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懶剛穿越到修仙界,發(fā)現(xiàn)自己越努力修煉修為越倒退。他索性躺平擺爛,
每天在茅草屋呼呼大睡。誰知靈力自動運轉(zhuǎn),修為火箭般飆升。入天劍宗被視作廢柴,
整天宅洞府吃零食打盹。宗門大比上,他躺著上場,對手飛劍刺來全被反彈,輕松奪冠。
反派長老逼他努力,他翻身裝睡,氣得長老原地爆炸。仙界大戰(zhàn)爆發(fā),眾仙苦戰(zhàn)域外天魔,
他躺云床嗑瓜子。神力爆發(fā)秒殺天魔boss,他逍遙仙界,開躺平培訓班?!跋雽W嗎?
交學費,包教包會,躺著就能卷死別人。”報名處擠滿了各路神仙,
連當初的長老也偷偷排隊。“喂,前面那位爆炸過的長老,麻煩把碎片撿撿,別擋道!
”第一章:茅草屋里的驚天鼾聲好家伙,那柄寒光閃閃的飛劍,帶著“嗚嗚”的破空聲,
直奔蘇小懶的心口就扎過來了!擂臺下面,天劍宗幾千號弟子,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連喘氣兒都忘了。這劍,可是內(nèi)門精英趙鐵柱的看家本事,又快又狠,別說扎人,
扎塊鐵板都能捅個透亮窟窿!可躺在地上的蘇小懶呢?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躺得那叫一個平展,跟塊門板似的釘在擂臺青石板上,
嘴角還沾著點中午沒舔干凈的靈米糕碎屑。那驚天動地的呼嚕聲,“呼——?!?,
帶著奇特的韻律,一起一伏,愣是壓過了全場幾千人的心跳。飛劍到了!
離蘇小懶那件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袍子就差三寸!眼看就要血濺當場!趙鐵柱嘴角都咧開了,
仿佛已經(jīng)看到蘇小懶被抬下去的慘樣。就在這時,怪事發(fā)生了。那柄殺氣騰騰的飛劍,
像是猛地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軟中帶硬的棉花墻?!拔恕 币宦暢翋灥恼痦?,
飛劍劇烈地顫抖起來,劍身上流轉(zhuǎn)的靈光像被潑了水的火苗,“噗嗤”一下,滅了。緊接著,
它像只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的陀螺,以比來時快了十倍的速度,倒著就飛回去了!“哎喲喂!
”趙鐵柱臉上的得意還沒褪干凈,就變成了驚恐。
他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朝著自己面門砸來,根本來不及躲,下意識就抬起胳膊擋?!斑青辏?/p>
”一聲脆響,聽著都讓人牙酸。趙鐵柱那條灌注了靈力、硬逾精鋼的胳膊,跟枯樹枝似的,
應(yīng)聲而斷!整個人像個破麻袋一樣被巨大的力量掀飛,
“噗通”一聲砸在擂臺邊緣的防護光罩上,又軟綿綿地滑下來,直接暈了。全場死寂。
幾千雙眼睛,死死盯著擂臺上那個依舊打著呼嚕,睡得天昏地暗的身影。
風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打著旋兒從他身上飄過。他咂吧咂吧嘴,
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嗯…肘子…別搶…”“轟——!”短暫的死寂后,
整個演武場炸開了鍋!聲浪差點把天劍宗的山門給掀了?!拔业睦咸鞝敚∥已刍??
趙師兄的劍…飛回來了?”“胳膊!趙師兄的胳膊斷了!被自己的飛劍撞斷的?
”“那蘇小懶…他…他還在睡?他到底干了啥?”“妖孽!這絕對是妖孽?。 备吲_上,
負責主持大比的傳功長老李長老,手里端著的靈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身,他都渾然不覺。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抖得跟秋風里的枯草一樣,
眼珠子瞪得快要從眼眶里蹦出來,死死盯著蘇小懶,仿佛在看一個披著人皮的洪荒巨獸。
蘇小懶?那個入門三年,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修為檢測永遠墊底,
被全宗上下公認為“天字第一號鐵廢柴”的蘇小懶?他剛才…躺著…就把內(nèi)門精英給廢了?
