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勢奇詭險峻,旁邊標注的文字細小卻清晰——竟是中原失傳已久的《衛(wèi)公兵法》第十三篇!
我心臟猛地一縮,呼吸都屏住了。急速翻看其余。不止兵法,還有棋譜,
《爛柯圖》、《金谷九局》……都是只聞其名、早已失傳的孤本秘籍!更讓我震驚的是,
一些紙張上的墨跡明顯更新,甚至有些筆觸還未完全干透,
散發(fā)著新鮮的、苦澀的松煙墨氣味。帳外是呼嘯的漠北風沙,
帳內是冰冷的新婚丈夫和擲地有聲的死亡邀請。而這里,
卻靜靜躺著無數(shù)中原棋手與兵家夢寐以求的瑰寶,墨香未散。強烈的割裂感沖擊著我,
那個傳聞中只知剝皮飲血的暴君形象,第一次出現(xiàn)了巨大的、令人不安的裂縫。
2 棋局中的較量第二天,天氣放晴,但風依舊很大。我拿著那卷《爛柯圖》,深吸一口氣,
走向王帳。守衛(wèi)似乎得到了吩咐,沒有阻攔。他依舊坐在那里,
面前攤著一張巨大的羊皮地圖,上面標注著各種奇怪的符號。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
目光依舊冷硬。我將棋譜放在案上,指著最后一頁殘局:“這是大王所作?”他掃了一眼,
視線又落回地圖上,語氣平淡:“偶爾消遣?!薄白詈笠痪?,‘七星聚會’,黑棋第七步,
飛壓過于急躁,露了破綻。該并,守住中腹,方有后續(xù)?!蔽冶M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他握著地圖邊緣的手指頓住了。這一次,他真正地抬起頭,那雙寒星般的眼睛聚焦在我臉上,
帶著一絲清晰的意外和重新升起的審視。“你看得懂?”他問,語調里多了點別的東西。
“家父曾任國子監(jiān)算學博士,自幼耳濡目染,略知一二?!蔽冶苤鼐洼p。
他沉默地看了我片刻,忽然將面前的地圖猛地推到一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皵[來看看。
”他命令道,身體微微后靠,做出了一個傾聽(或者說觀察)的姿態(tài)。
棋局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展開。我從侍從那里找來棋子——不是溫潤的玉石或琉璃,
而是用某種黑色硬木和白色獸骨粗略磨成,帶著草原的粗獷。
我們就在那張攤著地圖的案幾上,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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