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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極 Ak能寫作 137074 字 2025-08-14 08: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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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嶺的晨露墜在柏葉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李明蹲在密道入口的荒草叢中,看著熊云用《凈化訣》凈化最后一具血奴殘骸。綠光拂過之處,焦黑的尸骨漸漸化作飛灰,露出底下深埋的青石——那是有熊氏先祖刻下的族徽,歷經(jīng)五百年風(fēng)霜依舊清晰。

“阿明哥,都清理干凈了?!毙芑⒈持氪`晶從密道里鉆出來,褲腿還沾著暗河的淤泥,“里面有間密室,藏著不少金銀珠寶,要不要帶回去?”

李明指尖劃過青石上的族徽,紋路里還殘留著未散盡的煞氣:“留給后來人吧。”他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草屑,“把入口封死,別再讓任何人找到這里?!?/p>

蘇清月正坐在一塊巖石上晾曬受傷的拂塵,銀絲上的血跡在晨光中泛出暗紅。她看著李明將通天石按在崖壁上,陰陽二氣注入的瞬間,整面山壁轟然合攏,只留下與周圍無異的荒草:“接下來真要去玉泉山?”

“嗯。”李明轉(zhuǎn)頭時,正撞見她垂眸的模樣,睫毛在眼瞼投下淺淺的陰影,“玉鼎真人說有熊氏的幸存者可能在玉泉山附近隱居,想去問問線索?!彼麖膬ξ锎锶〕瞿蔷砗谏?jīng)文,《血神經(jīng)》的封皮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而且這東西,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封存。”

熊云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鐵劍的寒氣透過衣袖傳來:“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他指向西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那是截教的‘烏云蓋頂陣’,通常用來押送重犯?!?/p>

李明瞳孔驟縮。他想起趙公明逃走時怨毒的眼神,還有聞仲消散前那句沒說完的話——“截教的根基,從來不止封神臺”。難道……

【張衍,能感應(yīng)到烏云里的靈力波動嗎?】

【正在解析……里面有至少三名元嬰期修士的氣息!還有……】張衍的聲音突然頓住,【還有闡教的靈力!他們在聯(lián)手移動某個巨大的法器!】

“不好!”李明猛地拽起蘇清月,“是封神臺!他們想強行轉(zhuǎn)移封神臺!”

四人御器升空的瞬間,落霞嶺背后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回頭望去,只見昆侖山方向的天空裂開一道縫隙,半截懸浮的石臺正被無數(shù)鎖鏈拖拽著,緩緩沉入烏云——正是封神臺的底座!

“玉鼎真人騙了我們!”蘇清月的拂塵無風(fēng)自動,銀絲上的符文亮起警示的紅光,“他根本沒放棄打開封神臺,只是換了個地方!”

李明的拳頭攥得發(fā)白,木劍在掌心沁出冷汗:“去玉泉山!必須在他們開啟儀式前阻止!”

飛行途中,烏云蓋頂陣的范圍越來越大,所過之處草木枯萎,連溪流都凝結(jié)成冰。李明發(fā)現(xiàn)云層里隱約有金色的符文在流轉(zhuǎn),與闡教的“鎖靈陣”如出一轍——顯然是玉鼎真人和趙公明達成了新的協(xié)議。

“前面是‘?dāng)嗷暄隆?!”熊云突然喊道,指著下方一道橫貫山谷的裂谷,“趙玄的記憶里說,這里有截教的上古傳送陣,能直達玉泉山后門!”

李明俯沖而下,在裂谷邊緣的巖壁上找到了嵌在石縫里的陣盤。陣盤上的符文早已模糊,只有注入通天石的靈力時,才亮起微弱的紅光。

“需要四個人同時注入靈力才能啟動?!崩蠲鲗⑼ㄌ焓哆M陣眼,“我用陰陽二氣,清月用闡教靈力,熊云你用截教符文,熊虎……”

“我來!”熊虎立刻將靈晶捏碎,把純粹的靈力注入陣盤,“雖然不如你們厲害,但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四股力量涌入陣盤的瞬間,裂谷里突然升起白霧,霧氣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光點,組成通往玉泉山的空間通道。就在他們準(zhǔn)備踏入通道時,云層里傳來趙公明的狂笑:“想跑?沒那么容易!”