靠打呼嚕?!李長老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修仙幾百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咔嚓一聲,
裂了條大縫。這…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么怪物?!第二章:懶骨天成,
越練越廢時間往回倒個三年。蘇小懶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骨頭縫里都透著酸軟,
像是被一百頭牛來回踩了好幾遍。他費力地睜開眼,差點沒被屋頂漏下來的陽光晃瞎。破,
真破。頭頂是稀稀拉拉、勉強遮雨的茅草,四面墻是糊著黃泥的籬笆,風一吹,
墻縫就“嗚嗚”響,直往脖子里灌涼氣。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他腰疼。
空氣倒是挺清新,帶著一股子草木泥土味兒,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感?
“嘶…我這是…”蘇小懶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一大股陌生的記憶碎片猛地涌進腦子。
修仙世界?靈氣?宗門?還有…一個同樣叫蘇小懶、倒霉催的孤兒雜役弟子?
昨晚給長老送夜宵,一腳踩空臺階,摔死了?“我…穿越了?”蘇小懶懵了。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資深躺平學博士后,信奉“生命在于靜止”的終極懶癌患者,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結(jié)果老天爺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把他丟到這個傳說中“卷生卷死、弱肉強食”的修仙界?“老天爺,你玩我呢?
”蘇小懶欲哭無淚,只想重新躺回去。肚子“咕嚕”一聲,強烈的饑餓感把他拉回現(xiàn)實。
他掙扎著爬起來,按照記憶,在墻角那個破陶罐里摸了半天,
只摸出小半塊硬得像石頭的雜糧餅子。他嘆了口氣,就著瓦罐里接的雨水,艱難地啃著。
餅子又干又澀,刮得嗓子眼疼。不行,得想辦法搞點吃的,至少得吃飽了再躺!根據(jù)記憶,
雜役弟子想活下去,要么完成宗門任務(wù)換貢獻點換吃的,要么…努力修煉引氣入體,
成為正式外門弟子,待遇就好多了。蘇小懶看著自己這具瘦巴巴的身體,
又感受了一下腦子里那點可憐的引氣法門。他試著盤腿坐下,五心朝天,
努力去感應(yīng)空氣中那些玄乎的“靈氣粒子”?!拔簟簟?他憋足了勁,
臉都漲紅了。半個時辰過去了…腿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腰酸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他餓得前胸貼后背。別說靈氣了,連個屁都沒感應(yīng)到!
反而因為精神高度緊張,加上餓,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不行了不行了…這活兒太累人了…” 蘇小懶眼冒金星,一頭栽倒在硬板床上,
感覺身體被掏空,比剛穿越時還虛?!半y道我真沒這天賦?”他有點絕望。
餓肚子的感覺可不好受。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怪事發(fā)生了。
一股極其微弱、但確實存在的清涼氣息,慢悠悠地,像是迷路的小蟲子,順著他全身的毛孔,
一點點鉆了進來。這股氣息懶洋洋的,在他身體里極其緩慢地流動著,所過之處,
那股酸軟無力的感覺竟然消褪了一點點?!斑??”蘇小懶猛地睜開眼,睡意全無。
他再次嘗試集中精神去引導,可那股清涼氣息立刻像受驚的兔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躺平,
放松,啥也不想。過了一會兒,那股懶洋洋的氣息又出現(xiàn)了,慢悠悠地自動運轉(zhuǎn)起來,
雖然慢得像蝸牛爬,但確實在動!而且,身體似乎更舒服了?蘇小懶腦子里靈光一閃,
冒出一個荒謬絕倫的想法:難道…我越努力,這東西越不搭理我?我越躺平,它反而越來勁?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他再次掙扎著坐起來,擺出修煉的姿勢,咬牙切齒地努力去“吸”靈氣。
結(jié)果,體內(nèi)那股剛出現(xiàn)沒多久的清涼氣息,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身體又變得沉重疲憊。
蘇小懶:“……”他躺回去,徹底放松,
腦子里開始幻想紅燒肉、大肘子、醬牛肉…那股懶洋洋的氣息,又慢悠悠地出現(xiàn)了,
在他體內(nèi)自顧自地溜達起來,感覺…更壯實了一點點?蘇小懶躺在硬板床上,
望著茅草屋頂漏下的光斑,足足愣了一炷香的時間。然后,他咧開嘴,無聲地笑了,
越笑越大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肮畎?!太妙了!老天爺,我錯怪你了!
