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說。帳內的燭火突然熄滅,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
我聽見了鱗片摩擦的聲音,還有無數(shù)人同時發(fā)出的、滿足的嘆息。而我的身體,
正在變得冰涼,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像是要破體而出。我知道,
“他” 終于要完整了。而我,就是最后一塊拼圖。通道入口處,
那塊刻著 “終” 字的木牌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一行字,
筆跡和我穿越前玩的《三國群英傳》游戲加載界面的字體一模一樣:恭喜玩家趙云,
完成 “規(guī)則融合” 任務原來如此。我笑了起來,笑聲和他們的越來越像。
原來我從來都不是在掙扎求生。我是在通關啊。帳外的鼓聲停了。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新的一天開始了。而長坂坡上,又多了個戴著銀盔白袍的身影,眼睛里閃爍著紅光,
正在追殺那些 “不屬于這里的人”。他的槍桿上,
刻著一行新的規(guī)則:新玩家須知:永遠不要相信自稱 “老玩家” 的人游戲,才剛剛開始。
追殺 “不屬于這里的人” 其實很簡單。他們的鎧甲上總會沾著些不屬于長坂坡的草籽,
瞳孔在陽光下會折射出細微的藍光 —— 那是現(xiàn)實世界電子屏幕的殘影。
我只用龍膽槍的槍尖輕輕點一下他們的咽喉,那些人就會像被戳破的氣球,
化作無數(shù)光點消散,只留下塊刻著編號的木牌。“編號 734,清除。
” 我對著空無一人的戰(zhàn)場低聲說,
槍桿上的新規(guī)則在紅光中閃爍:新玩家須知:永遠不要相信自稱 “老玩家” 的人。
成為 “他” 的一部分已經三天了。這三天里,我學會了用鱗片感應新玩家的位置,
學會了用青灰色的手指在空氣中劃出規(guī)則,
還學會了像劉備那樣用空洞的笑容掩飾喉嚨里的蟲鳴。中軍大帳里的肉羹每天都會更新,
今天漂浮的木牌上刻著 “輪回” 二字。諸葛亮搖著烏鴉羽扇,
綠袍下的皮膚爬滿了倒過來的 “山” 字符號:“子龍最近效率很高。”“應該的。
” 我舀起一勺肉羹,里面浮著半片指甲,
泛著青灰色的磷光 —— 那是昨天被我清除的編號 812 的殘留物。
關羽突然用青龍偃月刀敲了敲案面,刀身映出的他沒有眼睛,
黑洞里滲出蛛絲般的白絲:“‘他’說,該進行下一階段了?!毕乱浑A段?
我握著木勺的手頓了頓。成為 “規(guī)則” 后,時間感變得很模糊,有時覺得三天像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