一道紫金色的鞭影從烏云中劈下,帶著元嬰期修士的威壓直取陣盤!李明反應(yīng)極快,將陰陽二氣凝聚成盾擋在陣前,同時大喊:“快進通道!我隨后就到!”

蘇清月?lián)鷳n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被熊云拽進了通道。熊虎剛邁過光門,就聽到身后傳來劇烈的碰撞聲——趙公明的金鞭已經(jīng)擊碎了陰陽盾,正朝著李明的后背襲來!

“找死!”李明轉(zhuǎn)身祭出木劍,冰勁順著劍刃蔓延,在半空凝結(jié)成冰墻。金鞭與冰墻碰撞的瞬間,他借著反沖力躍入通道,耳邊還回蕩著趙公明憤怒的咆哮。

空間通道里布滿了扭曲的光線,李明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摔落在一片竹林里,木劍在地上劃出長長的痕跡。

“李明!”蘇清月的聲音從竹林深處傳來,帶著哭腔,“你沒事吧?”

李明撐起身子,發(fā)現(xiàn)左臂被空間亂流劃傷,鮮血正順著衣袖滴落。他剛想運轉(zhuǎn)靈力止血,就看到蘇清月提著藥箱跑過來,指尖泛著綠光按在他的傷口上——那是闡教的“愈靈術(shù)”。

“別運氣?!碧K清月嗔怪地按住他的手腕,從藥箱里取出金瘡藥,“這傷被空間之力侵染了,強行運氣會加重傷勢?!彼陌l(fā)絲垂在李明的胸口,帶著淡淡的藥香,“熊云帶著熊虎去找玉鼎真人了,讓我們在這里等消息?!?/p>

李明望著竹林上方的天空,玉泉山的靈氣比半年前稀薄了許多,連金霞洞方向都籠罩著淡淡的黑氣:“他們肯定把封神臺藏在金霞洞深處了?!彼蝗蛔プ√K清月的手,“你知道總壇的‘鎮(zhèn)靈塔’在哪嗎?趙玄的記憶里說,那里是闡教靈力最濃郁的地方,或許能克制封神臺的煞氣?!?/p>

蘇清月的臉頰瞬間紅透,卻沒有抽回手:“鎮(zhèn)靈塔在禁地深處,只有掌門和長老能進去?!彼蝗幌肫鹗裁?,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枚玉佩,“但我有這個?!?/p>

玉佩是用上好的暖玉雕琢而成,上面刻著“清月”二字,正是玉鼎真人當(dāng)年收她為徒時給的信物:“掌門說憑這個能出入任何禁地?!?/p>

兩人剛走出竹林,就看到熊云拄著鐵劍跑來,木假肢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聲響:“不好了!熊虎被抓了!”他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處,臉上還有未干的血跡,“玉鼎真人說……說要用有熊氏的血脈作為開啟封神臺的最后鑰匙!”

李明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們在哪?”

“祭壇!”熊云指向金霞洞后山的方向,那里正傳來隱約的鐘聲,“他們要在子時開啟儀式!”

三人立刻朝著祭壇趕去。玉泉山的弟子們顯然被蒙在鼓里,還在各自修煉,只有通往祭壇的路上布滿了闡教和截教的修士,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狂熱。

“站??!”兩個守門的修士攔住他們,手中的長劍交叉成網(wǎng),“祭壇重地,閑人免進!”

