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魔戰(zhàn)場劍斬魔尊,平定三界,終于得以重返宗門??捎游业牡茏又校巳硕荚?,
唯獨不見我親手帶大的小徒弟秋瞳。我心中一緊,抓住身邊的師兄問他。
他卻笑著指向人群中一位女孩,說那就是我的徒弟。那女子身著我贈的九天玄衣,
手中握著我送的上古神器弒神槍。可我只一眼,就斷定她不是云雀。笑話,我養(yǎng)大的孩子,
哪怕百年不見,難道還能認錯不成?所以我當著宗主的面,一巴掌扇她臉上?!拔业耐降苣兀?/p>
你們把我的秋瞳,弄到哪里去了?”1.那一巴掌勢大力沉,冒牌貨葉柔直接被我扇飛出去,
撞在大殿的盤龍柱上,滾落在地。她半邊臉迅速腫成豬頭,口中噴出一口混著碎牙的血沫。
葉柔捂著臉,眼神里的驚恐很快被怨毒取代?!皫熥?,您……您瘋了嗎?
”我甩了甩發(fā)麻的手,目光森寒,掃過殿內每一個人。“我只問一次,我徒弟秋瞳,
現(xiàn)在在哪?”我那個一向以溫潤儒雅示人的大師兄蘇珩,此刻竟第一個沖上前,
小心翼翼地扶起葉柔。他轉頭看我,眉宇間滿是痛心和失望?!榜稣褞熋?,百年不見,
你怎變得如此暴戾?”“秋瞳她……她很好,你面前的,就是秋瞳?。 彼Z氣里的譴責,
好像我才是那個蠻不講理的惡人?!疤K珩,你當我是瞎子嗎?”我指著那個叫葉柔的女人,
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拔彝降芮锿?,左手腕內側有一彎新月胎記,遇險時會發(fā)出清輝。
她的呢?你讓她亮出來給我看看!”蘇珩的表情瞬間凝固。
葉柔更是下意識地把左手藏到身后,眼神慌亂得四處躲閃。
宗主和幾位長老的臉色也變得極其不自然。我嗤笑一聲。滔天的殺氣從我體內噴薄而出,
那是斬殺百萬魔軍后凝練的實質煞氣,壓得整個大殿的空氣都沉重起來。
修為低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雙腿發(fā)軟,面色慘白。“認錯?”“我從尸山血海里撿回來的孩子,
我用自己的心頭血為她續(xù)命的徒弟,我會認錯?”“說!你們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眼見再也瞞不下去,蘇珩一咬牙,梗著脖子道:“師妹,你先冷靜!
秋瞳她……她私盜宗門至寶‘鎖心玉’,觸犯門規(guī),被罰去噬魂窟面壁了!”“噬魂窟?
”我心口狠狠一抽,一股毀滅性的怒意直沖頭頂。噬魂窟是什么地方?
那是宗門用來流放重犯,喂養(yǎng)看山靈獸“蝕骨蟲”的廢棄洞窟!我為宗門鎮(zhèn)守邊境百年,
我的徒弟,卻被他們扔進了那種地方?“她盜了什么至寶?”我的聲音已經(jīng)冷到了骨子里。
另一個受過我救命之恩的師弟跳了出來,指著葉柔義正言辭?!榜稣褞熓?,您不能不講道理!
是秋瞳心生嫉妒,見葉柔師妹天資聰穎,深得宗主喜愛,
竟想用‘化功散’廢了葉柔師妹的修為!幸被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
”葉柔立刻配合地擠出兩行眼淚,哭得我見猶憐?!皫熥?,您別怪秋瞳姐姐,
都怪我……都怪我得了宗主青眼,得賜了您留下的九天玄衣和弒神槍,
這才引來姐姐不滿……”“她只是一時糊涂,是我自己福薄,
才沒躲過……”好一出感人肺腑的顛倒黑白。我氣得笑了?!耙粫r糊涂?
