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苗雨晴，你怎么敢戴我媽的鐲子？”苗雨晴看了看手腕，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恢復鎮(zhèn)定：“路醫(yī)生說這鐲子很漂亮，
讓我戴著試試......”“那是我媽的遺物！”“遺物？”苗雨晴輕笑一聲，
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顏主任，反正您媽也用不著了?！庇貌恢耍课覜_過去要搶回鐲子，
苗雨晴躲閃著，故意讓鐲子在手腕上晃來晃去?！邦佒魅?，您干什么？這么激動？
”“還給我！”“還什么？路醫(yī)生送給我的。”苗雨晴得意地笑著，
“您有意見可以找他說去?！本驮谶@時，路承風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
皺起眉頭：“初雪，你又在干什么？”“她戴我媽的鐲子！”路承風看了看苗雨晴的手腕，
語氣平淡：“不就是個鐲子嗎？你媽都死了，留著也沒用，給雨晴戴戴有什么關系？”沒用？
給雨晴戴戴？“路承風，那是我媽的遺物！”“我知道是遺物，但遺物不就是給活人用的嗎？
”路承風不耐煩地說，“再說了，雨晴戴著好看，你媽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
”苗雨晴在一旁嬌笑：“路醫(yī)生說得對，伯母應該會高興的?！彼室馓鹗滞?，
讓鐲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這鐲子真漂亮，我很喜歡?！薄懊缬昵纾 蔽以僖部刂撇蛔?，
沖過去要撕扯她的手。路承風一把攔住我：“初雪，你瘋了嗎？為了一個鐲子這么激動？
”我看著這兩個人，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路承風，苗雨晴，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什么人性不人性的？”苗雨晴冷笑一聲，臉上的偽裝徹底撕掉，“顏初雪，
您別在那兒裝圣母了，不就是個死人的鐲子嗎？我戴怎么了？”死人的鐲子?！懊缬昵?，
你敢再說一遍？”“說就說，怎么了？”苗雨晴得意地挺起胸膛，“您媽死了，
死人的東西給活人用，天經地義。再說了......”她停了停，
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您媽死得好，要不然我和路醫(yī)生還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呢。
”死得好？我的理智徹底崩潰，一巴掌扇向苗雨晴的臉。啪！清脆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苗雨晴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你敢打我？”“我不光敢打你，
我還想殺了你！”苗雨晴立刻哭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路承風：“路醫(yī)生，
她打我......”路承風臉色鐵青地走過來，我以為他會安慰我，會理解我的憤怒。
沒想到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啪！這一巴掌比我打苗雨晴的還要狠，
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滲出血絲?！俺跹?，你太過分了！”路承風憤怒地看著我，
“雨晴是客人，你怎么能動手打人？”我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男人?！奥烦酗L，
你為了她打我？”“是你先動手的！”路承風理直氣壯，“初雪，雨晴是我的學生，
我的朋友，你憑什么打她？”我看著苗雨晴得意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一切?！奥烦酗L，
你們在一起了對不對？”“什么在一起？你別胡說八道。”路承風心虛地避開我的眼神。
“那你為什么護著她？為什么為了她打我？”“我沒有護著她，我是在講道理。
”路承風冷冷地說，“初雪，你最近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動不動就打人，
我覺得你需要看心理醫(yī)生。”苗雨晴在一旁小聲說：“路醫(yī)生，
顏主任可能是伯母的死刺激到她了，您別和她一般見識......”“雨晴，你真善良。
”路承風溫柔地看著苗雨晴，“換作別人早就翻臉了?！蔽液喼币凰麄儦獐偭??！奥烦酗L，
我要離婚。”“離婚？”路承風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起來，“好啊，我正有此意。
”“路承風，你說什么？”“我說我也想離婚?！甭烦酗L毫不猶豫地說，“初雪，
這些年你變了，變得尖酸刻薄，疑神疑鬼。我受夠了。
”苗雨晴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道：“路醫(yī)生，您別沖動，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雨晴，你不懂。”路承風嘆了口氣，
“我和她早就沒有感情了，這個婚離定了?！薄奥烦酗L，我們結婚八年，
你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八年又怎樣？八年來你給過我什么？
”路承風的眼神變得陰狠，“初雪，你除了會嘮叨抱怨，還會什么？
”“我......”“你什么你？”路承風打斷我的話，“看看雨晴，年輕有活力，
溫柔體貼，再看看你，整天愁眉苦臉，像個怨婦一樣。”“路承風，我是你妻子?！薄捌拮樱?/p>
”路承風冷笑一聲，“初雪，你配得上妻子這個稱呼嗎？”“床上死魚一樣，
生活中嘮嘮叨叨，我真不知道當初怎么會看上你?！泵缬昵缭谝慌晕孀焱敌Γ骸奥丰t(yī)生，
您別這么說顏主任......”“我說的是實話。”路承風毫不留情，“雨晴，你不知道，
她在床上有多無趣，就像個木頭人一樣?！蔽业哪槦猛t，羞辱和憤怒讓我渾身發(fā)抖。
“路承風，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說的不對嗎？”路承風不屑地看著我，“初雪，
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三十四歲的老女人，除了會生悶氣還會什么？
”苗雨晴嬌滴滴地說：“路醫(yī)生，年齡不是問題，主要是心態(tài)......”“對，
心態(tài)最重要?！甭烦酗L看著苗雨晴的眼神充滿愛意，“雨晴，你就是心態(tài)年輕，充滿活力。
”我看著他們眉來眼去，心如死灰?！奥烦酗L，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什么時候開始什么？”路承風裝傻，“初雪，你別胡思亂想。”“別裝了，
