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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他們,看著手中的饅頭已經被捏碎成了泥,我小心翼翼的拔掉外皮,把剩下的塞進嘴里。
顧賀云卻突然扯住我的頭發(fā)吼道:“你今天什么態(tài)度,竟然敢對瑤瑤甩臉子,既然喜歡吃,那你就吃個夠!”
顧賀云把我的頭一把按倒旁邊的花壇里,我緊閉著嘴,閉著眼不做反抗。
花壇的泥土很黏,壓在泥里,比壓在水里還有窒息感。
等他泄了憤放開我時,我才坐起來,滿臉都是惡臭的泥土,混著我早晨打掃廁所的臭味,我身上味道簡直難聞至極。
“喵——”身旁傳來一聲小貓的叫聲。
一只小白貓把顧瑤剛扔過來的肉包子,推到我面前。
我難得扯出一個笑容,伸手摸了摸它的背:“給你,你就吃了吧?!?/p>
我站起身背上書包繼續(xù)朝學校里走去。
閻王已經說不出來什么話,只是在路上不停的安慰我。
“沒事的,你和顧瑤和顧賀云都不是一個班,在班里你肯定會沒事兒的。剛才的事兒算你三次,你只剩十二次就能......”
閻王住嘴了,不知不覺,他竟然想讓我贏,但又不想讓我面對接下來的傷痛。
我遲到了,老師沒讓我進教室,我站在教室外掏出書包里的書自顧自的看起來。
老師在這個時候出來,看到我在看書,幾乎暴跳如雷。
“顧余你什么態(tài)度,我讓你在這兒罰站,你卻在這兒看書!想好好學習不會早點兒來?遲到了你裝什么裝!”
“首先你學習態(tài)度不端正,其次更嚴重的是,你對老師根本就沒有一個起碼的尊重!......”
我一如既往的聽著老師的辱罵,他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忍一忍總會過去的。
但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驚訝抬頭一看,是閻王擋在我面前,他的雙手在我耳畔發(fā)光,嘴里還念叨著。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我看著老師嘴皮子機關槍一樣開炮,但我卻半個聲音都聽不到,平生第一次,我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好笑。
............
老師爆發(fā)出一聲怒吼:“顧余你還要不要臉,遲到這種丟臉的事兒都能笑出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滾去你們班主任辦公室!”
去辦主任辦公室的途中,閻王碎碎念念安慰:“沒事兒,這個我給你算兩次,你只剩十次!”
看著他激動的表情,我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說了聲:“謝謝你?!?/p>
閻王的臉頰刷的變紅,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用客氣啦?!?/p>
推開辦公室的門,地中海的中年班主任連忙請我進來,讓我坐在椅子上,對我噓寒問暖,還給我泡了杯茶。
閻王滿意的點頭:“總算有點正常人?!?/p>
他沒注意到我的身子越來越僵硬,身體不由自主遠離這個殷勤的男人。
突然班主任掐著鼻子說:“小余你這身上怎么這么丑啊,來老師帶你去水房沖一沖。”
我被他強硬的拽起來,男人不容抗拒的力量將我拉向水房。
閻王立刻警覺起來尖叫:“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我被拉扯到水房里,班主任油膩的胖瘦似有似無撫摸過我身上的肌膚。
“這個沖澡要脫衣服呀,你放心水房沒有監(jiān)控,老師來幫你脫?!?/p>
我身體僵硬著幾乎動不了,眼神空洞渙散著任由班主任的手擺布身體。
我聽到閻王在我耳邊幾乎喊破了聲:“跑啊,顧余,跑啊,跑?。 ?/p>
我猛然驚醒過來,躲過班主任那雙已經探進衣服的咸豬手,把水管子對準他澆了上去。
轉頭又澆到自己身上,拼命的揉搓著剛才他碰過的地方,也想洗掉身上難聞的臭味。
可那手沒摸在表皮上,好像是摸在了肉里骨頭里,我怎么搓都搓不干凈。
那臭味也逐年累月的積累,已經長在了我身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