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心猛地一跳，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抱枕的邊緣。她不是沒察覺，陳默看她的眼神，

從來都不止是朋友。那些深夜留燈的等待，那些記住她所有口味的細心，

那些欲言又止的關心……她都知道。只是，“知道”和“接受”是兩回事。

她習慣了他的存在，依賴他的周到，卻始終邁不過那一步——她對他，

好像少了點心動的感覺，那種讓人心慌意亂、不計后果的沖動。

“我……”陳默的目光很認真，像是要把這二十多年的心意都揉進一句話里，“我愛你。

林晚，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那種愛。”窗外正好劃過一道閃電，

瞬間照亮了他眼底的懇切和緊張。林晚看著他，看著這個陪了自己整個青春的人，

看著他眼里毫不掩飾的、持續(xù)了許多年的光。雨聲似乎更大了，敲得人心里發(fā)慌。

她想起他為她冒雨送過的文件，想起他在她生病時跑遍半個城市買的藥，

想起他每次被她有意無意地岔開話題時，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又很快掩飾過去的樣子。

“我……”她張了張嘴，喉嚨有點發(fā)緊。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可看著他此刻的眼神，

那些話像被雨水泡漲了，怎么也說不出口?；蛟S，試試也沒什么不好？她想。他這么好，

這么多年都在等她，或許相處久了，那份心動就會慢慢長出來。“我也愛你。

”這句話說出口，連林晚自己都愣了一下。聲音很輕，被雨聲蓋過了大半，

可陳默顯然聽見了。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被點燃的星火，整個人都松弛下來，

臉上是難以置信的欣喜，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罢娴模俊彼⌒囊硪淼貑?，

像是怕驚擾了這個雨夜的夢。林晚避開他的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心里卻悄悄補上了后半句：試試看吧，或許會愛上的。那個晚上，陳默沒多待，

只是反復確認了她不是在開玩笑，又叮囑了幾句“早點休息”，

才帶著一身的喜氣和雨水離開了。他走的時候，腳步都帶著輕快，林晚站在窗邊，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