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系統(tǒng)提示,原主怨氣值100?!?/p>
蘇小小可算體會到了什么叫,開心不過三分鐘。
在景仁宮,蘇小小沒有上皇后的套,反把皇后噎了一頓,這讓安陵容的心氣兒稍微順了幾分。
誰知剛回延禧宮,寶鵑就笑著迎了上來:“安常在吉祥,恭喜小主晉位常在?!?/p>
是寶鵑啊,怪不得安陵容她又生氣了呢。
安陵容信任的人不多,寶鵑算一個。
寶鵑忠心、伶俐、穩(wěn)妥,安陵容很看重她,是真的拿她當自己人,想過和她互相依靠。
可惜啊,寶鵑是假的,她的忠心是迷惑她的煙霧彈,從一開始她就再設(shè)計她、欺騙她。
被一個奴才,還是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奴才,耍的團團轉(zhuǎn),叫誰誰能不氣。
更可氣的是,明知道寶鵑是皇后的人,還不能處置寶鵑,只能任寶鵑天天在眼前兒晃悠,惡心人。
蘇小小舔了舔齒尖,那就先送寶鵑上路吧,省的夜長夢多,也好平息幾分安陵容的怨氣。
蘇小小微笑著看著寶鵑,笑意卻不達眼底:“起來吧?!?/p>
寶鵑絲毫不覺異樣,興沖沖地攙著安陵容往內(nèi)殿去,即便是壓低了聲音,依舊掩不住她的興奮。
“侍寢即晉封,合宮里只有小主您,有這頭一份兒的恩寵。奴婢恭喜小主苦盡甘來,守得云開見月,既已得了皇上的青眼,往后便都是好日子了?!?/p>
蘇小小面無表情,視線冷冷地打在寶鵑身上。蘇小小一句話沒說,卻讓寶鵑慌了神。
寶鵑當即跪了下來,自己打自己嘴巴:“小主息怒,奴婢說錯話了?!?/p>
“行了,起來吧?!碧K小小可不想落個侍寵生嬌苛待下人的罪名,“這樣的話以后不要說了,”未免寶鵑起疑心,蘇小小又補了一句:“皇上不喜歡得勢便猖狂之人,余官女子,便是前車之鑒?!?/p>
“是,奴婢知道了。”寶鵑低著頭,看不清眼底神色。
累了一晚上,奔波了一早上,蘇小小早餓過勁兒去了。這會滿腦子只想著上床補個回籠覺先。
寶鵑很有眼色的給蘇小小捶背捏腿,手法很是專業(yè),伺候的很舒服。
蘇小小一邊享受著寶鵑的伺候,一邊惡趣味地想著:想來寶鵑是精心挑選、培育過的探子。這樣的探子少了一個,不知道皇后會不會被氣到呢。
延禧宮主殿的富察貴人,早就擺好了架子,只等著蘇小小來拜見,連要賞賜給蘇小小的東西也準備好了。
富察貴人正優(yōu)哉游哉地品著茶,卻聽宮女桑兒來報,說是安常在直接回了樂道堂。
“什么?她直接就回去了?真是放肆!她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延禧宮主位放在眼里!”氣急敗壞地富察貴人,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富察貴人摔杯碎盞的聲音傳到了西偏殿。寶鵑皺眉,眼底多了幾分厭惡和不耐。蘇小小卻全當沒聽見似的,翻個身,捂住耳朵繼續(xù)睡覺。
被子還沒焐熱呢,外頭就來人了?;噬仙磉叺男B子親自帶人送來了皇上的賞賜。
小廈子后面跟了長長兩隊送禮宮人,吃穿用度應(yīng)有盡有皆是上乘,聽寶鵑說這些都是貴人級別才能享用的。
小廈子前腳離開,后腳黃規(guī)全帶著內(nèi)務(wù)府的人來了。不僅補上了之前克扣的炭火衣食,還按照常在的份例足足補了一倍。
黃規(guī)全陪著笑臉,話說分外地客氣,生怕蘇小小記恨他從前的怠慢:“小主,您升了位份,伺候的人也要再添兩個。這幾個都是內(nèi)務(wù)府新挑上來的,都是能干乖巧的,您挑個可心的留下伺候。”
看著黃規(guī)全低頭哈腰、奉承討好的樣子,蘇小小不用想也知道在,這是華妃送來的眼線,蘇小小隨手指了兩個最漂亮的。
送賞的人一波波忙慌慌的,一上午沒停。各宮娘娘們也送來了賞賜,衣裳、緞子、首飾、珠寶,送什么的都有,不過成色很一般。
也是,一個沒有家世,驟然承寵,還不知能得意幾天的低階宮嬪,沒必要耗費太多心思,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蘇小小指揮人把那些不堪用、用不上的,一股腦兒扔庫房里。
又讓人把炭火和吃食分成兩份,把皇上、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好東西,挑揀出來分成兩份。
有道是東邊日出西邊雨,蘇小小這邊忙的熱火朝天的,富察貴人那邊安靜地嚇人。
冷寂許久的延禧宮,人流如織好不熱鬧。樂道堂的宮人們,各個笑逐顏開。
窺見這一幕的富察貴人,臉色越發(fā)難看,眼底燃起妒火,忍不住酸道:
“哼,小門小戶的也不知道猖狂個什么勁兒啊,最看不慣她這種窮人乍富小人得志的樣子,有什么了不起的,麻雀就是麻雀,僥幸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桑兒想勸說小主隔墻有耳,不要意氣用事??蓪ι蠚夤墓牡母徊熨F人,桑兒默默閉上了嘴巴。
小主心情不好,伺候的奴才便也大氣兒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好觸了小主霉頭。
“小主,沈貴人來了?!鄙貉凵窈?,沈貴人剛進門,桑兒就看見了。
富察貴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眉頭不自覺擰緊:“咦,她來做什么!”嘴上雖然這么說著,臉色卻肉眼可見的好看起來。
入宮這么久了,沈貴人還是頭一回踏入延禧宮,往常都是安陵容巴巴跑去咸福宮找沈貴人說話。
富察貴人一邊對著鏡子整理妝容,一邊抿著嘴吩咐道:“桑兒,把齊妃娘娘賞的雨前龍井拿出來,沈大忙人可是稀客啊,咱們可別怠慢了?!?/p>
見桑兒低著頭不動,富察貴人奇怪地問道:“桑兒,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動彈?。 ?/p>
桑兒臉脹的通紅,無比惱恨自己多那一句嘴,不敢看富察貴人臉色,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回道:“小主,沈貴人去了樂道堂。”
半晌沒聽到動靜,桑兒悄悄抬起眼偷覷。只見富察貴人一張芙蓉面氣的鼓成了包子,潔白的牙齒用力咬著嘴唇,那雙漂亮的杏眼水汽氤氳,像是惱恨、又像是委屈。
化悲憤為力量,死命的撕扯著手里的帕子。
桑兒慌了:“貴人,您怎么了,您別嚇我啊?!?/p>
富察貴人哇一聲哭了:“我才是延禧宮的主位,她一個倆個的都看不起我,等著吧,我一定要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