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燃盡神魂,為他續(xù)接龍脈,助他心愛的女人登臨天后之位,
最終卻被他親手打入煉獄,魂飛魄散。重來一世,我竟成了傳說中的渡魂人,
能奪取死者氣運,剝離其畢生修為,化為己用。九天神尊霄徹,我曾仰望的男人,
他的天后仙基崩毀,容顏盡失,命懸一線。他找到我,褪去一身神骨,跪地哀求,
只為換她一線生機,滿目猩紅皆是悔。我輕蔑一笑,指尖點上天后眉心,
她一身氣運修為盡數(shù)涌入我體內(nèi)。神尊目眥欲裂!“神尊,我只渡冤魂,不救活人。
”他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化為飛灰,而我立地飛升,神光普照,成了這九天之上唯一的主宰。
在他徹底崩潰的眼神中,我聽見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傳來的神念。“求你……毀了她。
”01 神念淬毒“求你……毀了她。”霄徹最后的神念,如同一根淬毒的冰刺,
扎進我的神魂深處。我站在九霄天宮的最高處,腳下是匍匐的眾神,
眼前是化為飛灰的昔日天后。神光自我體內(nèi)迸發(fā),重塑了這片天地的法則。我成了新的主宰。
可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她”是誰?那個女人,那個竊據(jù)天后之位,
讓他不惜剜出神骨也要救的女人,不是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嗎?我緩緩降下身形,落在霄徹面前。
他曾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九天神尊,光芒萬丈,令我只能仰望。如今,他神骨盡失,修為潰散,
如同一件破碎的瓷器,跪在那堆灰燼前,狼狽不堪。他的眼,空洞得可怕。里面沒有了悔,
沒有了愛,只剩下一種……解脫般的死寂。仿佛心上人的死,對他而言,竟是一種恩賜。
“霄徹?!蔽逸p輕開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響。他沒有反應(yīng),依舊死死地盯著那堆灰。
“你讓我,毀了誰?”他身子劇烈一顫,終于緩緩抬起頭。那雙曾映照著整個天界的星眸,
此刻渾濁不堪,血絲密布。他看著我,嘴唇翕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失了神骨,
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我指尖微動,一道神力渡入他體內(nèi),為他續(xù)上了幾分氣力。
我不是在幫他。我只是想知道答案?!笆恰洲鞭?。”他終于擠出幾個字,
聲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林薇薇?他心愛的女人的名字。我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神尊是在說笑嗎?”“她不是已經(jīng)被我……挫骨揚灰了?”我故意加重了最后幾個字,
想看他痛苦的表情。可他沒有。他只是搖著頭,眼中竟流露出一絲恐懼。“不,死的那個,
不是她?!薄盎蛘哒f,那不是真正的她?!蔽业男模偷匾怀??!澳闶裁匆馑??
”霄徹的呼吸急促起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拔仪竽銜r,褪去神骨,
并非全是為了救她?!薄拔沂菫榱恕屇銚碛凶銐虻纳窳?,去找到真正的她,
然后……”“毀了她!”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迸發(fā)出滔天的恨意。那恨意,
比我前世魂飛魄散時的怨念,還要濃烈,還要……純粹。這恨,不是對我。
而是對他口中那個,真正的林薇薇。我徹底愣住了。這算什么?我浴火重生,手刃仇敵,
結(jié)果到頭來,只是殺了個冒牌貨?而昔日的仇人,如今跪在我面前,求我?guī)退麍蟪穑?/p>
這九天的笑話,未免也太好笑了一些。02 天后之謎“把話說清楚。”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結(jié)成冰。霄徹喘息著,將一段破碎的神念,強行打入我的識海。
那是一段屬于他的,最隱秘的記憶。記憶的開端,是他與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
在瑤池邊相遇。那女子,正是林薇薇。溫柔,善良,純潔如雪。霄徹愛上了她,
為她傾盡所有,將她捧在手心,許諾她天后之位。然而,就在他為她鋪平一切道路,
助她修煉,即將登臨后位的前夕。一切都變了。林薇薇在一次秘境修煉中,受了重傷,
神魂不穩(wěn)。霄徹將她帶回宮中,用自己的本源神力為她療傷??蓮哪且院?,林薇薇就變了。
她依舊是那張臉,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伤难凵裆钐?,多了一絲看不懂的貪婪與陰鷙。
她變得更有心計,更懂得如何討好霄徹,也更懂得如何不動聲色地鏟除異己。比如,
