們終究是骨肉相連??!”諸予歡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
猶豫片刻,還是讓奶娘抱了孩子出來。南宮明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
諸予薇湊過去看了看,忽然驚叫一聲:“哎呀!這孩子的耳垂怎么紅了?”眾人連忙看去,
果然見南宮明的右耳垂紅了一片,像是被什么東西燙過?!霸趺椿厥??
”諸予歡嚇得聲音發(fā)顫,伸手想去碰,又怕弄疼了孩子。諸予薇卻突然跪到地上,
朝著外面大喊:“陛下!不好了!貴妃姐姐為了獨占恩寵,竟虐待小皇子?。 边@一喊,
驚得整個汀蘭軒雞飛狗跳。諸予歡懵在原地,看著諸予薇聲淚俱下的模樣,
才后知后覺地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南宮淵趕到時,正看到諸予薇跪在雪地里,
哭得梨花帶雨:“陛下!您一定要為小皇子做主??!
臣女親眼看見姐姐用銀簪燙小皇子的耳朵,說他吵得人煩!”南宮淵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看向站在廊下臉色慘白的諸予歡:“她說的是真的?”諸予歡渾身發(fā)抖,嘴唇翕動著,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想解釋,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只能拼命搖頭?!氨菹?,
不是娘娘做的!”奶娘急得跪下,“小皇子一直在奴婢懷里睡著,從未離開過!
”“你是她的人,自然幫她說話!”諸予薇立刻反駁,“剛才只有我和姐姐在屋里,
不是她是誰?”南宮淵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搖籃邊。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南宮明,
指尖輕輕拂過那片紅腫的耳垂。小家伙被驚醒,癟了癟嘴,卻沒哭,
反而抓住父親的手指晃了晃?!安椤!蹦蠈m淵只說了一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侍衛(wèi)很快在香爐里找到了一枚燒黑的銀簪,簪頭的形狀,正好與耳垂上的紅痕吻合。
而那銀簪,正是諸予歡平日用的。“人證物證俱在,姐姐,你還有什么話說?
”諸予薇得意地看著她。諸予歡癱軟在地,
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南宮淵看著她無助的模樣,心中一痛。
他認識的諸予歡,連踩死一只螞蟻都會難過,怎么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
他忽然看向諸予薇:“你說,親眼看見她用銀簪燙孩子?”“是!”諸予薇肯定地回答。
“那銀簪是剛從香爐里取出的,滾燙無比。”南宮淵的聲音陡然轉冷,“你既在旁邊,
為何不阻止?反而站在這里,等朕來抓現(xiàn)成的?
”諸予薇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我當時嚇壞了……”“嚇壞了?”南宮淵冷笑,
“朕看你是早就串通好了,等著栽贓陷害!”他看向侍衛(wèi),“把她拖下去,嚴刑拷打,
問出是誰指使的!”“陛下饒命!不是我!是皇后!是皇后娘娘讓我做的!
”諸予薇嚇得魂飛魄散,哭喊著招了供。南宮淵的眼神冷得像冰。他抱著南宮明,
走到諸予歡面前,將她從地上扶起:“別怕,朕知道不是你?!敝T予歡撲進他懷里,
哭得泣不成聲:“陛下……我好怕……”“有朕在,誰也不能冤枉你。
”南宮淵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掃過在場的宮人,“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外傳。
若讓朕聽到半句閑言碎語,定斬不饒!”眾人嚇得連忙跪下,連大氣都不敢喘。風波過后,
汀蘭軒重歸平靜。南宮淵抱著南宮明,看著諸予歡紅腫的眼睛,
心疼不已:“以后再有人來鬧事,直接打出去,不必顧忌?!敝T予歡點點頭,
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陛下,會不會因為我,讓您為難了?
”她知道諸家和慕容家都是世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她不想因為自己,讓他陷入朝堂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