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集團頂樓會議室的空氣凝固得幾乎能捏出水來。桑穎坐在長桌末端，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面前的文件邊緣。
這是她作為"星辰"系列項目負責人參加的第一次高管會議，本該是值得驕傲的時刻，
但程建國鐵青的臉色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誰能解釋一下？
"程建國將一疊文件重重摔在桌上，"為什么隆盛集團對我們的報價和設(shè)計方案了如指掌？
他們今天發(fā)布的新品，幾乎是我們'星辰Mini'的翻版！"桑穎的胃部絞緊。
隆盛是程氏最大的競爭對手，而"星辰Mini"正是她提出的親民系列，
原計劃下個月發(fā)布。市場總監(jiān)擦了擦額頭的汗："程總，我們的保密工作一直很嚴格，
核心資料只有高管和項目組成員才能接觸...""那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程建國的目光掃過在座每一個人，最后停在桑穎身上，"桑穎，你是項目負責人，
有什么要說的？"桑穎的喉嚨發(fā)干："我...我不明白怎么會泄露。所有文件都加密存儲，
接觸過完整方案的只有我、李總監(jiān)和..."她突然停住了。"和誰？"程建國追問。
"...和程玥。"桑穎輕聲說，"上周她幫我修改過設(shè)計圖。"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程玥離職已經(jīng)兩周了，這個時間點太過敏感。"荒謬！"程建國猛地拍桌，"玥玥雖然任性，
但絕不會背叛程氏！"財務(wù)總監(jiān)小心翼翼地插話："程總，隆盛今天的股價漲了8%，
而我們的跌了5%。如果這事傳開，影響會更糟...""查！"程建國咬牙切齒，
"從IT部開始，查所有人的電腦和郵件記錄！"會議在壓抑的氣氛中結(jié)束。
桑穎剛回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桑穎小姐？"一個男聲說，
"我是帝爵酒店采購部的張經(jīng)理。關(guān)于我們的合作，出現(xiàn)了一些...狀況。
"桑穎的心沉了下去："什么狀況？""我們收到匿名舉報，稱你與隆盛集團有私下聯(lián)系。
"張經(jīng)理的聲音充滿歉意，"董事會要求暫停合作，
直到調(diào)查清楚..."桑穎的手指緊緊攥住手機："這完全是誣陷！我和隆盛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們也不愿相信，但舉報人提供了...呃...相當具體的證據(jù)。
"張經(jīng)理猶豫了一下，"包括你和隆盛副總在咖啡廳見面的照片。"桑穎如墜冰窟。
她從未見過什么隆盛副總，這明顯是栽贓。但誰會這么做？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程玥。掛斷電話，桑穎立刻撥通了程玥的號碼。出乎意料，
電話接通了。"有事？"程玥的聲音冷淡而疏遠。"程玥，有人偽造我和隆盛接觸的證據(jù)，
帝爵酒店要終止合作..."桑穎直接切入主題。"所以呢？你認為是我干的？"程玥冷笑。
桑穎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聽著，"程玥打斷她，
"我雖然討厭你，但不會拿程氏的利益開玩笑。不過..."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微妙，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有趣的傳聞。""什么傳聞？""關(guān)于你養(yǎng)母和李愛芝的。
"程玥輕聲說，"她們的關(guān)系，可能比你知道的復(fù)雜得多。
"桑穎的血液幾乎凝固："什么意思？""自己去問桑華吧。"程玥掛斷了電話。
桑穎呆立在原地，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爬上脊背。她抓起包沖出辦公室，直奔養(yǎng)母家。
桑華的公寓門沒鎖。桑穎推門而入，聞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媽？"她呼喚著，沒有回應(yīng)。
臥室門虛掩著，桑穎輕輕推開，看到養(yǎng)母蜷縮在床上，臉色灰白如紙，
床頭柜上散落著幾個藥瓶。她沖過去，扶起桑華："媽！你怎么了？"桑華微微睜開眼睛，
嘴唇干裂："穎穎...你來了..."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我馬上叫救護車！
"桑穎掏出手機。"不...來不及了..."桑華抓住她的手，
"我有話...必須告訴你..."桑穎這才注意到養(yǎng)母的指甲呈現(xiàn)出不健康的青紫色，
呼吸淺而急促。"媽，你吃了什么？誰來過這里？
""李...李愛芝..."桑華的瞳孔開始擴散，
"她給我喝了茶...然后..."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桑穎手忙腳亂地撥打急救電話，同時用另一只手緊緊握住養(yǎng)母："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到！
""穎穎...對不起..."桑華的眼淚混著血絲滑落，
"當年...是我調(diào)換了你們...我...我嫉妒周雅琴..."桑穎如遭雷擊，
僵在原地："什么？""程建國...本來是我的男朋友..."桑華的聲音越來越弱，
"雅琴用手段搶走了他...我...我想報復(fù)..."她的手指深深掐進桑穎的手臂，
"但我真的愛你...從第一眼就..."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桑華突然用盡最后的力氣，
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照片塞給桑穎："小心李...她不是要錢...她要..."話未說完，
桑華的手突然垂下，監(jiān)護儀上的心跳線變成了一條直線。"媽！
"桑穎的尖叫聲與破門而入的急救人員腳步聲混在一起。醫(yī)護人員迅速接管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