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三萬給男友媽買護膚品，當晚就見他掛閑魚打三折。我立刻拍下，
收到后給他打電話：“禮盒里那條鉆石項鏈，阿姨戴著合適嗎？
”電話那頭傳來摔碎杯子的巨響。三個月后，
他跪在我公司樓下舉著“求你看我買真鉆”的牌子——保安正在拉他起來。
1手指在閑魚上漫無目的地劃拉，一個標題猛地扎進眼睛。
【SK-II神仙水新年限定套盒，全新未拆！保真！急出！只要9999！】我眼皮一跳。
這價格？假的吧？這套東西，我昨天剛在專柜刷的卡，實打?qū)嵉娜f出頭。
包裝盒上那個燙金的祥云紋路，我記得清清楚楚。鬼使神差地點開大圖。手提袋的款式，
那個我特意挑了半天的淺金色……尤其是袋口系的那個蝴蝶結(jié)，右邊比左邊多繞了半圈，
絕對是我昨天在專柜親手系出來的樣子！后背有點發(fā)涼。點進賣家主頁。ID：飛龍在天。
IP地址：同城，西安。手指有點僵，點開私聊框：【你好，東西還在嗎？是正品嗎？
怎么這么便宜？】對面幾乎是秒回，一條語音彈了過來?！懊琅判?！保真！別人送的禮物，
連包裝都沒拆過呢！”那聲音，像根冰錐子，順著耳朵直接捅進了心窩子。
滾燙又熟悉——是我那個交往了三個月的男朋友，張浩飛的聲音。
我點開他主頁的“在售寶貝”。哈。
是我生日時他“回贈”我的那條聲稱是托人國外帶回來的施華洛世奇手鏈……全在上面掛著，
價格都低得離譜。腦子里嗡嗡響。這三個月，他和他家的“生日”就沒斷過檔。上周，
他天天在我耳朵邊念經(jīng)，說他媽下星期生日，
老人家辛苦一輩子不容易……合著是變著法兒在我這提款機里圈錢套現(xiàn)呢！一股火直沖腦門，
真想立刻一個電話過去戳穿他，然后讓他滾蛋！但念頭一轉(zhuǎn)，這樣也太便宜這渣滓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火壓下去。手指飛快地操作，把收貨地址改成隔壁小區(qū)。
收件人姓名和電話，填了家里保姆王阿姨的。確保看不出任何馬腳后，
立刻點擊“立即購買”。付款成功的提示剛跳出來，后臺消息就“叮咚”響了。
【美女爽快人！咱倆離得近！我馬上叫同城跑腿給你送過去！
】【收到貨麻煩第一時間確認收貨哈！急等錢用！萬分感謝！】我扯了扯嘴角，
回了個“好”，眼睛死死盯著物流信息。
看著那個代表包裹的小點在地圖上一點點挪向隔壁小區(qū)，我趕緊給王阿姨打電話：“王姨，
麻煩您現(xiàn)在去隔壁小區(qū)門口等個快遞，是個挺大的盒子，淺金色袋子的，幫我收一下。
”東西很快送到了王姨手里，又輾轉(zhuǎn)回到了我手上。盒子沉甸甸的。
那個多繞了半圈的蝴蝶結(jié)，原封不動。盒子上專柜貼的透明封條，連個指甲印都沒有。
這個王八蛋！真就連拆開看一眼的工夫都等不及，就猴急地掛出來換錢了？
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悶又疼。閑魚后臺又響了?！懊琅?，顯示簽收了！
麻煩您確認一下收貨唄？我真的急等錢用！”我看著桌上的盒子，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
對著它錄了個小視頻發(fā)過去?！灸愫?，我剛才晃了晃盒子，里面哐當哐當響，
不會是瓶子碎了吧？】視頻里，盒子被我輕輕搖晃著，
同時手機里同步播放著我提前下載好的玻璃碎裂音效。張浩飛果然急了，
一連三條語音炮彈似的砸過來?！拔医怀鋈サ臅r候好好的！一點問題沒有！
肯定是你自己搞的鬼！”“你沒當著快遞員面拆開驗貨，那就是你的責任！
趕緊給我確認收貨！”“少來這套！想白嫖還是想訛錢？我告訴你，東西出了我手，
碎了也好，爛了也好，哪怕里面藏著鉆石，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冷笑著，指尖在屏幕上重重一點——確認收貨。錢款打過去的提示剛跳出來，
閑魚界面緊跟著彈出一條冰冷的系統(tǒng)消息：“對方已將你加入黑名單?！眲幼髡婵彀?。
