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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華一夢入大明 書簡回憶詩篇 111907 字 2025-08-20 08: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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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崇禎十七年的清晨

沈硯秋是被凍醒的。

不是空調(diào)壞了的那種微涼,是滲進骨頭縫里的寒,像有無數(shù)根細冰針在順著血管往五臟六腑里鉆。他想翻個身裹緊被子,卻猛地撞上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額頭傳來的鈍痛讓他瞬間清醒了大半。

睜開眼的剎那,沈硯秋徹底懵了。

頭頂不是他租的那間老破小的天花板,而是熏得發(fā)黑的木梁,梁上掛著半串干癟的玉米,蛛網(wǎng)在角落里結(jié)得密不透風。鼻尖縈繞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霉味,有煙火氣,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牲畜糞便的腥氣?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身下的“床”發(fā)出了吱呀的呻吟,那聲音刺耳得像是隨時會散架。低頭一看,所謂的床不過是鋪著干草的木板,身上蓋的被子硬邦邦的,摸上去像塊厚麻布,湊近了聞還能嗅到經(jīng)年累月積攢下的汗味。

“醒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濃重的鼻音。沈硯秋轉(zhuǎn)頭,看見個穿著灰布短打的老者,正蹲在灶臺前添柴,火光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跳躍,映出深深淺淺的溝壑。老者手里捏著根鐵鉗,鉗口銹得發(fā)綠,往灶膛里送柴的時候,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濺出來,落在青磚地上。

“水快開了,再忍忍?!崩险邲]回頭,說話間又往灶里塞了塊黑黢黢的東西,看著像是煤塊,“昨兒見你倒在街口那棵老槐樹下,臉白得跟紙似的,還以為是挺不過去了呢?!?/p>

街口?老槐樹?

沈硯秋腦子里嗡嗡作響,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學校圖書館的古籍閱覽室,面前攤著本萬歷年間刻的《通州志》,為了寫畢業(yè)論文里關于明代漕運的章節(jié),他已經(jīng)對著那些豎排繁體啃了三個通宵。凌晨的時候?qū)嵲诎静蛔。吭跁舷氪騻€盹,怎么一睜眼就到了這種地方?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這雙手讓他心臟驟?!枪?jié)分明,指腹帶著薄繭,虎口處還有道淺淺的疤痕,左手小指第二節(jié)微微彎曲,像是受過傷。

這不是他的手。

沈硯秋猛地掀開被子,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身上穿的是件洗得發(fā)白的青色長衫,領口磨得發(fā)亮,袖口打著兩個補丁,針腳歪歪扭扭的。褲腿短了一截,露出的腳踝細瘦,凍得發(fā)青。他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下巴上冒出了點胡茬,扎得指尖發(fā)癢,這觸感陌生得讓他頭皮發(fā)麻。

“我……”他想說話,嗓子卻像是被砂紙磨過,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老者這時端著個豁口的粗瓷碗走過來,碗里飄著幾縷米香。他把碗往沈硯秋面前一遞:“先喝點米湯暖暖身子??茨愦┑南駛€念書人,怎么落到這般田地?”

沈硯秋盯著那碗米湯,碗沿結(jié)著層薄薄的冰碴,米少得可憐,清湯寡水的幾乎能照見人影。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問號,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那聲音響亮得在這狹小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接過碗的瞬間,指尖觸到的冰涼讓他打了個激靈。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小得可憐,除了他躺的這張破床,就只有一個快散架的木桌和兩條長凳,墻角堆著些干草,風從門縫里鉆進來,帶著嗚嗚的響聲。

“老丈,”沈硯秋喝了口米湯,溫熱的液體流過喉嚨,總算能發(fā)出完整的聲音了,“敢問這里是……”

“還能是哪兒?”老者蹲在門口抽著旱煙,煙桿是根磨得發(fā)亮的竹子,“順天府唄。你這后生,莫不是凍傻了?”

