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沒有去考察過,就對我定了罪。
那他以前,都是裝出來的嗎?
唐飛冷笑道:
“我以為自己交了一個干凈的處女,結(jié)果沒想到是個和自己表哥搞破鞋的變態(tài)?!?/p>
“還想跟我結(jié)婚也可以,但之前談的彩禮全免,你們家還要出二十萬的嫁妝?!?/p>
“再在A市的市中心給我買套房,相當(dāng)于對我的精神賠償?!?/p>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扯著我的神經(jīng)。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那一刻,我覺得他和大姨很像。
都是一副爛到底的模樣。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臉上的淚擦干。
冷靜地看向唐飛那雙貪婪陰狠的眼睛。
一字一頓道:
“用不著,我要跟你分手?!?/p>
剛出電梯,我就看到我家大門敞開,門口聚滿了鄰居。
“怎么回事?!”
我撥開人群擠進(jìn)屋,就看見大姨和我爸媽正在拉扯一個紅色的小本子。
那是——
我的戶口本!
“干什么?!”
我一把推開大姨,將爸媽護(hù)在身后。
大姨死死攥著我的戶口本,像護(hù)寶貝一樣藏在懷里,警惕地盯著我。
一旁的表哥看見我,痙攣的嘴巴扯出一抹笑:
“嘿嘿,媳婦?!?/p>
表哥出生時,因?yàn)榇笠塘獠粔颉?/p>
導(dǎo)致小腦受到了擠壓,所以成了腦癱。
從小到大,我爸媽還有外公外婆都要我讓著他。
說他父親早亡,大姨一個人帶著他不容易。
我把他當(dāng)親哥哥對待。
可我現(xiàn)在看到他只覺得惡心。
“什么媳婦,我是你表妹!”
表哥搖著頭,痙攣的手就要來拉我:
“等我媽拿你的戶口本去做了結(jié)婚登記,我們就是兩口子了?!?/p>
說話間,他的口水順著嘴角直淌,眼睛色瞇瞇地盯著我的胸。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
“想都別想,我死都不會去民政局的,你媽搶了戶口簿也沒用?!?/p>
我轉(zhuǎn)頭又對我媽道:
“媽,馬上報警,私闖民宅還搶私人財產(chǎn),足夠坐幾年牢了?!?/p>
我媽一聽,剛剛的氣焰瞬間消失了。
她為難地拽著我道:
“可可,把戶口簿拿回來就算了?!?/p>
“別報警,你大姨一個人帶著你表哥不容易?!?/p>
我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瞪著我媽:
“她不容易就要我陪葬?”
“你不報我報!”
說著我就掏出手機(jī),還沒解開鎖屏。
我大姨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號哭:
“哎呀?jīng)]天理啊,親妹妹都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
“大家快來看啊,我可憐的兒子還是個殘疾,他們就要報警抓我們??!”
門外的吃瓜群眾,不明其中緣由。
只看到了一個無助的媽,和腦癱的娃。
瞬間就對我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一家子,跟人沾邊的事是樣樣不做啊。”
“可不是,跟他們做鄰居我都覺得膈應(yīng)?!?/p>
“我聽說她家女兒還在A市做主管,真是衣冠禽獸!”
……
大姨達(dá)到了目的,嘴角都快抑制不住笑了。
眼神挑釁地瞪著我。
仿佛在說:
“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你能拿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