李明不等他們反應(yīng),已經(jīng)祭出木劍,冰勁瞬間凍結(jié)了兩人的靈力:“抱歉了。”他對蘇清月使了個眼色,“清月,用你的玉佩引開守衛(wèi),我們從側(cè)門進去。”

蘇清月點點頭,舉起玉佩朝著正門走去:“我是蘇清月,奉掌門之命前來……”守衛(wèi)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圍攏過去。李明和熊云趁機從側(cè)門的密道鉆了進去。

祭壇上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熊虎被綁在封神臺的底座上,四肢都插著引流的銅管,鮮血順著管子流入底下的血祭陣,與殘存的煞氣融合成暗紅色的液體。玉鼎真人和趙公明站在陣眼兩側(cè),正念誦著詭異的咒文。

“你們終于來了。”玉鼎真人睜開眼,目光落在李明手中的《血神經(jīng)》上,“把經(jīng)文交出來,我可以給熊虎一個痛快?!?/p>

“做夢!”李明將陰陽二氣注入木劍,劍刃上的黑白二氣交織成網(wǎng),“今天我不僅要救他,還要毀了你的封神臺!”

“就憑你?”趙公明冷笑一聲,金鞭在半空劃出殘影,“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定要讓你神魂俱滅!”

他的話音剛落,祭壇周圍突然升起八道光柱,將李明和熊云困在中央——竟是闡教的“八荒鎖靈陣”!玉鼎真人站在陣外,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無數(shù)銀絲如同毒蛇般纏了上來。

“清月!”李明大喊一聲,他知道蘇清月肯定在外面,“用鎮(zhèn)靈塔的靈力!”

祭壇外突然傳來蘇清月的聲音,帶著靈力的震顫:“李明,接??!”

一道金光從側(cè)門飛進來,落在李明手中——竟是鎮(zhèn)靈塔的塔尖!上面還纏繞著清心咒的符文,顯然是蘇清月硬闖禁地取來的!

“是鎮(zhèn)靈塔的靈核!”玉鼎真人大驚失色,“快阻止他!”

李明握住塔尖的瞬間,感受到一股純凈的靈力順著手臂涌入體內(nèi),與陰陽二氣融合成耀眼的白光。他將靈核按在陣眼上,大喊道:“熊云,用凈化訣!”

熊云立刻配合著念起訣咒,鐵劍上的截教符文與靈核的金光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云霄。八荒鎖靈陣的光柱在金光中寸寸斷裂,露出里面驚慌失措的玉鼎真人和趙公明。

“不!”趙公明祭出金鞭想要毀掉靈核,卻被李明一劍斬斷手腕!金色的血液噴在封神臺的底座上,竟引發(fā)了劇烈的爆炸!

熊虎趁著陣法松動的瞬間,咬斷了綁住手腕的繩索,一拳砸在銅管上:“阿明哥,我?guī)湍?!”他忍著劇痛拔出身上的銅管,將自己的精血逼出體外,與靈核的金光融合——有熊氏的生之力,竟能與鎮(zhèn)靈塔的靈力產(chǎn)生共鳴!

封神臺的底座在金光與精血的雙重作用下開始融化,露出里面沉睡的巫妖殘魂。但這些殘魂并沒有像預(yù)想中那樣狂暴,反而在金光中漸漸平靜下來,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玉鼎真人看著自己畢生的心血付諸東流,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李明走到他面前,看著這位曾經(jīng)的闡教掌門,眼中沒有恨,只有惋惜:“力量如果用來掠奪,最終只會毀滅自己?!彼麑㈡?zhèn)靈塔的靈核收好,“玉泉山的弟子還在等你回頭。”

趙公明捂著斷臂,怨毒地看著李明:“你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截教的大軍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們都得死!”

就在這時,祭壇外傳來一陣騷動。蘇清月跑進來,臉色蒼白:“不好了!聞仲沒死!他帶著血神經(jīng)的殘卷,聯(lián)合了截教的長老們,正在攻打山門!”

李明心中一沉。他看向天空,烏云蓋頂陣的范圍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玉泉山,隱約可見無數(shù)黑影在云層里涌動——那是截教的主力修士!

