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欺軟怕硬啊。
在她面前那么橫,在公安面前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沈苒雙手抱胸,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看到她這副看好戲的樣子,沈云柔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安。
明明她昨晚把玉鐲子放到了沈苒的衣柜里,怎么今天就沒有了呢?
難道是沈苒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個玉鐲子不會是又回到她的房間了吧?
沈云柔忐忑的心情,在公安同志搜過她房間一無所獲時,終于落了地。
幸虧不在她房間,要不然她沒法給大家解釋。
估計是沈苒發(fā)現(xiàn)了玉鐲子,把它偷偷藏在某個地方了。
剛這樣想,沈云柔就看見公安同志從爸媽房間梳妝臺抽屜里找到了一個鐵盒子。
一打開,里頭裝的正是沈家的傳家寶-翡翠玉鐲。
但已經(jīng)被摔得四分五裂。
沈云柔臉上慶幸的表情一寸寸裂開。
她的翡翠玉鐲!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就這么碎了?!
“哎呀,原來那玉鐲子是媽你偷的呀!”
沈苒捂住紅唇,一臉的震驚:
“媽,你說你偷就就偷了,為什么還要帶人來破我的門呢,這不是賊喊捉賊嘛!
公安同志,你們看這事鬧得,真是丟死人了!”
沈苒毫不顧忌地嗤笑出聲。
兩個公安同志臉色一黑,這沈家人簡直把他們當(dāng)猴耍。
“公安同志,玉鐲子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房間?。 ?/p>
沈母臉上慌亂,趕緊解釋道:
“我要是真想拿玉鐲子,我當(dāng)初就不會交到云柔手上,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沈苒嗤了一聲:“誤會什么,你該不會還想說是我偷的,然后摔碎了又放到你房間了吧?”
“我......”沈母語塞。
她剛才腦海里真是這樣想的。
反正沈苒這丫頭的名聲早就臭了,多一件又沒有什么。
但對上公安同志兩雙犀利的眼神,沈母沒法說謊。
“對不起公安同志,可能是我年紀(jì)大了一時糊涂弄錯了,抱歉讓你們白走一趟了?!?/p>
不管如何,先讓兩個公安離開再說。
沈苒心中好笑,沒想到沈母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其實(shí)沈母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老,因?yàn)轲B(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四十多歲的年紀(jì)看著跟三十多歲沒什么兩樣。
她這人心高氣傲的很,平常也很愛保養(yǎng),最不喜歡別人說她老。
沒想到今天為了平息這事,竟然自打嘴巴承認(rèn)自己老糊涂。
那張臉啊,就跟調(diào)色盤似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行吧,以后把事情弄清楚再報警,不要浪費(fèi)警力?!?/p>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大白,公安同志也沒有揪著的必要。
說完這句話,他們就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沈苒趕緊叫住兩人,開口道:
“公安同志,玉鐲這事解決了,但另外一件事還沒解決。”
公安同志一愣:“什么事?”
沈苒大聲道:“有人報假警,污蔑我偷東西,這事你們管不管?”
白曼臉色一白。
沈母擰眉:“小苒,別鬧了!”
“我鬧什么了?”沈苒美眸一挑,絕美的臉蛋上布滿了寒意:
“難道只允許你們污蔑人,我這個受害者就只能忍氣吞聲么?
你這個親媽不給我公道,自然會有公安同志給,閉嘴吧你!”
沈母神色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苒。
即使這個丫頭以前再怎么魯莽頑劣,也從未這樣跟她說話過。
她是她的媽媽,難道教育一兩句不是應(yīng)該的么?
她怎么可以對她...怎么可以.......
被沈母幽怨難過的視線看著,沈苒視而不見。
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擺出這副可憐巴巴眼神干什么。
還別說,原主這個作精人設(shè)是真好用。
她想懟就懟,想罵就罵,完全不怕露餡。
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公安同志:“沈苒同志,你的訴求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想要怎么做?”
今天這事兩個公安同志全程都看在眼里,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他們是人民公安,是正義的代表,當(dāng)然會給她公道。
沈苒:“謝謝公安同志,我要白曼,沈云柔,還有我媽給我道歉!”
只是道歉啊,白曼臉上一松,心頭卻開始鄙夷,果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她要是受了這么大委屈,不把對方撕層皮下來都不會罷休。
然而剛這樣想,就聽到沈苒繼續(xù)說了一句:
“我還要白曼這個始作俑者賠償我精神損失費(fèi),也不多,一百塊就行。”
白曼氣得咬牙切齒:“一百塊還不多?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供銷社解放鞋1塊8元一雙,100塊可以足足買55雙了。
還有百貨大樓的布拉吉裙子5塊錢一件,100塊也能買到20條裙子,她都不敢想!
她才工作兩年多,除開生活消費(fèi)和補(bǔ)貼家里,每個月也只能攢5塊錢,她攢了兩年才攢到100塊,幾乎是她所有的積蓄。
現(xiàn)在沈苒一開口,就要把她的積蓄全都拿走,她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白曼:“我最多給你兩張大團(tuán)結(jié),多的沒有!”
20塊錢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沈苒:“你要是不給的話,那我就去你單位找你領(lǐng)導(dǎo)去,就說你不分青紅皂白亂污蔑人,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你敢!”白曼急了:“你不許去我單位!”
現(xiàn)在的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她家里好不容易托關(guān)系給她找的工作,要是搞砸了,家里肯定要打死她。
白曼拉著沈云柔的胳膊告狀:“云柔,你看看你姐姐,太欺負(fù)人了!”
沈云柔拍了拍她的胳膊給她安慰,轉(zhuǎn)頭看向沈苒:
“姐姐,放過曼曼一回吧,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因?yàn)樘珦?dān)心我才會這樣?!?/p>
沈苒笑了:“行啊,我放過她,你替她出那一百塊錢唄。”
白曼雙眼立馬放光,沈家有錢,沈云柔嫁的軍官丈夫也有錢,她肯定會幫她。
然而沈云柔卻拒絕了:“我最近有點(diǎn)拮據(jù)......手上拿不出那么多?!?/p>
白曼臉色一下子變得失望。
沈母看不下去了:“行了,小苒,別太過分,看在我的面子,這事就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