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禍起金城“金城站到了,請下車的旅客。。?!毕乱庾R的看了眼手機,
后臺彈窗跳出:金京,金滄【事故首發(fā)】3月5日 11:17 G03 聯(lián)霍高速,
長沈全線,金滄高速,全線封閉金,金市,就是我的城市哎,習(xí)慣性地搜索,
除了幾個日常陰陽怪氣的家伙,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什么事故,封閉了這么多高速。。
?!贝鹗謾C,閉上眼睛正準備再瞇會兒“咚,咚,咚”睜眼一看,
對面的大叔正瘋狂的撞著椅子我猛地一驚,下意識的沖到他身邊“你怎么了?
”那大叔抬起眼來,我直勾勾的對上他的視線青色的眼球仿佛要爆掉,
瞬間驚醒了我因昨夜遲遲不舍入睡的迷糊腦袋狂犬病?人群漸漸聚集過來,議論聲此起彼伏,
還有幾個人舉起了手機,卻遲遲沒人敢走過來,大叔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蹦出兩個字“嗷,
嗷~”這動靜引起了乘務(wù)員的注意,圍觀人群主動分開,
兩名乘務(wù)員小跑過來一股巨力突然將我推倒在地,
血盆大口已沖著我的脖子咬了下來關(guān)鍵時刻,一記飛天神腳伴著人群的驚呼聲踹開大樹,
我被連帶的同時抄起掛在手腕上的飯盒兜使勁砸過去,曲起腿來狠狠一踹,
終于和他拉開距離大叔還想沖我仆來,乘務(wù)員和幾個年輕乘客一擁而上,
終于將他死死壓住【叮咚,咸鹽路到站,請下車的乘客。。?!康罔F門打開的瞬間,
早已收到消息待命的地鐵安保人員魚貫而入,用叉子護盾圍住了大叔卡點上班的我馬上遲到,
于是匆匆離開幸運的我在最后一分鐘打上了卡,更幸運的是老板又沒來公司,
聽說是小孩發(fā)燒,我正和同事打趣“虧心事做多了,可不就是報應(yīng)到孩子身上了”,
同事卻突然說:“張總,王總,馮總今天好像都沒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開始彌漫在我的心頭,
我馬上下樓,借口和門衛(wèi)大爺閑聊,順便問起了高層的出勤,果然,
公司高層一個都沒來打開手機,搜索“金市,咬人,地鐵”等關(guān)鍵詞,
竟然什么也沒有不會吧,不會真讓我們這一代趕上了吧。。。
我找到運營同事要來公司抖音號,幸好我平時人緣好,工作也有部分涉及,
同事非常痛快的給了我強裝鎮(zhèn)定登上斗音官號,
順著公司互關(guān)和斗音點贊找到老板和幾個玩抖音的大領(lǐng)導(dǎo)的號,
順便翻了下他們的關(guān)注沒想到他們真的敢直接發(fā)到抖音,內(nèi)容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很多IP地址顯示不是國外就是外省甚至有個號悲壯的發(fā)了一條,
無論將要發(fā)生什么,要和金市共存亡我找到領(lǐng)導(dǎo)說家里有事,必須要回老家,請了一周的假,
領(lǐng)導(dǎo)什么也沒問,痛快的批了臨走前,我把斗音上大領(lǐng)導(dǎo)們的事情和幾個好事的同事說了,
相信要不了半天,全公司都會知道,具體大家怎么想怎么做,我就管不了了,畢竟,
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也把這種猜測以玩笑的口吻和幾個關(guān)系不錯同事說了,
雖然大家哈哈而過回程的地鐵意外的人不少叮~,手機彈出消息,我的請假審批通過,
往后一滑,領(lǐng)導(dǎo)也請假了,接著滑,很多同事ID旁都掛起了小鬧鐘看著摩肩接踵的人群,
想到早上那個發(fā)瘋的大叔,一陣陣的汗毛倒豎,我馬上就近下了地鐵站,工作日,非高峰,
馬路上竟然有些許堵,我馬上掃單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趕一邊騎車一邊想著該怎么辦,
我家是做生意的,一會先去學(xué)校把我妹接出來,我妹中二且無條件信任我,
然后直接拖著我媽回家,我媽雖然經(jīng)常任性還不聽人說話,但只要家庭成員強硬一些,
我媽還是會跟著的問題是我爸,我爸固執(zhí)且工作狂,誰也不能耽誤他賺錢,
他一定會覺得我瘋了手機鈴聲打亂了我的思緒,掏出一看竟然就是他“兒子,聽我說,
張三說有很厲害的病毒,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讓咱們趕緊走,王五已經(jīng)坐私人飛機飛走了,
