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撞飛我的瞬間,手中的手機還在播放著在一起八年的女友柳如煙剛剛發(fā)送過來的視頻。
視頻上的柳如煙正坐在公司高管王棗邪身上,扶著他的臉,拿著葡萄送進王棗邪肥膩的口中,
嘴里還振振有詞的說道:“寶貝,裁員的事情.....正是我們安排的,現(xiàn)在,
請你去死吧......”后來,我在雨夜中被車撞飛,
手中的手機和我一同飛向一旁的草叢邊,此刻我動彈不得,甚至無力去拿起手機撥打120。
整整三個小時,視頻在我的耳邊不斷重復播放,都不用談有沒有救助我的人,
甚至連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就這樣,我死了,帶著絕望和對柳如煙和王棗邪滿滿的恨。
可一睜眼,我竟然回到了公司裁員的前一天。1先是一陣驚呼,大口瘋狂的喘著粗氣。
慢慢的,一切變得真實。此刻重生的我正坐在我的工位上,
進行著公司網(wǎng)絡和從上到下幾乎所有程序的運營工作。我的工資也因此是最高的那一批,不,
那一個。經(jīng)理也正在此刻緩緩走來,拿著一大疊文件啪嗒一下放在我的工位上?!疤K浩,
今天辛苦加班把這些做完吧!完成之后這個月多給你發(fā)點績效?!边@人就是王棗邪,
平日里沒少壓榨我,前世的我老實本分,處處聽他話。為了績效也經(jīng)常加班,
而到后來柳如煙跟他發(fā)生那樣的事情都沒能發(fā)現(xiàn)。而他口中的績效,
也只不過是一張永遠吃不到的大餅??涩F(xiàn)在,這一切都變了。我面帶假笑的接過,
嘴里依舊恭恭敬敬的說道:“好,我今天一定完成任務!
”王棗邪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轉身走過,心里壞笑一番?!斑@傻小子真好騙,
今晚我就去柳如煙好好快樂一下.....再到明天,
榨干你的最后一滴價值之后就把你開了!”我此刻坐在工位上,
并沒有轉手開始干王棗邪所給我安排的任務。而是轉手開始給各種程序設置密碼,
以及各種各樣只有我能看得懂的特殊程序形式。前世,也正因為我的老實本分,
在離職前還將運營以及那些程序的細節(jié)打成文章,教給了王棗邪先安排的員工。因此,
公司離開了我依舊運轉,而我,卻只能飲恨西北。我在工位上飛快的敲著鍵盤,
心里盤算著向這對狗男女復仇的計劃。此時,王棗邪也剛剛開著車來到我家。
他甚至連我家的鑰匙都有,一打開門,便和柳如煙你儂我儂,甜甜蜜蜜著。一邊撫摸,
嘴里還一邊說著:“小柳,不用擔心,今天他不加個三四個小時班是回不來的,
而且.....明天我就會給他開了!”.......2幾個小時過去,
我將幾乎所有框架都埋上了坑,程序的運行也被我改成了只有我能夠看得懂的方式。
而王棗邪所給我的文件,我則是一丁點都沒動,這些也幾乎都是今天就要截止上交的文件。
自己留下的爛攤子,老子都重生了還要幫你擦屁股?做夢!嘴角上帶著止不住的笑容和期待,
我起身離開了公司,我并沒有回到我和柳如煙的小出租屋,而是找到一家酒店住下。我知道,
那個“家”已經(jīng)徹底變了,經(jīng)過前世,我對現(xiàn)如今的柳如煙沒有哪怕一絲的留念,現(xiàn)如今,
我只想讓那對狗男女得到應有的報應。辦理好入住之后,我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假惺惺的拿起給柳如煙發(fā)去短信。“我要加班趕工程,今晚不回去了。
”隨后我便關上了手機,閉上眼睡去。手機那端的狗男女見此也相視一笑,
覺得這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次日一早我便起床了,但我并沒有前往公司,
而是賴在床上刷了好幾個小時的短視頻。直到王棗邪的一通電話打來,我才不慌不忙的接上。
“蘇浩,你怎么回事?上班時間都過了五分鐘了,你還沒來上班?”聽此我輕笑一番,
而后裝作慌張的回應道:“我今天睡晚了王總.......晚幾個小時再來吧,
但昨天你我的那些文件我沒空弄。”聽到這話,電話另一頭的王棗邪卻是氣得急頭白臉,
心想這小子,最軟的語氣說這種話??隨后則是直接破口大罵道:“你個小*崽子,
馬上來公司辦離職手續(xù)!”“好?!?平淡的回復完這句之后,我便輕點紅色的掛斷電話,
平靜的繼續(xù)刷著短視頻。期間,柳如煙的信息一條接一條的彈著,但我沒有回復任何一條。
良久,關閉手機之后伸了個大懶腰,看著柳如煙的99加信息,稍微瞄了一眼。
“老公你去哪了?”“工作完成了嗎?怎么還不回來?”“怎么還不回信息?
