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門要債啊？」「老東西別多管閑事！」黑衣人氣得臉都綠了，伸手就要推王奶奶。

我當(dāng)時就火了，剛想站起來。蘇清顏卻死死拽著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進(jìn)我肉里。

王奶奶卻不怕，舉著小鏟子往黑衣人手邊比劃：「你敢推我？我告訴你，我兒子是片兒警！

你今天動我一下，我讓他把你抓進(jìn)去，蹲幾天號子！」黑衣人的手頓在半空，

眼神猶豫了——估計是怕真惹上警察。王奶奶趁勢又說：「我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

咋干這追著人跑的勾當(dāng)？是不是沒工作，想搞歪門邪道？趕緊找個正經(jīng)活兒，

別在這兒禍害人！」周圍幾個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為首的咬咬牙：「行！算你狠！我們走！」

說完，一群人罵罵咧咧地往下走，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王奶奶看著他們的背影，

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兒，毛都沒長齊就想裝黑社會?！谷缓蠡仡^沖我們倆笑：「出來吧，

他們走了?！刮覀儌z從菜地里站起來，身上沾了不少泥土，褲腿還掛著白菜葉子。

王奶奶遞過來兩瓶礦泉水，瓶身還帶著涼氣：「喝點水，看你們倆嚇得，臉都白了?！?/p>

我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壓下了剛才的慌。蘇清顏靠在我旁邊，

沒說話，眼神飄向遠(yuǎn)處的樓，像在想心事。我突然想起剛才跳陽臺時閃回的畫面，

還有吃糖糕時的恍惚，忍不住問她：「清顏，

剛才我好像想起點事兒……就是上次我切菜切到手，你幫我包扎，自己還被剪刀劃了一下，

有這事兒嗎？」蘇清顏的手猛地攥緊礦泉水瓶，指節(jié)都白了，瓶身被捏得變了形。

她沉默了兩秒，才慢慢說：「有啊，你記性不是不好嗎？怎么突然想起來了？」

「不知道……」我撓撓頭，腦子還有點懵：「就是剛才跳陽臺的時候，突然就冒出來了，

連你當(dāng)時皺著眉罵我‘笨手笨腳’的樣子都記得，還有點疼，像真發(fā)生過一樣。對了，

還有一次，好像是夏天，我們在陽臺吃西瓜，你把籽吐我臉上，

還笑我像‘花臉貓’……那也是真的嗎？」蘇清顏的眼睛突然紅了，她別過臉，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