我問了很多人也是,我懷疑。。。”明白了,現(xiàn)在時間寶貴,我打斷道“爸,我知道,
我們公司也是,我在路上,你去接媽媽,我去接婷婷,家里集合”“不,
你和妹妹直接來店里,我們開車回老家”“好”張三是和爸爸一起發(fā)跡的小伙伴,
張三的老婆和我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和她女兒是發(fā)小,兩家人關(guān)系好的不得了,
王五是我家店的房東,同時也是附近幾棟樓的主人,只是數(shù)房子,
不算他的其他資產(chǎn)已經(jīng)幾十億是了,我怎么沒想到呢,我爸混跡金市幾十年,
一定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我爸媽都是獨生子女,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在南市,南市經(jīng)濟不行,
親戚們都搬的差不多了,而且這種事也沒辦法擺脫別人幫忙,不管真假,我們都必須回去!
我到天晨小學(xué)接了妹妹,順便借口老家有事給她請了一周假,路上說明情況,
我倆又一起去了趟超市,平日冷冷清清的超市竟然有不少人,我讓妹妹去拿吃的,
我則一邊在收銀口排隊一邊打開外賣軟件定了很多水,鹽,糖,肉,餅干,咸菜等,
一邊下單一邊看著一個個商品的圖標灰下來,超市里的人似乎也在慢慢沸騰僅僅不到十分鐘,
妹妹就推著滿滿一購物車的東西回來了,我斜眼一看,全是耐存儲的罐頭,干貨,
真空包裝的肉類等,還有一些她喜歡的餅干零食妹妹剛過來,后面又呼啦啦的排上了一堆人,
妹妹悄悄和我說她剛才看到貨架后有倆人滾在地上打架,我讓她趕緊出去占著共享單車,
我推車繼續(xù)排隊馬上輪到我的時候,一聲尖叫劃破長空,點燃了焦灼的空氣,人群瞬間沸騰,
我前面的人再等不急結(jié)賬,推著車就往外沖,本來還算秩序的隊伍瞬間崩潰,
大家都瘋了一樣往外沖,只留下懵逼的收銀小姐姐,我順手扯下幾個購物袋緊跟其后,
回頭沖她大喊一聲“快跑,末日要來了”我使勁把購物車撞翻,
東西直接倒在購物車限制柱外面,我妹推著兩輛共享單車走過來和我一起裝。
顧不上逃單的愧疚感,我倆順著人群匆匆離開回到店里,
爸媽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媽一邊念叨著我們瘋了,關(guān)一天門多少多少錢,
一邊幫我和妹妹卸下共享單車的貨打開汽車后備箱一看,好家伙,鋼刀,鋸子,繩子,
棒球棍,各種藥,還有四大桶汽油和好幾提水以及兩箱壓縮餅干,有我媽在,
米面油更是少不了,甚至光頭盔就有六個網(wǎng)購的東西遲遲沒到,我想,
大概是再也不會到了此時據(jù)我早上差點被咬過去了三個小時,
在呼嘯而過的救護車和警車聲中,
我們一家終于向著高速口出發(fā)2. 出城一路上我爸一直在苦口婆心的給爺爺奶奶講,
讓他們準備好吃的喝的,千萬別出門,我們很快就回去,爺爺奶奶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兒孫很快就要回家,其他的就沒那么重要,便欣然應(yīng)下,我爸知二老一貫應(yīng)付,
千叮萬囑之下還是不放心,只能又提了提車速至于我姥姥姥爺那邊,我媽說完之后,
姥爺沉默良久,低聲道:“你們犯事了?犯事了就去自首,
千萬別做傻事啊”無奈只能將前因后果跟姥爺說清楚,姥爺雖還是半信半疑,
但還是選擇相信閨女女婿,他們將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去我爺爺奶奶家,
幾位老人都上了年紀,還是在一起更放心一番折騰,老媽雖然嘴上不信,
但還是在我們幾個手臂和帶著手套的手掌上纏了厚厚的膠帶,
我妹開始在平板上下載各種地圖,我則打開各種咨詢APP,切換到附近,
竟然刷到了各種咬人事件,狂犬病,搶菜視頻,已經(jīng)有不少人往喪尸的方向猜測,
我注意到大部分視頻竟都是一個小時前再一刷:網(wǎng)絡(luò)故障,請檢查網(wǎng)絡(luò)連接“哥,
斷網(wǎng)了”“我也是”正在播放音樂的車載電臺突然響起一陣雜聲,
緊接著出現(xiàn)一個嚴肅的男聲:現(xiàn)在插播一條消息,金市突現(xiàn)不明病毒,緊急封城,
請在外的居民迅速回到家中,準備三天以上食物,滯留在金人員請就近與街道取得聯(lián)系!
