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怎么能想著……想……破壞人家家庭呢?!”孟子坤被震驚得話都說不清楚。
“你這么做是不道德的!要是被爆出來的話……誰不知道沈知郁有多愛自己的老婆?婚戒從來沒有摘下來過,三句話不離自己已婚,還喜歡到處炫耀自己的老婆是極具天賦的外科醫(yī)生?!?/p>
孟子坤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他們這幾個人真是夠蠢的,沈知郁每天掛在嘴邊炫耀的老婆有那么多跟溫可重合的共性,他們居然一次都沒有懷疑過溫可是沈知郁的老婆。
他不敢想要是被沈知郁知道祁舟野是想要破壞他家庭,撬走他老婆的小三,沈知郁會對祁舟野做出什么。
沈知郁比他們都年長幾歲,沈知郁掌管沈氏之后,他們不斷聽著沈知郁是如何用強硬手段肅清高層,還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穩(wěn)定局面。
說真的,以沈知郁的城府手段跟心眼,他們幾個加在一起也不是沈知郁的對手。
孟子坤覺著溫可再怎么好,再怎么迷人,也沒有到讓祁舟野跟沈知郁對著干的程度。
他們先后接手了家族企業(yè),每個人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們背后的家族,稍微走錯一步,付出代價的可不僅僅只是他們。
孟子坤苦口婆心不斷勸說,祁舟野沉默抽著煙,一根煙燃盡,他起身,垂眸看向一臉焦急的孟子坤:“別說了,這個小三我做定了,你等著我的好消息,準(zhǔn)備好伴郎服。”
孟子坤絕望閉眼。
別人做小三:無恥下流。
自己做小三:真愛無價。
瘋了!瘋了!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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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清秀的眉眼間是藏不住的疲憊,高架上發(fā)生了連環(huán)車禍,她已經(jīng)不眠不休工作了20個小時,她又累又餓,可是現(xiàn)在連嚼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給自己灌兩口電解質(zhì)水。
電話鈴聲響起,溫可以為又是科室的急救電話,強打起精神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在看到“媽媽”兩個字后,臉上的疲憊又多了兩分。
“喂?!彼悠痣娫挕?/p>
電話那頭的溫婉清連寒暄都沒有,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責(zé)問:“度假村的投資款怎么還沒有打進來?你是不是沒哄好你老公!你別整天忙你那個沒有前途的破工作了,還不如想著怎么哄好你的老公!”
溫婉清喋喋不休咒罵著溫可沒出息,連個男人都哄不好,要她這個女兒有什么用。
溫可閉上眼睛,可笑地想起了很多事情。
溫婉清當(dāng)年也是這么每天貶低咒罵當(dāng)外科醫(yī)生的溫可父親林恒,后來更是不讓溫可父親繼續(xù)工作,放棄了大好的前途,天才外科醫(yī)生辭職回家全職照顧溫婉清跟溫可。
林恒以為只要自己付出夠多就可以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可他沒想到溫可七歲的時候,溫婉清出軌了。
溫婉清說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要把孩子生下來。
溫可記得那天他們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她站在樓梯上看著溫婉清一臉冷漠無視林恒對她出軌的控訴。
最后,林恒妥協(xié)了,說會將這個孩子當(dāng)成他自己的孩子撫養(yǎng),唯一的條件是溫婉清必須跟那個奸夫斷了。
溫婉清答應(yīng)了,林恒更加精心照顧懷孕的溫婉清。
溫婉清生下孩子后,林恒盡心盡力照顧溫?fù)耥y,確實將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但是溫婉清根本沒有跟謝陸巖斷了,林恒發(fā)現(xiàn)后,他們又開始了無盡的爭吵。
那段時間溫可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溫婉清吵上頭了就會砸東西,宣泄完情緒后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恒就坐在沙發(fā)上沉默抽著煙,看著滿地的狼藉,眼里滿是被妻子背叛后的絕望與無助。
謝陸巖在溫婉清不在的時候找上了門,說要看他的兒子。
林恒的前半生幾乎都在埋頭苦學(xué),論唇槍舌戰(zhàn)根本就不是謝陸巖的對手。
明明林恒才是溫婉清的合法丈夫,卻被謝陸巖這個小三懟的說不出話來。
沒過多久,林恒跟溫婉清爭吵后,溫可在浴室里發(fā)現(xiàn)了林恒的尸體。
他留下了一封遺書。
通篇都是讓溫可以后好好聽媽媽的話。
浸泡在血水里冰冷的尸體成了溫可對父親最后的記憶。
溫可猛地回過神,掛斷電話,不愿意再聽溫婉清的聲音。
祁舟野給溫可打電話一直說占線,他直接端著食盒上了樓,他聽說了連環(huán)車禍的事情,想著溫可一定忙得團團轉(zhuǎn),顧不上吃飯,索性直接帶著營養(yǎng)餐過來。
溫可換好衣服剛出休息室就看到西裝革履的祁舟野有點驚訝,她快步走上前:“你怎么來醫(yī)院?哪兒不舒服嗎?”
祁舟野搖頭,掂了掂手里的食盒:“我想你應(yīng)該一直忙著做手術(shù)沒時間吃飯,所以來給你送飯了。”
溫可環(huán)顧四周想著吃飯的地方,祁舟野看溫可很苦惱的樣子,貼心的說:“我們?nèi)ボ嚿铣?,這樣就不怕會被別人看到了?!?/p>
他幽怨看了眼溫可,委屈道:“我知道自己身份的,我見不得人?!?/p>
“不是的!”溫可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p>
祁舟野心里樂開了花,但面上不顯,催促溫可趕緊去車庫,不然飯就要涼了,溫可一邊朝外走一邊還不忘解釋她自己真不是那個意思。
站在不遠處的沈知郁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的像結(jié)了冰。
不要臉的小三,竟然還敢跑到他妻子的工作單位送飯,是生怕溫可的同事不知道溫可出軌了嗎?
祁舟野知不知道要是溫可出軌的事情被爆出來,會對溫可的事業(yè)造成怎樣的影響?
這個社會對女性原本就沒有對男性那么寬容,到時候溫可肯定會成為醫(yī)院工作人員茶余飯后的談資,甚至還有可能會影響到溫可的晉升。
那溫可這些年付出的心血不就付諸東流了?
這些祁舟野都不考慮嗎?
果然上不得臺面,賤貨。
沈知郁將食盒拿進溫可的辦公室,跟她的同事一一打了招呼,體貼的給溫可的保溫杯接了熱水,借口自己還要去忙工作先行離開。
他走的時候,溫可的女同事還在感慨溫可真是好命,老公有錢就算了,長得還那么帥,長得帥就算了,甚至還那么溫柔體貼。
沈知郁聽著議論聲,勾了勾唇。
溫可下班后,沉默吃著飯,想著要怎么跟沈知郁說那筆投資款的事情。
她咽下嘴里的牛排,破罐破摔般開口:“我媽讓我問你度假村的投資款怎么還沒到賬。”
沈知郁嗓音冷淡:“你不知道原因?”
溫可切牛排的手一頓,抬頭看過去。
視線相接,四目相對。
溫可下意識覺得沈知郁要因為祁舟野的事情跟她撕破臉了。
纖長彎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微微屏住了呼吸,心率在飆升,只是她面上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