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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牢里的硬骨頭 洺浪 223484 字 2025-08-19 08: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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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誠回到典史房時,日頭已過正午。窗欞外的老槐樹影被曬得又短又粗,像個蹲在地上的沉默影子,和他此刻的心境倒有幾分相似。

他將那枚簡易紫外線燈揣進袖袋,指尖摩挲著冰涼的琉璃表面。方才在冷月牢房外發(fā)現(xiàn)的碎布熒光,以及卷宗里張誠與自己的詭異關(guān)聯(lián),像兩根糾纏的線,在他腦子里繞成了亂麻。系統(tǒng)提示的“因果聯(lián)系”究竟指向什么?張誠的死,冷月的冤屈,甚至老王的栽贓,會不會都系在同一條線上?

“大人,仵作來了,在偏院等著呢?!遍T外傳來李頭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經(jīng)過早上的事,這老獄卒看他的眼神已從最初的輕視,變成了摻著疑惑的忌憚。

宋誠應(yīng)了聲,起身時順手拿起墻角的掃帚——早上說要查牢房衛(wèi)生,這話不能只當幌子。他清楚,在這黑牢里,任何不合常理的“反常”都會引來審視,與其藏著掖著,不如用最笨拙的方式作掩護。

“先不忙見仵作,”宋誠提著掃帚往外走,聲音平淡,“帶我去看看老王的住處,還有劉三的后廚?!?/p>

李頭愣了愣,雖不明白這新典史為何對雜事如此上心,卻不敢違抗,喏喏地在前頭引路。

黑牢的布局像個扭曲的“回”字,外圈是獄卒值守的營房、廚房和雜物間,內(nèi)圈才是關(guān)押犯人的牢房區(qū)。老王的住處挨著西側(cè)牢房的轉(zhuǎn)角,一間不足六尺寬的土坯房,門是掉了漆的木板,用根銹鐵栓插著。

“老王無兒無女,就一個遠房侄子在鄉(xiāng)下,這房里除了他自己的破爛,估計也沒啥值錢東西?!崩铑^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摸出鑰匙串。串上的鑰匙叮當作響,在寂靜的午后顯得格外刺耳。

宋誠注意到,李頭開鎖時,右手食指不自覺地在鑰匙串上蹭了兩下,指腹處有塊新鮮的繭子,像是最近總握著什么粗糙的東西。他不動聲色地記下這個細節(jié),目光已掃過敞開的房門。

屋里比想象中更亂。一張吱呀作響的木板床占了大半空間,床底下塞著幾個空酒壇,壇口蒙著灰,卻仍能聞到淡淡的酒氣——和早上在冷月牢房里聞到的一模一樣。靠墻擺著張破木桌,桌上堆著幾件打了補丁的皂衣,桌角的豁口處,卡著半片斷裂的木梳。

“他平時就住這兒?”宋誠邁步進去,掃帚在地面輕輕一劃,揚起的灰塵里混著幾根干草,和冷月牢房里的草堆材質(zhì)相同。

【觸發(fā)環(huán)境掃描(臨時)】

【發(fā)現(xiàn)異常:床板內(nèi)側(cè)有刮痕,疑似近期被撬動過】

【提示:刮痕邊緣殘留木屑,與桌角木梳材質(zhì)一致】

宋誠彎腰,裝作整理床底的空酒壇,指尖在床板內(nèi)側(cè)一摸,果然觸到幾道深淺不一的刻痕。他用指甲摳下一點木屑,湊到鼻尖聞了聞,除了霉味,還有股極淡的脂粉香——這味道,他早上在紅綃的牢房里聞到過。

“老王跟紅綃有來往?”宋誠直起身,狀似隨意地問。

李頭的臉色微變,眼神閃爍:“沒、沒有吧?紅綃那婆娘是風(fēng)月場里出來的,老王一個糙漢子,哪敢招惹……”

“是嗎?”宋誠拿起桌上的皂衣,抖了抖,一件里衣的衣角掉出半張揉皺的紙條。展開一看,上面用炭筆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今晚戌時,老地方?!弊舟E潦草,卻能看出是倉促間寫就。

【檢測筆跡匹配度】

【與紅綃牢房內(nèi)發(fā)現(xiàn)的舊信筆跡相似度85%】

【管理值+1(當前6)】

宋誠將紙條揣進懷里,沒再追問。他知道,李頭這老油條心里藏著事,逼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

“去后廚看看?!彼嶂鴴咧戕D(zhuǎn)身,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年輕獄卒慌慌張張跑過來,臉漲得通紅:“宋典史!李頭!仵作驗完尸了,說、說老王的死因不對勁!”

