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眸瞪大的看向他。
那眼神分明在說：不是哥們兒？你鬧呢！
誰不知道E級異能者和普通人沒什么差別，根本不具備作戰(zhàn)能力！
但李長夜卻沒在乎眾人的目光。
他爬出破碎的車窗，站在公交車頂，指著近三層樓高的黑色蠻牛。
怒吼道：“怪物！我要挑戰(zhàn)你！”
黑色蠻牛銅鈴大的眼眸微微轉動，看向這個渺小的人類，眼底充斥著不屑。
“哪來的螻蟻？滾一邊兒?！?/p>
它伸出宛若水桶般粗壯的手指，“砰”的一聲彈在李長夜身上。
砰?。?！
頓時一股強大的風浪從李長夜身后破空而出。
“噗??！”
李長夜一口鮮血噴出，身軀如同子彈般倒飛出去，然后重重射進對面的大樓中，撞出一個大洞。
生死不明。
一名乘客說道：“他太魯莽了，就憑他一個E級異能者沖上去，這不是送死嗎？”
“話也不能這么說，至少人家還有沖上去的勇氣，就足以值得敬佩了。”
公交車司機說：“哎！可惜了，這么個年輕小伙子?！?/p>
“喂，嘰里咕嚕說啥呢?！?/p>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
黑色蠻牛再次朝著幾人看了過來，冷笑道：“別急，接下來就是你們，一個都少不了，都是本牛的午餐?！?/p>
眾人立刻嚇得縮成了一團，面露絕望。
就當黑色蠻牛準備吃了眾人時，一顆石子砸來。
“喂！怪物，你在看哪看呢？你爺爺我在這！”
李長夜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他喘著粗氣，頭上全是血，手臂扭曲成一個恐怖的弧度。
顯然傷勢極重。
但那雙被鮮血浸染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
與此同時，他的面板發(fā)生變化。
【姓名：李長夜
能力：星光——可在睡覺的時候使用，看著漫天星光具有催眠效果。
肉體：10→100
精神：10→100
人性：99%→98.9%
神性：1%→1.1%】
“他竟然沒死！”
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在黑色蠻牛那樣恐怖的攻擊下，他竟然還活著？簡直是個奇跡！
“再來！比試還未結束！”
李長夜對著黑色蠻牛招了招手。
“找死！”黑色蠻牛臉色陰沉，身軀宛若鬼魅般閃現(xiàn)到李長夜身前。
“好快！”
李長夜眼神一凝。
來不及抵擋，黑色蠻牛一腳重重踢在了他的腹部！
“噗啊??！”
李長夜瞳孔一縮，再次倒飛了出去，撞進剛剛的位置，再次被廢墟掩埋。
人們眼中剛剛浮現(xiàn)出的一絲希望，再次黯淡下去。
“果然，他還是不行……”
“哼！廢物！”
黑色蠻牛冷哼了一聲，比了個中指，轉身便繼續(xù)向公交車走去。
轟隆~
這時身后又傳來石塊被推開的動靜。
李長夜再次站起身，拖著殘破的身軀，眼神堅毅地看向他：
“繼續(xù)！”
“你這家伙……”黑色蠻牛瞳孔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鼻腔中噴射出暴躁的鼻息：“既然這么想死，那本牛就成全你！！”
咚！咚！咚！
它發(fā)了瘋似的向李長夜狂奔過來，如同鐵錘般的巨拳毫不留情的砸在李長夜胸膛！將他向著地面砸去！
轟！?。?/p>
李長夜整個身軀當即凹陷進了地面。
黑色蠻牛還不解氣，繼續(xù)揮舞著拳頭，如同暴雨梨花般向著李長夜的身軀落下！
咚！咚！咚！咚！
沉悶的血肉打擊聲聽得讓人心底發(fā)顫。
黑色蠻牛每一拳上來，都帶著李長夜的血液。
慘不忍睹。
“E級異能者……”
公交車內眾人看得眼淚直流。
他們明白，李長夜這是在為他們而戰(zhàn)啊！他本可以裝死躲過去的，但卻是為了他們硬生生站了出來！
黑色蠻牛足足揮拳了十分鐘，整個地面都變成了一個深達數(shù)米的深坑。
而在坑中，印著一道血肉模糊的人影。
“呵。”它喘著粗氣，冷笑了聲：“這次你總該死了吧？既然你這么愛出風頭，那本牛就先從你開始吃起！”
它伸手便準備抓向李長夜。
但就在這時，一只手臂卻突然抓住了它的大手。