”我猛地抽出佩劍“斬業(yè)”,劍身在百年的殺戮中早已化為純黑,
只有劍刃上流轉著暗紅色的血光。劍鋒瞬間抵住蘇珩的喉嚨?!澳俏医裉煲惨粫r糊涂,
先把你宰了,如何?”2.“住手!”宗主終于發(fā)話,聲音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試圖將我的劍震開?!榜稣眩∧惴潘?!難道你想在宗門大殿之上,殘殺同門嗎?
秋瞳心術不正,證據(jù)確鑿,此乃長老會與我共同的決議!”“滾!”我劍意勃發(fā),
一道漆黑的劍氣瞬間將他的威壓斬碎,余勢不減地劈在大殿中央的鎏金地板上,
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我懶得再跟這群東西浪費口舌。轉身,我化作一道血色流光,
徑直沖向后山禁地。噬魂窟!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動我的人!噬魂窟,
顧名思義,吞噬神魂之窟。我剛一靠近,一股混雜著腐爛血肉和陰邪之氣的惡臭便撲面而來,
洞口深處傳來無數(shù)細碎的“沙沙”聲,那是蝕骨蟲在啃食血肉的聲音。我沒有半分遲疑,
直接沖了進去。越往里走,那股惡臭越是濃烈,洞壁上,地上,
爬滿了密密麻麻、拳頭大小的黑色甲蟲。它們感應到生人的氣息,潮水般向我涌來。“找死!
”我周身煞氣化為實質的黑色火焰,所有靠近的蝕骨蟲瞬間被燒成灰燼。我一路深入,
不斷呼喊著秋瞳的名字,可回應我的,只有蝕骨蟲令人牙酸的啃食聲。我的心,
一點一點地往下墜。在洞窟的最深處,我終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由粘液和碎肉凝成的肉繭。
肉繭表面還在微微蠕動,成千上萬的蝕骨蟲在上面爬進爬出,將血肉啃食殆盡,
又排出新的粘液。而在那肉繭的縫隙中,我看到了一截熟悉的、蒼白的手指。
那不是我的秋瞳,又是誰?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我沖過去,斬業(yè)劍帶著滔天怒火,
一劍將那惡心的肉繭劈開!我顫抖著手,將里面被啃得血肉模糊的人抱了出來。她渾身赤裸,
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原本清麗的容顏早已被啃噬得看不出模樣。氣息,
微弱得幾乎斷絕。我撥開她被粘液黏住的亂發(fā),看到了她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嘴唇。
我顫抖著擼起她的左袖。那彎我熟悉的新月胎記,此刻已經(jīng)黯淡得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探出一絲靈力進入她的體內。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被生生撕成了碎片。她的靈根,
被毀了!她的丹田,被一種陰毒的力量封死,靈氣全無!她的神魂,
更是被蝕骨蟲的毒素侵蝕得殘破不堪,正在一點點消散!這哪里是面壁思過?
這分明是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把她折磨致死!“秋瞳,秋瞳,醒醒,
師尊回來了……”我抱著她,聲音嘶啞得厲害。她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
眼睫毛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師……尊……”她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像只垂死的小獸?!啊邸蔽倚娜绲陡睿?/p>
當場拔劍,對著這罪惡的洞窟瘋狂劈砍。轟隆巨響中,整個噬魂窟開始劇烈搖晃、坍塌。
一個懲戒弟子的地方,卻用上了連魔道都嫌惡毒的手段。這等地方,根本不配存在!
