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陳默抓住了我。我慌忙解釋:“默公子記錯了,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我發(fā)誓,我保證。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想讓一個人死很容易?”我喘著氣,
斷斷續(xù)續(xù)道:“知道,知道……”前些日子他表現(xiàn)得太過友善,幾乎讓我忘了他的恐怖,
現(xiàn)在上演這一出,讓我重溫了初見那日的驚恐?!澳?,我會釀酒,我會釀各種各樣的酒,
不要銀子,一輩子都給你釀……”為了活命,我只能搬出這唯一可以讓他心動的理由。
他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還未思考完,就有人過來?!澳?,不好了,出事了,
你快來看看?!标惸^也不回,問:“怎么了?
”來人擦著汗道:“那個……趙泉……趙泉……他,
快被母豬拱死了……”陳默還在思考我提出的條件,沒有理會那人,
那人以為自己說得不夠具體,鄭重描述道:“豬場按照您的吩咐,運了兩頭母豬過來,
那趙泉也是藥效發(fā)作得太厲害,啥都不挑,門一關上,就抱著其中一頭母豬亂啃。
母豬豈是隨便能被人占便宜的,當場就炸了毛了,小腦袋一昂,對著趙泉就拱過去了。
可憐趙泉只有一百二十斤,那母豬可有兩百五十斤呢,肥大的體魄把趙泉壓在身下,
壓得趙泉嗷嗷亂叫……”2“別說什么藥酒了,就算藥量再多趙泉也被刺激得清醒了,
兩百五十斤啊兩百五十斤,誰受得了身上躺只豬?眼見著趙泉被壓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另一只豬也不甘示弱,臭豬蹄子對準趙泉的臉,一蹄就拍了下去。眼下,
趙泉的臉恐怕都扁了……怎么辦啊,默公子,再這么下去,
怕是要出人命啊……”這學子說了半天,就是希望陳默能吱一聲饒了趙泉之類的話。
但陳默此人顯然不太善解人意,看問題的視角也十分清奇,問:“都關上門了,
為何你會知道得如此詳細?”學子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道:“這不好奇嘛,
往窗戶紙里捅了個洞瞧?!迸掳ちR,又道:“不只是我,大伙兒都這么干?!标惸瑳]有罵他,
而是問:“夫子呢,不教訓你們?”學子訕訕道:“夫子倒是心疼趙泉來著,
畢竟趙泉寫的文章那么好,平日里就挺偏心,今日更是不惜為了趙泉找了把柴刀要殺豬。
但有不少人攔著,他沒法子。咱們攔他也不是與他對著干,主要是怕他干不過那兩頭豬。
但夫子不是這樣認為,他把咱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一時氣急,就暈了過去,如今,
正在里屋好好躺著呢?!?陳默終于松開了掐著我的手,對那學子說了句:“走,去看看。
”又轉頭盯著我,道:“好好呆在繡坊,哪兒都不準去,否則,抓回來要你好看。
”我忙不迭地點頭,在他身影消失之后松了一口氣,然后找到兩位姑姑,
讓她們允我出門去買釀酒需要的東西。兩位姑姑知道我的酒是要給陳默喝的,同意了,
并且商量著酌情減少我的刺繡數(shù)量,好讓我投入到釀酒之中。我剛買完原料走在回來的路上,
就被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的陳默攔住了。陳默一臉怒容,氣呼呼地看著我,那神情,
像是恨不得把我吃了。我立即給他看原料,一樣樣介紹過去:“看,我沒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