“看來真正的大戰(zhàn),現(xiàn)在才開始。”李明握緊木劍,看著身邊的熊云、熊虎和蘇清月,眼中閃過決絕,“我們得守住玉泉山?!?/p>

第七章 血神經(jīng)蹤,道統(tǒng)之爭(中)

玉泉山的鐘聲在戰(zhàn)火中嗚咽,青石板路上濺滿了修士的鮮血。李明拄著木劍靠在斷墻后,左臂的傷口又開始滲血,鎮(zhèn)靈塔靈核帶來的靈力正在快速流失。墻外傳來截教修士的嘶吼,夾雜著闡教弟子的慘叫,每一聲都像重錘砸在他心上。

“阿明哥,喝口水?!毙芑膽牙锾统鲆粋€水囊遞過來,少年的胳膊上纏著布條,滲血的地方已經(jīng)發(fā)黑——那是被聞仲的煞氣所傷,“清月師姐去丹房拿療傷藥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p>

李明接過水囊,發(fā)現(xiàn)里面摻了不少靈晶粉末,顯然是熊虎省下來給他補充靈力的。他抬頭望向金霞洞的方向,那里的黑氣越來越濃,隱約可見聞仲的身影在云層里穿梭,每一次揮手都有無數(shù)血影落下,收割著闡教弟子的性命。

“熊云呢?”李明問道,他記得剛才突圍時,熊云為了掩護他們,故意引開了一隊截教修士。

熊虎的眼圈紅了:“云叔他……他把最后一張傳送符給了我,讓我?guī)阆茸??!鄙倌甑穆曇魩е耷?,“他說他欠有熊氏的,該還了?!?/p>

李明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緊了。他想起熊云修復(fù)古器時專注的側(cè)臉,想起他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擋在自己身前,想起他說“該算了”時釋然的眼神。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前內(nèi)門執(zhí)事,其實早就把他們當(dāng)成了家人。

“我們?nèi)フ宜??!崩蠲鲯暝酒饋?,木劍在地上拄出深深的刻痕,“有熊氏的賬還沒算完,他不能先走。”

兩人剛走出斷墻,就看到蘇清月提著藥箱跑來,素白的道袍上沾著血跡,顯然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別去!聞仲設(shè)了‘血羅網(wǎng)’,進去就出不來了!”她從藥箱里取出一枚丹藥塞進李明嘴里,“這是掌門珍藏的‘九轉(zhuǎn)還魂丹’,能暫時壓制你的傷勢?!?/p>

李明吞下丹藥,只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左臂的疼痛果然減輕了不少。他看向蘇清月身后,發(fā)現(xiàn)跟著十幾個幸存的闡教弟子,每個人都面帶懼色,卻緊緊握著手中的法器。

“清月,帶他們?nèi)ユ?zhèn)靈塔。”李明將鎮(zhèn)靈塔的靈核遞給她,“那里的靈力能擋住煞氣,守住塔門等待救援。”

“那你呢?”蘇清月抓住他的手腕,眼中滿是擔(dān)憂。

“我去救熊云?!崩蠲鞒槌瞿緞?,陰陽二氣在劍刃上流轉(zhuǎn),“告訴玉鼎真人,要么一起守,要么一起死?!?/p>

他轉(zhuǎn)身對熊虎說:“你留在這里保護清月,用你的生之力加固塔防。”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熊虎倔強地握緊拳頭,“云叔也是我的親人!”

李明看著少年眼中的堅定,突然想起在迷霧島的日子,那個總是跟在身后喊“阿明哥”的憨厚少年,已經(jīng)長成能獨當(dāng)一面的修士了。他點了點頭:“跟緊我?!?/p>

兩人順著血跡找到熊云時,他正被圍在一處偏殿里,背靠著殘破的神像,鐵劍上的符文已經(jīng)黯淡無光。周圍的截教修士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不斷發(fā)動著攻擊,每一次碰撞都讓熊云的嘴角溢出鮮血。

“云叔!”熊虎大喊一聲,凝聚全身靈力化作一道紅光,撞向圍堵的修士。有熊氏的生之力果然克制煞氣,紅光過處,截教修士紛紛慘叫著后退。

李明趁機祭出木劍,冰勁瞬間凍結(jié)了兩名修士的法器,同時大喊:“熊云,走!”