前世的我。我曾是霄徹最得力的臂助,一株修行萬年的鳳棲梧桐,天生蘊含無盡生機。她說,
她的仙基不穩(wěn),需要我的神魂本源來穩(wěn)固。她說,我功高蓋主,對霄徹的地位是個威脅。
于是,霄徹信了。他親手將我引至煉神臺,看著我燃盡神魂,為他所謂的“龍脈”,
也就是林薇薇的仙基,獻祭了所有。而我死后,他才在某個午夜夢回,偶然發(fā)現(xiàn)了真相。
他在林薇薇的寢宮,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格。里面供奉著一個詭異的雕像,雕像上,
纏繞著一絲他無比熟悉的氣息。那是屬于真正林薇薇的,一絲殘魂。
而那個占據(jù)著林薇薇身體,享受著天后尊榮的女人,根本不是林薇薇。
她是一個來自魂淵的寄生者。一個以吞噬他人神魂、氣運、修為為生的……怪物。
真正的林薇薇,早已被她吞噬,只剩一縷殘魂被她囚禁,用來掩蓋她身上的異類氣息。
霄徹的記憶到此戛然而止。我睜開眼,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原來如此。原來,我前世的死,
并非簡單的癡情錯付。背后,竟還隱藏著這樣一只看不見的黑手。那個寄生者,
不僅騙了霄徹,也騙了我,騙了整個九天。她利用霄徹的愛,利用我的犧牲,
登上了天后之位,享受著本不屬于她的一切。而我剛才殺死的,不過是她占據(jù)的一具皮囊。
皮囊毀了,她真正的魂體,恐怕早已金蟬脫殼?!八谀模俊蔽覇栂鰪??!拔也恢馈?/p>
”他痛苦地搖頭,“她很狡猾,我剛發(fā)現(xiàn)端倪,就被她察覺了。她用秘法重創(chuàng)了我,
毀了我的仙基,偽裝成自己命懸一線的假象,就是為了引你出手?!蔽宜查g明白了。
她不是命懸一線。她是想換一具更強大的身體!她算準了霄徹會來求我。
她算準了我對他們恨之入骨,一定會殺了“她”。她更算準了,我這個新生的“渡魂人”,
能剝離死者修為化為己用。她想讓我殺了她的舊皮囊,然后順理成章地,
將她那被剝離出來的,屬于真正林薇薇的氣運和修為,盡數(shù)吸收。因為那些力量,
本就與她同源!好一招請君入甕,借刀殺人!不,是借我的手,為她自己完成最關(guān)鍵的蛻變!
我猛地內(nèi)視自己的神魂。果然,在我吸收來的那股龐大的力量深處,
潛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充滿了惡意的魂淵氣息。它像一顆種子,已經(jīng)在我體內(nèi)生根發(fā)芽。
“求你……毀了她?!毕鰪氐陌笤俅雾懫?。我看著他,忽然笑了?!昂冒?。”“毀了她,
也毀了你親手造就的這一切?!?3 魂淵妖物我成了九天之主,第一件事,
便是封鎖整個天界。許進不許出。那只寄生魂蛛,既然還沒逃走,
那她一定還藏在九天的某個角落。我以神念昭告九天?!扒疤旌罅洲鞭保瑢崬榛隃Y妖物,
竊據(jù)高位,罪不容誅。其肉身已毀,然魂體在逃。”“凡提供線索者,賞萬年修為。
知情不報者,同罪?!币皇て鹎永恕1娚駠W然。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從單純的敬畏,
多了幾分驚疑。我懶得理會他們的想法。我將霄徹囚禁在昔日的天后宮,
也就是那個冒牌貨的寢宮。美其名曰,讓他思過。實則是為了讓他指認,
那個囚禁著真正林薇薇殘魂的暗格。他很配合。或者說,現(xiàn)在的他,除了配合我,別無選擇。
暗格被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黑沉沉的木雕。
木雕的模樣,是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身上纏繞著無數(shù)細密的黑線,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就是這個?!毕鰪氐穆曇粼诎l(fā)顫,“薇薇的殘魂,就被鎖在里面?!蔽疑斐鍪郑?/p>
指尖即將觸碰到木雕。“別碰!”霄徹忽然驚叫起來。晚了。我的指尖已經(jīng)點在了木雕之上。
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仿佛要將我的神魂也一并吸進去。我冷哼一聲,
渡魂人的力量瞬間爆發(fā),反向吞噬?!拔恕蹦镜駝×艺饎?,表面的黑線寸寸斷裂,
化為黑氣消散。一縷微弱到幾乎快要熄滅的金色光芒,從木雕中飄了出來。那光芒,
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她看起來很虛弱,卻依舊能看出,她與那個冒牌貨,
有著七分相似的容貌。只是她的氣質(zhì),更加溫婉、純粹。這,應(yīng)該就是真正的林薇薇。
“謝謝……”她對我虛弱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一旁的霄徹,眼神復(fù)雜。有愛,有怨,
有不甘。霄徹不敢看她,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霄徹哥哥……”林薇薇輕喚一聲,
淚水滑落。一場苦情戲即將上演。我卻沒什么興趣觀看。“你的魂體,為何會被囚禁?