”或許前世的我見此會對她的關懷有稍微的感動,但現(xiàn)在的我,
只有對其假惺惺的行為感到惡心與唾棄。稍微收拾一番之后,我便起身離開酒店。
酒店樓下便有著一間規(guī)模還行的數(shù)碼產(chǎn)品店,走進去買了一個U盤之后,便繼續(xù)前往公司。
漫步在前往公司的路上,微風拂面,平日里總是待在公司吹著空調(diào),但經(jīng)此我才發(fā)現(xiàn),
早上十一點的風是這般清爽旁邊走過一只橘貓,我當即蹲下輕輕撫摸小貓頭,
開口道:“今天沒帶吃的,下次再投喂你?!弊叩侥菞澥煜さ膶懽謽?,
平日里四個同時高強度運行都會卡殼的電梯,現(xiàn)在則是那般空曠,獨自一人坐上二十樓。
剛一到,隔著電梯門都能聽到王棗邪氣憤的叫罵聲,甚至還在向無辜的同事破口大罵著瀉火。
我則是一臉無所謂的緩步站到公司密碼鎖前,手指輕點屏幕,輸入密碼。
輸入密碼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還沒開門,就感受到無數(shù)雙帶著怨恨的目光。
果不其然,剛一推開門就看到王棗邪正站在一名員工工位旁邊,手指指著員工方案,
怒氣沖沖的叫罵著他。但當王棗邪看到我時,瞬間停止了對那名員工的叫罵,
而是將矛頭指向我。“蘇浩!你還知道來啊?!現(xiàn)在就跟我來我辦公室!”我心里輕笑一聲,
該來的終于來了。
于是我故作慌張的向同事們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啦.....”不開口還好,
一開口則像是戳到了公司同事們的痛處般,其中一名同事立馬開口:“都怪你!
你自己昨天沒把他今天就要交的文件做好,早上還無故曠工,他全把火泄到我們頭上了!
”“就是就是!”確實猜到是如此,他們確實是無故受牽連的,有機會的話,
再補償一下他們吧。之后,我便徑直走向王棗邪的辦公室。推開辦公室的門,
王棗邪此刻正翹著二郎腿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今天勢必要將我置之死地般。
王棗邪將口中的香煙拔出,對著煙灰缸敲了敲煙灰開口道:“蘇浩,
為什么昨天沒有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如果是前世的我,
恐怕這時候早就嚇破膽低頭認錯了,但重活一世,改變了我很多。
4一堆次日就要上交的方案,這不明擺著想讓員工加班嗎?我是沒完成,
但這根本就不是我該做的工作呀,所以我何錯之有呢?此刻我不慌不忙,
從容淡定的拉出椅子并坐下開口道:“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本職工作,
我又為什么要因此受罰呢?”聞言,王棗邪緊緊掐住手指間的香煙,
濾嘴那一端此刻被夾得扁平?!澳墙裉煸缟系臒o故曠工呢?”“很簡單,我不想干了。
”用最平淡的說出此話,但我的心里此刻卻無法舒坦。而對面的王棗邪,此刻雙臉發(fā)紅,
明顯已經(jīng)紅溫了,再加上其肥頭大耳的外貌,活生生像一個鹵豬頭。他大手往高處抬起,
手中的香煙甚至直接飛出,隨后重重的拍在向桌子?!芭?!
”就連外面的員工也都傳來陣陣驚呼,明顯,王棗邪是真的怒了?!澳?!
現(xiàn)在就被公司開除了??!我給你n+1,再多一毛錢沒有!
”我像看跳梁小丑的目光般看著王棗邪,他的所作所為,沒有引起我的哪怕一絲波瀾,
平淡的繼續(xù)開口道:“不用,我是自愿離職。”這句話出來,不光王棗邪,
甚至后面的門都驚得搖了搖。只不過那是趴在門上偷聽著的員工。
那名偷聽的員工還是個小組長,他在聽到我說的這句話后,轉頭立馬向員工們說明情況。
“你猜我聽到什么了!蘇浩那二愣子居然不要經(jīng)理給他的n+1,居然要自己申請離職???
”“?。刻K浩今天是被車撞壞腦袋了還是沒吃藥?
錢又專一來著....沒想到這么傻....”辦公室內(nèi)的王棗邪則是瞪大了雙眼看著蘇浩。
“你...你確定?”“嗯,但是我需要我需要在離職協(xié)議中增加一條條約?!薄笆裁礂l約?