你這是給我量身定做的金手指?。∨π逕??狗都不練!從今天起,
老子的人生信條就一個字——躺!”他一把抓起旁邊剩下的小半塊雜糧餅子,
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雖然依舊刮嗓子,但此刻嚼在嘴里,仿佛有了那么一絲絲甜味。
“躺平萬歲!”第三章:天劍宗頭號鐵廢柴蘇小懶說到做到。從那天起,茅草屋方圓十丈,
成了天劍宗雜役區(qū)最“祥和”的凈土。
別的雜役弟子天不亮就爬起來挑水、劈柴、掃山門、種靈田,累得像條狗,
就為了攢貢獻點換取微薄的修煉資源和食物。蘇小懶呢?日上三竿,茅草屋里鼾聲依舊。
“呼——?!簟獓!蹦趋曈崎L、穩(wěn)定,極具穿透力,
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催眠魔力,讓附近幾個原本還精神抖擻準備去干活的雜役弟子,
聽著聽著,眼皮就開始打架?!捌婀?,怎么…這么困…”一個弟子揉了揉眼睛,
靠著墻根就滑了下去,不一會兒也響起了呼嚕聲。
蘇小懶的日常變得極其規(guī)律:睡到自然醒(通常過了中午),慢悠悠爬起來,
去伙房領(lǐng)他那份勉強果腹、味道寡淡的雜役餐。別人都是狼吞虎咽,他則慢條斯理,
一粒米一粒米地數(shù)著吃,仿佛在品味什么絕世珍饈——主要是吃快了也累。吃完,
消食的方式就是在雜役區(qū)那條最平坦的小路上,以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散步”。
走幾步,覺得累了,就找個干凈點的樹蔭或者大石頭,往上一靠,眼睛一閉,瞬間進入夢鄉(xiāng)。
“看,那個蘇小懶又躺下了!”“嘖嘖,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聽說他入門前測試還有點資質(zhì)呢?怎么變成這樣了?”“誰知道呢,
估計是摔壞腦子了吧?徹底廢了!”周圍的議論和鄙夷的目光,蘇小懶全當耳邊風,
甚至還覺得挺舒服——背景音有助于睡眠。唯一讓他有點精神頭的,
就是每月一次的修為檢測。不是因為他關(guān)心修為,
而是負責檢測的李長老每次看到他檢測石上那紋絲不動、黯淡無光的“引氣一層”刻度時,
那張老臉扭曲得能擰出苦瓜汁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疤K小懶!”李長老拿著記錄玉簡,
聲音都在抖,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又是引氣一層!三年!整整三年!
你…你連一層都沒動過?雜役區(qū)養(yǎng)的靈豬,三年拱地都能拱出個坑來了!你呢?你除了躺,
還會干什么?!”蘇小懶站在檢測石前,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還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擠出一滴生理性的淚水。
他含糊地應(yīng)道:“長老…弟子…弟子真的努力了…可能…可能是這塊石頭…壞了吧?”“噗!
”旁邊排隊等著檢測的弟子,有人實在沒憋住笑出了聲,又趕緊捂住嘴。
李長老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手指哆嗦著指著蘇小懶:“你…你…朽木!朽木不可雕也!滾!
