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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的機艙內(nèi),江音澈緊緊抱著母親的骨灰盒。
她帶著解脫的疲憊,“媽,我們離開那個地獄了,我們自由了?!?/p>
她望向窗外的云海,對即將抵達的目的地和那個未曾謀面的丈夫——
心中充滿忐忑。
關(guān)于他的傳聞太多了:
殘疾、性情暴戾、陰晴不定、富可敵國卻深居簡出......每一個詞都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江音澈對著骨灰盒低語,“就算他真如傳言所說......至少,他身邊沒有林綰綰那樣狠毒的人,沒有像父親那樣偏心情人、任由私生女踐踏原配和女兒的人渣......”
只要能離開許璟深和林綰綰,離開林家,哪怕前方是另一個深淵她也認(rèn)了。
數(shù)小時的飛行后,飛機平穩(wěn)地降落在私人機場。
一輛黑色加長轎車旁,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太太,請?!?/p>
“太太”這個陌生的稱呼讓江音澈微微一怔,隨即沉默地抱著骨灰盒坐了進去。
車子駛離機場后盤山而上,最終停在一扇巨大而厚重的雕花鐵門前。
鐵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瞬間屏住呼吸。
一座壯麗具有現(xiàn)代設(shè)計感的半山莊園盤踞在山頂,比她見過的任何許家產(chǎn)業(yè)都要宏偉。
從 大門到臺階下的道路兩側(cè),整整齊齊地站著上百名傭人。
就在她抱著骨灰盒,一只腳踏出車門的瞬間——
“太太好!”
上百人齊刷刷地躬身行禮,聲音洪亮整齊。
江音澈的腳步釘在原地,抱著骨灰盒的手臂微微收緊。
許璟深的別墅已是滬市頂奢,但與眼前的半山莊園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她終于直觀地感受到,“富可敵國”四個字。
也終于明白,為何許家那樣的豪門在謝廷淵面前也要俯首。
一位打扮得體的中年婦女快步上前,臉上帶著恭敬和溫和:
“太太您好,我是這里的管家,先生吩咐我來照顧您。一路辛苦了,請隨我來?!?/p>
管家將她帶到一間堪比五星級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臥室,輕聲細(xì)語:
“太太,熱水已經(jīng)放好您先泡個澡解解乏。有任何需要,隨時按鈴叫我?!?/p>
巨大的圓形浴缸里,水溫恰到好處。
洗完澡,江音澈換上準(zhǔn)備好的柔 軟絲質(zhì)睡袍。
她坐在那張大得有些離譜的床上,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謝廷淵會是什么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咔噠”一聲輕響,臥室厚重的房門被推開。
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抓緊了睡袍。
身材魁梧的保鏢推著一架黑色輪椅走進來,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她屏住呼吸緩緩抬起眼,看向那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
傳聞中兇殘暴躁的謝家家主謝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