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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的功夫,陸思冉已經上了樓,走向我的房間。
我被撞得一個踉蹌,抓住樓梯扶手才穩(wěn)住身形沒摔倒。
她直接推開房門,打量幾秒后開口:“我想要這個房間?!?/p>
我的房間是除了傅聞州外最大的,按照我的喜好裝修,窗外還種著大片紫羅蘭。
房間內的每個擺件和物品,都是傅聞州花大價錢拍下來,專門供我解悶的。
我不想讓,可不等我開口,傅聞州就應了下來:“好,那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p>
“至于姝姝,住一樓的客房吧?!?/p>
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情愿,傅聞州的語氣沉了幾分:“姝姝,聽話?!?/p>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好,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p>
房間里,我真正需要拿走的東西也就幾件。
我一件件收了起來,到最后去拿床頭柜上的相框時,卻有一只手先我一步伸過去。
我心里一緊,動作快過大腦。
可還沒碰到,陸思冉像是受驚一樣突然松手。
啪的一聲,相框四分五裂,那張我和傅聞州的唯一的合照被她踩在腳下。
理智轟然崩塌。
“讓開!”
我推了她一把,彎下腰去撿照片。
指尖剛碰到一點,整只手就被人踩在腳下。
高跟鞋的尖端狠狠碾壓下來,疼得我下意識想縮回,卻又因壓在手臂上的重量而無法掙脫。
陸思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跪在她腳邊的狼狽模樣,嗓音輕柔卻帶著惡意:“就算爬上傅哥哥的床又能怎樣?不還是一條上不得臺面的狗?!?/p>
“捏死你,我都不需要動手?!?/p>
滿意的看到我痛苦的模樣,陸思冉才不緊不慢松開腳。
我攤坐在地上,捂著紅腫青紫,隱隱滲出血絲的手臂。
額頭上滲出冷汗,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因為年幼時的那場經歷,我的身體落下了病根。
這些年,傅聞州請了許多中醫(yī),每天喝藥養(yǎng)著才好了一些。
至少從表面看與正常人無異。
可也正因如此,一點磕著碰著都會比其他人嚴重。
知道我是疼痛敏感體質,傅聞州將我護的更嚴,家里的加劇棱角全被用海綿抱住,就連地毯也是高價買來的波斯地毯。
“裝什么裝?”
陸思冉不屑出聲,又用力碾了碾地上的照片。
直到那張照片被染上灰塵,發(fā)皺發(fā)爛才滿意。
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傅聞州的擔憂:“怎么了?”
陸思冉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委屈的撲向他。
“傅哥哥,我的手被劃傷了?!?/p>
她委屈的伸出手,是剛才相框碎裂時的殘渣割出的一個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