給我滾出去!下次檢測再是這個樣子,你就給我滾出天劍宗,去山下凡人城鎮(zhèn)討飯吧!
”蘇小懶如蒙大赦,趕緊“滾”了,邊走邊在心里嘀咕:“討飯?聽起來也不錯,
至少不用自己找吃的?就是得動嘴吆喝…嘖,也挺累的。”就這樣,
“天劍宗頭號鐵廢柴”的名號,像狗皮膏藥一樣牢牢貼在了蘇小懶身上,
成為全宗上下的笑柄和反面教材?!翱匆姏]?那就是不努力的下場!跟蘇小懶一樣,
當一輩子廢物!”“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蘇小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哎,
聽說他以前還有點資質(zhì)?真是可惜了…”這些聲音,蘇小懶統(tǒng)統(tǒng)聽不見。
他正躺在自己茅草屋后面向陽的小山坡上,身下墊著不知從哪撿來的破草席,
曬著暖烘烘的太陽。微風拂過,帶來草木清香。他瞇著眼,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無需他任何指揮,
就自動運轉(zhuǎn)得越來越流暢、越來越渾厚的清涼氣息(現(xiàn)在他知道那叫靈力了),
在四肢百骸懶洋洋地流淌,滋養(yǎng)著他每一寸筋骨血肉,舒服得他每個毛孔都在呻吟。
“嗯…這日子…神仙也不換啊…”他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咂咂嘴,
又沉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夢里,好像有只香噴噴的燒雞在向他招手…口水,
悄悄浸濕了破草席的一角。第四章:大比躺贏震全場三年一度的宗門大比,
是天劍宗最熱鬧的盛事。外門、內(nèi)門、甚至核心弟子都摩拳擦掌,要在擂臺上嶄露頭角,
贏得宗門重視和豐厚獎勵。演武場人山人海,劍氣縱橫,呼喝聲、法寶碰撞聲不絕于耳,
空氣里彌漫著汗水和靈力的躁動氣息。蘇小懶是被負責點名的執(zhí)事弟子,
像拖死狗一樣從他那散發(fā)著零食味(主要是廉價靈米糕)的洞府里拖出來的?!疤K小懶!
蘇小懶!到你了!丙字三號擂臺!快滾過去!再不去算你棄權(quán),直接逐出宗門!
”執(zhí)事弟子拍門拍得震天響,語氣充滿了不耐和鄙夷。洞府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半天,
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蘇小懶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fā),睡眼惺忪,
嘴角還沾著可疑的糕餅碎屑,身上那件灰撲撲的雜役袍皺得跟咸菜干一樣?!鞍 蟊龋?/p>
哦…知道了…”他揉著眼睛,打了個綿長的哈欠,含糊不清地應(yīng)著,慢吞吞地挪了出來。
那一步三晃、隨時可能就地躺下的架勢,看得執(zhí)事弟子額頭青筋直跳。
丙字擂臺是外門弟子和墊底內(nèi)門弟子混戰(zhàn)的區(qū)域,關(guān)注度不高。
但當蘇小懶以這種“夢游”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擂臺邊時,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指指點點和哄笑聲立刻包圍了他。“噗!快看!是那個‘鐵廢柴’蘇小懶!”“他真敢來???
不怕被人一劍劈了?”“估計是走個過場,馬上認輸滾蛋吧?”“開盤了開盤了!
