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工作五年,王建軍當(dāng)著全部門的面給我降薪到1500。
接下來幾天瘋狂折磨我:打掃衛(wèi)生、刷廁所、搬貨物,什么臟活累活都讓我干。
他甚至以“調(diào)查失竊”為借口,把我關(guān)在儲物室里整整一夜。
“陳澤安,你就是個廢物,在公司混了五年還是最底層!”王建軍拍著桌子得意洋洋。
“愛干不干,不干滾蛋,外面有的是人等著這個位置!”
同事們也跟著落井下石:“澤安你要知足,換了別的公司早就開除你了。”
我握緊拳頭看著這群墻頭草,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了極點。
被關(guān)了一夜后,我徹底想明白了。
我轉(zhuǎn)頭就打開手機,發(fā)布了一條人事通知:陳澤安薪資調(diào)整為15000元/月。
1
王建軍拍著桌子,那張油膩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陳澤安,從下個月起你工資降到兩千?!?/p>
他故意放大音量,確保整個銷售部的人都能聽見。
“這是李總親自定的,你要是有意見,直接找他去?!?/p>
我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火氣蹭蹭往上冒。
“憑什么降我工資?”
王建軍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就憑你是個廢物,在這公司混了五年還是最底層?!?/p>
“業(yè)績倒數(shù)第一,客戶投訴最多,你覺得公司憑什么養(yǎng)著你這個閑人?”
周圍的同事開始竊竊私語,有人甚至直接笑出了聲。
張偉那個馬屁精立刻接話:“王主管說得對,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景氣,能保住工作就不錯了?!?/p>
劉麗也跟著起哄:“澤安你要知足,換了別的公司早就開除你了?!?/p>
我握緊拳頭,看著這群墻頭草。
“我為公司工作了五年,兢兢業(yè)業(yè),憑什么說降就降?”
王建軍臉色一沉,猛地站起身。
“兢兢業(yè)業(yè)?你也好意思說這四個字?”
“上個月遲到三次,這個月客戶投訴兩起,你跟我講兢兢業(yè)業(yè)?”
“我現(xiàn)在通知你,不是兩千了,改成一千五。”
“愛干不干,不干滾蛋,外面有的是人等著這個位置。”
蘇雅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澤安,你就別跟王主管較勁了?!?/p>
“大家都看在眼里,你這個狀態(tài)確實不適合拿高工資?!?/p>
“一千五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剛畢業(yè)那會兒還拿八百呢?!?/p>
我看著她那張假惺惺的臉,惡心得想吐。
這個女人表面上裝得楚楚可憐,背地里不知道給王建軍吹了多少枕邊風(fēng)。
“我不接受?!?/p>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王建軍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不接受?行,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p>
“我數(shù)三下,三秒內(nèi)你要么道歉,要么滾蛋?!?/p>
“一!”
周圍的同事全都看著我,眼中滿是幸災(zāi)樂禍。
“二!”
我死死盯著王建軍,這個狗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三!”
2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銷售部。
但我沒有收拾東西,我只是去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想起了我為什么會來這里。
五年前,我以陳澤安的身份來到這個分公司。
不是因為我找不到工作,而是因為我想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我的真實身份,是陳氏集團董事長的獨子。
這家分公司,說白了就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
王建軍這個狗東西,正在我的公司里作威作福。
回到銷售部,王建軍正在跟其他人吹牛。
“看見了吧,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p>
“在我的地盤上,我說了算?!?/p>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王建軍看見我回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陳澤安,你怎么還在這?我不是讓你滾蛋嗎?”
“我接受降薪?!?/p>
我頭也不抬地說道。
王建軍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更加得意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不過既然你剛才不聽話,那就得付出代價。”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七點來打掃衛(wèi)生,晚上十點后才能下班?!?/p>
“另外,所有人都不愿意做的活,全部交給你。”
蘇雅笑瞇瞇地補充:“澤安,這是你應(yīng)得的教訓(xùn)。”
“希望你能從中學(xué)到點什么?!?/p>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王建軍叫到公司打掃衛(wèi)生。
整個辦公室的地板、桌子、廁所,全都要我一個人收拾。
其他同事陸續(xù)到了公司,看著我拖地的樣子指指點點。
“喲,陳澤安現(xiàn)在改行當(dāng)清潔工了?”
“活該,誰讓他昨天那么囂張?!?/p>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終于有人治他了?!?/p>
王建軍坐在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看報紙。
“陳澤安,地拖完了就去把廁所刷一遍?!?/p>
“記住,要刷得干干凈凈,我要親自檢查?!?/p>
我默默地拿起刷子走向廁所。
廁所里的味道熏得人想吐,但我咬著牙堅持下來。
這些年的打工生活讓我明白,有時候隱忍是為了更大的爆發(fā)。
上午十點,王建軍突然把我叫到辦公室。
“陳澤安,你把張偉的客戶資料整理一下?!?/p>
“他要去見客戶,你負責(zé)準(zhǔn)備材料。”
張偉坐在一旁,滿臉得意。
“澤安,這可是個大客戶,你可別搞砸了?!?/p>
“要是出了問題,我可不會替你擔(dān)責(zé)任?!?/p>
我花了三個小時整理材料,結(jié)果張偉拿走后直接說材料有問題。
“陳澤安,你這個表格做錯了?!?/p>
“客戶的聯(lián)系方式也是舊的,害得我白跑一趟?!?/p>
王建軍立刻跳出來:“陳澤安,你怎么辦事的?”