“……喂，你的攻擊怎么變弱了？”
李長夜再次睜開了眼睛。
黑色蠻牛瞳孔震顫的看著他：“這家伙……竟然還沒死！”
“而且……他的力氣好像變大了？”
與此同時，李長夜的面板再次發(fā)生變化。
【姓名：李長夜
能力：星光——可在睡覺的時候使用，看著漫天星光具有催眠效果。
肉體：100→1000
精神：100→1000
人性：98.9%→98.8%
神性：1.1%→1.2%】
他抓住黑色蠻牛的手，隨手一甩。
黑色蠻牛立刻倒退出了數(shù)米開外！
李長夜再次站起身，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渾身布滿鮮血。
但之前斷了的手臂竟然奇跡般地接了回來。
公交車內的眾人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們?yōu)槔铋L夜沒有死感到高興，但還是忍不住吐槽：
這都還活著，這他么還是人嗎？！！
“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這時，李長夜說話了。
他腳步后撤，“咚”的一聲，卷起一陣煙塵向黑色蠻牛發(fā)起了進攻！
“狂妄?。。 ?/p>
黑色蠻牛大怒，一拳向李長夜揮了過來。
李長夜眼神鎖定了它的拳頭，絲毫不避，同樣一拳迎接了上去！
轟——?。?！
兩人的拳頭對碰，產(chǎn)生一股強大的風浪，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卷起漫天煙塵！
“啊啊?。 ?/p>
黑色蠻牛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他的拳頭彎曲成一個恐怖的弧度，骨骼錯位，顯然是碎了。
而反觀李長夜，則是絲毫未損，眼中露出灼熱的戰(zhàn)意。
“你變弱了。”
“果然，不應該因為一點絕望就放棄，人的毅力是無窮大的??！”
他嘶吼著再次向黑色蠻牛沖了過來。
黑色蠻牛瞳孔猛地一縮，心底罵娘：“什么本牛變弱了？本牛倒是想問問你，是嗑什么藥了？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強！”
但李長夜的拳頭已經(jīng)再次襲來。
“怕你不成！”
它硬著頭皮，再次迎接了上去。
一場生死大戰(zhàn)爆發(fā)。
十分鐘后。
噗呲??！
黑色蠻牛被李長夜一拳爆頭。
徹底倒在了地上。
李長夜站在它的尸體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是血。
他握緊了拳頭，眼中露出堅毅與倔強的目光：“不能放棄，就算是E級天賦又如何？只要我努力鍛煉，一定可以成為強者的！”
“相信奇跡的人，本身就和奇跡一樣了不起！”
啪！啪！啪！
周圍響起一陣掌聲。
公交車司機和乘客們從車里爬了出來，看著他面帶笑意與感激。
“謝謝你小伙子，是你救了我們！”
“你是個大英雄！”
李長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不太擅長應對這種場面。
但心中越發(fā)堅定不能放棄成為強者的目標。
……
回到家后。
李長夜開始給自己制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并付諸實踐。
他一邊上大學，一邊在出租屋里瘋狂訓練。
每天400個俯臥撐、20公里長跑、300個深蹲。
早睡早起不熬夜，規(guī)律飲食，夏天不吹電扇，冬天不開空調。
就這樣，他三年如一日，不斷堅持著。
他的面板數(shù)據(jù)在不斷提升。
第一年。
【姓名：李長夜
能力：黑夜——降下黑夜，剝離對手五感，殺人于無形。
肉體：1000→10?
精神：1000→10?
人性：98.9%→80.2%
神性：1.1%→19.8%】
第二年。
【姓名：李長夜
能力：銀河星使——黑夜領域囊括整個銀河系，隨心去往領域內的任何地方，領域之內全方位屬性暴增500%。
肉體：10?→10?
精神：10?→10?