賭蘇小懶能撐幾息?一息?還是直接被嚇暈?”蘇小懶對這些充耳不聞。
他慢悠悠地爬上擂臺,走到中央,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震耳欲聾的喧囂和一張張或興奮或緊張的臉。然后,
在裁判弟子“比試開始”的號令剛落下,
在對手趙鐵柱剛擺開架勢的瞬間…蘇小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眼珠子掉一地的動作。
他旁若無人地,原地躺下了。直挺挺地躺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甚至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找了個相對舒服點的角度,把一只胳膊枕在了腦后。眼睛一閉,不到三息,
那標志性的、響亮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昂簟獓!簟獓!闭麄€丙字擂臺區(qū)域,
瞬間安靜了。連旁邊幾個擂臺上打得正激烈的弟子,都下意識地停下手,愕然地看了過來。
死寂。幾千道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打在擂臺上那個躺著的身影上。風似乎都停了。
趙鐵柱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先是錯愕,然后是羞惱,最后變成了被徹底輕視的暴怒!
他可是內(nèi)門弟子!雖然排名靠后,但也不是一個雜役廢柴能如此侮辱的!“蘇!??!懶!
”趙鐵柱氣得渾身發(fā)抖,眼睛都紅了,牙齒咬得咯咯響,“你找死!”他決定不再留手,
要用最狠辣的方式,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付出代價!他猛地掐訣,
體內(nèi)靈力瘋狂涌入手中那柄品質(zhì)不錯的精鋼飛劍。“疾風刺!”趙鐵柱怒吼一聲,手腕一抖!
“咻——!”飛劍化作一道刺目的寒光,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如同離弦之箭,
速度快得在空氣中拉出一道殘影,直射地上蘇小懶毫無防備的心口!這一劍,
灌注了趙鐵柱十成十的修為和滿腔的怒火,狠辣無比,顯然沒打算留活口!“??!
”臺下不少膽小的女弟子已經(jīng)捂住了眼睛,不忍看那即將到來的血腥場面。高臺上,
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的傳功李長老,猛地站起了身,臉色劇變:“住手!”他想阻止,
但哪里還來得及?寒光瞬息即至!就在那劍尖距離蘇小懶的粗布袍子不足三寸,
所有人都以為下一刻就要血濺五步之時——“嗡——!
”一聲沉悶至極、仿佛敲在巨大銅鐘上的震響,毫無征兆地爆發(fā)開來!
以躺著的蘇小懶為中心,他身下的青石板,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一圈蛛網(wǎng)般的細密裂紋!
一股無形的、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驟然反彈!那柄殺氣騰騰、靈光閃耀的精鋼飛劍,
如同撞上了無形的神鐵壁壘!劍身上流轉(zhuǎn)的靈光如同被巨錘砸碎的琉璃,
“噗嗤”一聲瞬間湮滅!緊接著,精鋼打造的劍身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
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后以比來時更快、更猛、更狂暴的速度,倒卷而回!目標,
正是它原本的主人——趙鐵柱!“什么?!”趙鐵柱臉上的猙獰瞬間被極致的驚恐取代!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帶著死亡氣息的影子瞬間到了眼前!
他下意識地抬起灌注了靈力、準備格擋的右臂!“咔嚓??!”清脆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裂聲,
響徹全場!趙鐵柱那條比普通精鐵還堅硬幾分的胳膊,像根脆弱的枯枝,
被倒飛回來的飛劍劍柄(劍身已經(jīng)嚴重變形)狠狠砸中,應(yīng)聲而斷!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
瞬間鮮血淋漓!巨大的沖擊力帶著他整個人離地而起,像個破布娃娃一樣,
“砰”地一聲狠狠撞在擂臺邊緣由筑基期執(zhí)事布下的防護光罩上!