我又不是瞎子?！蔽依淅涞乜粗麄?，“你們在我媽的手術臺上就勾搭上了對不對？
”“顏主任，您別血口噴人！”苗雨晴急忙否認，但臉紅得像蘋果。“血口噴人？
”我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苗雨晴，你敢說你對路承風沒想法？
”“我......我......”苗雨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翱?，心虛了吧？
”我轉向路承風，“你呢？你敢說你對她沒想法？”路承風沉默了幾秒，
然后冷冷地說：“初雪，就算我對她有想法又怎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我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錯嗎？”“路承風，我們還是夫妻！”“夫妻？”路承風冷笑一聲，
“初雪，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薄懊鎸嵧?？那你為什么不早點提離婚？
”“因為我不想傷害你?！甭烦酗L假惺惺地說，“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
”不想傷害我？他現在說不想傷害我？苗雨晴在一旁小聲說：“路醫(yī)生，
其實我覺得您和顏主任還是有感情的......”“雨晴，你太善良了。
”路承風溫柔地看著她，“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勉強?！彼D向我，眼神冷漠：“初雪，
我們離婚吧，和平分手，各自尋找幸福。”“路承風，你的幸福就是她？”我指著苗雨晴。
“對，就是她?！甭烦酗L毫不猶豫地承認，“雨晴年輕漂亮，溫柔體貼，
和她在一起我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薄岸臀以谝黄鹉兀俊薄昂湍阍谝黄?？
”路承風不屑地看著我，“初雪，和你在一起我只感到壓抑和厭煩。”我的心徹底碎了。
“好，路承風，你要離婚是吧？”我擦掉眼淚，冷冷地看著他，“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告訴我真相，我媽到底是怎么死的。”路承風和苗雨晴對視一眼，
都有些心虛?！笆裁丛趺此赖模坎皇歉阏f了嗎，并發(fā)癥。”我步步緊逼，“路承風，
我媽好好的進手術室，怎么就出現并發(fā)癥了？
”“這個......醫(yī)學上的事情你不懂......”“我不懂？”我冷笑一聲，
“路承風，我也是醫(yī)生，我什么不懂？”路承風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額頭上開始冒汗。
苗雨晴在一旁小聲說：“顏主任，伯母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下降，
手術風險本來就高......”“你閉嘴！”我惡狠狠地瞪著她，“苗雨晴，
輪得到你說話嗎？”苗雨晴被我的氣勢嚇到，縮到路承風身后?！俺跹?，你別為難雨晴。
”路承風護著苗雨晴，“有什么事沖我來?！薄昂茫覜_你來?！蔽叶⒅烦酗L的眼睛，
“路承風，我媽的死是不是和苗雨晴有關？”“沒有?！甭烦酗L回答得很快，但眼神閃爍。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薄澳悄銈?yōu)槭裁催@么心虛？”我冷冷地笑了，“路承風，
你們要是問心無愧，為什么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路承風終于抬起頭看著我，
但眼神里滿是心虛：“初雪，我們沒有心虛，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胡思亂想？
”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路承風，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查清楚我媽的死因。
”聽到這話，苗雨晴的臉色瞬間煞白，身體都在發(fā)抖。路承風也變了臉色，
但很快恢復鎮(zhèn)定：“初雪，你隨便查，我們問心無愧。”“是嗎？”我看著他們恐懼的表情，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我們走著瞧?！碑斕煜挛?，我就搬出了這個家。臨走前，
我看了一眼苗雨晴，她正穿著我的衣服，戴著我媽的鐲子，坐在我的沙發(fā)上看電視，
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懊缬昵纭！蔽医凶∷?。“什么事？”她得意地看著我。
“好好享受現在的生活?！蔽依淅涞卣f，“因為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苗雨晴臉上的得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笑了，那種笑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苗雨晴，你很快就知道了。
”4搬出家后，我住進了醫(yī)院附近的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調取媽媽的手術監(jiān)控錄像。
作為心外科主任，我有權限調取本科室的所有手術記錄。監(jiān)控室里，我插入U盤，
開始復制錄像文件。畫面中，手術進行得很順利，路承風的操作嫻熟專業(yè)。
但當苗雨晴拿起注射器的時候，我看到了關鍵細節(jié)。她明顯猶豫了很久，手在顫抖，
眼神不斷地看向路承風。路承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注射器，最后點了點頭。
苗雨晴深吸一口氣，將藥物注入我媽的血管。幾秒鐘后，監(jiān)護儀開始瘋狂報警，
紅燈不斷閃爍。我媽的心率急劇上升，然后突然停止?？吹竭@里，我的手指緊緊握住鼠標，
指甲幾乎要嵌進手心。這根本不是什么并發(fā)癥，這是明顯的藥物過量！
我立刻查閱了用藥記錄，果然發(fā)現問題。腎上腺素的劑量明顯超標，是正常用量的三倍！
三倍！這足以殺死一頭大象！我拿著這些證據，直接沖到了路承風的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
路承風和苗雨晴正在里面說話，看到我進來，兩人都有些慌亂。“初雪，你怎么來了？
”路承風站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我沒有廢話，直接把U盤扔到他桌上：“路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