人性：80.2%→50.3%
神性：19.8%→49.7%】
之后他為了變強，不斷挑戰(zhàn)強者。
甚至在對付一只魔獸時，因為彈跳的力度太大，一不小心蹦去了月球。
為了尋找更強大的對手，他索性借此來了場星際旅行，開始遨游宇宙。
在宇宙中，他不斷地打敗強大的敵人。
從雄霸一方的星系之主，再到掌管一片星域的界主，到最后統(tǒng)治這片宇宙的寰宇之主。
都被他打了個遍。
甚至他還被別人賦予了一個稱號——長夜君主。
可隨著實力的增強，他非但沒有了喜悅，反而變得索然無味。
因為……
——他沒有了對手。
一顆行星隕石上。
李長夜孤寂地坐著，在查看著自己的面板。
【姓名：李長夜
能力：永夜星河——夜之所及，皆為你的領域，控制無效、規(guī)則無效、死亡無效、時間無效、空間無效……
肉體：99999999999+
精神：99999999999+
人性：0.1%
神性：99.9%】
望著這堪稱逆天的面板，他內心卻沒有絲毫波瀾。
曾經(jīng)他想成為一名強者，但真的成為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多么寂寞。
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所有人都畏懼他。
變強之后的路又該怎么走？
他……迷茫了……
“救命?。。 ?/p>
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求救聲。
“哈哈哈！你們就算是哭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一群宇宙海盜正駕駛著飛船，追捕著一對剛出來太空旅游的人魚星雙胞胎姐妹。
姐妹花涉世未深，完全沒有想到這里竟然隱藏著宇宙海盜。
“呵呵，人魚可是宇宙中的搶手貨，這次還碰上一對雙胞胎，賣給那些變態(tài)的奴隸商人一定能賺不少錢！”
海盜團首領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
但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擋在了他們的宇宙飛船面前。
他頭戴荊棘王冠，臉戴無暇半面，身披暗夜星辰，眸若銀河。
姐妹花驚訝的望著身后的人，這個人是來救她們的嗎？
海盜團眾人瞇著眼睛，凝視著這道身影片刻。
旋即嚇得魂都要飄出來了。
“長長長長長夜君主！”
“他怎么在這?。。俊?/p>
這可是宇宙中赫赫有名的狠人！就連寰宇之主都敗在他手上，整個宇宙都沒人是他的對手。
而且據(jù)說他殺人不眨眼，不通任何情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見過他的人，九成九都死了！
海盜團首領連忙爬出飛船，額頭滴下冷汗，笑臉相迎：
“長……長夜大人，您怎么在這？”
李長夜居高臨下的審視了他一眼：“作惡者，死?！?/p>
海濤團首領嚇得立刻就跪在地上，哭喊著磕頭求饒：“長夜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闖入您的領地??！實在是誤入！”
“小的家中還有懷孕的妻子，以及年邁的老母，上有老，下有小。”
“我要是死了，他們該怎么辦??？”
“求您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看上去真的像一個知道錯了，要改過自新的人。
就連身為受害人的人魚姐妹花都忍不住泛起一絲同情。
其他海盜也連忙跟著一起磕頭：“我們也是！”
眾人暗地里嘴角揚起，他們對自己的演技十分自信，憑借著這招，誆騙過不少行俠仗義的宇宙游俠。
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死?！?/p>
卻不想，李長夜眼中壓根沒有任何波瀾。
他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隨手一揮，降下黑夜潮汐，瞬間淹沒了宇宙海盜們的飛船。
“啊?。。 ?/p>
宇宙海盜們瞬間湮滅成宇宙塵埃，到死都沒想到李長夜竟然如此無情。
人魚姐妹花看到這一幕瑟瑟發(fā)抖。
從剛剛海盜團的對話中她們知道，眼前之人竟然是惡名遠揚的長夜君主！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什么都可以做的……”
兩女緊抱在一起，瞳孔中充斥著緊張與恐懼。
李長夜轉身看向她們：“我不殺無罪之人?！?/p>
兩女聽聞，這才輕舒了口氣。
“……你們說，我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李長夜望著浩瀚無垠的宇宙，突然問道。
