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輩!您…您……” 莫洲癱坐在地,舌頭像是打了結,指著那赤鱗地火蜥龐大的尸身,又看看持劍而立、纖塵不染的秦風,眼珠子瞪得溜圓,活似見了鬼!
赤鱗地火蜥!那可是以防御著稱的兇獸!其鱗甲之堅,等閑靈兵難傷!便是宗門長老親至,也需費一番手腳!可眼前這位……竟如戳豆腐般,一劍穿心?!
秦風伸手,將呆若木雞的莫洲從地上拉起。
“明知不敵,為何死戰(zhàn)不退?”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好奇。
莫洲神色一黯,苦澀道:“若取不到這孽畜的妖丹……晚輩橫豎也是一死?!?/p>
“哦?”秦風挑眉,“區(qū)區(qū)一枚妖丹,還能要了你的命?”
莫洲深吸一口氣,臉上血色褪盡:“晚輩……開罪了宗門里的一位天驕?!?/p>
“天驕?”秦風看向小花。
“宗門傾力栽培、氣運所鐘的種子,天賦絕倫,地位尊崇?!毙』ㄑ院喴赓W。
“原來如此?!鼻仫L恍然,隨即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把他爹媽宰了?”
“噗——!”莫洲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連連擺手,“不不不!借晚輩十個膽子也不敢!只是……只是晚輩心儀一位師妹,斗膽表露心跡……而那師妹,恰是那位任天驕……屬意之人……”
“就這?”秦風一撫額,啪的一聲脆響,“表個白就要弄死你?這什么狗屁天驕,心眼比針尖還???”
“呃……”莫洲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不是常態(tài)嗎?
秦風瞥了眼那巨大的蜥尸:“你需要那妖丹?”
“……是?!蹦蘼曇舾蓾?/p>
“歸你了?!鼻仫L隨意地擺擺手。
“什…什么?!”莫洲如遭雷擊,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可是九階巔峰妖獸的妖丹!價值連城!便是內門長老也要眼紅!這位前輩……竟如此輕描淡寫地送人?
“前輩!這…這太貴重了!晚輩受……”
“不要?那我自己留著?!鼻仫L作勢欲走。
“要!我要!”莫洲一個激靈,猛地撲上前,雙膝重重砸在地上,對著秦風“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恩公大恩!莫洲沒齒難忘!飛劍宗外門弟子莫洲,此生愿為恩公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聲音哽咽,熱淚滾滾而下。
小花靜靜看著,琉璃般的眸子里映著秦風的身影:‘葉凡哥哥……果然與旁人不同。這妖丹若換作他人,早已殺人奪寶,哪會如此慷慨?’
秦風被這陣仗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忙伸手去扶:“起來起來!堂堂七尺男兒,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一枚妖丹換條人命,這買賣不虧?!?/p>
“恩公高義!”莫洲抹了把臉,仍難掩激動,“您先是救命,再贈妖丹,于莫洲已有再造之恩!日后但有差遣,莫洲萬死不辭!”
“行了行了,再跪我可走了?!鼻仫L無奈。
莫洲這才慌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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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情緒稍定,秦風問道:“還未請教?”
“晚輩莫洲,飛劍宗外門弟子?!蹦捱B忙抱拳行禮,“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葉凡?!?/p>
“原來是葉前輩!”莫洲恭敬道,“前輩方才問及宗門……莫非……”
“宗門是什么?”秦風一臉真誠地發(fā)問。
“……”莫洲再次石化。
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前輩……竟連宗門都不知?
“宗門者,乃修士傳道授業(yè)、共參大道的所在?!毙』ㄟm時解惑,“類似凡俗書院,卻又超脫其上。”
“哦!就是修仙學校嘛!”秦風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看向莫洲,“我說小莫啊,你們那飛劍宗……能參觀不?我這輩子還沒進過修仙學校呢!”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向往?,F(xiàn)實中的他,連踏入普通學堂都是奢望。
莫洲從巨大的認知沖擊中回過神,喃喃道:“前…前輩竟是……散修?!”
“散修?”秦風看向小花。
“無門無派,自行求索大道者,謂之散修?!毙』ń忉?。
“對,我就是散修!”秦風點頭如搗蒜,“怎么樣?能去開開眼不?”
莫洲看著秦風那張過分年輕、寫滿好奇的臉,再想想他方才一劍誅殺九階兇獸的恐怖實力,只覺世界觀都在崩塌。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前輩…以您靈徒九重的修為,卻能輕易斬殺堪比靈士三重的赤鱗地火蜥……這…這簡直……”
“簡直不合常理?”小花接過話頭,語氣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傲然,“莫要拿那些庸才與葉凡哥哥相提并論。便是你口中所謂的天驕,在哥哥面前,亦如螢火比之皓月。”
“咳咳!”秦風老臉一紅,假意咳嗽,“小花,低調,低調!”
莫洲卻深以為然,神色肅穆:“前輩天縱之資,晚輩心悅誠服!至于參觀宗門……”他面露難色,“外門弟子無權引薦外人入宗,需得內門執(zhí)事或長老首肯……”
“這樣啊……”秦風有些失望。
“不過!”莫洲話鋒一轉,眼中燃起希望,“前輩對晚輩恩重如山!晚輩豁出這張臉皮,也定要為前輩求得一個入宗觀覽的機會!請前輩隨晚輩同返宗門!”
“哈哈!好!那就有勞小莫了!”秦風大喜過望。
“前輩稍待!”莫洲這才想起正事,慌忙奔向那巨大的蜥尸,“待晚輩取了妖丹,便為前輩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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