我盯著那行字，無聲地咧開嘴。張浩飛，五分鐘內(nèi)，我賭你會像條狗一樣爬回來求我。
2我撥通了張浩飛的微信視頻。屏幕亮起，他一張臉笑得快開花了，
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寶貝，想我啦？”聲音甜得發(fā)膩。“嗯，”我壓下惡心，彎起眼睛，
“聽你這聲音，撿著錢了？這么高興？”張浩飛臉上的笑容僵了半秒，很快又堆起來：“嗨，
沒什么，剛跟我媽我妹吃飯，聊起小時候的事兒，挺開心的?！彼凵裼悬c飄?！芭?？
聊得這么開心呀？”我語氣不變，“對了，我給阿姨買的禮物，她喜歡嗎？
SK-II那個套盒?！币惶岬蕉Y物，張浩飛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凝固了。視頻背景里，
他身后坐著的媽媽和妹妹，嘴角同時往下撇了撇，眼神里那點毫不掩飾的嫌棄，
隔著屏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呃……茜茜啊，”他舔了舔嘴唇，聲音有點干巴，
“說起這個，我媽吧……她其實不太用這些。”他干笑兩聲，“你也知道，她年紀大了，
不像你們年輕小姑娘，喜歡這些瓶瓶罐罐的。”我搶過話頭，語速加快：“阿姨不喜歡??？
那正好！我最近也缺護膚品呢，你把那套給我拿回來吧！”張浩飛臉色“唰”地變了，
明顯慌了神：“啊？這……這怎么行！茜茜，送出去的禮哪有往回要的道理！”他急得擺手，
“我媽她……她已經(jīng)拆開用了！雖然她說平時最煩這些涂脂抹粉的東西！”他語無倫次，
趕緊回頭給他媽使眼色，“但這是你送的，她再不喜歡也得給你面子不是？
我媽要是敢對你不滿意，我第一個不答應！”鏡頭掃到他媽，
那老太太擠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跟著點頭：“對對，茜茜有心了?！钡茄凵?，
涼颼颼的，像冰碴子。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張浩飛看我表情似乎還行，
趕緊順桿爬：“茜茜，以后啊，別買這些了！又貴又不實用！”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詞句，
“真到缺錢的時候，這些東西根本賣不上價……不像……”“不像什么？”我追問。
他媽媽立刻把話頭接了過去，聲音又尖又亮：“不像黃金！金子多實在！能保值，還能傳家！
比這些瓶瓶罐罐強百倍！”我瞬間全明白了。怪不得昨天我把禮盒遞過去的時候，
他媽臉上的笑像被凍住了，原來是在嫌棄我沒送真金白銀?，F(xiàn)在就開始明著點我了？行啊，
想要金子是吧？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們?！鞍⒁?，您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聲音拔高，
透著股恍然大悟的勁兒，“還是黃金保值又實用！所以啊，
我特意放在禮盒里的那條鉆石項鏈，阿姨戴著還合適嗎？大小應該……還行吧？”3“什么？
！”視頻里，張浩飛像是被雷劈中了天靈蓋，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額頭瞬間冒出一層油亮的汗珠?！般@……鉆石項鏈？！茜茜你……你買鉆石項鏈了？！
”我對著鏡頭，無辜地眨眨眼：“是啊，就在那個SK-II的禮盒里面，
單獨用黑色絨布小袋裝著的呀！阿姨不是都拆開了嗎？沒看到？”張浩飛徹底傻在原地，
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他身后的老太太和小姑娘也炸了鍋。他媽猛地站起來，
急得原地轉(zhuǎn)圈，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什么，眼神像刀子一樣剜著她女兒。
他妹妹張蕓蕓也慌了神，手足無措地辯解。“你……你們怎么不拆開看看??！
”老太太壓低聲音，但那股尖利還是傳了過來，她用力擰著張蕓蕓的胳膊，“蠢死了！
