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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祭壇上。
周圍點(diǎn)滿了白色的蠟燭,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香火味。
姚德海和劉蘭,站在我面前。
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大師”。
那大師手持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
“陰人開路,陽人獻(xiàn)祭。”
“以血為引,以身為器?!?/p>
“鎮(zhèn)!”
他拿起一把沾了朱砂的匕首,朝我走了過來。
看樣子,是想取我的心頭血。
我心中冷笑。
就在匕首即將刺到我的時候,我開口了。
“蠢貨?!?/p>
那“大師”手一抖,停了下來。
姚德海皺眉喝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我看著他,眼神里帶著憐憫。
“我只是覺得你們可悲?!?/p>
“你們真以為,用我的血,就能鎮(zhèn)住姚老爺子的怨氣?”
“他的魂,根本就不在這里。”
“他一直,都跟在你們身邊啊?!?/p>
我說著,催動體內(nèi)殘存的靈力,悄悄打開了陰陽眼。
我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吹了一口氣。
一股陰風(fēng),憑空出現(xiàn),吹滅了祭壇上所有的蠟燭。
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
劉蘭和那“大師”同時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因?yàn)樵谒麄冄劾?,一個渾身是血,面目猙獰的老人,正緩緩從角落里浮現(xiàn)。
正是死去的姚振國。
“爸!”
“師......師傅救我!”
姚德海也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鐘叔帶著幾個人,沖了進(jìn)來。
燈,也重新亮起。
姚德海夫婦看到鐘叔,面如死灰。
“你......你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鐘叔冷笑一聲。
“引蛇出洞罷了?!?/p>
“真以為我徒弟那么好騙?”
他說著,讓開了一個身位。
一個身材高大,氣場凌厲的年輕人,從他身后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眼神像鷹一樣銳利。
看到他,姚德海和劉蘭,嚇得都結(jié)巴了。
“姚......姚燼!”
“你不是在非洲嗎?你怎么回來了!”
姚燼,姚家失蹤多年的長孫,真正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當(dāng)年被姚德海夫婦設(shè)計,陷害他挪用公款,被姚振國一氣之下趕去了非洲。
姚燼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我面前,親自為我解開了繩子。
“江小姐,辛苦你了?!?/p>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姚燼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二叔二嬸。
他揚(yáng)起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姚德海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我爺爺打的?!?/p>
姚德海捂著臉,又驚又怒。
“你憑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害了爸!”
姚燼冷笑。
“證據(jù)?”
“我當(dāng)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