順天府?

沈硯秋手里的碗差點脫手掉在地上。順天府就是明清時期的北京啊!他猛地看向窗戶,那窗戶是用紙糊的,糊得還不怎么嚴實,能看見外面青灰色的瓦檐。他掙扎著爬下床,腳剛沾地就打了個趔趄,渾身酸軟得像是被抽走了骨頭。

“小心些!”老者伸手扶了他一把,“看你這身子骨,怕是餓了不止一天了?!?/p>

沈硯秋扶著墻走到窗邊,用凍得發(fā)僵的手指戳破窗紙,外面的景象像潮水般涌進他的眼睛——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不寬,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店鋪,幌子在寒風里搖搖晃晃,有寫著“布莊”的,有畫著藥葫蘆的,還有掛著半片豬肉的。街上的行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有短打扮的力夫,有裹著棉襖的婦人,還有幾個戴著方巾、穿著長衫的讀書人模樣的人,正縮著脖子快步走過。

遠處傳來馬蹄聲,嗒嗒地敲在石板路上,清脆得讓人心頭發(fā)顫。還有小販的吆喝聲,帶著濃濃的京腔:“糖炒栗子——熱乎的糖炒栗子——”

這不是拍戲,沒有攝像機,沒有穿幫的現(xiàn)代廣告牌,連空氣里的味道都帶著股古樸的凜冽。

沈硯秋的心跳得像要炸開,他死死盯著街上一個挑著擔子的貨郎,貨郎的扁擔兩頭掛著些針頭線腦,走幾步就搖一下手里的撥浪鼓,那聲音單調(diào)卻真實。

“老丈,”他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您說……現(xiàn)在是哪一年?”

老者正用煙桿敲著鞋底磕煙灰,聞言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用渾濁的眼睛打量著他:“你這后生,真是奇了。連年號都不記得了?如今是崇禎十七年啊?!?/p>

崇禎十七年。

這五個字像一道驚雷在沈硯秋腦子里炸開。他是學歷史的,對這個年份的記憶深刻到骨子里——崇禎十七年,公元1644年。

這是大明王朝的最后一年。

他清楚地記得史書上的記載:這一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稱帝,建立大順政權,隨后率軍東征北京;三月十七日,大順軍包圍京師;三月十九日,崇禎皇帝朱由檢自縊于煤山,大明覆滅;四月,吳三桂降清,清軍入關;五月,清軍進入北京……

這是一個天崩地裂的年份,是王朝更迭的血色轉(zhuǎn)折點,是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的開始。

而他,一個21世紀的歷史系研究生,一個連煤氣灶都用不明白的現(xiàn)代廢柴,竟然在這個時候,穿到了這座即將被戰(zhàn)火吞噬的北京城?

沈硯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扶著窗欞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他看著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的臉上帶著或麻木或疲憊的神情,誰能想到,再過一個多月,這里就會變成人間煉獄?

大順軍進城后的燒殺搶掠,清軍入關后的剃發(fā)易服,史書上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此刻都變成了眼前鮮活的面孔——那個挑著擔子的貨郎,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那個縮著脖子趕路的書生,他們都會在這場浩劫里遭遇什么?

“后生,你咋了?”老者見他臉色煞白,不由得有些擔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硯秋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嗆得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這件長衫的主人似乎境況不太好,領口磨破的地方能看見鎖骨,手腕細得像是一折就斷。

“我……我沒事。”沈硯秋勉強穩(wěn)住心神,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驚慌失措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狀況,“老丈,您……您認識我嗎?我好像……記不太清以前的事了?!?/p>

他只能用失憶這個老掉牙的借口,總不能說自己是從三百年后穿來的吧?