里面有條鉆石項鏈都沒發(fā)現(xiàn)嗎？！”張蕓蕓疼得直咧嘴，又氣又委屈：“我都說了給我用！
你和哥非說要賣掉換錢！說這種高檔貨我用著是糟蹋！”她聲音帶著哭腔，
“我想拆開拍個照發(fā)朋友圈，你們死活不讓碰！這下好了吧！鉆石?。≠r大發(fā)了！
”張浩飛煩躁地“嘖”了一聲，吼了一句“閉嘴！”那母女倆才像被掐住脖子的雞，
悻悻地閉了嘴，但臉上的恐慌藏都藏不住。我假裝沒聽見，拖長了調(diào)子，
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和疑惑：“親愛的？怎么了這是？臉色這么難看？
該不會是……阿姨不喜歡那條項鏈吧？”不等他回答，我立刻換上一副自責的口吻：“哎呀，
都怪我！就想著鉆石夠閃夠體面，能襯出阿姨的氣質(zhì)嘛！可是……”我嘆了口氣，
“光想著要分量足顯心意了，選了條主鉆挺大的經(jīng)典款，是不是有點……顯老氣了？
”“阿姨要是真不喜歡，我明天就陪她去珠寶店換！換個新潮點的款式，
或者把那主鉆拆下來，重新設計個吊墜加副耳釘，也挺好的……”“多大？
茜茜你說那條項鏈……鉆石有多大？”張浩飛的聲音干澀發(fā)飄，像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
我一臉坦然：“主鉆啊？一克拉多點吧，具體我記不清了，反正GIA證書上寫著呢，
成色凈度都不錯。怎么了？”“一克拉……GIA證書……”張浩飛重復著，眼神都直了。
他媽湊過來，聽到“一克拉”、“GIA”這幾個詞，臉皮抽搐，又狠狠擰了張浩飛一把。
我適時地表現(xiàn)出擔憂：“項鏈……該不會真丟了吧？你們弄丟了？？？”視頻那頭，
死一樣的寂靜。張浩飛喘氣的聲音都變得粗重。足足過了半分鐘，他媽才強撐著開口，
聲音發(fā)虛：“沒……沒丟！怎么會丟！可能……可能我剛才光顧著看那些瓶瓶罐罐，
沒注意那個小袋子……”她眼神躲閃，不敢看我。我立刻“松”了口氣，
夸張地拍了拍胸口：“哎喲媽呀，嚇死我了！沒丟就好！那顆主鉆買下來就小五萬呢！
加上項鏈的鉑金鏈子和配鉆，小票上寫著六萬八千八呢！”說著，我麻利地點開手機相冊，
翻出那天在珠寶柜臺拍的照片——燈光下，鉆石項鏈璀璨奪目，
還有那張清晰的POS單和GIA證書照片，放大，懟到鏡頭前?！斑?，你看，就是這個款！
我覺得特別襯阿姨的膚色！證書編號都在這兒呢！”其實那天買護膚品時，
我確實在商場一樓的珠寶專柜買了這條項鏈。只不過，那是給我親媽的生日禮物。
“六萬八……六萬八……”張浩飛像個復讀機，眼神空洞地念叨著。
他媽看清照片上的價格數(shù)字后，更是急得直跺腳，恨不得把張浩飛生吞了?！败畿缥蚁葤炝?！
可能我媽放哪兒一時沒找著，我再找找看！”張浩飛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沒等我回應，
“啪”地切斷了視頻。幾乎是同時，王阿姨的手機瘋狂響了起來。閑魚后臺也“叮咚”一聲，
新消息提示。4【美女！美女在嗎？你簽收的那個SK-II套盒千萬別拆！千萬別動！
】【我加錢！你說個數(shù)！一萬？一萬五！我馬上轉(zhuǎn)給你！】【你在哪兒？我親自過去??！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看著屏幕上這串幾乎要溢出來的焦慮，我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慢悠悠地打字回復：【剛準備拆呢，就被你消息吵到了。】對面幾乎是秒回，
語音里帶著哭腔和掩蓋不住的恐慌：“姑奶奶！之前是我混賬！那盒子里有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是我媽等著救命的藥??！”救命的藥？這借口能再爛點嗎？
我回了個問號：【什么東西？這么重要？】那邊沉默了快十秒鐘，
才發(fā)來一段顛三倒四的文字：【是我女朋友送給我媽的一個小東西！不值錢！真的不值錢！
】【但那是她親手做的！我媽特別看重！有特殊意義！】【我給你一萬八！
