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黑暗的地下室里,我已經(jīng)精疲力盡。劉遠握著注射器,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那根針頭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讓我毛骨悚然。“別怪我心狠,是你自己不配合。
”他的聲音聽起來陌生又恐怖。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頭頂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
砰——地下室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飛,門框都被震得搖搖欲墜。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擋住了所有從樓梯口透下來的光線。我瞪大眼睛。哥?
劉遠手里的注射器“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黃色的液體灑了一地。他驚恐地轉(zhuǎn)身,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是誰?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沒權(quán)利——”話還沒說完,
林峰已經(jīng)沖了下來。他一把抓住劉遠的手腕,反手一擰?!鞍?!”劉遠痛得臉都扭曲了,
整個人被死死按在墻上。樓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劉遠的兩個表哥聽到動靜沖了下來。
“放開我哥!”“找死!”林峰頭也不回,左腳一記側(cè)踢,右手肘擊,
兩個壯漢瞬間倒地不起,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
我哥快步走到我身邊,從腰間抽出軍刀,三兩下割斷了我手腕上殘留的繩索。
當他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和血跡時,那雙眼睛里的殺氣讓人膽寒。“安安。”他的聲音很輕,
但我聽出了壓抑的憤怒。劉母這時候從樓上沖下來,看到眼前的場景,
立刻開始耍潑:“打人啦!當兵的打人啦!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她的聲音尖銳刺耳,
在地下室里回蕩。林峰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掏出一部加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的聲音冰冷得讓人發(fā)抖:“西郊別墅區(qū),報告位置。有軍屬被非法拘禁、蓄意傷害,
請求武裝部和地方公安協(xié)同出警?!薄败妼伲俊眲⒛傅穆曇艨ㄔ谏ぷ永??!拔溲b部?
”劉遠臉色瞬間慘白。整個劉家上上下下,包括那些看熱鬧的親戚,全都傻眼了。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背景。我顫抖著從地上撿起那份《自愿捐腎同意書》,
舉到林峰面前。上面紅色的手印格外刺眼,那是我被強迫按下的證據(jù)?!案?,他們逼我按的。
”眼淚終于決堤,三年的委屈、恐懼、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林峰接過那份文件,
看了一眼,然后緩緩撕成碎片。碎紙飄灑在地上,像是某種儀式?!耙院笳l都不能再傷害你。
”他說得很輕,但每個字都重如千鈞。外面?zhèn)鱽砹司崖?,由遠及近,
刺破了這片富人區(qū)的寧靜。紅藍色的警燈透過小窗戶投射進地下室,在墻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劉遠被戴上手銬時,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恐懼,有悔意,還有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
“安安,我。。?!薄伴]嘴?!绷址謇淅涞卮驍嗔怂?,“你沒資格跟她說話。
”警察押著劉遠往樓上走,他的腳步踉踉蹌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度翩翩。
我靠在哥哥懷里,感覺這場噩夢終于要結(jié)束了。6在醫(yī)院處理完傷口,護士建議我留院觀察。
我搖搖頭,坐在病床邊拿回手機。屏幕上99+的未讀消息,
大部分來自畫廊的員工和合作伙伴??磥砀绺缰苯觿佑藐P(guān)系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
我沒有理會那些關(guān)心的信息,直接撥通了首席律師的電話?!袄盥蓭煟瑔铀蓄A案,
第一步,法務(wù)清算。”電話那頭李律師愣了一下:“林總,
您這是…”“劉遠的事你應(yīng)該聽說了?,F(xiàn)在開始全面收網(wǎng)?!睊鞌嚯娫挘?/p>
我立刻聯(lián)系畫廊的公關(guān)總監(jiān):“蘇總監(jiān),立刻發(fā)布公告。
我司因合作方劉遠先生存在嚴重藝術(shù)道德與個人誠信問題,即刻起解除所有合作,
無限期取消其個人畫展。”蘇總監(jiān)在電話里倒抽一口氣:“林總,
這樣會不會太…”“按我說的做。另外,把公告發(fā)布時間定在晚上八點黃金時段。
”我翻開手機相冊,找到早就準備好的資料——劉遠作品與一位法國小眾畫家作品的對比圖。
構(gòu)圖、色彩、連筆觸都幾乎一模一樣。我匿名發(fā)給國內(nèi)幾家權(quán)威藝術(shù)媒體的主編。抄襲,
對藝術(shù)家來說就是死刑。不到兩小時,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盁崴驯耍?/p>
”蘇總監(jiān)的聲音帶著震驚,
“#著名畫家劉遠被指抄襲##安然畫廊與劉遠解約#直接沖上熱搜第一!”我打開微博,
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我就說他的畫風轉(zhuǎn)變得太突兀了,原來是抄的!