仵作姓陳,是個干瘦的老頭,留著山羊胡,手里提著個黑漆驗尸箱,正蹲在偏院的石桌旁擦手。見宋誠過來,他連忙起身拱手,臉上帶著驚惶:“宋典史,這老王的死,怕是沒那么簡單……”

“怎么說?”宋誠示意他坐下說。

陳仵作咽了口唾沫,聲音壓得很低:“方才驗尸時,發(fā)現(xiàn)他除了右手食指的針孔,后頸還有個針孔,比指尖的更小,而且……”他頓了頓,眼神發(fā)怵,“后頸的針孔里,有股淡淡的杏仁味。”

“杏仁味?”宋誠皺眉?!捌卟降埂笔强嘈任?,絕不會有杏仁味。

【技能:基礎(chǔ)毒物分析(臨時)升級】

【新增信息:后頸針孔毒物為“牽機引”,劇毒,發(fā)作時全身抽搐如牽機,與“七步倒”混用時,可掩蓋毒發(fā)特征】

【關(guān)聯(lián):“牽機引”為刑部刑獄司專用毒物,非民間可得】

宋誠心頭一沉。刑部刑獄司,那是直接對皇帝負責(zé)的特務(wù)機構(gòu),專門處理朝廷大案,怎么會插手黑牢里一個小獄卒的死?

“陳仵作,”宋誠盯著他,“這事,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

陳仵作嚇得一哆嗦:“沒、沒人了!小的不敢聲張……”

“很好?!彼握\從袖袋里摸出二兩碎銀子,塞到他手里,“今天的驗尸格目,就按‘七步倒’中毒來寫。至于后頸的針孔,你就當沒看見?!?/p>

陳仵作捏著銀子,臉色發(fā)白:“這、這怕是不妥吧?要是被查出來……”

“出了事,我擔(dān)著?!彼握\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只需要記住,今天在這里說的話,爛在肚子里?!?/p>

陳仵作猶豫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點頭應(yīng)下:“小的明白。”

等陳仵作匆匆離開,李頭才敢開口,聲音發(fā)顫:“宋典史,那可是刑獄司……咱們是不是惹上大麻煩了?”

宋誠沒回答,反而問:“劉三在廚房當差多久了?他跟老王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近?”

李頭想了想:“劉三來黑牢快一年了,以前是戶部廚房的雜役,聽說偷了官銀被發(fā)配過來的。他跟老王確實走得近,經(jīng)常一起喝酒,有時候還偷偷給老王塞些好肉……”

“戶部?”宋誠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他在戶部當差時,伺候的是誰?”

“好像是……張侍郎府上?”李頭不太確定,“聽他吹牛提過一嘴,說以前在張大人府里見過世面?!?/p>

又是張誠。

宋誠的指尖在石桌上輕輕敲擊,節(jié)奏越來越快。老王的死,劉三的失蹤,冷月的案子,張誠的舊部……所有線索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往“戶部”這個方向拽。而那只手的背后,似乎還站著更可怕的存在——刑獄司。

“帶我去廚房?!彼酒鹕?,掃帚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既然要查衛(wèi)生,就得查得徹底些。”

黑牢的廚房在營房盡頭,是間漏風(fēng)的土房,墻角堆著半袋發(fā)霉的米,灶臺上擺著幾口黑黢黢的鐵鍋,鍋里的油垢結(jié)得像層硬殼。幾個雜役正在劈柴,見宋誠進來,都停了手,眼神里帶著好奇。

“劉三的住處在哪?”宋誠問。

一個胖雜役指了指廚房內(nèi)側(cè)的小隔間:“就在那兒,他平時住灶房旁邊,方便起早燒火?!?/p>

隔間比老王的住處還小,一張破床,一個木箱,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宋誠推開木箱,里面只有幾件舊衣服和一雙磨破的布鞋,鞋底沾著些紅泥——和他早上在貧民窟看到的官窯紅泥一模一樣。