你把東西還給我好不好？】【要是被我女朋友知道我把她送的東西賣了，她非得殺了我不可！
】張浩飛還在拼命強調(diào)“不值錢”，顯然是怕我覺得價值太高不肯退。見我遲遲不回復，
他徹底慌了，連發(fā)好幾條：【你這個人講不講理？快把東西還給我！】【我有你地址！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再不還給我，我報警了！你這是搶劫！
】我直接把他之前那條“與我無關(guān)”的語音截圖甩了過去：【報警？說我訛你？
還是說你自己把送人的禮物倒賣了，現(xiàn)在想反悔？
】對話框頂上的“對方正在輸入…”閃爍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來一句：【我錯了，對不起！
你要多少錢才肯還我？】我看著桌上那個被他棄如敝履、此刻又視若珍寶的禮盒，
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兩萬。】我以為他會討價還價，沒想到幾秒后，消息就來了：【行！
掛鏈接！我馬上拍！】也是，這樣算下來，他還能凈賺四萬多呢。我錄了個視頻，
鏡頭從完好無損的塑封條，掃到那個多繞了半圈的蝴蝶結(jié)，證明自己確實沒動過。
然后麻利地打包，叫了快遞，按照他閑魚上的地址發(fā)了過去。發(fā)完快遞單號，
我故意給張浩飛的微信發(fā)了好幾條：【阿姨找到項鏈了嗎？喜歡嗎？
】【那項鏈的鏈長是按阿姨平時戴的長度選的，戴著舒服嗎？】【親愛的？在忙嗎？
怎么不回我消息呀？】……全部石沉大海。我特意塞給快遞小哥兩百塊現(xiàn)金，
讓他務必錄下張浩飛親自簽收包裹的全過程，而且一定要等他確認收貨后才能把包裹給他。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張浩飛幾乎秒回：“沒問題！只要你保證東西原封不動！
”不到半小時，物流顯示“已簽收”。閑魚后臺剛彈出“買家已確認收貨”的提示，
張浩飛的微信消息就跟了過來：【寶貝，我媽找到項鏈了！說特別好看！
是她這輩子見過最亮的鉆石！】5看來他連盒子都沒拆，就急著報喜，生怕我起疑心?？上?，
這“歡喜”連十秒都沒撐住。我的閑魚后臺瞬間被消息轟炸了。
語音請求、視頻請求、王阿姨的手機也被打爆。我一律掛斷。緊接著，
污言穢語像決堤的洪水涌進來。【你個騙子！賤人！你說沒拆！我的鉆石項鏈呢？！
】【馬上把項鏈還給我！不然老子報警抓你！】【你我你把項鏈吐出來！】【，我去你*，
你已讀了不回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你偷我東西騙我錢！不得好死！】【你全家都*！
】臟話？我聽得多了。但從張浩飛嘴里噴出來，還是讓我胃里一陣翻騰。追我半年，
戀愛三個月，他在我面前永遠是溫文爾雅、輕聲細語，對服務員都客客氣氣。原來全是裝的。
我不慌不忙，給他回了三個視頻。第一個：王阿姨在隔壁小區(qū)門口，
從快遞小哥手里接過完好無損的包裹。第二個：我原樣打包，交給另一個快遞小哥取件。
第三個：快遞小哥舉著手機錄的，張浩飛本人，在指定地點，簽收那個包裹的清晰畫面。
鐵證如山?！緢缶?？行啊。警察肯定要聯(lián)系你女朋友核實情況。】【要是讓她知道，
你把‘她送給你媽的、有特殊意義’的禮物，掛閑魚上2999就賣了，
你覺得她還會要你嗎？】發(fā)完這兩條，我切回微信，給他發(fā)消息：【阿姨喜歡就好！
我這準兒媳也算沒白當！】【你拍張阿姨戴著項鏈的照片給我看看唄？我發(fā)個朋友圈，
提前立個好兒媳人設！】6兩邊都沉默了。微信上，我繼續(xù)敲打：【親愛的？怎么不說話？
感覺你怪怪的?！俊驹摬粫楁溣植灰娏税?？】【還是說……你根本沒收到那個禮盒呢？
】微信對話框頂上的“對方正在輸入…”持續(xù)閃爍，但就是沒消息過來。我知道他在掙扎。
他在權(quán)衡報警的后果——警察介入，事情鬧大，
“鉆石項鏈”的謊言和我這個“女朋友”的身份，都捂不住。他舍不得這即將到嘴的肥肉。