我抱著秋瞳,沖天而起。劍氣將整個山洞徹底夷為平地,連帶著那些蝕骨蟲,被盡數(shù)絞殺。
我走之前,曾在我聆昭峰的靈眼溫泉中,為她埋下了一株“九死還魂草”,
那是能重塑靈根、再造仙骨的無上神藥。如今她這副模樣,只有那株神藥能吊住她的命。
我心中怒火焚天,抱著她,用最快的速度向我的聆昭峰飛去。然而,
當我一腳踹開秋瞳的房門時,眼前的一幕,讓我身上的殺意徹底沸騰。那個叫葉柔的冒牌貨,
正滿臉愜意地泡在我為秋瞳準備的靈眼溫泉里。而我的好師兄蘇珩,正帶著幾個師弟,
將一碗散發(fā)著磅礴生命氣息的藥湯,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那藥湯的氣味我再熟悉不過,
正是用我的九死還魂草熬成的!3.葉柔看到我,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驚慌,
隨即又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嘴臉。她一邊享受著本該救秋瞳命的靈泉,一邊假惺惺地開口。
“蘇珩師兄,這還魂草是師尊留給秋瞳姐姐的,你們挖來給我用了,師尊回來一定會怪罪的。
”“怕什么!”另一個叫陸遠的師弟冷哼道,“師尊最是公正,以前偏愛秋瞳,
不過是沒見過更優(yōu)秀的。如今你回來了,她自然知道誰更值得她傾注心血!”“就是!
秋瞳那毒婦,心腸比墨還黑!要不是我們防著,你早就被她害死了!”“有我們在,
誰也別想欺負你!就算是師尊重歸,也得講道理!”這些混賬話,一字一句,
都像淬了毒的鋼針,扎進我的心里。我再也壓抑不住,猛地踹開了房門?!芭椋?/p>
”巨大的聲響,嚇得他們集體一哆嗦。我抱著懷里生死不知的秋瞳,一步一步,走進房間。
“你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的聲音很輕,卻像從九幽地獄吹來的寒風,
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蘇珩幾人看到我懷里血肉模糊的秋瞳,臉色巨變。
“師……師妹……”“聆昭師叔!”他們手忙腳亂地從溫泉邊站起來,眼神飄忽,
根本不敢與我對視?!皫熥?,您要對葉柔做什么?”蘇珩鼓起勇氣,張開雙臂擋在葉柔身前,
擺出一副誓死守護的架勢?!澳憬裉煲歉覄尤~柔一根汗毛,我……”“你待如何?
”我冷冷地看著他。他被我眼神中的殺意攝住,后面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將視線轉向溫泉里那個叫葉柔的女人。她立刻收起了那副柔弱無辜的表情,
手腳并用地從溫泉里爬出來,跪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我將秋瞳輕輕放到她自己的床上,
那張本是溫養(yǎng)她神魂的千年暖玉床,此刻卻沾滿了別人的氣息。我沖到床邊的柜子前,
瘋狂翻找??僧斈晡胰麧M了各種靈丹妙藥的柜子,如今卻空空如也。
只剩下剛剛葉柔沒喝完的那半碗還魂草藥湯。我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跪著的葉柔身上。
她感受到了我的視線,嚇得渾身一抖,拼命磕頭?!皫熥鹪谏希茏尤~柔叩見師尊。
弟子初上山時您不在,如今您回來了,這弟子禮數(shù),自當補全?!彼€想用對付宗主那套,
來跟我裝腔作勢。我看著她那副虛偽的嘴臉,忍不住冷笑起來?!霸趺?,現(xiàn)在是什么貨色,
都敢上我聆昭峰,認我當師尊了?”“我像是缺徒弟的人嗎?”整個修仙界誰不知道,
我聆昭神君平生最重情義,唯一的徒弟秋瞳更是我的心頭肉,誰動誰死。
葉柔顯然也清楚這一點,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嫉妒,
隨即又把哄騙蘇珩那幾個蠢貨的伎倆搬了出來。“師尊,葉柔只是……只是想尋個依靠,
師徒如母女,您就……”她擺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扭著身子想往我這邊蹭。惺惺作態(tài),
令人作嘔。我冷哼一聲,朝她勾了勾手指。葉柔眼中立刻閃過竊喜,以為我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
忙不迭地朝我爬過來??伤齽偪拷乙徊?,我就反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巨大的力道讓她瞬間翻起了白眼?!耙揽??你也配?”我盯著她因為缺氧而暴突的眼球,
一字一頓地問她?!澳阏嘉彝降艿姆块g,泡我徒弟的溫泉,喝我徒弟的救命藥,
穿我徒弟的法衣,拿我徒弟的神器,現(xiàn)在還想讓我收你為徒?”她疼得眼淚鼻涕橫流,
出求饒的表情:“師尊……我……我不是……是師兄們說……姐姐她用不上了……”“閉嘴!