熊云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決絕取代:“別管我!我已經(jīng)被煞氣侵蝕了心脈,活不成了!”他突然將鐵劍擲向李明,“這上面有破解血羅網(wǎng)的符文,快帶熊虎走!”

鐵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李明伸手接住,卻發(fā)現(xiàn)劍柄上纏著一張紙條——是熊云用鮮血寫的《凈化訣》完整版!原來他這些天一直在偷偷完善訣咒,就是為了今天!

“想走?沒那么容易!”聞仲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緩步走進來,黑袍下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被煞氣侵蝕,露出的皮膚下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蠕動的小蛇,“把《血神經(jīng)》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p>

李明將熊虎護在身后,握緊手中的兩把劍——木劍蘊含陰陽二氣,鐵劍刻著凈化符文,竟是難得的互補:“聞仲,你真以為能掌控煞氣?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跟那些血奴有什么區(qū)別?”

“閉嘴!”聞仲被戳到痛處,怒吼著祭出令牌,無數(shù)血影從四面八方涌來,組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整個偏殿都罩在里面,“今天就讓你們嘗嘗被煞氣吞噬的滋味!”

血羅網(wǎng)越收越緊,煞氣透過縫隙滲進來,刺得皮膚生疼。李明突然想起熊云鐵劍上的符文,與通天石的截教符文隱隱呼應(yīng):“熊虎,用你的血!”

熊虎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鐵劍上。有熊氏的生之力與凈化符文結(jié)合,瞬間爆發(fā)出耀眼的綠光,血羅網(wǎng)接觸到綠光的地方,竟開始融化!

“就是現(xiàn)在!”李明將陰陽二氣注入木劍,與鐵劍的綠光形成合力,硬生生在血羅網(wǎng)上撕開一道口子,“熊云,快!”

熊云看著他們,突然笑了,那是李明認(rèn)識他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輕松的笑容:“告訴……告訴有熊氏的后人,別再被力量蒙蔽了。”他轉(zhuǎn)身沖向聞仲,用身體擋住了襲來的血影。

偏殿的梁柱在血影撞擊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熊云的身影被無數(shù)血影吞噬的瞬間,李明拽著熊虎沖出了血羅網(wǎng)。少年的哭聲被呼嘯的煞氣撕碎,李明反手將鐵劍擲向殿內(nèi)——那里還殘留著熊云最后注入的凈化靈力,或許能拖延片刻。

“阿明哥,云叔他……”熊虎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與地上的血跡融為一體。

李明沒有回頭。他知道此刻任何猶豫都是對熊云的辜負(fù),木劍在掌心沁出的冷汗已經(jīng)凍結(jié)成冰:“我們?nèi)ユ?zhèn)靈塔?!彼穆曇羯硢〉孟癖簧凹埬ミ^,“只有守住那里,才能讓他的死有意義。”

通往鎮(zhèn)靈塔的路比想象中更慘烈。截教修士如同潮水般涌來,每個人的眼睛都泛著血光,顯然被聞仲用《血神經(jīng)》控制了心神。李明將陰陽二氣凝聚成盾護在熊虎身前,木劍每一次揮出都帶起成片的冰霧,卻始終趕不上敵人涌來的速度。

“這邊!”蘇清月的聲音突然從左側(cè)的回廊傳來,她正領(lǐng)著幾個闡教弟子用拂塵編織光網(wǎng),暫時擋住了血影的追擊,“我打通了通往禁地的密道!”