光罩劇烈地蕩漾起水波般的漣漪,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嗡嗡”聲。趙鐵柱連哼都沒哼一聲,
身體軟綿綿地順著光罩滑落,癱在擂臺邊緣,徹底昏死過去,斷臂處鮮血汩汩流出,
染紅了一片青石。而擂臺的中央,蘇小懶依舊躺得四平八穩(wěn)。
巨大的反震力量似乎對他沒有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他甚至因為剛才那聲巨響,
微微皺了皺眉,在睡夢中不滿地咂了咂嘴,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嗯…肘子…別搶…”然后,
翻了個身,把后腦勺留給了全場幾千個石化掉的人,呼嚕聲再次響起,
甚至比剛才更響亮、更平穩(wěn)了一些?!昂簟獓!簟獓!憋L,吹過演武場,
卷起幾片落葉,打著旋兒飄過擂臺。全場數(shù)千人,包括高臺上的長老們,
如同被集體施了定身咒,一個個張著嘴,瞪著眼,表情凝固在極度的震驚、茫然和荒誕之中。
死寂。落針可聞。只有那穩(wěn)定而響亮的呼嚕聲,像一記記無形的耳光,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抽在他們固有的認知上。高臺上,李長老手中的拂塵“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死死盯著蘇小懶,老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眼神里充滿了驚駭、不解,
還有一絲…見了鬼似的恐懼。廢柴?鐵廢柴?這他娘的叫廢柴?!那他李某人算什么?
廢柴里的渣滓?!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息,也許是一炷香。裁判弟子才如夢初醒,
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丙…丙字三號臺…蘇…蘇小懶…勝!
”這一聲,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稗Z——!?。 闭麄€演武場徹底沸騰了!
驚呼聲、尖叫聲、不可置信的議論聲,如同海嘯般席卷開來,幾乎要掀翻整個天劍峰!
“我的媽呀!我看到了什么?!”“趙鐵柱…被自己的飛劍廢了?!”“蘇小懶!
他…他躺著就贏了?!他到底用了什么妖法?!”“什么妖法!那是護身罡氣!
強到離譜的護身罡氣!自動反彈攻擊!我的天,他…他到底是什么境界?!”蘇小懶的名字,
像一陣颶風,瞬間刮遍了整個演武場,刮上了高臺,刮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悚和震撼。他依舊在睡,鼾聲均勻。陽光落在他沾著糕餅屑的嘴角,
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金邊。天劍宗頭號鐵廢柴?從今天起,這個稱號,
怕是要改改了。第五章:翻身氣炸傳功長老蘇小懶躺著奪冠的消息,像長了翅膀,
一夜之間傳遍了天劍宗每一個角落。從雜役區(qū)到內(nèi)門,從外門到核心弟子峰,
所有人都在談?wù)撨@個離奇到荒謬的事件?!奥犝f了嗎?丙字臺那個蘇小懶,
躺著就把趙鐵柱廢了!”“何止廢了!趙師兄的胳膊徹底斷了,丹田好像也受了震蕩,
沒個一年半載別想恢復!”“太邪門了!他躺那兒動都沒動,趙師兄的飛劍自己就飛回來了!
”“長老們怎么說?是不是用了什么禁器或者邪術(shù)?”“不知道啊!
幾位長老連夜檢查了擂臺,屁都沒查出來!那蘇小懶身上干干凈凈,
除了那身破衣服和零食渣,啥也沒有!”一時間,蘇小懶成了天劍宗最大的謎團和焦點。
恐懼、好奇、嫉妒、探究…各種目光交織在他身上。他那間原本無人問津的破洞府,
周圍開始出現(xiàn)探頭探腦的身影。但蘇小懶本人呢?他壓根沒管外面掀翻了天。大比結(jié)束,
臺冠軍的獎勵——一小袋下品靈石和幾瓶最基礎(chǔ)的療傷、回氣丹藥——就打著哈欠回洞府了。
靈石被他隨手丟在角落積灰,丹藥…嗯,那回氣的“聚氣丹”味道有點像薄荷糖,
他當零嘴磕了兩顆,感覺沒啥特別,剩下的也丟一邊了。
他的人生信條依舊堅如磐石: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外面吵翻天?關(guān)他屁事。
他往那張鋪著干草和破褥子的石床上一倒,被子(一塊還算厚實的粗布)往頭上一蒙。
“呼——?!笔澜缢查g清凈。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蘇小懶這離奇的“躺贏”,
尤其是他那深不可測、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實力”,像一根毒刺,狠狠扎進了某些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