”我猛地將她甩開,她的后腦勺重重地撞在溫泉邊的假山上,頓時鮮血直流。
守在門外的蘇珩和陸遠聽到動靜,立刻瘋狂地撞門嘶吼?!皫熋茫∧銓θ~柔做了什么!
”“放開她!有本事你沖我們來!”“聆昭!你若敢傷她,我們立刻就去稟告宗主,
治你一個殘害同門的罪!”殘害同門?我嗤笑一聲。我這幾個好師兄,
恐怕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誰才是他們的“同門”。我轉身看向床上氣息微弱的秋瞳,
她干裂的嘴唇輕輕翕動,似乎在囈語。我俯身過去,才聽清她在說什么。
“師尊……我好疼……”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眼眶瞬間通紅?!疤??
”我直起身,目光如刀,一寸寸刮過葉柔的身體?!奥犚娏藛?,我的徒弟,在喊疼。
”“所以,我要讓你,比她疼一百倍,一千倍!”4.葉柔被我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
卻還在嘴硬?!笆乔锿约盒男g不正,嫉妒我得了您的法寶,還想下毒害我,
師兄們才……”“才把她扔進噬魂窟喂蟲子?”我打斷她的話,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知道她身上那些被啃噬的傷口有多疼嗎?”不等她回答,我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當年她才十二歲,剛引氣入體,為了保護被妖狼圍攻的蘇珩,
后背被妖狼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們幾個跪在我面前發(fā)誓,
說這輩子拿秋瞳當親妹妹一樣護著,結果呢?”我一腳踩在她剛剛被撞破的手腕上,
聽著她凄厲的慘叫,只覺得心里的那團火越燒越旺?!八麄儼阉木让袼幫诔鰜斫o你喝,
把她的靈泉給你泡,把她的身份給你用,甚至眼睜睜看著她被廢了靈根,扔進那種地方等死!
”我俯下身,看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葉柔?!澳阏f,我該怎么‘罰’你?”葉柔涕淚橫流,
語無倫次地求饒:“師尊饒命!不關我的事!都是蘇珩師兄他們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東西都還給姐姐,我馬上就走!”“晚了?!蔽页槌鰯貥I(yè)劍,劍鞘往地上一頓,
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門外的蘇珩幾人徹底瘋了,用身體撞門的力道越來越大。
“聆昭你這個瘋子!葉柔也是你的同門!”“我要去稟告宗主!讓他來定你的罪!”“師妹!
我求你了!你放過葉柔吧!她什么都不知道!”這群蠢貨,事到如今也只敢在門口叫囂,
連破門而入的勇氣都沒有。看來這百年的安逸日子,已經(jīng)把他們的骨頭都磨軟了。
不過是一群只會搖尾乞憐的廢物。我對門外的嘶吼充耳不聞,提著劍,一步步走向葉柔。
“你嫉妒我的徒弟,所以就看著他們廢了她的靈根,讓她失去一切,任由蟲豸啃噬。
”“那我就敲碎你的仙骨,斷了你的靈脈,讓你這輩子都與仙道無緣,就當是給我徒弟,
先收一點利息。”葉柔嚇得癱軟在地,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拔彝降艿撵`根好不了,
你的仙骨,也別想要了?!毖庖婚W,葉柔發(fā)出了不似人聲的嚎叫。
“至于你搶走的其他東西……我自然會一件一件,替她拿回來!”我眼神一冷,
長劍猛地刺入她的丹田,狂暴的劍氣瞬間將她的氣海攪成一團爛泥。
劇痛讓葉柔直接昏死過去,門外的撞擊聲卻突然停止了。我轉頭看去,不知何時,
宗主竟帶著一眾長老站在門口,臉色鐵青地看著屋里的一切?!榜稣眩∧憔垢蚁麓硕臼?!
太過殘暴!”宗主厲聲呵斥。我拔出劍,任由葉柔的血濺在我的裙擺上?!皻埍??