老者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同情:“看你這樣子,怕是遭了難的。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誰還沒點難言之隱?我叫王老實,就住在這條胡同里,靠給人打零工過活。昨兒個傍晚見你倒在槐樹下,身上還有點熱氣,就把你拖回來了?!?/p>

王老實頓了頓,指了指沈硯秋身上的長衫:“你身上也沒個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這件衣裳看著像是個念書人穿的。對了,你懷里揣著半塊干硬的麥餅,我給你收著呢?!?/p>

沈硯秋下意識地摸向懷里,果然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他掏出來一看,那麥餅黑黢黢的,硬得能硌掉牙,上面還沾著點泥土。

“多謝老丈搭救?!鄙虺幥镞菈K麥餅,心里五味雜陳。在這個年代,半塊麥餅或許就能救一條命,王老實能把他救回來,還給他喝米湯,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了。

“謝啥,都是苦命人?!蓖趵蠈崝[了擺手,“這年月,能活著就不易了。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以前的事,就先在我這兒住著吧,好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p>

沈硯秋正想道謝,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還夾雜著鞭子抽打的聲音和哭喊聲。他心里一緊,下意識地湊到窗縫前往外看。

只見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兵丁正圍著一個挑著菜筐的老漢,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兵丁一腳踹翻了菜筐,綠油油的菠菜撒了一地,還被馬蹄踩得稀爛。老漢趴在地上哭喊著,想去撿那些菜,卻被兵丁一鞭子抽在背上,頓時滲出了一道血痕。

“瞎了你的狗眼!”那兵丁罵罵咧咧地,“沒看見軍爺在這兒嗎?敢擋路?”

旁邊的行人嚇得紛紛躲開,沒人敢出聲。

沈硯秋看得心頭火起,他在現(xiàn)代社會哪見過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的欺凌?可他剛想開口,就被王老實一把拉住了。

“別多管閑事!”王老實壓低了聲音,臉上滿是恐懼,“那是錦衣衛(wèi)的人!惹不起的!”

錦衣衛(wèi)?

沈硯秋這才注意到那些兵丁腰間掛著的腰牌,還有衣服上繡著的飛魚圖案。他的心沉了下去,史書上說崇禎末年吏治腐敗,緹騎四出,沒想到親眼所見,竟比書上寫的還要囂張。

那幾個錦衣衛(wèi)打罵了老漢一陣,搶了他筐里剩下的幾個蘿卜,罵罵咧咧地騎馬走了,留下老漢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哭聲里滿是絕望。

街上的行人這才敢慢慢圍攏過來,有人嘆息,有人搖頭,卻沒人敢上前扶一把。

沈硯秋看著那滿地的菠菜,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這就是崇禎十七年的北京,外有強敵環(huán)伺,內(nèi)有酷吏橫行,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這樣的王朝,真的還能救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雙手,纖細,蒼白,連點力氣都沒有。別說改變歷史了,能不能在接下來的亂世里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shù)。

“后生,別瞧了。”王老實拉了他一把,臉上滿是無奈,“這世道,早就不是講道理的地方了。咱們小老百姓,能活著就謝天謝地了?!?/p>

沈硯秋默默地走回床邊坐下,手里還攥著那塊硬邦邦的麥餅。窗外的風還在嗚嗚地刮著,像是無數(shù)人的哭泣。他突然意識到,歷史書上那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無數(shù)個王老實,無數(shù)個被踹翻菜筐的老漢,是無數(shù)個在亂世里掙扎求生的普通人。

而現(xiàn)在,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個。

“咕嚕嚕——”肚子又響了起來,提醒著他最迫切的需求。沈硯秋咬了一口麥餅,粗糙的口感剌得喉嚨生疼,可他還是用力地咀嚼著。

不管是夢是醒,他現(xiàn)在真的站在了崇禎十七年的土地上。

活下去。

這個念頭無比清晰地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有機會……或許,還能做點什么。

沈硯秋抬起頭,望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他知道,從這個清晨開始,他的人生已經(jīng)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一頭扎進了這個風雨飄搖的大明末年。

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更新時間:2025-08-20 08:07: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