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齊氏集團正式更名為沈氏齊和集團,由沈煜擔(dān)任董事長,我擔(dān)任總經(jīng)理。
這一個月里,我們重新整合了公司的業(yè)務(wù),處理了債務(wù)問題,齊氏集團終于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齊浩然在公司倒臺后就銷聲匿跡了,有人說他回到了老家,有人說他出國了,但沒有人真正關(guān)心他的下落。
我坐在新裝修的辦公室里,處理著公司的日常事務(wù)。敲門聲響起,秘書走了進來。
"蘇總,有位女士要見您,說是您的朋友。"
"什么朋友?"我抬起頭。
"她說她叫莫雅琪。"
我愣了一下,莫雅琪?她來找我干什么?
"讓她進來吧。"
幾分鐘后,莫雅琪走進了我的辦公室。一個月不見,她憔悴了很多,眼圈發(fā)黑,看起來很疲憊。
"蘇晴,打擾你了。"她有些緊張地說。
"坐吧。"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找我有什么事?"
莫雅琪坐下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想問問...浩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他失蹤了。"她的眼中滿是擔(dān)憂,"從那天董事會后,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電話也打不通。"
"哦。"我很平靜地回應(yīng),"然后呢?"
"蘇晴,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但是他畢竟是你的前夫,你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
前夫?
我差點笑出聲。從法律角度來說,齊浩然從來都不是我的丈夫。
"雅琪,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一個欺騙我三年的人?"我反問她。
莫雅琪的眼淚流了下來:"可是...可是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看著她的眼淚,我忽然明白了。莫雅琪還愛著齊浩然,哪怕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她還是放不下。
"雅琪,你是來求我的?"我問。
她咬了咬唇:"我知道這很過分,但是...蘇晴,你能不能看在過去的份上,幫幫他?"
"幫他?"我站起身,走到窗前,"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幫他?"
"給他一份工作,讓他有個立足之地。"莫雅琪懇求道,"他再怎么說也有能力,如果你愿意..."
"不愿意。"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雅琪,你太天真了。"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你知道齊浩然失蹤前最后做了什么嗎?"
她搖頭。
"他把林小雪母子的護照和證件全部銷毀了,讓她們無法出國。"我說出了一個她不知道的事實,"然后,他偷走了林小雪賬戶里的所有資金,大概五百萬。"
莫雅琪的臉色變得蒼白:"這...這不可能..."
"不僅如此,他還威脅林小雪,如果她敢報警,就要對小宇不利。"我繼續(xù)說道,"雅琪,這樣的人,你覺得值得同情嗎?"
莫雅琪癱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
"他...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回到座位上,"雅琪,你被他騙了,我也被他騙了,但這不是我們繼續(xù)受騙的理由。"
她哭得更厲害了:"可是我愛他..."
"愛?"我冷笑,"你愛的是齊浩然還是趙小軍?你愛的是齊氏集團的總裁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騙子?"
這個問題讓莫雅琪無法回答。
"雅琪,忘了他吧。"我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你還年輕,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她擦干眼淚,站起身:"蘇晴,我知道你說得對,但是...我做不到。"
"那是你的選擇。"我沒有再勸她,"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如果齊浩然聯(lián)系你,你最好不要理他。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莫雅琪點點頭,準(zhǔn)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頭:"蘇晴,你現(xiàn)在看起來很快樂。"
"是的。"我笑了,"從來沒有這么快樂過。"
她走后,我繼續(xù)處理文件。但沒過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蘇晴,是我。"齊浩然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但聽起來很奇怪,好像在強忍著什么。
我皺起眉頭:"齊浩然?你在哪里?"
"這不重要。"他的聲音變得陰森,"重要的是,我想見你最后一面。"
"我沒有興趣見你。"我準(zhǔn)備掛電話。
"如果你不來,林小雪的兒子可能就有危險了。"他威脅道。
我的手猛地停?。?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小宇在哪里嗎?想知道他現(xiàn)在安不安全嗎?"齊浩然的笑聲很詭異,"蘇晴,你毀了我的一切,現(xiàn)在該付出代價了。"
我的心跳加速:"齊浩然,你敢動那個孩子,我就...我就報警!"
"報警?"他大笑,"你以為我還怕什么嗎?蘇晴,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什么都不怕了!"
"你想怎么樣?"我努力保持冷靜。
"很簡單,你來見我,我們好好聊聊。"他說道,"地址我發(fā)到你手機上,一個小時后,只準(zhǔn)你一個人來。"
"如果我不去呢?"
"那你就等著收尸吧。"他掛斷了電話。
我癱坐在椅子上,手在顫抖。齊浩然真的瘋了,他竟然綁架了一個三歲的孩子!
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地址:廢棄的鋼鐵廠,東區(qū)工業(yè)園。
我看著這個地址,大腦在快速思考。齊浩然選擇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偶然,那里人跡罕至,即使發(fā)生什么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拿起手機,想要報警,但又擔(dān)心刺激到齊浩然。一個已經(jīng)瘋了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思考了幾分鐘后,我撥通了沈煜的電話。
"蘇晴?"他的聲音很溫柔,"怎么了?"
"沈煜,我可能有麻煩了。"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該死的!"沈煜憤怒地罵了一句,"你在公司等著,我馬上過來。"
"不,他說只準(zhǔn)我一個人去。"我阻止了他,"如果他看到你,可能會對孩子不利。"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去見他。"我的聲音很堅定,"但是你要幫我報警,讓警察在外圍待命。"
"太危險了!"沈煜反對,"蘇晴,你不能去!"
"我必須去。"我站起身,"沈煜,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看著他出事。"
沈煜沉默了幾秒:"好,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我拿起包準(zhǔn)備離開,"還有,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公司就交給你了。"
"別說這種話!"沈煜的聲音很沉重,"蘇晴,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笑了笑:"我會的,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掛斷電話,我看了最后一眼這個辦公室。窗外的夕陽西下,將天空染成了紅色。
如果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這個景象,我希望能記住它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