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食街繁華熱鬧,一到晚上基本上高朋滿座,夏侯睿倆人喝著啤酒,正聊得歡快。
這時,一群喝得醉醺醺的人從街那頭歪歪斜斜地走了過來。他們的眼神迷離,卻在看到路邊一群正在談笑風(fēng)生的美女時,瞬間亮了起來。那群美女正是夏侯睿所在醫(yī)院的護士們,其中幾個和夏侯睿還蠻熟,她們下班后相約來美食街放松。
那群人滿臉淫笑地圍了上去,其中一個頭發(fā)黃毛的胖家伙,滿臉橫肉隨著他的動作抖動著。他晃晃悠悠地伸出那只肥碩油膩的手,就要去拉一個護士的胳膊,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著:“美女們,瞧瞧,怎么光你們幾個女人在這兒喝???這多沒意思。你們是不是太寂寞啦?別怕,哥哥們今兒個來陪你們好好喝一場,保證讓你們樂翻天。”他邊說邊露出一口黃牙,那令人作嘔的酒氣隨著他的話語朝護士們噴去。
護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花容失色,眼中滿是驚恐,紛紛往后退。一個膽子大些的護士怒斥道:“你們干什么!別亂來!”可地痞們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哄笑起來,另一個地痞晃晃悠悠地說:“喲呵,還是辣妹子呢,哥哥我更喜歡了。”說著,他們又向前逼近了幾步,周圍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這陣吵鬧聲引起夏侯睿倆人的注意,夏侯睿望眼一看是內(nèi)科護士朱琳琳他們幾個,只見那群人還無所顧忌地繼續(xù)騷擾女孩,旁邊竟沒人站出來制止,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放下手中的啤酒瓶,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快步朝著那群地痞走去。侯勇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夏侯睿大聲喝道:“你們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女孩子,還有沒有王法了!”那群地痞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夏侯睿。那個為首的黃毛打量了一下夏侯睿,滿臉不屑地說:“你他媽的小子是誰???少管閑事,不然有你好看!”夏侯睿毫不畏懼,向前一步,“今天這事兒我管定了!你們要是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钡仄兒逄么笮?,“你很了不起嗎?你想英雄救美嗎,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看看。”說著,他們便朝著夏侯睿圍了過來。
護士們看到夏侯睿站出來,眼中燃起了希望,其中一個小聲地說:“是夏侯醫(yī)生,他來救我們了。”侯勇深知夏侯睿有一身功夫,但對方人多勢眾,還是低聲對他說:“小郎中,他們?nèi)硕啵⌒狞c?!毕暮铑N⑽Ⅻc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他扎穩(wěn)馬步,氣沉丹田,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備。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這群地痞,宛如獵豹盯著獵物一般,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眼神中的堅毅仿佛能穿透這些地痞的囂張氣焰。
那光頭地痞見夏侯睿毫無懼色,心中有些發(fā)虛,但又不想在兄弟們面前丟了面子,大喊一聲:“上!”便率先揮舞著酒瓶沖了過來。夏侯??礈蕰r機,側(cè)身一閃,輕松躲過這凌厲的一擊,同時伸手抓住光頭的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光頭手中的酒瓶掉落,整個人也被夏侯睿制住。其他地痞見狀,一擁而上。夏侯睿不慌不忙,將光頭朝著沖在前面的地痞推了過去,一下子撞倒了好幾個。但地痞們并沒有退縮,依舊揮舞著手中的家伙朝夏侯睿打來。夏侯睿身形如電,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或躲或擋,每一招都恰到好處,不多時,地痞們就被他打得東倒西歪,叫苦不迭。
