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我是豪門捧在手心的千金,未婚夫為我包下整座游樂園慶生。直到真千金虞靜怡出現(xiàn),
她笑著剪斷我的手指,劃爛我的臉,把我扔進深山等死。四年后,我拖著殘破的身體爬回來,
卻看見陸遠川摟著她輕聲說:"靜怡,我會愛你一輩子。"多可笑啊,
他認不出垃圾桶旁那個滿臉疤痕、吃著他丟掉的蛋糕的乞丐——就是被他拋棄的未婚妻。
1虞詩曼蹲在垃圾桶旁,用僅剩三根手指的左手翻找著食物。深秋的風吹起她臟亂的頭發(fā),
露出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路過的小學生指著她尖叫:"媽媽快看!那個乞丐沒有右手!
"她麻木地繼續(xù)翻找,對這樣的驚呼早已習以為常。四年了,從云端跌入泥潭的四年,
足以磨平任何人的棱角。她的右手袖管空蕩蕩地隨風擺動,
右腿因為骨折后沒有得到妥善治療而扭曲變形,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終于,
她找到一個還算完整的奶油蛋糕,粉色奶油已經(jīng)有些融化,但對她而言已是難得的美味。
蛋糕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生日快樂",不知是誰丟棄的。虞詩曼顫抖著手捧起蛋糕,
今天——10月15日,正是她的生日。她狼吞虎咽地吃著,
奶油沾滿了她殘缺的手指和嘴角的傷疤。這味道讓她想起二十歲生日那天,
陸遠川為她訂制的粉色天鵝蛋糕。那時的她穿著高定禮服,戴著價值連城的珠寶,
被所有人簇擁著祝福。而現(xiàn)在,她蜷縮在垃圾桶旁,像只過街老鼠。突然,
一道陰影籠罩了她。"這個蛋糕..."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虞詩曼渾身一僵,
這個聲音她死都不會認錯——陸遠川,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如今虞靜怡的丈夫。
她的心臟瘋狂跳動,幾乎要沖破胸膛。四年不見,他的聲音更加成熟穩(wěn)重,
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她不敢抬頭,只能把臉更深地埋進蛋糕里,
希望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會被他認出。她的左手下意識地藏進袖子里,
遮住那個"L Y"的心形紋身——二十歲生日那晚,
她喝醉酒硬拉著陸遠川去紋的情侶紋身。"我一定是瘋了,"陸遠川自嘲地笑了笑,
聲音里帶著虞詩曼從未聽過的疲憊,"竟然把一個流浪漢認成詩曼。
"虞詩曼聽見他掏出手機,按鍵音在寂靜的巷子里格外清晰:"靜怡,我馬上回來...嗯,
給你帶了新出的蛋糕...好,小心臺階。"他的語氣瞬間溫柔下來,
那是曾經(jīng)只對她才有的溫柔。電話掛斷后,陸遠川最后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漸行漸遠,虞詩曼這才敢抬頭,望著那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
淚水混著奶油滑落,在臟污的臉上沖出兩道淺淺的痕跡。四年了,
她徒步兩年從那個地獄般的山區(qū)回到這座城市,又徘徊兩年只為遠遠看他一眼。
如今心愿已了,她該走了。虞詩曼艱難地站起身,拖著殘疾的右腿向江邊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憶的刀尖上——2四年前,虞詩曼二十歲生日宴會上,
她穿著Valentino高定禮服,戴著父親送的鉆石項鏈,
在虞家莊園接受著眾人的祝福。宴會廳里擺滿了從荷蘭空運來的粉色郁金香,
那是她最喜歡的花。"詩曼,生日快樂。"陸遠川遞給她一個藍絲絨盒子,
里面是一對珍珠耳環(huán),"和你眼睛很配。"虞詩曼欣喜地接過,
這對耳環(huán)是她上周在雜志上看到說喜歡的,沒想到陸遠川記住了。她踮起腳尖想親他臉頰,
卻被陸遠川輕輕避開。"別鬧,這么多人看著。"他微微皺眉,但嘴角帶著笑,
"晚上回去再說。"虞詩曼撇撇嘴,正要撒嬌,宴會廳的燈突然暗了下來。
聚光燈打在樓梯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那里,面容與虞詩曼有七分相似,