”“安然畫廊這次做得對,堅決抵制抄襲!”“劉遠完了,藝術(shù)圈最忌諱這個。”正看著,
一個陌生號碼打來。“林安安,你瘋了嗎!”電話里傳來劉遠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這是要毀掉我!”我冷笑一聲:“毀掉你?劉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們?nèi)甑母星椋憔瓦@么不念一點舊情?”“感情?”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你把我關(guān)地下室,強迫我按手印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感情?”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劉遠的語氣變成哀求:“安安,求你,收回公告。我們好好談?wù)?,我可以補償你…”“劉遠,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我直接掛斷,把他的號碼拖進黑名單。手機立刻又響了,
顯示的是小姑子劉萍萍的號碼。我接起來,里面?zhèn)鱽硭目藓奥暎骸岸际悄愀愕墓韺Σ粚Γ?/p>
現(xiàn)在我男朋友家要退婚了!你賠我的婚禮!”“你哥做的事,你去問他?!蔽覓鞌嚯娫挕?/p>
接下來整個下午,各種電話不斷。有記者要采訪,有同行來打探消息,
還有劉遠用各種號碼不停地騷擾。我一概拒絕接聽,只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看著窗外的云朵。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小聲說:“外面好多記者想采訪您呢。
”“告訴他們,我身體不適,暫時不接受采訪?!蓖砩希?/p>
哥哥提著保溫盒走進病房:“累了一天,先吃點東西?!薄案?,謝謝你。”我真心實意地說。
“說什么謝謝,你是我妹妹。”林峰打開保溫盒,“不過你這次的反擊挺狠的,
劉遠在藝術(shù)圈算是徹底完了?!蔽見A起一口菜:“他活該?!薄奥犝f他小姑子的婚也吹了?
”“嗯,男方看到新聞直接退婚了?!绷址逍α耍骸斑@叫現(xiàn)世報。
”7我提筆簽署了房產(chǎn)和車輛的強制收回文件,鋼筆在紙張上劃過的聲音異常清脆。
那套劉遠向所有人炫耀的大平層,那輛他開出去裝點門面的寶馬,
從今天開始都要物歸原主了。李律師在旁邊遞過另一份文件:“林總,
刑事訴訟和民事索賠的起訴書已經(jīng)遞交,法院已經(jīng)受理?!薄昂芎??!蔽曳畔鹿P,
“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法律制裁?!鄙衔缡c,
法警和搬家公司的人準時出現(xiàn)在劉家門口。劉家正在為了退婚的事鬧得雞飛狗跳,
劉萍萍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劉母在一旁指天畫地地罵街?!岸际悄莻€賤蹄子害的!
我女兒的婚事全毀了!”法警出示執(zhí)行令時,劉母的聲音戛然而止?!笆裁矗恳覀儼峒??
這是我們的房子!”“抱歉,法院執(zhí)行令。房產(chǎn)所有權(quán)屬于林安安女士,
限你們24小時內(nèi)搬離?!敝車従尤继筋^探腦地看熱鬧,七嘴八舌地議論?!拔揖驼f嘛,
劉遠哪有錢買這種房子?!薄霸瓉矶际悄莻€姑娘的,難怪人家不愿意出彩禮?!薄艾F(xiàn)在好了,
連住的地方都沒了?!眲⒛傅哪標查g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搬家工人開始清點物品,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能帶走,因為很多都是用我的錢買的。
劉遠被關(guān)在看守所里,連最后一眼都看不到。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傲挚?,
有個重大發(fā)現(xiàn)。”李律師的聲音有些興奮。“說。”“您哥讓我查了劉遠小叔子的病歷,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大問題。”我走到窗邊,望著樓下亂成一團的劉家人。“醫(yī)院的記錄顯示,
他的腎病確實存在,但病情穩(wěn)定,而且已經(jīng)在國家器官捐獻等待名單上排名很靠前,
根本不存在什么急需腎源的情況。”我握緊手機:“你的意思是?”“更恐怖的還在后面。
我們發(fā)現(xiàn)劉母通過一個非法中介聯(lián)系了黑市器官買賣集團,他們偽造了您的配型成功報告!
”李律師的話讓我渾身發(fā)冷?!八恼嬲康氖球_您捐腎后,以三百萬的價格賣給黑市買家。
連她小兒子都被蒙在鼓里,以為真的需要緊急換腎?!蔽铱吭诖芭_上,感覺胃里一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