那地痞頭目捂著被打傷的胳膊,惡狠狠地瞪著夏侯睿,“你等著,駱駝,快打電話叫天哥來。這小子敢在天哥地盤上管閑事,天哥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碧旄缑钜闾欤褪沁@美食街這片區(qū)的黑惡勢力背后主謀,他老爸是蘇城城南區(qū)公安局常務(wù)副局長李偉強,在這一片,天哥就是天。
那光頭捂著被打傷的胳膊,滿臉猙獰,惡狠狠地瞪著夏侯睿,“你等著,駱駝,快打電話叫天哥來。這小子敢在天哥地盤上管閑事,真是不知死活,天哥可不是你這種小嘍啰能惹得起的?!币慌员唤凶鲴橊劦牡仄s忙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撥著號碼。
天哥名李毅天,在這美食街這片區(qū)域可是臭名昭著。他仗著自己老爸是杭城城南區(qū)公安局常務(wù)副局長李偉強的權(quán)勢,肆意妄為,成了這一帶黑惡勢力背后的主謀。整個美食街的攤位門面都被李毅天壟斷了,誰想在這擺攤開店做生意必須租他名下的,不租他的就有人三天兩頭來找茬,要不就是消防不過關(guān)要不是衛(wèi)生不行,證件齊全的他就有人來喝酒鬧事,誰叫你不租他的攤位店鋪,他的店鋪不買只租,租金高的離譜,而且押金是一整年的租金,看起來一切都是合法交易。誰家若有店他就低價收,不同意,沒事,三天兩頭來人鬧讓你即租不出去也賣不出去。他在這片燈紅酒綠的繁華背后,他就像一片籠罩的烏云,讓普通百姓敢怒不敢言。
不多時,一陣喧鬧聲由遠及近。只見一群身著奇裝異服、滿臉戾氣的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這年輕人便是李毅天,他穿著一身名牌,脖子上掛著粗重的金鏈子,嘴里叼著根雪茄,眼神陰鷙地盯著夏侯睿,“就是你小子,敢動我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吧?!?/p>
夏侯睿面無懼色,眼神冰冷地與他對視,“是你的人在光天化日下欺負女孩子,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崩钜闾炖湫σ宦?,噴出一口煙霧,“在這美食街,老子就是王法。你打傷了我的人,還敢嘴硬?”周圍的地痞們附和著哄笑起來,那笑聲在嘈雜的美食街中顯得格外刺耳。
護士們嚇得緊緊抱在一起,侯勇也有些緊張,他拉了拉夏侯睿的衣角,小聲說:“小郎中,這情況不太妙啊,這小子在這如此囂張肯定背景特硬的,不好對付。”夏侯睿微微皺眉,低聲回應(yīng):“怕啥,猴哥,你等下帶這幾個女孩離開,這里交給我?!彼睦锴宄?,這場沖突恐怕難以善了,但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會向這些惡勢力低頭。
李毅天彈了彈煙灰,緩緩說道:“小子,現(xiàn)在給我跪下賠罪,再把這幾個妞留下,今天這事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夏侯睿怒目圓睜,“你休想!我今天不僅要管,還要把你們這些敗類繩之以法?!崩钜闾炷樕怀?,“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往死里打!”隨著他一聲令下,那群地痞如惡狼般朝夏侯睿撲了過去。
夏侯睿見這群地痞如惡狼般撲來,眼神愈發(fā)凌厲。他身形一閃,輕松躲過最前面兩人的攻擊,同時飛起一腳,正中一人腹部,那人如沙袋般飛了出去,撞倒了后面好幾個。
他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迅速轉(zhuǎn)身,一個回旋踢,又有兩個地痞被踢倒在地,捂著腦袋慘叫。侯勇也沒閑著,雖然他身手不如夏侯睿,但也和幾個地痞扭打在一起,為夏侯睿分擔(dān)壓力。
李毅天見狀,臉色更加陰沉,他把雪茄一扔,親自沖了上來,揮舞著拳頭朝夏侯睿砸去。夏侯睿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他看準李毅天的招式,側(cè)身避開,然后一拳打在李毅天的臉上,李毅天只感覺臉上一陣劇痛,整個人向后倒去。
其他地痞見老大被打,發(fā)了瘋似的攻擊夏侯睿。夏侯睿毫無懼色,他在人群中靈活穿梭,每一招都凌厲無比,不是擊中敵人的要害,就是化解敵人的攻擊。這些地痞雖然人多,但在夏侯睿眼里不過是烏合之眾。
不一會兒,地上躺滿了哀嚎的地痞,李毅天捂著流血的鼻子,驚恐地看著夏侯睿,“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夏侯睿一步步走向他,眼神中充滿了威嚴,“不管你是誰,只要你作惡,我就不會放過你?!?/p>
就在這時,遠處警笛聲驟然響起。原來是李天毅的小弟見老大吃了敗仗,偷偷跑去報了警。眨眼間,一輛警車穩(wěn)穩(wěn)停在攤位前,幾位警員從車上依次下來。為首的高個子警察快步走到李毅天面前,關(guān)切問道:“天少,這是咋回事啊?誰把您打成這樣?”李毅天立刻裝出一副委屈模樣,說道:“盧隊長,我的手下在這兒好好吃宵夜,瞧見那幾個女孩身邊沒男伴,擔(dān)心她們不安全,好心邀請一起吃個飯,沒想到這倆人醋壇子打翻了,不僅動手打我手下,連我這個勸架的都不放過?!?/p>
