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鎏金酒壺,那細長的壺嘴里的酒水,緩緩注入她那櫻桃小口之中。
不少水花飛濺而出,彈到那臉蛋肌膚上。
轉(zhuǎn)而又落下,濡濕了心口衣衫一片……
明明是一副獨自對飲,寂寞傷感的畫面。
可看入鹿勛的眼里,卻顯得格外的性感撩人。
特別是,他不明白她為何獨自垂淚,獨自酌飲,心底更不免滲出了一絲絲憐惜和疼愛。
鹿勛上前,擁著柳如煙,輕輕把她圈入自己的懷里,“怎么了小野貓,又有誰惹了你了?”
柳如煙眼角掛著淚珠,瞧望了他一眼,便很快在胸懷里鬧騰了起來。
“嗚嗚嗚侯爺,救救小妾吧,小妾兒……快要死了嗚嗚嗚……”
她埋頭伏低于他的胸前,假裝傷心痛哭了起來。
小手不小心撫摸到他那結(jié)實的胸肌,心兒不禁砰砰砰直跳,蛙趣,這男人身材也忒好了吧。
寬肩,窄腰,可不得要了她的老命嘛。
嘖嘖嘖。
柳如煙一時分神,竟忘記了哭泣。
“嗯,沒事了?”
鹿勛撫摸著她的秀發(fā),還以為是自己的安撫生效了呢,垂眼看了下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不小心瞥見了那深不可測的線兒,差點讓他這正人君子,都要把持不住了。
“不不不……才不是呢……”
柳如煙醒悟過來,身子又扭捏了一下。
這是她不得不行的權(quán)宜之計,如今蘭夫人病倒了,那老夫人又不知什么時候就回來,她若搞不清楚個時間,那可就危險啦!
保不準那蘇翠翠哪日便卷土重來,若不提前準備,恐怕她這副小身板就要被人千刀萬剮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最重要的便是搭上另一條船了。
這不,眼前的鹿勛,便是她要尋找的另一座靠山。
“爺可還曾記得?大夫人宅心仁厚,前日不是提前免除了蘇姐姐的處罰嘛,可是那蘇姐姐上岸時,說了一句極可怕的話兒呢……”
柳如煙捧著心口,柳葉眉微微蹙彎起來,“那可嚇得妾兒好幾日都無法睡得安生呢,這不,今晚終是受不住了,只好喝酒解愁罷了?!?/p>
“哦?什么話?”
這成功引起了鹿勛的好奇心,他低頭下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膽子不是向來很大么?怎一句話便被嚇倒了?”
柳如煙直起身子,扭頭看向他。
她這一起身不要緊,那露出來的小纖腰,卻十分奪人眼球。
沒想到,今夜她紗衫里面,竟只穿了一件白色小肚兜而已。
鹿勛的目光,成功被那無意間的風(fēng)情給吸引了過去,都快沒心思聽她說的話兒了。
“哎喲侯爺!”
柳如煙捧過他的臉,眼光慘兮兮地看著他,嬌嗔道,“您可認真一點兒,那可是小妾性命攸關(guān)的事兒??!”
鹿勛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被她給鉗制著,眸子不由自主地瞪了一下她。
可是不知為何,他竟十分享受這一刻,絲毫沒覺有被冒犯之意。
“嗯,你說……”
他難得的好耐心,好脾氣,竟愿意聽她說話。
“就是那蘇姐姐說,等老夫人回來,便要了小妾的命兒……侯爺,那可太嚇人了……”
說完,她一下子便重新趴到鹿勛身上,嚶嚶嚶地哭了起來,“侯爺,很快……那老夫人很快便要回來了對不對?嗚嗚……妾兒以后便不能侍奉您了,那該怎么辦?”
鹿勛聽到此話,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輕輕拍著她的美背,“就這?”
“嗯?”
柳如煙不解,仰起小臉,水眸汪汪地看著他。
他手指并攏,捏了捏她的臉蛋。
那一片白皙的臉肉,瞬時泛了點紅暈。
“且放心吧,老夫人還有半月余才回來。”
鹿勛嘴角噙著笑,手指多下了點力度,“這你總不用再裝了吧?”
“唔唔……唔?……”
柳如煙的臉兒被他扯得鼓鼓的,眼睛一溜兒瞟過去,“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她的話有些囫圇。
“呵呵……”
鹿勛松了手指,放在自己跟前輕輕捻了捻,回味剛才的軟糯觸感,“就你這小把戲,本侯一眼便看穿了?!?/p>
“嘻嘻……”
柳如煙把淚一抹,完全沒了適才哭哭啼啼的模樣,反而大咧咧拍起馬屁來,“哇哦,侯爺您真是洞察秋毫、目光如炬,好棒棒哦!”
鹿勛扭過頭,見那毛絨絨的腦袋鉆到自己跟前,心情也變得開懷大好。
這小妮子,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了。
他一手撈過了她,手掌虎口壓住她的下頜,語里帶著幾分魅惑,“你就那么怕老夫人,嗯?”
“當(dāng)然怕咯,她可是您的母親,這府里最最尊貴的女人呀。”
柳如煙有些不服氣,圓滾滾的眼珠子偏向了一邊:“當(dāng)然害怕了?!?/p>
“想要本侯的庇護?”
鹿勛突地緊抱她的纖腰,眼神灼灼,“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柳如煙眉目一顫,肉眼可見的慌了。
竟被這人給看穿了?
天爺啊,他這也太神了吧。
她自問自己已經(jīng)隱藏得足夠好了,到頭來,竟還是被他給看穿了目的。
看來這人,可不好糊弄啊。
且,她已經(jīng)誘惑了他大半天了,尋常人都該蟲子上腦了吧,可此人竟然還不迷糊,仍坐懷不亂,還有心思探尋她隱藏的目的。
看來,可不像是個昏庸的主君吶。
“呵呵……”柳如煙軟軟地半跪下去,微微垂頭道,“主君洞察一切,妾兒真是佩服?!?/p>
鹿勛身子微探,食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抿嘴笑了,
“想要庇護,得拿出有價值的東西來換?!?/p>
交換?
她全身上下還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柳如煙想了一小會兒,身子微微前傾了一下,“我的身子?”
只下一秒,鹿勛的手指便點著她的腦門,把她給抵開:“荒謬,你當(dāng)真以為,本侯是那種昏庸欲色之人?”
“那您想要什么啊?”
柳如煙的美夢落空,一臉喪氣地跌坐在毛毯之上,懨懨而道。
“當(dāng)然有……”
鹿勛臉過去,嘴唇在她耳側(cè)微微游移,漸漸的移到那脖頸處,鼻腔噴出的氣兒酥酥癢癢,“本侯想……借你們柳家碼頭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