但眼神更加柔弱怯懦,像只受驚的小鹿。"各位來賓,
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女兒詩曼的生日宴會。"虞父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但在切蛋糕前,我要向大家介紹另一位女兒——虞靜怡。"全場嘩然。
虞詩曼手中的香檳杯"啪"地掉在地上,酒液濺在她昂貴的裙擺上。她茫然地看向父母,
卻見他們目光熱切地盯著樓梯上的女孩,仿佛那是失而復得的珍寶。"二十年前,
醫(yī)院發(fā)生了抱錯嬰兒的事故。"虞父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經(jīng)過三家權威機構DNA檢測,
靜怡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而詩曼...是當年照顧靜怡母親的傭人的孩子。
"虞詩曼如遭雷擊,她轉向母親尋求否認,卻只看到虞母含淚擁抱那個陌生女孩的畫面。
她下意識尋找陸遠川,卻發(fā)現(xiàn)他正專注地看著樓梯上的虞靜怡,
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專注——那種帶著憐憫與好奇的目光,像在欣賞一件新發(fā)現(xiàn)的珍寶。
那天晚上,虞詩曼從虞家千金變成了寄人籬下的養(yǎng)女。更讓她崩潰的是,一周后,
陸遠川解除了與她的婚約。"詩曼,我需要時間重新考慮我們的關系。
"陸遠川站在虞家門口,身后停著搬運行李的車,"靜怡她...很特別。
"虞詩曼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肉:"遠川,我們認識二十年了!
你答應過會娶我的!就因為那個DNA報告,你就要拋棄我?"陸遠川輕輕掰開她的手指,
動作溫柔卻不容拒絕:"人是會變的,詩曼。你太任性了,
而靜怡...她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痛苦。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虞詩曼看著陸遠川的車駛離虞家,感到世界正在崩塌。她不知道,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3虞靜怡回來的第三十天,虞詩曼被鎖在虞家地下室已經(jīng)一周了。"姐姐,你知道嗎?
我第一眼看到遠川就愛上他了。"虞靜怡坐在椅子上,晃著雙腿,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可他眼里只有你,即使知道你是冒牌貨也一樣。"虞詩曼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
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她的右手小指已經(jīng)不見了——那是虞靜怡送給她的"見面禮",
用一把精致的園藝剪刀生生剪下來的。"不過沒關系,"虞靜怡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術刀,
刀身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了。昨天我們上床了,
他說我的身體比你美多了。"虞詩曼劇烈掙扎起來,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虞靜怡大笑起來,笑聲在地下室回蕩,像指甲刮過玻璃般令人毛骨悚然。"別急,
我還沒說完呢。"她走到虞詩曼面前,猛地撕下膠帶,"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
我根本不是虞家的女兒!那個DNA報告是假的!"虞詩曼瞪大眼睛,
干裂的嘴唇顫抖著:"什么?那你為什么...""因為我恨你!"虞靜怡的表情瞬間猙獰,
原本清純的臉扭曲如惡鬼,"我媽媽當年是虞家的傭人,
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你媽的一個破花瓶,就被趕出虞家,最后病死在出租屋里!而你呢?
