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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晚捂著額頭,半天沒有緩過來。
而陸沉嶼完全沒空關(guān)心她,他對著電話急切地說:“卿卿,你別害怕,小叔馬上就過去?!?/p>
說著,他就改了導(dǎo)航的終點,直奔魅影酒吧。
沈聽晚瞄了一眼路程,發(fā)現(xiàn)剛好順路,便說:“路過小區(qū)的時候,把我放下吧。”
她并不想再摻和這兩個人的偶像劇,她只想回家,找個冰塊敷一下額頭。
陸沉嶼卻是怒火中燒,“卿卿現(xiàn)在這么危險,你還想著回家?沈聽晚,你到底有沒有心?!”
沈聽晚揉著紅腫的額頭,疲憊不堪,“她不是有你么?我去了有什么用?我要回家?!?/p>
又是一個急剎車,陸沉嶼靠邊停車,解開了車鎖,目光冷得像冰。
“下車?!?/p>
沈聽晚看著窗外荒涼的景色,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要在這里把我放下?反正去酒吧也順路,你為什么不能送我到小區(qū)門口呢?”
陸沉嶼沒有看她,依舊冷冷地說:“下車。別耽誤我去救卿卿?!?/p>
看著他繃緊的下頜線,沈聽晚嘆了口氣,解開了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邁巴赫呼嘯而去,尾氣噴在她的臉上,不帶一絲猶豫。
這里很是偏遠。
路燈昏黃,一整條路上除了她,再沒有一個活人。
根本碰不到出租車,線上打車也沒有司機愿意接單。
她心里怕得厲害,想著先往人多的地方走,便導(dǎo)航了一個最近的商圈。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腳都磨破了,總算在商圈附近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到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客廳里燈火通明,暖意融融。
蘇曼卿正舒舒服服地窩在昂貴的真皮沙發(fā)里,身上裹著綿軟的羊絨毛毯,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見沈聽晚狼狽地走進來,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聽晚姐,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呀?小叔沒去接你嗎?”
沈聽晚沒理她,脫下了已經(jīng)磨壞的小皮鞋,對著鏡子檢查臉上的傷勢。
蘇曼卿不依不饒,拿著牛奶踱到她身邊,“這是小叔親手為我熱的牛奶,你要不要喝一口?”
沈聽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了,我嫌臟,你自己喝吧。”
蘇曼卿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變得怨毒,握著杯子的指節(jié)發(fā)白,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滾燙的牛奶潑到沈聽晚臉上。
就在這時,陸沉嶼從廚房走了出來。
他額角貼著一小塊創(chuàng)可貼,嘴角也破了,顯然是在酒吧為蘇曼卿出頭跟別人打架了。
饒是這一顆心早就在一次次傷害中變得麻木,但是親眼看見他為了別的女人拼命,沈聽晚還是覺得有些疼。
就好像有一根針,在心口一點點扎著。
而蘇曼卿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仰起小臉,嬌軟又天真地說:
“小叔,我看聽晚姐不太舒服的樣子,就想讓她喝杯牛奶,可是她不理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什么了?”
陸沉嶼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寵溺道:“你什么都沒有做錯,是她脾氣不好。乖,你今天都嚇壞了,喝完牛奶早點休息?!?/p>
沈聽晚只覺得想吐,她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再給。
徑直轉(zhuǎn)身,走向浴室,只想用熱水沖刷掉這一身的疲憊。
陸沉嶼看著她淡然的背影,眉頭不由蹙緊。
半小時后,沈聽晚洗了澡出來,他竟等在門外,主動拿起毛巾給她擦頭發(fā)。
溫?zé)岬暮粑鼛е砩蠎T有的冷冽木質(zhì)香,噴灑在她的耳廓,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來我房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