宗主可知我的徒弟在噬魂窟受了什么苦?可知這些年她是怎么被這群白眼狼聯(lián)手欺辱的?
”我指著床上不省人事的秋瞳,聲音陡然拔高?!敖裉煳野言挿旁谶@兒,
誰敢動我徒弟一根汗毛,我必讓他血債血償!”“分明是秋瞳有錯在先!
你根本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所有罪責都怪到我們頭上!”蘇珩突然從宗主身后沖了出來,
指著我嘶吼。他話音剛落,他身后那幾個弟子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是啊師叔祖,
您不知道!去年冬天,葉柔師姐好心給秋瞳師叔送新做的棉衣,
結果秋瞳師叔看都不看一眼就扔進了火盆,說葉柔師姐的東西臟!”“還有!
秋瞳師叔仗著您的威名,總是克扣我們的月例靈石,還是葉柔師姐看不下去,
自己掏腰包給我們補上的!”“葉柔師姐心善,每次受了委屈都自己憋著,
還勸我們不要聲張,怕影響您在邊境殺敵?!薄斑@次要不是秋瞳師叔喪心病狂,
把葉柔師姐從萬仞崖上推下去,摔碎了半身骨頭,蘇珩師兄他們怎么會忍痛將她送去噬魂窟?
說到底,都是秋瞳師叔自己咎由自取,仗著您的寵愛,無法無天!
”這幾個平日里受了秋瞳不少照拂的同門,此刻竟像提前排演好了一樣,你一言我一語,
給我徒弟羅織著莫須有的罪名。我那幾個好師兄見狀,更是底氣十足,
蘇珩直接跪在宗主面前,聲淚俱下?!白谥髂犅?!宗門上下,誰人不知秋瞳的惡行?
”“她連伺候自己的雜役都隨意打罵,也就葉柔心善,還念著一絲同門情誼!
”“我們把她送進噬魂窟,實在是忍無可忍,也是為了宗門清譽著想?。?/p>
”宗主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冷冷地看著我?!榜稣眩娍谝辉~,看來此事不假。
你徒弟品行如此不端,葉柔受了這天大的委屈,你非但不加以管教,反而對葉柔下此狠手,
這就是你護短的方式?”我看著這群被收買了人心的白眼狼,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好一個“眾口一詞”,好一個“品行不端”。到頭來,
我留給秋瞳的一切,竟都成了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賤婢享受的資本。
我手中的斬業(yè)劍發(fā)出不甘的嗡鳴,我抬頭,看向那個“義正言辭”的宗主和那幾個孽障,
氣得放聲大笑?!昂?,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公正嚴明?!薄凹热蛔谥魅绱苏J定,
那我聆昭今日,便帶著我的徒弟,退出宗門!從此與爾等,恩斷義絕!”我話音剛落,
正欲上前抱起秋瞳離開。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秋瞳,卻突然伸出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衣角。
她緩緩睜開眼,那雙被毒素侵蝕得黯淡無光的眸子望著我,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皫熥稹麄儭菫榱宋殷w內的……天道心蓮?!?.天道心蓮!
這四個字一出,滿室死寂!宗主和幾位知情的長老,臉上瞬間血色盡褪,
那表情比見了鬼還要驚恐。我猛地回頭,視線如冰冷的刀鋒,死死地釘在他們身上。
原來是這樣!我終于全都明白了!秋瞳是我從一處上古戰(zhàn)場遺跡里撿回來的孤兒,
當時她被壓在斷壁殘垣之下,氣息奄奄。我只當她天生靈體,與大道親和,卻萬萬沒想到,
她體內竟孕育著傳說中萬年不出的天道心蓮!那是能讓修士繞過所有瓶頸,
直通大道的無上神物!難怪他們要如此處心積慮,先是污蔑她的名聲,再毀掉她的靈根,
將她扔進噬魂窟,用蝕骨蟲的毒素磨滅她的意志和神魂。他們不是要她的命。
他們是想等她神魂徹底崩潰之后,奪取她體內那顆已經(jīng)快要成熟的心蓮!而葉柔這個冒牌貨,
恐怕只是他們推到臺前,用來安撫我、轉移我注意力的棋子!“好!好一個正道仙門!