【掃描發(fā)現(xiàn):木箱底板有夾層】

【夾層內(nèi)藏有油紙包,內(nèi)含碎銀若干及一張字條】

宋誠掀開底板,果然摸到個油紙包。打開一看,碎銀加起來約莫有五十兩,對一個獄卒來說,這絕不是小數(shù)目。而那張字條上的字,讓他瞳孔驟然收縮——

“事成之后,再付五百兩。切記,盯緊冷月的繡花繃子,若有異動,按原計劃行事?!甭淇顩]有名字,只有一個潦草的“王”字。

【筆跡匹配:與戶部侍郎張誠副手王顯的存檔筆跡相似度93%】

【連鎖任務(wù):查明張誠死亡真相(進度40%)】

【管理值+3(當前9)】

王顯!那個當初指證冷月毒殺親夫的關(guān)鍵證人!

宋誠捏著字條,指節(jié)泛白。王顯讓劉三盯緊冷月的繡花繃子,而繃子里藏著藥王谷的密信;劉三失蹤前,給老王送過摻了“七步倒”的酒;老王死后,身上又被人用刑獄司的“牽機引”補了一針……這分明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連環(huán)計,既要除掉知道太多的老王,又要嫁禍給冷月,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這劉三,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宋誠將油紙包塞回夾層,裝作若無其事地問。

胖雜役想了想:“反常?好像有……前幾天他總說肚子疼,去藥鋪抓了好幾次藥,還問我有沒有見過‘碧鱗草’,說那玩意兒能治他的病?!?/p>

碧鱗草!正是冷月繡花線的材質(zhì),也是“七步倒”的載體!

宋誠心里豁然開朗。劉三哪是肚子疼,他是在找解藥!他給老王下毒后,怕自己被滅口,想提前準備解藥,卻沒想到對方用的是刑獄司的“牽機引”——這種毒,根本無藥可解。

“他抓藥的鋪子在哪?”

“就在南門外的‘回春堂’,那是黑牢指定的藥鋪,獄卒看病都去那兒。”

宋誠點點頭,提著掃帚往外走。剛出廚房,就見一個獄卒氣喘吁吁地跑來,手里拿著個布包:“宋典史!西側(cè)牢房出事了!紅綃姑娘說她拾到個東西,非要親自交給您!”

宋誠接過布包,入手輕飄飄的,打開一看,里面竟是半枚斷裂的玉佩,玉質(zhì)溫潤,上面刻著半個“張”字——這玉佩的另一半,他在冷月的卷宗里見過,是張誠的貼身之物,據(jù)說死后不知所蹤。

【檢測玉佩殘留信息】

【發(fā)現(xiàn)微量血跡,與張誠卷宗里的血樣殘留匹配度99%】

【紅綃信任度+10(當前-15)】

【提示:紅綃可能持有玉佩另一半】

宋誠捏著半枚玉佩,忽然明白了紅綃的用意。這女人看似置身事外,卻像個藏在暗處的觀察者,不動聲色地遞來關(guān)鍵線索。她到底想做什么?

“告訴紅綃,”宋誠對那獄卒說,“下午我去查衛(wèi)生時,會親自去謝她?!?/p>

等獄卒離開,李頭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宋典史,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宋誠抬頭看了眼天色,日頭已西斜,牢房區(qū)的陰影被拉得很長,像一道道伸出的手,要將這黑牢里的秘密全都拖進黑暗里。

“去回春堂。”他握緊手里的掃帚,指縫間滲出汗來,“有些賬,該好好算算了?!?/p>

而此時,冷月的牢房里,女子正對著昏暗的光線下針。繡繃上的碧鱗草圖案已近完工,只是在最深處的葉片下,藏著幾個用極細繡線繡成的小字,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王顯,鹽引,滅口。”

她的指尖忽然被針扎破,一滴血珠落在“滅”字上,暈開一小團暗紅。冷月盯著那點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宋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獄典,到底是局外人,還是……新的棋子?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黑牢里的平靜,已經(jīng)被徹底打破了。