“嗯？”人魚姐妹花額頭浮現(xiàn)出疑惑，尬笑道：“抱歉，長夜大人，我們……有點沒聽懂……”
李長夜解釋道：“曾經(jīng)的我想要成為一名強者，但現(xiàn)在成為之后，我卻感受不到任何樂趣了?！?/p>
原來是因為太過無敵所以寂寞了嗎？……人魚姐妹花心中了然，于是笑道：
“長夜大人不妨重新開始生活，這次以普通人的視角感受周圍的一切，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出其他自己想要的，找到生活的樂趣。”
“……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嗎？”李長夜喃喃自語。
他想起自己還弱小時，那時雖然弱小，但對未來總是抱著向往，每天的訓練也都讓他覺得很豐富。
“出來這么久，或許也該回去看看了……”
他看向宇宙邊緣的位置，那里是藍星的位置。
“謝謝你們?！?/p>
他對著人魚姐妹花道了聲謝，然后消失在原地。
兩人微笑著看向李長夜離去的方向，揮了揮手：“希望長夜大人能找到想要的生活！”
……
藍星，上城。
李長夜站在城市的大廈塔尖，俯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
這是他離開之前所生活的城市。
不過他已經(jīng)離開三年了，這里應該已經(jīng)沒有他存在過的痕跡了。
他摘下面具，露出面具之下的臉龐。
皮膚白皙，碎發(fā)微微遮住眼睛，五官刀削如刻。
只不過那雙眼睛沒有什么神采，充斥著淡漠與疏離。
“話說……普通人是如何生活的來著？”
他一時間有些忘記了。
“噢，想起來了，要先找份工作?！?/p>
他猛然拍手，記了起來。
旋即看向底下的街道，心底十分自信：“以我的能力，找份工作應該不難?！?/p>
說罷，他走向下面的寫字樓。
……
“抱歉，我們這里最低學歷要求研究生，而且精通八國語言，能接受九九六無償加班，你不符合我們的要求?！?/p>
面試官冷漠無情的拒絕了他的面試。
李長夜走出了寫字樓，心底嘀咕：
“現(xiàn)在學歷要求已經(jīng)這么高了嗎？我只是個本科學歷……”
之后，他又接連去面試了其他幾家公司，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
就連門口的保安都需要名牌大學畢業(yè)。
無奈之下，他選擇了去工地搬磚。
這個工作很輕松，只要把磚搬到對應的地方就行了，他一小時就全部干完了。
老板對他很喜歡，夸他干得好。
但幾位工友卻是在半夜把他堵住了，塞給他幾張紅票子。
“小伙子，你吃相不要太難看！你一個把活兒干完了，我們這些人吃什么？”
“我們都是上有小，下有老，你就不要再跟我們這些窮人搶飯碗了?！?/p>
“我們湊了點錢給你，去找個其他工作吧?！?/p>
工友們趕他走。
并給他塞了1000塊錢。
李長夜無奈，只能繼續(xù)找工作。
第二天，他又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
“小李啊，你別老是板著一張臉，笑一笑??？不然怎么接待客人？”餐廳老板發(fā)牢騷道。
“笑？”
李長夜歪著頭，想了會兒。
“是這樣嗎？”
“嘿嘿……”
他嘴角努力上揚，瞳孔中綻放出幽光，露出一個詭異而陰森的笑容！
“??！鬼?。。 ?/p>
餐廳內的客人一下全嚇跑了。
店老板兩眼一翻，當場嚇暈。
李長夜：“……”
他無奈走出了餐廳，知道自己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他無助的走在街上。
望著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們，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感覺工作突然變難了，明明以前還挺簡單的……”
他露出一絲不解。
“瞧一瞧，看一看嘞！”
“鎮(zhèn)魔司招募大頭兵，底薪4000，六險二金，有年終獎、績效獎、戰(zhàn)死還有撫恤金！”
“不限學歷，不限性別，報名即入伍！！”
“大家快來加入吧！”
這時，一道清靈悅耳的女聲從廣場中央傳來。
一名銀發(fā)少女，面前擺著一張桌子，旁邊梳著【大頭兵招募】的牌匾。
此刻正拿著一個大喇叭，在那使勁吆喝。
她穿著白色軍裝，銀色長發(fā)如瀑，黑色長筒靴，及膝戰(zhàn)裙，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
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在長而翹的睫毛下熠熠生輝。
