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回到牢房時，我渾身僵硬，對未來產(chǎn)生恐懼。
小清坐在墻角，低頭擺弄著一塊破布。
「你沒事吧？」她輕聲問。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慢慢靠在墻上坐下。
沉默了一會兒，小清突然開口：「今天的事……你知道為什么趙峰會那么狠嗎？」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誰聽見似的。
「因為他瘋。你們不都管他叫趙『瘋』嗎？」
我咬牙說道。
小清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里沒一個好人。趙峰和謝輝，是這里最惡的兩個教官。趙峰喜歡折磨人，用拳頭、電棍，甚至錘子；而謝輝……更惡心?！?/p>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但最終還是直截了當?shù)卣f道：「謝輝專門找女孩下手。他強奸過很多女學生，包括那些剛送進來的，或者反抗過的?！?/p>
我的心猛地一沉，想起白天趙峰那句「還輪不到你們」。
「這里的女孩……是不是都被他們……」
我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
小清垂下眼簾，手指緊緊攥住破布，指節(jié)泛白。
「嗯，很多都逃不過。有些是被威脅，有些是被打到屈服?！?/p>
我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勇氣問她是否也被傷害過。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們一定會逃出去?！?/p>
良久，我終于開口，語氣堅定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小清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逃？怎么逃？外面有村民幫忙抓人，里面還有這些畜生盯著……」
「總會有辦法的。」
我打斷她的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棄。而且，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
小清怔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或許是驚訝，或許是感動，又或許，是一絲久違的希望。
小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伸出手，穿過墻與我的手握在一起。
「我相信你?！?/p>
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力量。
「我們一起活下去，一起逃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