享受著本不屬于你的一切!"她舉起手術刀,
刀尖輕輕劃過虞詩曼的臉頰:"我要拿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臉。遠川說他最愛你的眼睛,
那我們看看,沒了這雙眼睛,他還會愛你嗎?"虞詩曼的尖叫聲被膠帶重新封住。
手術刀的寒光在她眼前閃過,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三十天后,
一個渾身是傷、面目全非的女孩被扔上了開往云南山區(qū)的貨車。虞靜怡站在虞家門口,
對著遠去的貨車揮手:"再見,姐姐。記得替我謝謝遠川,
要不是他幫我弄到那些DNA報告,計劃不會這么順利。"貨車后廂里,虞詩曼蜷縮在角落,
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化膿感染。她想起三天前虞靜怡最后來看她時說的話:"對了,
你知道遠川為什么這么容易就相信了DNA報告嗎?因為我告訴他,
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虞家親生女兒,一直在偷偷轉移虞家財產(chǎn)..."虞詩曼閉上眼睛,
淚水混合著血水流下。她終于明白,從虞靜怡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
她就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而陸遠川,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4虞詩曼在垃圾箱旁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兩年后了。她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從那個山區(qū)逃出來的,
只記得無數(shù)次摔倒又爬起,靠吃野果和乞討活了下來。她的右臂被虞靜怡的人砍斷,
右腿被打殘,臉上布滿疤痕,舌頭也被剪掉一半。但最痛的,
是每次在商場電視上看到陸遠川和虞靜怡恩愛出鏡的畫面。
陸氏集團總裁陸遠川與夫人虞靜怡今日出席慈善晚宴..."新聞主播的聲音刺痛她的耳膜,
"據(jù)悉,虞靜怡已懷孕三個月,預產(chǎn)期在明年春天..."虞詩曼蜷縮在橋洞下,
雨水混合著淚水流下。她曾想過自殺,但一個執(zhí)念支撐著她活下去——再看陸遠川一眼,
哪怕遠遠的一眼。她想問問他,為什么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為什么那么輕易就相信了別人。于是她又花了兩年時間,從云南一路流浪回到這座城市。
她睡過垃圾堆,和野狗搶過食物,甚至為了半塊發(fā)霉的面包被人打得半死。但她活下來了,
像只打不死的小強,頑強地爬回了這座充滿痛苦回憶的城市。如今她終于見到了他,
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忘記了她,愛上了那個毀掉她一生的惡魔。他給虞靜怡買蛋糕的樣子那么溫柔,
就像當年對她一樣。虞詩曼站在江邊,風吹起她空蕩蕩的右袖。她望著漆黑的江水,
想起最后一次見到陸遠川時他說的話:"靜怡她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痛苦。""現(xiàn)在你懂了嗎,
遠川?"她無聲地問,然后向前邁出一步。
冰涼的江水漫過她的腳踝、膝蓋、腰際...就在這時,
她聽到岸上有人大喊:"那邊有人跳江!"緊接著是"撲通"的落水聲。
虞詩曼的意識逐漸模糊,恍惚中,她看見二十歲的自己穿著粉色裙子在虞家花園里奔跑,
陸遠川在后面追她,陽光透過樹葉在他們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那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天...5陸遠川坐在辦公室里,心神不寧。
那個流浪女手上的紋身太眼熟了——"L Y"兩個字母被心形包圍,
和他手腕上的紋身一模一樣。二十歲生日那天,喝醉的虞詩曼拉著他去紋了情侶紋身。
他當時很不情愿,但拗不過她的撒嬌。后來他多次想洗掉,卻因為工作太忙一直耽擱。
"周秘書,"陸遠川按下內(nèi)線,"幫我查一下園區(qū)附近那個女流浪漢的資料。""陸總,
那個...虞小姐生日宴的菜單需要您確認。"周秘書小心翼翼地說。
陸遠川皺眉:"讓靜怡自己決定。""但虞小姐說,
準備的生日宴一模一樣...連蛋糕都要那家店的粉色天鵝款..."陸遠川的手停在半空。
四年前虞詩曼的生日宴?那不就是...他突然站起身:"取消今天所有行程。
"驅車前往救助站的路上,陸遠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四年前,
虞詩曼在身份曝光后突然失蹤,虞家對外宣稱她偷了珠寶逃往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