”我怒火攻心,仰天長嘯,聲浪滾滾,震得整座聆昭峰都在劇烈搖晃。“為了一己私欲,
竟對自己門下的弟子行此滅絕人性的毒計!你們也配自詡正道?”宗主的嘴唇哆嗦著,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蘇珩和陸遠更是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我看著他們,心中再無半分同門之誼,只剩下刺骨的殺意?!敖袢眨銈內舨唤o我一個交代,
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座山峰!”我的話音剛落,一道猩紅色的軍符自我眉心飛出,直入云霄,
在天際炸開,化作一柄橫貫天際的血色戰(zhàn)刀圖騰。那是“破軍符”,是我統(tǒng)領邊境血屠軍時,
號令三軍的最高指令。不過轉瞬之間,宗門之外,風云變色,血煞沖天。
無數(shù)道強橫無匹的氣息從天邊匯集而來,黑壓壓的戰(zhàn)爭巨獸遮蔽了天日。
那是我在仙魔戰(zhàn)場上,用百萬魔族頭顱喂出來的十萬血屠軍!他們感受到了我的召喚,
感受到了我的滔天殺意!“轟——”宗門的護山大陣,在十萬血屠軍的合力一擊之下,
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光幕瞬間布滿了裂痕,繼而轟然破碎。山門前,
我最信任的副將衛(wèi)燎,身披玄鐵重甲,手持破陣戰(zhàn)戟,聲若雷霆?!吧窬辛睿》怄i山門!
有敢反抗者,殺無赦!”十萬血屠軍齊聲怒吼:“殺!殺!殺!
”那股由尸山血海中凝聚而成的恐怖殺氣,如同實質的驚濤駭浪,
狠狠地拍打在宗門每一個人的心頭。宗主和長老們臉色慘白如紙,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們這些在安樂窩里待久了的掌權者,何曾見過這等毀天滅地的陣仗?“聆昭!
你……你這是要造反嗎?”宗主指著我,聲音因恐懼而劇烈顫抖。我提著還在滴血的斬業(yè)劍,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劍鋒輕輕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造反?
”我冷笑一聲,眼神里的輕蔑不加掩飾。“你們覬覦我徒弟的心蓮,構陷于她,毀她道基,
真當我聆昭這百年的刀是白磨的?”“當年我率三千親衛(wèi)鑿穿魔族八百里防線時,
你這個宗主,還在后山跟你的小妾們吟詩作對吧?
”“今天不把這樁齷齪事給我查個水落石出,你們這山頭,也該換個主人了!
”劍鋒劃破了他脖頸的皮膚,宗主疼得悶哼一聲,眼神里終于流露出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跪在地上的蘇珩和陸遠見狀,連滾帶爬地撲過來,抱著我的腿哭嚎?!皫熋茫∥覀冨e了!
求您饒了我們吧!”“是我們鬼迷心竅!是葉柔!是她勾引我們的!”“對!都是她裝可憐,
騙我們說只要能取代秋瞳,就能得到您的真?zhèn)?!我們才一時糊涂,鑄下大錯!”我抬腳橫掃,
一人一腳,將他們踹得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重重撞在廊柱上,口吐鮮血。“錯?
”我盯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心口的寒意幾乎要將血液凍結。
“把秋瞳扔進噬魂窟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錯?看著她被蝕骨蟲啃噬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錯?
挖我留下的神藥給這個冒牌貨續(xù)命、反罵我徒弟是毒婦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錯?
”我沖身后的虛空一揚下巴,聲音冷得能掉下冰渣?!鞍阉麄儙讉€的舌頭割了,手腳筋挑斷,
扔進煉心池!讓他們好好嘗嘗神魂被業(yè)火灼燒的滋味,學學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的親衛(wèi)隊如鬼魅般出現(xiàn),拿出特制的“縛魂索”將蘇珩幾人捆得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