越來越多的車匯聚在一起,
前方是一條凝固的長龍遠遠能看到高速口前那一排打著雙閃的警車,
荷槍實彈的武警阻止著沖擊的人群亂了,瘋了這架勢很明顯是出金的高速都被封了,
我爸故作輕松的對我們:“婷婷,波波,咱們走國道,
你們老爸我當年和兄弟看紙地圖跨越幾千里到這里,
現(xiàn)在也一定能帶你們出去”老爸當機立斷急打方向盤,從綠化帶上調(diào)轉(zhuǎn)方向,
逆著人群往回走,三三兩兩的小車被我爸帶動也開始調(diào)頭“砰”巨大的爆炸聲在身后響起,
我放下窗戶回頭一看,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黑色的喪尸,像一個個黑色炸彈,
硬生生把卡點炸開了一個口,只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出去,這些黑喪尸一觸即爆,
爆開的黏液四處噴濺,人群一片片倒下,又一片片站起,
像潮水一樣涌向著急調(diào)頭撞成一團的汽車金市和南市只有二百多公里的距離,斷網(wǎng),
導(dǎo)航是不能用了,我們只能祈禱只有金市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
我爸約莫著大致方向想從國道過去,只要出了金市地界,我們很快就能回到老家。
路邊是成片的田地,這個時節(jié)開了不少油菜花,黃色的花瓣連成海洋,
美麗極了其中星星點點的綴著幾個小土堆,應(yīng)該是少數(shù)保留土葬習(xí)俗的村民,
土堆表面不斷翻起泥土,一個個黑色的骨架蛄蛹而出,周圍的花瓣瞬間腐爛,
那骨架連著腐肉,空洞的眼眶定定的看著公路上不斷疾馳的汽車,突然暴起以防萬一,
我們早早的帶上了N95,恐怖的爆炸聲不斷在身邊響起,
前方的路上竟也聚集起了大片喪尸“嗖,嗖”兩聲,有什么東西被發(fā)射過來,
準確的擊中了前方的喪尸群那竟是兩顆導(dǎo)彈,我們趁機沖了過去,并沒有阻攔我們的意思,
反而像是在為我們開路戰(zhàn)斗機像一道流光閃電,
直沖后方的尸山血海而去轟炸過后只剩零星喪尸,
憑借老爸十幾年零違章的高超車技左突右閃,
我們終于將那些東西遠遠地甩在了身后“轟”威風凜凜的戰(zhàn)斗機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
化作一團火花,扭曲的空氣形成可怕的震蕩波,
死死糾纏的鳥群在飛濺的火焰和碎片中墜落就像落幕的煙花更多的鳥似是被這動靜吸引,
密密麻麻的從天邊飛來,大的,小的,花花綠綠,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
要和人類決一死戰(zhàn)一道道流光劃破天際,爆炸聲此起彼伏,
數(shù)十架我說不上名字的戰(zhàn)斗機從天邊飛來,劃過廣袤的天空,向著戰(zhàn)場而去,那個方向,
應(yīng)該是別的省市的援助連我們在內(nèi),這一場下來,大概只幸存了三輛小車,馬路的另一邊,
是無數(shù)輛軍用皮卡和裝甲車我們漸漸遠去,不知后方的狀況如何,奇怪的是,
馬路兩邊是無數(shù)被處理過的喪尸尸塊,偶有幾只漏掉的喪尸,閃開或者直接碾過去,
并不會對我們構(gòu)成威脅天漸漸暗下來,我們的心也隨之越來越沉重,這么大的陣仗,
既然是喪尸,就不可能只是針對一座城市,最后必然會演化成一場世界級的災(zāi)難,
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喪命在這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中。金市在我們身后,
