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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顯然是相信了他們的話,她一臉凝重的看著我。
“打電話叫你家長來吧?!?/p>
沒過一會,我爸來了。
他不是關(guān)心我,而是聽到我給蘇菲打了。
進了辦公室,他不分青紅皂白,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我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只覺得肚子擰著勁的疼。
“你看看你現(xiàn)在,被你媽挑唆成什么樣了,居然打人!”
我不知道我爹是不是眼睛不好。
明明我一身的傷,滿臉的血。
明明蘇菲連個皮都沒掉,他竟然分辨不出來,蘇菲是在撒謊。
蘇菲假惺惺的攔著我爹:“叔叔,就是誤會,沒事的,你別打我姐了?!?/p>
“看看蘇菲,再看看你!”父親咆哮的樣子,就像一頭發(fā)狂的狼。
我的肚子越來越疼了,感覺有一團黏膩的液體吊在身下,不知道是不是有血流出來了。
肚子傳來鉆心的疼痛,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身體因為疼痛,出現(xiàn)劇烈的顫抖,我能感覺到我爹的手死死揪著我的胳膊,把我往外面拖。
他讓我不要裝死,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還說什么,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我跟我媽,讓我們這輩子都不敢做這樣的事。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好像看見我媽了,我哭著說我很想她,哭著說在我爸這塊過得并不開心。
所有人都在欺負我,沒了媽媽的我,真成了歌詞里的小草,隨風(fēng)飄揚,隨風(fēng)搖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我想,我很快就會去找我媽媽了。
只是,黑暗的意識空間里,媽媽的房間點燃了一支蠟燭,溫暖的火光迫使我睜開了眼睛。
等我再恢復(fù)意識,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一天后。
是一陣刺耳的爭吵聲將我喚醒的。
是我閨蜜的聲音。
我艱難的翻開眼皮,看向四周,呼吸著只屬于醫(yī)院的消毒水味。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容親爹,哪有親爹往自己孩子肚子上踹的,我跟你說,我們醫(yī)生可說了,差一點,就差一點你女兒就要死在你的腳下了。”
“別看人是救過來了,以后有沒有后遺癥,誰也不知道,你要是真不想管你女兒,趁早讓她搬出來去我家住。
我爹一個外人,都不可能像你那樣對她。”
閨蜜說得話,就像一陣暖流,澆進了我的心里。
看著她有些模糊的身影,我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親爹教訓(xùn)自己的女兒是天經(jīng)地義,輪得著你一個外人在這指手畫腳嗎,你怎么跟我叔說話呢,找抽吧你!”蘇菲又拿出了她小太妹的那一套,我爹還就吃這一套。
我閨蜜把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他卻一言不發(fā),整個人縮在角落低著腦袋,猶如犯錯的孩子。
很奇怪,他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是那般風(fēng)度謙雅,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居然會用如此惡毒的語言詛咒他的老婆。
會用如此之凌厲的拳腳,毆打他的親生女兒。
醫(yī)院的保安制止了閨蜜和蘇菲的沖突,拉走了閨蜜,等她一走,我爸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神情,他陰著一張臉走到我身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你看看你,交得都是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