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許之爅沒有回來。
孩子到了新的環(huán)境十分不安,隔兩個小時就要哭上一場。
還發(fā)起了高燒。
我慌了,忙不迭的跑去了醫(yī)院。
抽血化驗的間隙,我打給許之爅整整三十通電話。
他一個也沒有接。
醫(yī)生面色凝重的看向我:“這孩子是突發(fā)性白血病,需要立刻手術(shù),許之爅剛好跟他配型成功,快叫他來?!?/p>
“好,好?!?/p>
我顫抖著手,打給許之爅。
寶寶哭的嗓子都啞了,呼吸減弱,我心疼的仿佛都在滴血。
這一刻,我再也不想計較他和姚瑤是什么關(guān)系,只想孩子平安無事。
可許之爅遲遲不接電話。
不知打了多少次,那頭終于通了。
我心中一喜,“許……”
“喂,師母,老師他剛在我身上發(fā)泄完,現(xiàn)在去洗澡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我心臟驟停了一瞬,還是咬牙說道:“讓許之爅接電話,孩子病了,需要他趕緊來醫(yī)院?!?/p>
“姚瑤,誰打的電話?”許之爅的聲音帶著幾分事后的饜足。
“許之爅!”我喊了一聲:“我們的孩子突發(fā)白血病,需要你骨髓移植,你快來!”
我本以為他會像我一樣心焦。
然而,那頭卻傳來一聲嗤笑。
“呵,昨天孩子還好好的,今天就生病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想用這種方法爭風吃醋,你真讓我惡心。就算孩子真死了,我也不會回去的,都怪你這個母親照顧不當!”
“我……”
不等我說完,電話那頭已經(jīng)掛斷。
我?guī)捉罎?,還想再打過去。
醫(yī)生卻已經(jīng)惋惜的看向我:“對不起宋小姐,孩子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p>
聞言,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那小小的孩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壇冰冷的骨灰。
我和他甚至只做了幾天的母子。
可能這就是我錯信他人的代價吧。
我整夜沒睡,枯坐的到天明。
手機響個不停,99條未讀信息,全都是姚瑤發(fā)來的。
她一身吻痕,窩在許之爅懷里,笑的甜美。
【老師說你懷孕后就松了不少,做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我能讓他滿足?!?/p>
我的視線移到她的手上——那上面掛著一條和我那天丟掉的,一模一樣的手鏈。
許之爅的頭上還有未曾消退的紅痕。
心臟抽疼的厲害。胃部更是劇烈抽搐著,惡心的我想吐。
這是我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許之爅是實際意義上的出軌了。
我忍著惡心,回復她。
“臟了的垃圾,我不要了,你既然喜歡,送你就是?!?/p>
我擦掉眼角的淚,爬起來收拾行李。
那些留有我們共同回憶的東西全都被我撕毀,丟掉。
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后,叫快遞上門,將東西寄走。
丟掉婚戒,只留下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坐上車后,我給許之爅發(fā)了一條短信。
【九年婚姻,今日斷情,你我兩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