”我直接打斷了他們。林薇薇的殘魂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感激。
“我……我是在一處上古遺跡中,遇到了她?!薄八f她叫‘蛛夫人’,是遺跡的守護靈,
可以幫我快速提升修為?!薄拔倚帕怂?,與她簽訂了契約?!薄翱晌覜]想到,
那根本不是什么守護契約,而是……主仆契約?!薄八闪酥鳎页闪似?。
她吞噬了我的神魂,占據(jù)了我的身體,還將我最后一絲殘魂抽出來,封印在這個雕像里,
作為她掩蓋氣息的媒介?!敝敕蛉?。我記下了這個名字。“那個遺跡在哪?
”“在……天界的禁地,葬神淵?!痹嵘駵Y?那是連神尊都聞之色變的地方,
傳聞是上古神魔大戰(zhàn)的最終戰(zhàn)場,里面充滿了怨氣和時空裂縫。那個冒-牌-貨,
竟然是從那里出來的。看來,我得去一趟了。就在我準備動身時,一道神光從天際飛來,
化作一個傳令天官,跪在我面前?!皢⒎A神主,東天門的守將,雷罰神君,有要事稟報。
”“他說,他好像……見過那個妖物?!?4 蛛夫人現(xiàn)雷罰神君?我對他有點印象。
一個脾氣火爆,為人耿直的老牌神君,掌管著九天的刑罰,向來與霄徹不睦。
因為他覺得霄徹為了一個女人,變得昏庸不明。沒想到,第一個來提供線索的,竟然是他。
我來到東天門。雷罰神君一身鎧甲,威風凜凜,見到我,恭敬地行了一禮。“神主。
”“你說,你見過那個妖物?”“是。”雷罰神君點頭,神情嚴肅。
“就在您昭告九天之后不久,有一個小仙娥,行色匆匆,想要闖出天門。
”“我見她神色慌張,便攔下盤問?!薄八苑Q是前天后宮中的人,說家中有急事。
”“但我看她的眼神,總覺得不對勁。”“她……她的眼睛里,好像藏著另一雙眼睛,陰冷,
惡毒?!崩琢P神君描述的,正是蛛夫人的感覺。“人呢?”我立刻追問?!氨晃铱巯铝耍?/p>
就關(guān)在東天門的玄鐵囚籠里?!薄皫胰ァ!毙F囚籠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犯了天條的仙人的,
堅固無比?;\子里,一個穿著粉色仙裙的小仙娥,正瑟瑟發(fā)抖地縮在角落。她看起來很年輕,
也很普通,修為低微,就是那種在天界隨處可見,毫不起眼的存在。我走到籠前,
靜靜地看著她。她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吧瘛裰黟埫?!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她哭喊著,不停地磕頭。我沒有說話,只是開啟了渡魂人的能力。
在我眼中,萬物的靈魂和氣運,都呈現(xiàn)出不同的顏色。普通仙人的靈魂,是淡淡的白色。
而眼前這個小仙娥的靈魂……是駁雜的灰色。但在那片灰色深處,我看到了一絲極難察覺的,
漆黑如墨的細線。就是它!魂淵的氣息!她果然在這里!
她以為躲在一個最不起眼的小仙娥體內(nèi),就能瞞天過海。真是天真。“蛛夫人,別裝了。
”我淡淡開口。小仙娥的哭喊聲,戛然而止。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
那張原本充滿恐懼的臉,瞬間變得面無表情。接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咯咯咯……”“不愧是新任的神主,這么快就找到我了?!彼穆曇?,也從清脆的少女音,
變成了尖銳而沙啞的女聲?!安贿^,你以為你抓到我了?”“你錯了?!彼樕系男θ荩?/p>
愈發(fā)得意?!拔腋揪蜎]想過要逃。”“我留下來,是為了看一出好戲。
”“一出……你親手導(dǎo)演的好戲。”我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她到底在說什么?“你還不知道吧?”蛛夫人笑得前仰后合,聲音刺耳。“你重生的那一刻,
你的神魂,就已經(jīng)被我種下了‘魂淵之種’?!薄澳闼^的‘渡魂人’能力,是我給你的。
”“你吸收的所有力量,包括那個冒牌貨的修為,最終都會成為滋養(yǎng)我的養(yǎng)料?!薄澳銡⑺?/p>
你登臨神主之位,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薄澳阋詾槟闶谦C人?”“不,
你只是我養(yǎng)的,最肥美的一只……甕中之鱉!”她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
我猛地內(nèi)視神魂。那顆我之前發(fā)現(xiàn)的,黑色的“種子”,
此刻竟然已經(jīng)長出了無數(shù)細小的根須,深深地扎進了我的神魂本源之中!