回春堂坐落在南門外的老街上,青石板路被往來行人踩得發(fā)亮。藥鋪門臉不大,掛著塊褪了色的木匾,“回春”二字被歲月磨得只剩淡淡的輪廓,倒像是在暗示這里藏著見不得光的秘密。

宋誠讓李頭在鋪外等著,自己提著半串剛買的油果子走進藥鋪。藥香混著陳舊的木料味撲面而來,柜臺后坐著個戴老花鏡的老掌柜,正低頭碾著藥草,銅碾子在青石碗里發(fā)出“咯吱”聲,節(jié)奏緩慢得讓人心里發(fā)沉。

“掌柜的,抓副藥?!彼握\將油果子放在柜臺上,聲音放得平和。

老掌柜抬起頭,鏡片后的眼睛渾濁卻銳利,上下打量他一番:“客官要什么藥?”

“治頭疼的,最近總睡不安穩(wěn)。”宋誠盯著他的手,那雙手布滿老繭,拇指與食指的指腹處有塊深色的印記,像是常年接觸某種特殊藥材留下的。

【觸發(fā)技能:基礎(chǔ)藥材辨識(臨時)】

【提示:老掌柜指腹印記為“曼陀羅”汁液殘留,長期接觸可致幻】

宋誠心里一動。曼陀羅既是藥材,也是制作迷藥的原料,一個正經(jīng)藥鋪掌柜,怎會常年接觸這種東西?

老掌柜低頭寫藥方,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格外清晰:“頭疼分好幾種,是跳著疼,還是悶著疼?夜里盜汗嗎?”

“都有?!彼握\隨口應(yīng)著,目光掃過柜臺后的藥柜。百十個抽屜上貼著藥材名簽,大多是常見的當歸、黃芪之類,唯獨最角落的抽屜沒貼標簽,鎖孔上蒙著層薄灰,卻不像久未開啟的樣子。

“劉三是不是常來這兒抓藥?”宋誠突然問。

老掌柜的筆頓了頓,抬眼時,鏡片后的目光冷了幾分:“客官問這個做什么?”

“他是我同僚,最近失蹤了,衙門正查呢。”宋誠拿起一個油果子,掰了半塊塞進嘴里,“聽說他前幾天總來抓治肚子疼的藥,還問過碧鱗草?”

老掌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手里的狼毫筆在紙上洇出個墨點:“記不清了,藥鋪人來人往,哪能個個都記得。”

“是嗎?”宋誠走到柜臺邊,指尖敲了敲那個沒貼標簽的抽屜,“那這個抽屜里的藥,掌柜的總該記得吧?”

老掌柜猛地站起身,動作快得不像個老人:“客官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來搗亂的?”

“不敢。”宋誠從袖袋里摸出那半枚玉佩,放在柜臺上,“只是聽說,劉三失蹤前,把個要緊東西寄存在您這兒了——一塊刻著‘張’字的玉佩,您見過嗎?”

這是他的試探。紅綃只給了半枚玉佩,他故意說“刻著‘張’字”,就是要看老掌柜的反應(yīng)。

果然,老掌柜的眼神在玉佩上一掃,喉結(jié)明顯滾動了一下,聲音都變了調(diào):“沒、沒見過!客官要是買藥就趕緊,不買就請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他越是慌亂,宋誠越確定這里有問題。

“既然掌柜的不配合,那我只能請衙門的人來查了?!彼握\收起玉佩,作勢要往外走,“聽說刑獄司的人對藥材也很有研究,尤其是……能讓人說真話的藥材?!?/p>

“刑獄司”三個字像塊石頭,砸得老掌柜臉色慘白。他一把抓住宋誠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對方肉里:“別!別叫他們來!我說……我說!”

宋誠示意他松手,重新坐回柜臺前:“慢慢說,只要說實話,沒人會為難你?!?/p>

老掌柜癱坐在椅子上,半晌才緩過勁,從懷里摸出個旱煙袋,手抖得劃不著火。宋誠替他點上,煙絲燃燒的“滋滋”聲里,他終于開了口:

“劉三確實常來,不過不是買藥,是來送信?!崩险乒衩臀豢跓煟瑹熿F從他嘴里噴出來,模糊了表情,“他說他在替一個‘王大人’辦事,讓我盯著黑牢那邊的動靜,尤其是……一個叫冷月的女囚?!?/p>

“王顯?”

