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戰(zhàn)爭,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在我們之間展開了。
我們比的,是誰更能忍受對方的“折磨”。
江澈每天堅持看八小時的狗血劇,我就每天堅持做八小時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于是,我們倆每天都處在一種“智商被反復摩擦”和“精神被來回撕扯”的崩潰邊緣。
他每天中午堅持吃麻辣燙、炸雞、螺螄粉。
我就每天雷打不動地吃水煮雞胸、水煮西蘭花、水煮胡蘿卜。
于是,我們每天的味覺,都在“欲仙欲死”和“生不如死”之間反復橫跳。
他晚上通宵打游戲,搞得我第二天精神萎靡。
我就凌晨五點起床,跑去公園跟著大爺大媽一起打太極,讓他也別想睡個安穩(wěn)覺。
于是,我們倆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差。
整個辦公室,都籠罩在我倆散發(fā)出的“生人勿近”的低氣壓之下。
同事們看我們的眼神,已經從一開始的八卦、同情,變成了現在的……恐懼。
仿佛我們不是兩個員工,而是兩顆隨時會爆炸的、行走的核彈。
王總更是愁得頭發(fā)都快白了。
他找我們談了好幾次話,苦口婆心,循循善誘,但都無濟于事。
我倆就像兩頭犟驢,誰也不肯先低頭。
“星光計劃”的進度,徹底停擺。
我知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不等分出勝負,我倆就得先被公司開除。
而就在我倆僵持不下,都快把自己作死的時候,轉機,以一種我完全沒想到的方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