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也說不準,但只要不下去,應該不會有性命之虞?!辈苄郯櫭荚俅慰纯此闹?。
劉十八聞言,暗暗點頭,其實他的心中起了一絲惻隱之心。平時都在一起工作,
那些農民工,還有施工員,還有那個包工頭都是好人。
劉十八不想看著這樣無辜善良的人去送死……想到這里,劉十八有了決定,
快步向涵洞走了過去?!瓣愱犻L。
”劉十八笑嘻嘻的在包工頭陳大耳朵的肩上拍了一下。包工頭姓陳叫陳凡清,
是個憨厚的山里人,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身材魁梧,是一個講義氣的好漢!
陳大耳朵聞言笑咪咪的回頭看著劉十八笑道, “十八兄弟,你怎么才來?
你說這稀奇不稀奇,挖涵洞竟然還挖出了一個古墓,我做包工頭,還是頭一遭碰見這事。
文物管理局的那個副局剛說了,讓我的人幫著下去清理一下外圍淤泥和碎石,
給發(fā)一萬五獎金。我打算,讓幾個家里生活困難的兄弟下去一趟,掙點外快。
”他還在為手下的幾個民工而高興?
真是個淳樸善良的包工頭……劉十八眼眸一轉,隱晦的看了看不遠的周世達,
輕聲在陳凡清耳邊道:“換個地方說話?!标惙睬迓勓砸汇?,他個子雖大,
但人卻不傻,依言隨著劉十八走到涵洞不遠處?!瓣惛?,那涵洞不能下,會死人的,
讓你的人不要掙這個買命錢?!眲⑹思贝俸喍痰??!盀樯??”陳凡清呆癡的問道。
按照陳凡清的理解,在工地上什么樣的重型機械沒有?在這附近又沒有高層建筑,
那涵洞也就數十米深淺,怎么會死人?“具體的,我也和你解釋不清,
你看見和我一起來的那個老頭沒有?他是個相師,還懂一些風水。他不會騙我。老頭說了,
這個古墓里面有大兇之兆,下去的人有血光之災,進去……必死!”劉十八瞇著眼,
凝重解釋著。正在這時,涵洞方向傳來一陣歡呼,有一個農民工高聲叫道:“陳隊,
水干了,俺們下去清淤吧?”于此同時,工地上卻無中生有,詭異的卷起一陣妖風,
在場的人同時打了一個冷噤,空中云彩卻隱隱暗了一下?!斑@風,好冷,吹得刺骨啊。
”“今天該多穿一點的,不是晴天么?怎么起風了?”“難道要下雨了,天都暗了?
”“十八兄弟,老哥我信你?!标惙睬逖凵耖W了一下,深深看了劉十八一眼,
轉頭往涵洞跑去。劉十八深深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要大費唇舌,沒想到這么容易?
再轉頭一想,陳凡清是山里人,本來就講迷信,拜鬼神,能夠說通他,在情理之中。
看著十幾個拿著鐵鍬洋鎬準備順著工程梯往下爬的農民工,
陳凡清沉聲大喊一聲:“都給我上來,這個古墓我們不能動手,這個是國家的東西,
你們要是碰壞了咋辦?你們賠得起?”“隊長?這可是外快啊,一萬五?。?/p>
”一個農民工疑惑道?!耙蝗f五算個鳥?都給我到那邊去搬磚,般一塊我給五塊錢,
每個人給我搬三百塊。”陳凡清笑道。眾民工一聽,眼睛同時一亮,
算起來比挖坑實在???還不用惹得一身泥。隨著十幾個農民工嬉笑著離開,
站在涵洞隧道口的幾個衣著考究的家伙,臉色頓時就變了。“喂喂,
你們這些鄉(xiāng)下人怎么這樣?說好的,下去將淤泥和渣渣清理干凈,給你們一萬五千塊辛苦費。
”站在副局長身后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家伙當即叫了起來。“你們這工地還想不想干了?
找死呢?一群鄉(xiāng)巴佬……”其他的幾個家伙也面色不善的威脅道。陳凡清聽著這話,
本來就心中就芥蒂,面色一變,轉頭冷笑道:“這地鐵工程,你們能說停工就停工?
我今兒個還不信了?!闭f完,陳凡清將手一揮,大聲道:“兄弟們,給我走,搬磚去!
這些文物挖起來也沒咱們什么事,那涵洞里面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說起來大家都是有老婆孩子的,沒必要為了這千多塊去冒險。
”一幫農民工頭也不回的扔下幾把鐵鍬,跟著陳凡清掉頭走了。
留下十幾個站在涵洞上面色鐵青文物管理局的家伙在那里干瞪眼。這時,
那個大腹便便的白發(fā)老頭,陰沉的看了劉十八和曹雄一眼。
剛才劉十八將陳凡清拉到一邊咬耳朵,這些人都看見了。
見狀不由得將一股子悶氣撒在兩人身上。“那個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要你多管閑事?”白發(fā)老頭面泛怒色,瞪著劉十八問道。“我是這個工地的測量員,
我感覺涵洞里面的土石有些不穩(wěn),所以不建議下去冒險?!眲⑹穗S意答道。
“我看你不想要這份工作了是不是?”白發(fā)老頭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