”“當我離職后,公司的一切業(yè)務,通通與我無關!”5聽到這里,王棗邪卻捧起肚子,
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自以為是的喜悅終究是沒能藏住?!疤K浩,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那工作多么有技術含量吧?我就這樣告訴你!換做是誰,
都能夠干好你那份工作??!”對此我只是沉默笑笑,他一個靠著關系上來的人,
又怎會懂這些東西呢?隨后,王棗邪直接打開抽屜,拿出來那份早就為我準備好的離職協(xié)議,
我掃了一遍之后,便加上了那條新規(guī)。“當乙方(蘇浩)離職后,
甲方(公司)任何事物均與蘇浩無關。”確認無誤后,我先拿起筆,簽下了我的名字。
在寫時,我故意將筆尖大力向桌面一折,筆尖直接被我折斷。我抬頭看向王棗邪,
他的眼光中帶著急切?!巴蹩?,這筆....”“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這等著,
我去給你拿一支?!蓖鯒椥皳奈曳椿诘耐瑫r又有些不耐煩,撇了撇嘴,
便起身往辦公室外找筆。而他這個行為,也正中下懷。就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
我迅速起身坐到王棗邪的電腦前,將買來的U盤插入王棗邪的機箱。打開電腦文件之后,
將微信里的聊天記錄全都一一拷貝下來,其中最主要的,
就是關于王棗邪和柳如煙倆人搞在一起的證據(jù)。王棗邪是已婚人士,這個被扒出來,
那離婚絕對是板上釘釘?shù)?。甚至,還有可能有意外收獲。十幾年來都與電腦相伴,
蘇浩使用電腦的技術早已是爐火純青,馬上就將整個微信的信息全都復制完成。
將U盤拔出后,回到座位,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大概過了幾十秒后,
王棗邪也在此刻推開門。拿出筆后便極速下了自己的名字,再放入復印機復印了倆份,
一份給我,其余的留在公司備份。從這一刻開始,我與公司便沒有任何關系。此刻,
王棗邪終于不再隱藏自己,指著我就開口道:“哈哈哈哈,蘇浩,沒想到你這么傻!
以后沒錢了可別來回公司找我!”我起身后向他投去輕蔑的眼光,
淡淡的留下一句:“享受你最后的快樂吧?!彪S即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司,比起王棗邪,
有更重要的事情,正等著我。此刻的我剛剛走下公司,緊緊握住手里的U盤,
馬不停蹄的就往酒店走去,準備用筆記本給他翻個底朝天!6此刻辦公室里,
王棗邪則是對我的話完全不在意,心里只是暗爽著:“嘿嘿,上次合作的那個林總,
他兒子好像就是學這方面的....給他介紹過來我們這的工作,順便拉攏個人脈!
”王棗邪當即打電話給林總,一頓拍馬屁罷,就給他兒子提供了原本我的崗位。
林總的兒子林達也準備明天就來入職試試。第二通電話,則是打給柳如煙?!叭缛?,
我已經(jīng)把蘇浩那家伙開掉了!老公棒不?”電話另一頭,
則是傳來柳如煙嗓子夾冒煙的聲音:“老公真棒!但是蘇浩那家伙,到現(xiàn)在都沒回我信息,
感覺他好像知道咱們的事了......”“放心,
到時候安排一場車禍就好了......反正他留著也沒用了!”“好,親親老公,
我先去洗個澡,你快點來哦.....”說罷,王棗邪便收拾收拾就準備下班,
走之前還在門前大喊:“都把活干完!不然別想著下班!”說罷便夾著公文包,離開了公司。
只留下罵罵咧咧的員工們。而此刻的我,正坐在酒店內(nèi),掀開我的筆記本蓋。插上U盤后,
便開始對聊天記錄瘋狂的分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真的嚇一跳。
王棗邪和柳如煙的聯(lián)系竟從半年前便開始了。他們的認識渠道,甚至是在半年前,
我破了公司單月業(yè)績記錄,公司為我舉辦的宴會中。隨后,便開始了你儂我儂,
不堪入眼的聊天記錄。其中還有些王棗邪不堪入目的照片。辣眼睛啊……越看越看不下去,
我便隨意翻看了別的記錄。7緊接著,
我便發(fā)現(xiàn)了更多能直接把王棗邪和柳如煙直接送進去踩縫紉機的證據(jù)。
王棗邪和柳如煙共同負責了一起采購材料的大單子。當時采購的預算是不超800元單件,
但王棗邪大降成本,所溝通的價格是單件200元。但是上報給公司的750元每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