越來越遠3. 回家的路我們沿著省道一路前行,
剛開始只是偶爾能看到一兩只在路上晃蕩的喪尸,漸漸的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越來越靠近城市的原因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染的人越來越多。
“彭”又撞開了兩只攔路的喪尸,已經(jīng)第三次了今夜無月,
我們只能靠著天空灑下的微弱光芒和感覺前行,黑暗像無盡燃燒的火焰將我們緊緊包圍,
不確定的未來和遠方的至親如同命運之手將我們狠狠勒住,
無聲的恐懼填滿了這輛最最平凡的小汽車和四個普通人的心靈聞著副駕駛媽媽剛泡好的泡面,
我松開一路緊緊抱著的妹妹,活動活動僵硬的雙腿,回過頭去整理后備箱,
我要將武器放到最順手的位置,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就算死,
也要讓那些東西付出代價我們約定,一旦感染,誰也不能手軟妹妹突然打開車窗,
使勁揉了揉眼睛探出腦袋往外看“前面有東西”我爸大口咬下我媽喂過去的那口泡面,
順手開合遠光燈,瞬間,無數(shù)雙空洞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我們是喪尸,
很多很多的喪尸掠過喪尸,是數(shù)輛冒著濃煙的汽車我爸緩踩剎車,倒了一段距離后,
輕輕將車停在路邊,接過我媽愣在半空的泡面碗,猛吃幾口“咚,
咚咚”有什么在撞擊我們的車我下意識的像車窗看去,半張放大的臉正死死懟住車窗,
我心跳驟停,快速捂住我妹眼睛,倒抽一口涼氣我爸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眼神瞬間兇狠,
抽出旁邊的扳手,開門下車,車窗邊的喪尸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板手輪倒在地。
眼見另一扳手就要朝著腦袋輪下,我迅速開門下車,叫住了我爸無需言語,
我媽默契的換到了駕駛位,雙手緊握方向盤,警惕的看著四周我蹲下身來,
仔細看著喪尸的眼睛,還沒死,能動彈,打腦袋有用我接過我爸手中的扳手,
狠狠往喪尸腿上,肚子上掄了幾下,喪尸沒什么明顯的反應(yīng),還張著大嘴想咬人,
其他位置傷害有限,還是打腦袋有用我爸用腳踩著喪尸腦袋,我屏息凝氣悄悄靠近它的嘴邊,
沒有明顯反應(yīng),對味道不敏感我妹抬手打了個響指,喪尸嗷嗷叫著想往那邊撲,
被我爸一腳踹開,能聽到聲音找我爸要來打火器,點著,緩緩靠近喪尸,有反應(yīng),
視覺一般扳手交還我爸,我爸沖著喪尸腦袋又是狠狠一錘,
喪尸終于停止了叫喚把喪尸綁在車尾,我們重新回到主路緩緩逼近喪尸群,終于,
我爸感覺距離夠了,我們?nèi)齻€下車,我媽還是留在車上以防萬一月黑,風高,
真是一個好天氣搬下一袋面粉,劃開袋子綁在喪尸身上,
在兩邊的樹上連接一根繩子連接喪尸雙腳,再用汽油浸滿繩子,一頭連著喪尸和面粉袋子,
一頭纏在礦泉水瓶子上握在我們手中滿滿一桶汽油潑下,我們坐上汽車加速離開,
巨大的慣性將喪尸猛地拉起,面粉袋被彈到半空,在繩子的牽引力下四散開來,
與此同時我手持礦泉水瓶,我妹按開點火器,在繩子上一撩,繩子瞬間斷開,
火蛇順著繩子一路游移“轟,彭!”巨大的爆炸在身后響起,在劇烈的爆炸聲中,
我爸一腳油門踩到底,順著省道沖下公路,
在田野里無數(shù)喪尸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般瘋狂向著火焰的方向沖鋒4. 家人一路有驚無險,
我們終于進了南市,情況比我們想的要糟糕太多。天蒙蒙亮,到處都是灰暗的一片,