李明拽著熊虎沖進回廊,蘇清月立刻收網(wǎng)跟上,銀絲在身后織成屏障:“玉鼎真人已經(jīng)醒了,正在塔頂修復(fù)靈核?!彼聪蛐芑⑼t的眼睛,聲音軟了下來,“熊云他……”

“他用自己換了我們活命?!崩蠲鞔驍嗨脑?,指尖在木劍上劃出截教符文,“聞仲的血羅網(wǎng)能吸收修士的靈力壯大,我們不能再死人了?!?/p>

密道盡頭的石門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玉鼎真人拄著拐杖站在那里,道袍上的金線被煞氣熏得發(fā)黑??吹嚼蠲魇种械蔫F劍,他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愧疚:“是我糊涂……”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崩蠲鲗ⅰ秲艋E》的血書遞給他,“熊云完善了訣咒,或許能凈化被控制的弟子。”

玉鼎真人接過血書,枯瘦的手指在字跡上顫抖:“有熊氏……終究是我闡教虧欠太多?!彼D(zhuǎn)身推開石門,“鎮(zhèn)靈塔的根基正在被煞氣侵蝕,我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p>

鎮(zhèn)靈塔內(nèi)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潔白的玉石臺階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塔身的符文黯淡無光,只有頂端的靈核還在散發(fā)著微弱的金光。十幾個幸存的弟子正用靈力注入塔身,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

“清月,帶弟子們用清心咒加固塔基?!庇穸φ嫒藢⒀獣唤o李明,“這《凈化訣》需要陰陽二氣引導(dǎo)才能發(fā)揮最大威力,只有你能做到。”

李明走到塔中央的祭臺前,將鐵劍插進凹槽,與鎮(zhèn)靈塔的靈核產(chǎn)生共鳴。當(dāng)陰陽二氣順著劍刃流入塔身時,他突然感覺識海中的趙玄記憶開始劇烈翻騰——五百年前,趙玄正是在這里被闡教弟子重傷,而動手的人,竟是玉鼎真人的師弟!

【張衍,能解析趙玄記憶里的這段嗎?】

【正在同步……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信息!趙玄當(dāng)年潛入鎮(zhèn)靈塔,是為了尋找截教遺失的《黃庭經(jīng)》殘卷,玉鼎真人的師弟為了搶奪殘卷,才對他下了死手!】

李明心中一震?!饵S庭經(jīng)》能化解《血神經(jīng)》的反噬,聞仲如此執(zhí)著于打開封神臺,恐怕不只是為了巫妖殘魂,更是為了找到《黃庭經(jīng)》!

“小心!”蘇清月的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聞仲的身影突然從塔頂?shù)年幱爸懈‖F(xiàn),黑袍下的手正抓向靈核,指尖的煞氣已經(jīng)觸碰到金光!

“聞仲!”李明將全身靈力注入鐵劍,凈化符文順著塔身蔓延,在靈核周圍形成結(jié)界,“你以為搶到靈核就能掌控煞氣?沒有《黃庭經(jīng)》,你遲早會被反噬!”

聞仲的動作頓住了,黑袍下的臉轉(zhuǎn)向李明,露出一半被煞氣侵蝕的骷髏:“你怎么知道《黃庭經(jīng)》?”他的聲音像是兩塊骨頭在摩擦,“難道趙玄那老東西把殘卷給你了?”

李明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加固結(jié)界。他注意到聞仲的手腕上戴著一枚玉鐲,上面的紋路與《血神經(jīng)》的封面一模一樣——那才是血祭陣的真正核心!

“玉鼎真人!攻擊他的玉鐲!”李明大喊道。

玉鼎真人反應(yīng)極快,拐杖直指聞仲的手腕,金光與煞氣碰撞的瞬間,聞仲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但他很快穩(wěn)住身形,竟將更多的煞氣注入玉鐲,塔身上的黑色紋路開始瘋狂蔓延!

“一起死吧!”聞仲狂笑著撲向靈核,“就算沒有《黃庭經(jīng)》,我也要讓整個玉泉山為我陪葬!”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熊虎突然撲向聞仲,少年的身體爆發(fā)出耀眼的紅光——他竟燃燒了自己的生之力,用有熊氏的血脈暫時壓制了煞氣!

“阿明哥!快!”熊虎的聲音帶著瀕死的虛弱,身體卻死死抱住聞仲,“我爹說過,有熊氏的男人……從不怕死!”