挺翹精致的鼻梁，誘人的櫻桃小嘴，白嫩細膩的臉頰泛起一絲淡淡粉嫩，如同一個精心雕刻的洋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揉捏。
給人的第一反應，是哪個硬核不媚宅的軍武二次元coser。
李長夜聽到“不限學歷”，心底有些意動。
但他準備上前詢問時，旁邊的群眾們卻議論紛紛。
“沐長官又在這招募大頭兵啊？這是第二十次了吧，她還沒放棄啊？”
“但就算這樣，又有誰敢去加入？”
“她手下的大頭兵死亡率達到100%，之前入伍的99個大頭兵全死了，這去不就是找死嗎？”
“聽說她還是華清異能大學畢業(yè)的，都已經(jīng)來上城任職檢察官兩年了，到現(xiàn)在還是毫無建樹，也不知道這水分究竟有多大?！?/p>
“其實沐長官每次都是第一個沖鋒對抗魔族的，她的心是好的，就是能力實在有點……哎！”
眾人嘆息搖頭，皆是對沐飛雪的不信任。
沐飛雪聽到人們對自己的討論，眼眸低垂了下去，浮現(xiàn)出一抹自卑與落寞。
兩年前，她以華清異能大學第一名的身份畢業(yè)，來到上城這個新手城市。
準備先從底層做起，然后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
起初她充滿信心，認為要不了多久就能升官！因為據(jù)上一任上城的檢察官所說，城外猩紅深淵的魔族等級不高，最高只有魔帥級別，對應人類境界的大宗師。
而她正好是大宗師境！
（人類境界：武者、武師、小宗師、大宗師、武王、武尊、武神、武圣、武帝）
她帶著大部隊，信心滿滿的與猩紅深淵的魔族打了一仗，想要一炮而紅。
但現(xiàn)實卻給她狠狠上了一課。
里面的魔族強得離譜，為首的地獄三頭犬更是與她不相上下！
最終雙方兩敗俱傷。
她不甘心，開始苦心修煉，等到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又再次信心滿滿的向魔族發(fā)動了進攻。
可結果險些讓她懷疑人生。
自己還是只能與地獄三頭犬五五開，她根本沒有變強！！
這次更是損失慘重，底下的大頭兵死了一大半。
上面都開始懷疑她的能力了。
她急了，開始更加刻苦的修煉。
但無論她如何努力，始終都無法與猩紅深淵的魔族拉開差距，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就這樣，她與這群魔族苦戰(zhàn)了兩年，但至今毫無建樹。
而且手下的大頭兵也全部死光了……
“走了走了，沒什么好看的，我還得回家收衣服呢?！?/p>
“是啊，我還要接孩子放學呢。”
很快，人們就都散了。
沐飛雪急了。
“誒？別走啊大家，這次我不用大家跟我去城外殺魔獸，只要留在城內幫我疏散群眾就行了！”
“你們回來??！╥﹏╥...”
她的挽留注定是無用功，人們全走了。
沐飛雪沮喪地趴在桌子上，白嫩的臉頰貼在桌面，嘟嘟嚷嚷的哀愁道：
“那群魔族的力量越來越強了，只有我一個戰(zhàn)力，該怎么守啊……”
這時，她看到前面還有一道身影站在那。
李長夜正看著公告欄的待遇介紹，注意到沐飛雪灼熱的目光看了過來。
頓時感覺她的目光有些嚇人。
“算了，還是走吧?！彼B忙快步行走，轉身想要離開。
“站??！”
沐飛雪站起身，一個飛躍狂奔到他身后，然后一把抓住了他。
她緊抓住李長夜的雙手，眼神熾熱的看著他。
“少年，你也是想加入鎮(zhèn)魔司嗎？我一眼就看出了你根骨奇佳，絕對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不是……”
李長夜話還沒說完，沐飛雪就滔滔不絕地打斷了他。
“太好了少年！我們鎮(zhèn)魔司現(xiàn)在就缺你這樣的人！”
“來吧，不要猶豫，按下手印，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飛速掏出一張合同，然后取出紅印，捏著李長夜的大拇指就按在了上面，然后又把他的大拇指按在合同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效率快得驚人。
李長夜：“……”
“你好，我叫沐飛雪，你可以叫我sir，今后請多關照！”
她彎腰向他伸出手。
態(tài)度之恭敬，一下分不清誰是上司，誰是下司。
李長夜久久無言。
他這是……被人強征入伍了？
不過一想自己反正也找不到工作，不如就到這里試試水吧。
看到李長夜遲遲沒有反應，沐飛雪心底緊張極了。
“怎么辦？他不會也要拒絕吧？不要啊，難道我真的只有當光桿司令的命嗎？！”
“你好，我叫李長夜，今后請多關照?！?/p>
李長夜握了握她的手。
沐飛雪驚喜的抬起頭，重重點了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