它正在……吞噬我的力量!我的一切努力,我的復(fù)仇,我的新生……竟然從頭到尾,
都是一個騙局!一個陷阱!我不是什么天命所歸的重生者。我只是她為自己準備的,
下一個宿主!05 魂淵之種“哈哈哈哈!”蛛夫人尖銳的狂笑聲,在玄鐵囚籠里回蕩,
充滿了嘲諷與得意。我死死地盯著她,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滔天的怒火,
混合著被愚弄的羞恥,在我胸中翻涌。原來,我最大的仇人,不是霄徹,不是那個假天后。
而是這個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蛛夫人!更是我自己!自以為是的我!“你以為,
你贏了?”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冰冷得能凍結(jié)靈魂?!安蝗荒??”蛛夫人攤了攤手,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你的神魂已經(jīng)被我污染,你越是動用力量,魂淵之種就長得越快。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徹底變成我的一部分。”“你將成為我最完美的皮囊,
擁有這九天至高無上的力量?!薄澳銘?yīng)該感謝我,不是嗎?”感謝?我只想將她碎尸萬段!
我猛地抬手,一道神光凝聚成利刃,直刺蛛夫人的眉心?!拌K!
”神光利刃在距離囚籠還有一寸的地方,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是玄鐵囚籠的禁制。
“沒用的?!敝敕蛉诵Φ酶_心了,“這籠子,是你親口下令關(guān)押我的?,F(xiàn)在,
它也成了你殺不了我的保護傘?!薄罢媸侵S刺,對吧?”我收回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我現(xiàn)在,就像一個身體里被埋了炸彈的人,而引爆器,就在敵人手里。
我不能輕舉妄動。我轉(zhuǎn)身,離開了東天門。身后,傳來蛛夫人囂張的笑聲。
雷罰神君跟了上來,臉上滿是擔憂和自責?!吧裰鳎菍傧聼o能……”“不關(guān)你的事。
”我打斷他,“看好她,別讓她跑了,也別讓任何人靠近她?!薄笆牵 蔽一氐搅颂旌髮m。
霄徹還跪在那尊被凈化了的木雕前,形容枯槁。林薇薇的殘魂漂浮在一旁,神情哀戚。
看到我回來,林薇薇的殘魂飄了過來?!吧裰?,您……沒事吧?”我沒有理她,
徑直走到霄徹面前。“起來?!毕鰪貨]有動?!拔易屇闫饋?!”我加重了語氣。
他這才緩緩抬頭,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你都知道了?”他的聲音,
帶著一絲預(yù)料之中的悲哀?!笆??!蔽覍⒅敕蛉说脑挘獠粍拥馗嬖V了他。
包括我被種下魂淵之種的事。聽完我的話,霄徹的臉上,血色褪盡。他比我更清楚,
魂淵之種意味著什么。那是無解的詛咒?!皩Σ黄稹彼溃?/p>
眼中是化不開的絕望和愧疚?!笆俏摇俏液α四恪!薄叭绻皇俏耶敵跸沽搜?,
你就不會死,更不會被她盯上……”“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我冷冷地打斷他。
“我需要你的幫助?!毕鰪孛偷匾徽?,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拔遥俊彼猿暗匦α诵?,
“我現(xiàn)在只是個廢人,還能幫你什么?”“你了解她?!蔽艺f,“你和她周旋過,
你知道她的弱點?!毕?徹-沉-默-了。大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尷尬而緊張的氣氛。向自己的仇人求助。這對我而言,是何等的屈辱。
但現(xiàn)在,我別無選擇。霄徹是唯一可能知道蛛夫人底細的人。而我,
需要在他那可憐的知識里,找到一線生機?!昂??!痹S久,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
“我?guī)湍??!薄暗阋惨饝?yīng)我一件事?!薄笆裁??”他抬起頭,眼中第一次有了光。
那是一種,決絕的,赴死般的光。“事成之后,請你……”“殺了我?!薄坝媚阕詈薜姆绞健?/p>
”06 神魂之契霄徹的請求,像一塊石頭,投入我本已混亂的心湖。殺了他?我當然想。
但不是現(xiàn)在,更不是以這種近乎交易的方式?!澳愕拿?,我會取。
但不是作為你幫助我的交換。”我冷冷地丟下一句,不再看他?!案嬖V我,關(guān)于蛛夫人,
你知道的一切。”霄-徹-苦-笑-一-聲,開始講述。他發(fā)現(xiàn)真相后,并未聲張,
而是暗中調(diào)查蛛夫人的來歷。他翻遍了天界所有上古典籍,終于在一本殘破的《異聞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