高個子警察聽完,轉(zhuǎn)頭看向夏侯睿,一臉嚴肅:“兩位同志,我們是城南區(qū)派出所的。據(jù)報警人說,你們在這兒為了女人爭風(fēng)吃醋還毆打市民。請配合我們,到派出所接受調(diào)查?!闭f著,便拿出手銬,作勢要銬住夏侯睿的手腕 。
夏侯睿把手一縮,冷靜地說:“警官,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可以問問在場的其他人?!泵琅畟兗娂婞c頭,表示夏侯睿說的是真話。那高個子警察皺了皺眉,看了看幾個女的,又看了看李毅天。李毅天惡人先告狀:“盧隊長,你可別信他們,這群人是認識的,肯定幫他倆說話?!毕暮铑@湫Φ溃骸澳阋詾樗腥硕枷衲阋粯訜o恥嗎?這里這么多群眾,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北R隊長掃視一圈周圍群眾,眾人雖害怕李毅天報復(fù),但也不忍夏侯睿被冤枉,小聲嘀咕著事實真相。盧隊長心里大概明白了幾分,他對著身后的警員使了個眼色。兩名警員走向那些地痞,查看他們的傷勢,并悄悄詢問事情經(jīng)過。片刻后,警員回來在盧隊長耳邊低語幾句。盧隊長臉色一變,來到對李毅天面前悄悄的說說:“天少,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畢竟這么人看到了,”李毅天悄聲道:“盧隊,聽說陳副所長還有一個月就退休了,我爸看好你。”
盧峰一聽,心里一陣激動,立馬對李毅天悄聲說:“天少,謝啦,希望你多向李局美言幾句,我知道怎么做了,”盧峰一聽李毅天的意思是今天幫他辦好了這事,一個月后的派出所副所長的職位他李毅天會讓自己那個城南區(qū)公安局常務(wù)副局長老爹幫盧峰拿下。為了高升他盧峰不是現(xiàn)在才做這此假公濟私徇私枉法的事,以前做的多了,包括自己現(xiàn)在的職位也是通過這此手段得到的。
盧峰一聽李毅天許下的副所長,心中大喜,就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既然雙方各執(zhí)一詞,那就都跟我們回所里慢慢調(diào)查吧?!?/p>
夏侯睿知道這盧峰打算偏袒李毅天,看出了這是警匪勾結(jié),欺壓百姓,但也無所畏懼他們,同時也拿出手機暗給林雅萱發(fā)條信息,“雅萱姐,我在美食街被冤帶到城南派出所了”就隨他們登上警車。
到了派出所,幾人被隔開審問,盧峰他們到了關(guān)押夏侯睿那間審問室,在審問室做好登記后,盧峰就開始問話。“小子,明知天少是咱城南區(qū)公安局李局的公子你還敢打,媽的,說,為什么毆打無辜市民。”
“請你說話文明點,第一,不是我鬧事,是他們故意惹事,我只是見不慣他們當(dāng)街調(diào)戲女孩才出手好言相勸,是他們仗著人圍攻我倆,我們才出手反擊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第二,他們那么多人打我一個都打不過,挨打那是活該!”夏侯睿對著盧峰說道,絲毫不把盧隊長放在眼里,這下徹底把盧隊長激怒了!
“嘿喲,快把錘子和電話簿拿過來喲!”盧峰對著手下樂呵地喊道,顯然是想耍點小把戲逗逗夏侯睿。他哪知道,這可正中夏侯睿下懷,之前夏侯睿故意惹他生氣,就是想找個由頭教訓(xùn)一下這個徇私舞弊的家伙。
不一會兒,電話簿和錘子就到了盧峰手里。他指使著手下把電話簿放在夏侯睿胸口,舉著錘子樂呵呵地問:“你到底說不說呀?”
“說啥?”夏侯睿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卻故意裝傻,就盼著盧峰動手,這樣自己就能順理成章地還手了。
“說你在夜市咋鬧事、咋打人的,趕緊從實招來,免得受苦頭喲!”盧峰叫嚷著,毫不掩飾地想要逼供。
夏侯睿才不買他的賬呢,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沒干過,我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們才是違法亂紀呢!”
“不知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盧峰被氣得七竅生煙,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舉著錘子就朝夏侯睿胸口砸去。就在錘子快要落下的瞬間,夏侯睿抬腳一踢,盧峰像只被剪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他順勢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