李明眼中含淚,將陰陽二氣與凈化符文融合成白光,順著鐵劍直刺聞仲的玉鐲!這一次,他沒有留手,連趙玄記憶里最禁忌的截教殺招都用上了,只為給熊虎爭取時間!

“咔嚓!”玉鐲碎裂的瞬間,聞仲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在金光中寸寸瓦解。熊虎也力竭倒下,李明沖過去接住他時,少年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變得透明。

“阿明哥……我是不是……很厲害?”熊虎的嘴角露出笑容,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幫我告訴云叔……我沒給有熊氏丟臉……”

李明緊緊抱住他,卻感覺懷中的身體正在化作光點消散。這些光點并沒有消失,而是融入了鎮(zhèn)靈塔的結(jié)界,讓金光變得更加耀眼——有熊氏的生之力,最終以另一種方式守護了這片土地。

聞仲消散前,黑袍里掉出一卷經(jīng)文,正是完整版的《血神經(jīng)》。李明撿起經(jīng)文時,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半張殘卷,上面的字跡與趙玄記憶里的《黃庭經(jīng)》一模一樣!

“原來……《黃庭經(jīng)》一直夾在《血神經(jīng)》里?!庇穸φ嫒丝粗鴼埦?,老淚縱橫,“是我?guī)煹墚?dāng)年從趙玄那里搶來的,卻一直沒發(fā)現(xiàn)……”

李明將《血神經(jīng)》和《黃庭經(jīng)》殘卷放在祭臺上,用陰陽二氣封存:“這些恩怨,該了結(jié)了?!彼聪蛩?,烏云蓋頂陣正在消散,被控制的截教弟子在清心咒的作用下漸漸清醒,“剩下的,交給他們自己吧。”

蘇清月走到他身邊,拂塵輕輕掃過他沾滿血污的臉頰:“接下來去哪?”

李明望向東方,那里的天空已經(jīng)放晴,晨光透過塔窗灑在他的臉上:“去落霞嶺。”他想起熊云最后的囑托,“有熊氏的后人,該知道真相了。”

玉鼎真人突然叫住他,將一枚玉簡遞過來:“這是我?guī)煹艿膽曰阡?,或許能幫你解釋當(dāng)年的誤會?!彼粗蠲鞯难劬?,“闡教欠有熊氏的,我會慢慢償還。”

離開玉泉山時,李明回頭望了一眼鎮(zhèn)靈塔。塔頂?shù)慕鸸庖呀?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璀璨,蘇清月站在塔下向他揮手,素白的道袍在晨光中如同盛開的雪蓮。

“我會回來的?!崩蠲髟谛睦锬睿D(zhuǎn)身踏上了前往落霞嶺的路。木劍在他手中輕輕嗡鳴,仿佛在回應(yīng)著什么。

落霞嶺的密道入口處,不知何時立起了一塊無字碑。李明將熊云的鐵劍和熊虎的遺物放在碑前,又將《凈化訣》的完整版刻在旁邊的石壁上。

“有熊氏的賬,清了?!崩蠲鲗χ钌罹瞎?,轉(zhuǎn)身走向迷霧島的方向。他知道,趙公明和截教的殘余勢力還在暗處窺伺,但他已經(jīng)不再害怕。

因為他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功法或法器,而是來自守護的信念。就像熊云用生命守護的道義,像熊虎用熱血詮釋的責(zé)任,像蘇清月用等待傳遞的信任。

夕陽西下時,李明站在迷霧島的瞭望臺上,看著海霧中漸漸浮現(xiàn)的樓船。蘇清月的身影站在船頭,正朝著他揮手,笑容比晚霞還要燦爛。

李明縱身躍下瞭望臺,御使木劍迎了上去。陰陽二氣在他周身流轉(zhuǎn),與海霧中的靈氣交織成虹,仿佛在預(yù)示著新的開始。

(第七章 完)


更新時間:2025-08-14 08:0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