“這么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我看你真的不適合在這里待下去?!?/p>
“今天晚上加班重新做,做不好別想回家。”
3
蘇雅在旁邊假惺惺地說:“澤安,你要仔細一點?!?/p>
“大家都很忙,沒時間給你擦屁股。”
我看著張偉桌上的原始資料,分明就是他自己弄錯了聯(lián)系方式。
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指責(zé)我,我說什么都沒用。
晚上十一點,我終于重新做完了材料。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連保安都催我快點走。
第二天,王建軍又給我安排了新的折磨。
“陳澤安,公司決定讓你負責(zé)清理倉庫?!?/p>
“里面堆了五年的雜物,你一個人慢慢收拾吧?!?/p>
倉庫里灰塵飛舞,各種廢紙箱和破家具堆得像山一樣高。
我一邊收拾一邊思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時候,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打開手機,登錄公司的內(nèi)部系統(tǒng)。
以我的權(quán)限,我可以發(fā)布任何通知。
我快速編輯了一條消息:
【人事通知:即日起,陳澤安同志薪資調(diào)整為15000元/月,特此通知?!耸虏俊?/p>
發(fā)布后,我繼續(xù)收拾倉庫,等著看好戲。
果然,半個小時后王建軍沖進了倉庫。
“陳澤安,你搞什么鬼?”
他拿著手機晃來晃去。
“你是不是黑進了公司系統(tǒng)?”
“這種假通知也敢發(fā),你瘋了嗎?”
我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什么假通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建軍氣得臉都紅了。
“少裝蒜,除了你還有誰會發(fā)這種莫名其妙的通知?”
“我現(xiàn)在就去找李總,讓他開除你。”
“光是這一條就夠你喝一壺的了?!?/p>
蘇雅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澤安,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偽造公司文件可是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p>
“我勸你還是主動承認錯誤,說不定還能從輕發(fā)落。”
我繼續(xù)裝傻:“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p>
“什么通知?我一直在這里收拾倉庫,連手機都沒碰過。”
王建軍更加憤怒了。
“還嘴硬?行,你給我等著?!?/p>
他氣沖沖地走了,估計是去找李總告狀了。
一個小時后,王建軍帶著幾個同事回來了。
“陳澤安,李總要見你?!?/p>
“最好想好怎么解釋這件事?!?/p>
李總辦公室里,氣氛劍拔弩張。
“陳澤安,你對這個通知有什么要說的?”
李總拿著手機,表情嚴(yán)肅。
我故作鎮(zhèn)定:“李總,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通知?!?/p>
“我一整天都在倉庫干活,沒有接觸過電腦?!?/p>
王建軍在旁邊大聲嚷嚷:“還裝,除了你還有誰會發(fā)這種通知?”
“工資一萬五,你做夢呢?”
“李總,這小子就是故意搗亂,必須嚴(yán)肅處理?!?/p>
4
李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建軍。
“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
“如果確實是陳澤安做的,我會嚴(yán)肅處理。”
“但如果不是,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王建軍臉色一變:“李總,這還用調(diào)查嗎?明擺著就是他干的?!?/p>
“除了他,誰會這么無聊?”
我趁機反擊:“王主管,您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p>
“沒有證據(jù)就亂指控同事,這樣不太好吧?”
王建軍氣得跳腳:“你還敢頂嘴?”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這里干了?!?/p>
“李總,我建議直接開除他,省得以后還有這種事情。”
李總擺擺手:“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們先回去工作吧。”
走出辦公室,王建軍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陳澤安,你給我等著?!?/p>
“敢在我面前玩花招,我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p>
接下來的幾天,王建軍對我的報復(fù)變本加厲。
每天的工作量比之前翻了一倍,而且全是最臟最累的活。
搬貨、掃地、倒垃圾、刷廁所,什么惡心的活都讓我干。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仿佛我是個瘟神。
“陳澤安現(xiàn)在徹底完蛋了?!?/p>
“得罪了王主管,還想在這里混下去?”
“我看他撐不了多久就得灰溜溜地滾蛋?!?/p>
星期五晚上,王建軍叫我到他辦公室。
“陳澤安,公司倉庫丟了一批貨物。”
“監(jiān)控顯示最后接觸這批貨的人是你?!?/p>
“你說這事怎么解釋?”
我皺起眉頭:“什么貨物?我沒有碰過任何貨物。”
王建軍冷笑:“還想抵賴?”
“行,既然你不承認,那就等著調(diào)查結(jié)果吧。”
“在調(diào)查清楚之前,你就在這間儲物室里反省?!?/p>
“什么時候想起來了,什么時候出來。”
說完,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往儲物室里推。
我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王主管,你這樣做不合法?!?/p>
“我要打電話報警?!?/p>
王建軍哈哈大笑:“報警?你報啊?!?/p>
“你一個小職員,誰會信你的話?”
“就說你偷了公司的東西,現(xiàn)在畏罪潛逃?!?/p>
5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推進儲物室。
我試圖掙脫,但他力氣比我大。
“王建軍,你瘋了嗎?”
“這是非法拘禁!”
“我要去找李總告你!”
王建軍狠狠推了我一把:“告我?”
“李總現(xiàn)在在外地出差,你找誰告去?”
“況且就算他在,他也會站在我這邊?!?/p>
“你算個什么東西?”
儲物室的門被狠狠關(guān)上,外面?zhèn)鱽砩湘i的聲音。
我用力拍打著門板:“王建軍!你給我開門!”
“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外面?zhèn)鱽硗踅ㄜ姷靡獾男β暎骸胺阜???/p>
“我這是配合公司調(diào)查,合情合理?!?/p>
“你就在里面好好想想,到底把貨藏在哪里了?!?/p>
我繼續(xù)拍門:“我根本沒偷什么貨!”
“你這是誣陷!”
“開門!立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