好在城中并沒有很多喪尸晃蕩,希望大家應(yīng)該都是響應(yīng)號召,待在家中。下了快速路,
我爸關(guān)掉車燈,小心翼翼的驅(qū)車前行,還有十分鐘,我們就能平安到爺爺奶奶家,
不知道姥姥姥爺有沒有及時轉(zhuǎn)移到爺爺奶奶家我默默攥緊棒球棍,
我妹則舉著頭盔當護盾兩邊不斷閃過被砸開的小超市和便利店,
一個中年婦女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正前方,看嘴型應(yīng)該是幫幫我,我爸停在她旁邊搖下車窗,
話還沒出口,一柄閃亮的匕首突然沖著我爸扎去,我媽下意識伸手護住我爸腦袋,
尖刀沒有劃穿膠帶,她還想再來一下,我爸板動車門把手狠狠一踹,那女人被車門撞倒在地,
再來一腳油門,汽車加速離開,后視鏡中,
人身邊怨毒的看著我們“有的人比喪尸還可怕啊”我媽幽幽嘆道許是剛才的動靜驚動了什么,
也可能是越來越靠近居民區(qū),越來越多的喪尸開始聚集,
此時距離爺爺家只有不到500米的距離。我爸深吸一口氣,猛踩油門,
車子沖過幾只堵塞的喪尸,車身猛地一震,帶倒了最后一只扒車的喪尸,車內(nèi)安靜極了,
靜的只有汽車發(fā)動機和大家劇烈跳動的心臟聲越來越多的喪尸開始追趕我們的車,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絕不能把喪尸帶過去“爸,
去東南立交橋”我爸瞬間明白我的意思,爺爺家附近的東南立交橋有六層,復(fù)雜無比,
神仙來了都得打個轉(zhuǎn),但從小生活在這里的我爸卻十分熟悉我爸猛按喇叭,
被吸引的喪尸瘋狂追趕,駛上主路卻有意的放慢車速,帶著喪尸在橋上轉(zhuǎn)了幾個圈圈后,
突然加速,在分叉口關(guān)燈降速,
悄無聲息的下了立交橋許是大部分喪尸都被我爸剛才那一出吸引走了,之后一路有驚無險,
很快便看到了小區(qū)大門,小區(qū)后面影影綽綽的似乎坐著不少人,我爸打開車燈,
對面的人認出我家車牌,開門放行一進小區(qū),呼啦啦的圍上了一群人,
我們認出其中很多相熟的面孔,乖乖下車被喪尸咬傷很快就會發(fā)病,
于是我們在隔離室隔離半小時后就被放了確定我們一家安全無誤,大家也放松了下來,
這才知道原來是爺爺奶奶小區(qū)自己組織了自衛(wèi)隊,人都是現(xiàn)成的,
還是南市前陣子疫情最嚴重的時候來幫忙的那群退伍老兵,由陳叔帶隊,
因為我爺爺奶奶神奇的朋友圈,自衛(wèi)隊的大部分人他們都認識,所以才認出了我們的車牌,
直接放我們的車進來解除隔離,陳叔看著我爸,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我們心中一震。
“陳大哥,我爹媽。。?!蔽野炙查g萎靡,不敢置信的問向陳叔陳叔難過的說:“昨天晚上,
我們突然接到通知要全民居家,說是有變異病毒,能把人變成怪物,
我們趕緊組織在群里通知大家回家隔離,居委會挨家排查,然后挨家挨戶打電話,
趙叔當時正帶著趙嬸在公園那邊的老年人活動中心唱戲,說立馬回來,可不久就斷網(wǎng)斷電,
好多人開始在大街上咬人,聽說那邊已經(jīng)。。?!标愂逯刂氐膰@了口氣,拍了拍我爸的肩膀,
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我爸紅了眼眶,
哽咽著說:“我爹從來就不聽我的話”一層陰云籠罩在我們一家四口的頭頂,
青壯年尚且很難在這場災(zāi)難中存活下來,更何況年老體衰的爺爺奶奶,事情發(fā)展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