老掌柜點點頭:“他沒明說名字,但每次提到這位大人,都說是戶部的。前幾天劉三來,塞給我一包銀子,說要是他三天內(nèi)沒再來,就把這東西交給……交給一個穿皂衣的陌生人。”

他轉(zhuǎn)身打開那個沒貼標簽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個油紙包,遞給宋誠。打開一看,里面不是玉佩,而是一小包深褐色的粉末,還有張字條。

【檢測粉末成分:“七步倒”改良版半成品,含碧鱗草提取物】

【字條內(nèi)容:“碧鱗草已備好,月圓之夜動手,務(wù)必取繃子中物”】

月圓之夜,就是今晚。

宋誠捏著字條,后背沁出冷汗。王顯不僅要栽贓冷月,還要在今晚對她下手,目標就是繡花繃子里的密信!

“劉三最后一次來是什么時候?”

“前天傍晚?!崩险乒窕貞浀?,“他當時慌慌張張的,說好像被人盯上了,還問我有沒有‘牽機引’的解藥。我哪敢有那東西?就勸他趕緊跑,他說不行,還有筆錢沒拿到……”

看來劉三早就知道自己可能被滅口,卻貪那筆銀子沒走,最終送了命。

“他有沒有說,王顯要那繡花繃子里的東西做什么?”

老掌柜搖搖頭:“沒細說,只提過一句,說那東西能讓‘江南的案子’永無翻案之日?!?/p>

江南鹽引案!

宋誠的心臟猛地一跳。果然和冷月繡繃上的“鹽引庫,第七排”對上了!張誠死前焚燒的卷宗,王顯急于得到的密信,顯然都與這樁大案有關(guān)。

“多謝掌柜的如實相告?!彼握\將油紙包收好,“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摻和這事,之前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看見?!?/p>

老掌柜如蒙大赦,連連點頭。

宋誠走出回春堂時,日頭已經(jīng)西沉,老街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像一條條伸長的舌頭,舔舐著青石板上的余暉。李頭正蹲在墻角抽煙,見他出來,趕緊掐了煙站起來:“宋典史,怎么樣?”

“回黑牢。”宋誠的聲音有些沉,“今晚有好戲看?!?/p>

趕回黑牢時,天已經(jīng)擦黑。牢房區(qū)亮起了昏黃的油燈,燈影在斑駁的墻壁上晃動,像無數(shù)個鬼祟的影子。宋誠沒回典史房,徑直走向西側(cè)牢房。

紅綃的牢房外,獄卒正端著晚飯往里送。那是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粥,上面飄著幾根青菜。紅綃坐在草堆上,背對著門口,手指在草席上輕輕劃著什么。

“紅綃姑娘,”宋誠站在牢門外,“多謝你的玉佩?!?/p>

紅綃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慣有的慵懶笑意,眼神卻亮得驚人:“大人查到什么了?”

“查到有人今晚要對你隔壁那位動手?!彼握\壓低聲音,“王顯的人,目標是繡花繃子?!?/p>

紅綃挑了挑眉,指尖卷著一縷頭發(fā):“那大人打算怎么辦?坐視不管,還是……英雄救美?”

“我想知道,你手里的另一半玉佩,藏著什么秘密。”宋誠盯著她,“還有,你為什么要幫我?”

紅綃笑了,笑得眼尾起了細紋,像兩彎新月:“大人可知我為何入獄?”