說實話，我也怕他真報警。兩萬塊對他來說不是小數(shù)。雖然我用的是王阿姨的真實信息，
視頻也證明我們沒拆過包裹，而且是他主動加價買回的。就算真查，
我大可以說自己忘了放項鏈進去，讓王阿姨把錢退他，當個烏龍了事。但那樣就太沒勁了。
這可不是我要的劇本。我立刻打了個電話出去，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后，耐心等著。
我賭他不敢。果然，幾分鐘后，閑魚后臺彈出他的新消息：【算你狠！賺這種黑心錢，
小心遭報應！】我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賭對了。沒等我再打字，
張浩飛的視頻請求突然彈了過來。接通，他一臉打了雞血的興奮：“寶貝！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太愛你了！”他聲音洪亮，透著夸張的喜悅，“我張浩飛上輩子積了什么德，
能遇到你這么漂亮、善良、又孝順的好姑娘??！”這突如其來的肉麻，差點讓我破功笑出來。
我強忍著，擠出一點嬌羞：“這么愛我，還不回我消息？是不是跟哪個小姐姐聊天呢？
”張浩飛立刻賭咒發(fā)誓：“哪能??！小傻瓜！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聲音拔高，
“我拿到‘星耀科技’的offer了！剛才是他們HR總監(jiān)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下周入職！
”我“驚訝”地捂住嘴：“真的嗎？‘星耀科技’？那可是咱們這兒頂尖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入職門檻超高的！”我語氣充滿崇拜，“我媽要知道我男朋友這么厲害，
肯定催著我趕緊嫁給你！”張浩飛一聽，得意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寶貝，
這都是托你的福！認識你之后，我這運氣簡直了！一路開掛！”他眼神熱切，
“你肯定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小仙女！”我配合地笑：“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我，
要是把我這小仙女弄丟了，你這潑天的富貴可就沒了！”“那是那是！必須珍惜！
”張浩飛笑得見牙不見眼。他當然托我的福。剛那個電話，就是打給星耀科技的HR總監(jiān)。
我讓他通知張浩飛“破格”錄用，并且“無意間”透露，他能進星耀，全靠我蘇茜的面子。
只要不是傻子，聽到“星耀科技”這個名字，再聯(lián)想到我姓“蘇”，應該能猜到點什么。
蘇家是星耀的大股東之一。張浩飛沒點破，看來是打算繼續(xù)演下去，
把這出“富家千金考驗窮小子”的戲碼唱到底。行，那就接著演。我話鋒一轉(zhuǎn)，
回到正題：“項鏈呢？我未來婆婆戴著合心意嗎？”7本以為這問題能讓他噎住，
沒想到張浩飛臉上竟堆滿了笑容：“滿意！太滿意了！我媽戴上就不舍得摘，
剛還戴著去樓下小廣場遛彎顯擺呢！”他語氣篤定，“你等著，我這就去把她叫回來，
讓她跟你視頻！”視頻被掛斷。我心里犯嘀咕。這家伙，難不成真去現(xiàn)買一條？
他家離最近的商場也就十幾分鐘路程。不到二十分鐘，視頻請求又來了。接通，
屏幕上懟著他媽那張笑得像菊花一樣的老臉。“茜茜??！你看阿姨戴著好看不？
”老太太刻意晃著脖子，把項鏈往鏡頭前湊，“是不是顯得特貴氣？像那電視里的闊太太！
”“剛才樓下老姐妹們都看見了，個個眼紅，都說我有福氣呢！”她聲音拔高，
透著刻意的高興。只一眼，我就認出那條項鏈和我拍的照片一模一樣。再看背景，
就在商場的珠寶柜臺旁邊。柜姐嬌嬌的電話適時打了進來，她是我買項鏈的專屬銷售。
“蘇小姐，剛有位先生拿著您那條項鏈的照片和小票來我們柜臺了?！眿蓩烧Z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