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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錯愕,“你誤會了,我來這兒,真的是為了找證據(jù)?!?/p>

漆寂瞇起的眼陰沉,“覺得我聾,還是當我蠢?”

這女人的話,根本不可信!

不給沈眠再開口的機會,他轉(zhuǎn)身離開。

下一秒林管家走出來,扣住了沈眠的手腕,“沈小姐,麻煩你跟我回和園吧?!?/p>

“不,我不回去!”沈眠急得眼眶泛紅,唇瓣都有點抖,“我要和漆寂解釋清楚?!?/p>

否則按漆寂的性格,恐怕真的不會再放她出來了。

她沒法查幕后真兇,十月懷胎后,就會成為犧牲的背鍋俠!

“漆少很生氣,是不會見你的?!绷止芗业?。

沈眠仍舊掙扎,要甩開他去追漆寂。

見狀,林管家低聲說了句得罪,從懷中拿出孕婦可用的吸入式睡眠噴霧,噴在了沈眠臉上。

沈眠只覺眼皮越來越沉,而后便失去了意識。

林管家找了個女酒保幫忙,兩人架著沈眠離開。

沉睡的人很沉,從酒吧到路邊攏共五十米不到,林管家累得氣喘吁吁,擦汗的手都在抖。

好半天緩過來,這才載著沈眠離開。

這一幕,被走出來的宋智杰和古濤看見了。

“那就是沈眠的老公吧,嘖,好老啊,居然還有力氣來酒吧親自抓人,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沈眠這個老婆啊。

不過沈眠心思全在你身上,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來找你麻煩?”

宋智杰神情冷漠,“是她非得纏著我,我壓根就對她沒興趣,那老東西真生氣,也該朝沈眠發(fā)火。”

頓了頓又道,“他什么貨色,也配來我面前吆五喝六?”

古濤哈哈大笑,“對對對,我怎么忘記了,你家在京北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流,除非那老頭是赫赫有名的Q團掌權(quán)人,否則只能跪下給你舔鞋的份!”

雖說Q團掌權(quán)人神秘莫測,見過的人都閉口不談,但大家也知道那是個年輕男人。

至于沈眠的老公嘛。

那就是個垃圾。

宋智杰想,自己收拾他,一根手指頭,哦不,一個指甲蓋就搞定了!

被帶回和園沒多久,沈眠便醒了。

睜開眼,她立馬和林管家解釋今晚的事。

林管家是個慈祥和藹的老人,也看得出來沈眠不是在撒謊。

只是,他沒有話語權(quán)。

“沈小姐,和園的主人是漆少,除非他改變主意,否則我們只能請你留在和園?!?/p>

“那我在這里等他回來,然后解釋清楚。”沈眠立馬道。

凌晨兩點。

漆寂滿身酒氣回到和園時,看見的便是這么一副場景。

玄關(guān)處,女人坐在臺階上,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將頭深深埋進去。

她本就嬌小,縮成一團就更小了,頭頂暖橘黃的燈光打下來,正好把她罩在其中,像只迷了路的小貓似的。

下一秒,這貓兒抬起頭,眼底閃過激動的光,“你回來啦?”

漆寂垂眸看她,眼睛暗得厲害,喉結(jié)微滾,縈繞在心頭一整晚的煩躁,忽然就消散了些。

女人穿了件真絲吊帶睡裙,露出精致的鎖骨,頭發(fā)隨意挽了個揪揪,凌亂又有幾分俏皮,再往下,是瑩潤白皙的雙腿,同樣瑩白的腳指頭,從毛絨的露趾拖鞋里俏皮鉆出。

漆寂收回目光,徑直邁步去了沙發(fā)上,挺拔身姿斜靠著。

沈眠則去廚房端了杯醒酒茶,遞到漆寂面前。

“我親自熬的,這樣明天就不會宿醉頭疼了。”

漆寂冷峻的眸色,稍稍緩和了些。

呵,挺有眼力見!

他接過杯子喝了口。

“怎么樣?”沈眠問他。

漆寂冷嗤,“你以為這是什么靈丹妙藥,喝了立馬就見效?”

“……”

沈眠暗暗握拳,在心里勸誡自己要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努力擠出微笑,“我是問味道?!?/p>

“勉強能喝?!?/p>

沈眠深呼吸,“醒酒湯的確味道不太好,但對身體很好,漆少你就忍忍吧?!?/p>

“嗯?!?/p>

客廳里沉寂下來,只能聽見漆寂咽下醒酒湯的聲音。

剛喝完,沈眠便立馬拿走杯子,還往他身后墊了個抱枕。

漆寂暗沉的眼睛瞇得更厲害,靠上那個抱枕,抿了一整晚的薄唇,終于有了舒展的跡象。

沈眠見狀,也知道漆寂心情好了許多,立馬開口解釋。

“今晚的事情,真的是誤會,我想去那個酒吧要監(jiān)控錄像,所以隨便編了個理由而已,漆寂,你別把我關(guān)在和園,我得出去繼續(xù)找證據(jù),我們之前說好的。”

話音落地,漆寂眼底瞬間涌起寒潭,不加掩飾地盯著她,似要把她溺斃。

“所以,忙活這一通,費盡心思討好我,就為能出去?”

被戳中心思,沈眠也不覺得難堪。

她的確是這么想的。

“我真的得出去?!鄙蛎叩?。

漆寂暗得要滴墨的眼眸更加深沉了。

方才散去的煩躁,此刻加倍的撲回來。

他抬手,捏住了沈眠的下巴,“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離得太近,濃烈的酒味涌出,撲面而來,砸得沈眠睫毛輕顫。

她梗起脖子,和漆寂無謂對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p>

她就想要個公道清白。

不行嗎?

犯法嗎?

漆寂眼底染血,蘊著無盡陰翳,恨不得將沈眠的下巴給捏碎。

“打著要清白公道的幌子,出去拈花惹草,我可不希望我的種,在娘胎就接受這樣三觀不正的胎教?!?/p>

“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編的理由而已?!鄙蛎咴俅谓忉?。

“以前給別人當舔狗,也是掩人耳目?”漆寂冷嗤。

沈眠啞口無言。

她要怎么解釋,當初順著宋智杰,只是她以為,這就是未來的聯(lián)姻對象,所以才處處忍讓而已。

而漆寂顯然也不想聽什么解釋。

他起身,直接上樓去休息了。

沈眠惦記著這事,也跟了上去。

本來是想好好的和漆寂再聊聊,剛要抬手敲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門沒關(guān)嚴,被風閃出一條縫。

房里沒開燈,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傾撒而下。

朦朧綽約,顯出漆寂的模樣。

他脫了身上的白色襯衫,露出塊壘分明的上身,微微仰著頭,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在光線下半明半滅。

莫名的,讓沈眠覺得似曾相識。

可仔細回憶,腦子卻跟斷了片似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她注意到,漆寂仰頭,將一大把藥直接送入嘴中。

桌上是擺得滿滿當當?shù)乃幤俊?/p>

藥瓶上全是外國字,而且全是專業(yè)的醫(yī)學詞匯。

沈眠除開英語外,還學過一段時間的土耳其語,而瓶子上,寫的正是土耳其語。

她費勁地想翻譯,但只認出了鎮(zhèn)定兩個字,感覺像是神經(jīng)一類的藥物。

下一瞬,漆寂寒若冰霜的聲音已然響起。

“在我門口鬼鬼祟祟,找死?”


更新時間:2025-08-20 20:07: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