沒等宋誠回答,她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原是教坊司的樂伎,去年江南鹽引案發(fā),牽連了不少官員,其中就有我的一個‘恩客’。他死前托人送了半枚玉佩給我,說若有朝一日能遇到持另一半玉佩的人,把這個交給他——”

她從發(fā)髻里摸出個東西,借著油燈的光,宋誠看清那是另一半玉佩。兩塊玉佩拼在一起,正好組成一個完整的“張”字,而在“張”字下方,還刻著個極小的“鹽”字。

【解鎖信息:張誠生前秘密調(diào)查江南鹽引案,將關(guān)鍵證據(jù)藏于鹽引庫,玉佩為信物】

【紅綃信任度+15(當前0)】

【觸發(fā)支線任務(wù):協(xié)助紅綃查明恩客死因】

“我的恩客,是江南鹽運使趙大人。”紅綃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不是貪贓枉法的人,是被人陷害的。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猜,冷月的繡花繃子里,藏著能還他清白的證據(jù)?!?/p>

宋誠終于明白。紅綃不是單純的樂伎,她藏在黑牢里,一直在等機會翻案。而自己,恰好成了那個契機。

“今晚,你待在牢房里別出來?!彼握\說,“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裝作不知道?!?/p>

紅綃點點頭,將另一半玉佩遞給宋誠:“這個你拿著,或許用得上?!?/p>

宋誠接過玉佩,揣進懷里,轉(zhuǎn)身走向冷月的牢房。

冷月仍坐在草堆上繡花,油燈的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一半明一半暗,像蒙著層薄霜。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沒抬,只是繡花針的速度慢了些。

“今晚月圓?!彼握\開門見山,“王顯的人會來搶你的繡花繃子?!?/p>

冷月的針頓了頓,針尖刺破布料,留下個細小的孔洞:“與你何干?”

“我要查張誠的死因,還要查江南鹽引案?!彼握\靠在牢門上,聲音平靜,“這些,都需要你的繃子?!?/p>

冷月終于抬頭,黑眸里映著燈火,像兩簇跳動的鬼火:“你就不怕引火燒身?王顯背后是刑獄司,你一個九品小官,不夠他們?nèi)揽p的。”

“我這人有個毛病,越是危險的事,越想試試?!彼握\笑了笑,“而且,我覺得你也不想讓繃子里的東西落入他們手里?!?/p>

冷月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將繡花繃子往草堆里一塞,從懷里摸出個東西扔過來。宋誠伸手接住,是枚銹跡斑斑的銅鑰匙。

“牢房后墻有塊松動的磚,里面藏著些東西,或許能幫你?!彼穆曇艉茌p,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但我警告你,若你敢私吞密信,或向王顯告密,我就是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p>

【提示:冷月信任度+20(當前-20)】

【獲得道具:神秘銅鑰匙(用途待解鎖)】

宋誠握緊鑰匙,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放心,我對別人的密信沒興趣,我只想要真相?!?/p>

他轉(zhuǎn)身離開時,瞥見冷月重新拿起繡花針,只是這一次,她繡的不再是碧鱗草,而是一朵極細小的白花,花瓣邊緣帶著尖刺——那是藥王谷的標志,據(jù)說只有谷中傳人才能繡得出來。

回到典史房,宋誠將那包“七步倒”半成品放在桌上,又拿出兩塊拼在一起的玉佩。油燈的光在玉佩上流動,“鹽”字的刻痕里似乎還殘留著張誠的氣息,與自己穿越前的記憶隱隱重疊,卻又模糊不清。

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

【檢測到宿主與玉佩產(chǎn)生共鳴】

【解鎖張誠殘留記憶碎片:“……鹽引庫第七排,賬冊……王顯……不可信……”】

【連鎖任務(wù):查明張誠死亡真相(進度60%)】

賬冊!宋誠眼睛一亮??磥睇}引庫第七排藏著的,是能證明江南鹽引案真相的賬冊!

他吹滅油燈,走到窗邊。天邊的月亮已經(jīng)升了起來,圓得像面鏡子,清輝灑在黑牢的屋頂上,將一切都鍍上了層冷光。

牢房區(qū)靜悄悄的,只有巡夜獄卒的腳步聲偶爾響起,像在為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倒計時。

宋誠握緊袖袋里的紫外線燈,又摸了摸腰間的銅鑰匙。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他不知道王顯會派誰來,也不知道刑獄司是否會插手,但他清楚,這是揭開所有謎團的關(guān)鍵一步。無論是為了自己的身世,還是為了那些被卷入陰謀的無辜者,他都必須賭一把。

夜風(fēng)吹過窗欞,帶來槐樹葉的沙沙聲,像有人在暗處竊竊私語。宋誠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融入了黑牢的夜色里。

(第2章 完)


更新時間:2025-08-19 08: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