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喘勻氣息的士兵聽到趙荀的問話,抬頭看了看。
“啊…”
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跪在地上的雙腿隨著身體的后倒,在地上極速后蹬了幾腳
,帶著驚恐的表情看著一臉微笑的沈浪,而后看了看沈浪身邊的自家將軍才徹底放下心來。
趙荀,看著士兵臉上的手印,又看了看沈浪。聯(lián)想到沈浪地靠近連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點摸不著沈浪的來路,只得恭敬地抱拳問道: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是哪家的修士?”
“我叫沈浪,哪家都不是,僅僅是這里的住客。不信你去問方老頭?!?/p>
沈浪也不管趙荀的疑問,邊說著邊自顧自地在廚房里翻找起了吃的。
趙荀看著散漫不羈的沈浪,在摸不著對方來路的情況下也不敢亂來,這就是他這么多年來遇到無數(shù)風浪,還能安然地坐在如今城主府大將軍這個位置上的原因。
“去,把方長老他們所有人請來,我要親自問話?!?/p>
趙荀也不好意思單獨為了沈浪的來歷去問方懷仁,只好命人借著案情問話為由將所有人都叫來。
在偌大的角斗場后院如花園一般錯落散布著幾棟別院,而尚修文和隨從就被安排在了其中一棟。
“二少爺,待明日此件事了,阿基還要不要繼續(xù)安排在這里?”
說話的是尚修文身邊一直不曾開口的護衛(wèi)。
他叫龍三,是從小被安排在他身邊的貼身護衛(wèi),筑基六重的修為,是尚家除了一眾長老之外實力最強的三個人之一。
“你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以方懷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為了方天明這個兒子和族長叫板,把方懷仁下放到這里,方家肯定打著他們的算盤!”
尚修文清秀的臉上有著本不該他這個年紀所該有的老辣。
盤腿坐在榻上,端起茶杯,悠然地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
“父親既然一早就安排我和方天明對賭,自然有他的計劃,你我只需負責執(zhí)行便可!”
“尚公子!趙將軍煩請您去一趟后廚,應該是關(guān)于案情有話要問!”
這時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一名披甲士兵在門外恭敬地說道。
“那就煩請帶路了!”
對著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尚修文喝了口茶,很自然地回道,隨后帶著護衛(wèi)跟隨士兵前往后廚。
而在所有人到來之前,一路躡手躡腳的老吳和狼崽,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一個士兵,想必這時候都在后廚附近搜查兇手。
還沒進去后廚院內(nèi),狼崽就看到了正在廚房翻箱倒柜的沈浪。而趙荀趙大將軍就站在廚房門口一臉無奈地看著沈浪。
就在狼崽正要過去呼喊沈浪的時候,兩個衛(wèi)兵拔刀攔住了兩人。
“什么人,站??!”
順著士兵的阻擋聲,趙荀臉帶著疑問看向了兩人,而還在翻騰的沈浪頭也不抬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讓他們進來,這兩個是我的人!”
聽著沈浪傲慢的語氣,趙荀心中大怒,幾乎快要爆發(fā),不過又給壓了回去,沈浪的一舉一動給他的感覺似乎來頭很大,在不知道底細之前他還是不敢貿(mào)然得罪。
只好對士兵揮了揮手喝道:“讓他們進來!”
“啪…”
這時狼崽突然給了阻攔的士兵一個巴掌,只見那名剛才就被沈浪扇過的士兵,右邊的臉上又出現(xiàn)一道手印,兩邊顯得極為對稱。
一旁的老吳也被這一聲啪給嚇了一跳,身體不自然地往后一縮。
他都沒有看清狼崽是怎么出手的,不只是老吳,其實趙荀也沒有看清狼崽的出手方式。
其實小狼崽只是學著沈浪的樣子,在他看來沈浪的這個方式很神奇,打不死人,又特別爽,而且只要扇了別人,別人還都不會還手。
正在翻找的沈浪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剛扇完的狼崽,他心里苦啊,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啊,體內(nèi)有著恐怖無比的封印,而且剛才那詭異的出手,連扇巴掌引以為傲的自己也自愧不如。
被打的士兵捂著臉,委屈地幾乎哭出聲來,看了看毫無反應的自家將軍,默默地退到一邊的墻角蹲在地上,竟然真地抹起了眼淚。
很快,方懷仁,方天明,尚修文等人都來到了后廚,葛總管帶著風虎和雷豹,看到在場的狼崽,兩人都萬分詫異。
不過礙于此時角斗場內(nèi)的形勢也都閉口不言。
而方懷仁看到廚房門口的沈浪瞬間黑臉,顯得萬分尷尬,不過還是在和趙荀打招呼之前對著沈浪恭敬地作揖道:
“沈前輩!”
聽到方懷仁對沈浪的稱呼,所有人在這深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荀也是暗自慶幸并沒有得罪此人,要知道能讓筑基九重方懷仁稱呼前輩的那至少是金丹期老祖一般的修為,在整個古蕓城那都是跺一跺腳就踩死一片的人物。
誰也不會知道就在此時人群后方赤裸著上身的小狼崽,內(nèi)心正在默默地燃起一股濃烈的修煉欲望。
還是趙荀定了定神,首先開口將剛剛發(fā)生的命案和疑點對在場的人詳細介紹了一遍,隨后對著方懷仁問道:
“方兄,請問在場的,包括方家的下人剛才有沒有人離開過房間?!?/p>
方懷仁略微顯得不滿,不過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回道:
“這兩天,方某場內(nèi)所有人,可都在趙將軍的監(jiān)視下一刻都未離開過房間!”
“是啊,是啊,我們一直在房間…”在場的人紛紛為自己澄清道。
“今天這個不是他們做的,我都說了,作案的必定是熟人!”
聽得有點不耐煩的沈浪,直接開口打斷道。
“沈前輩,你的意思是我城主府的人自己自導自演咯?”
趙荀雖然畏懼沈浪,但也不是沒有脾氣,沈浪的話讓他很沒有面子。
“從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的確應該是你的人做的?!?/p>
沈浪將雙手插在胸前,一副挖苦的神態(tài)說道。
“不知,這后廚的伙夫,人在何處?”
沈浪也不管趙荀的一副黑臉,自顧自地問道。
一旁一名小將,讓人壓著一個伙夫打扮的胖子,上前抱拳回到:
“報告將軍,據(jù)伙夫說,他剛才突然鬧肚子,跑了好幾趟茅房,末將估計他是被人下了瀉藥?!?/p>
“稟將軍,屬下查實,在柴房被害的兩名士兵當時應該是在方天明方少爺院內(nèi)值守,不應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時,趙荀麾下的副將帶著幾名士兵披甲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