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末世前,出家到寺廟當和尚的爸突然還俗。聽說是寺廟被查,大哥進了監(jiān)獄,
他怕惹上事跑了回來。他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攪黃了我的工作,
還到處散播謠言說我棄養(yǎng)親生父親。在他的四處造謠下,我成了人盡皆知的不孝女。
不僅如此,他還直接帶著老相好住進了我家。我絞盡腦汁想要自證清白,
準備打臉這個假和尚。沒想到,高溫末世降臨了。他到處分發(fā)我準備的冰水,
還把我拼命買來的空調(diào)和物資分給他的老相好。而我,被他鎖在滾燙的陽臺上,活活曬死。
他卻得了個活佛的美名,被眾人供上神壇。再睜眼,我回到了他還俗那天。1「石老師,
快給我們講講這次教研會的內(nèi)容?!挂还蓻鲲L吹到我身上,我瞪大了眼睛環(huán)視四周,
發(fā)現(xiàn)我正身處學校講臺,臺下坐著評分領導。我立刻意識到我重生了。末日高溫尚未降臨,
沒有融化的柏油路,也沒有扭曲蒸騰的地平線……教導主任輕咳一聲,
暗示我這是展現(xiàn)工作能力的機會。我喉嚨干澀地滑動了一下。上一世,
所有噩夢的齒輪正是此刻開始轉(zhuǎn)動的。我必須冷靜。我迅速梳理思路,流暢地講出教研內(nèi)容。
臺下領導聽完,贊許地點點頭,目光帶著欣賞落在我身上。我知道,他們被我打動了。
可明明身處冷氣充足的會議室,我后背的襯衫卻被冷汗緊緊黏住。
命運的軌跡與前世所發(fā)生的事嚴絲合縫。這意味著,我那個剛從寺廟里狼狽跑回來的父親,
很快會找上門來。而那焚盡一切的高溫煉獄,也將再次降臨。一想到那窒息高溫,
以及皮膚上密密麻麻、灼痛鉆心又刺癢難忍的熱疹,我禁不住又是一陣眩暈,
仿佛熱浪正順著毛孔往骨頭縫里鉆,要把我再次拖回那片焦土。
當年爸爸說要跟著他大哥石永信吃香喝辣,不顧媽媽阻攔,硬是剃度出了家。
一向溫婉的媽媽被這荒唐事氣得當場腦溢血,救護車沒到人就沒了。
那時我剛拿到大學錄取書,頓時覺得天塌地陷,手足無措。我跪著求爸爸,
好歹留下安葬媽媽和供我上學的錢。沒想到他反嘲笑我滿身俗臭,
轉(zhuǎn)頭就把賣房款和媽媽的積蓄全捐了,美其名曰「普度眾生」,給他賺得一片好名聲。
外公外婆走得早,我硬著頭皮去投奔舅舅舅媽。可他們因媽媽的死恨透了爸爸,
連帶我也容不下。我無處可去,露宿街頭。這些年,我像野草,
全靠助學貸款和打零工才勉強畢業(yè)。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珍惜這份工作,
拼了三年命才換來這個講課的機會??晌夷鞘?lián)十年的爸爸,剛一露面,
就親手毀了我豁出命掙來的一切!不,遠不止這些。還有我的命。十年前被他拋棄后,
我養(yǎng)成了倉鼠性格,瘋狂囤積生存物資。家里儲水桶一直都是滿的,太陽能板鋪滿陽臺,
還有一套小型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如果沒有這個突然還俗的爸,
我是能在高溫地獄里撐下去的……「石盈歡?你臉色好差!」教導主任帶著擔憂的聲音,
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我猛地回神,按了按發(fā)紅的眼角:「主任,我有點悶,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見我渾身發(fā)抖眼角泛紅,教導主任沒有猶豫道:「走,去我辦公室,我今天帶了酸梅湯,
咱們邊喝邊聊教研的事?!刮野邓梢豢跉?,強撐著發(fā)軟的雙腿往電梯挪了過去。
2電梯門合攏的瞬間,我才敢松懈下來。上一世石永仁在教學樓下轉(zhuǎn)悠,
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層辦公。這棟樓十六層,他就算爬樓梯一層層找,也夠我脫身了。
連喝下兩碗酸梅湯,喉嚨里的灼燒感才壓了下去。我對主任擠出歉意地笑:「主任,
我再詳細給您展示教研會整理的教案?!狗_厚重的活頁夾,
那些熬夜到凌晨的辛酸畫面猛地灌進腦海。鼻尖突然有些發(fā)酸,我暗暗發(fā)誓。這一次,
我一定要活到最后。聽我講完,主任拍著我肩膀直樂:「后生可畏啊!
我看今年你肯定是咱們學校的優(yōu)秀教師?!惯@話說完,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沒讓眼淚滾出來。
那些改教案的深夜,那些被前輩否定到體無完膚的策劃方案,終于有了成績。點開手機銀行,
我一遍遍確認了余額上的數(shù)字。五十萬,不多,但足夠我再打造一個安全屋。
我扶額蹙眉:「主任,我覺得不舒服,應該是中暑了……」他大手一揮:「哦,對對對,
快回家!這周高溫紅色預警呢,批你三天假!」「去山郊泡泡冷泉解解暑吧!好好放松下!」
我勉強擠出點笑,趕緊告辭離開。我坐電梯到樓底,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門口立著個人,
一身灰黃僧袍,正是石永仁。他脖子上掛著串佛珠,
綠豆眼像探照燈似的在來往學生老師身上掃來掃去。一瞅見我,他那倆眼一下就亮了,
幾步?jīng)_到我面前,嗓門扯得老高,生怕整個樓道聽不見:「石盈歡!是我啊!你爸!」
我沒吭聲,腳下沒停。他急了,聲音又拔高幾度:「石盈歡!站住!我是你爸!」
躲是躲不掉了,我停下腳,死盯著他:「你是出家人?哪蹦出來的孩子?」「別瞎認親,
佛祖可聽著呢,小心怪你打誑語?!顾樕系男δ樴У匾幌驴辶耍?/p>
陰沉得能擰出水:「好你個不孝的東西!親爸站跟前都不認了!」我冷笑一聲:「我爸?
早把我媽氣死,卷了家里所有錢跑沒影兒了。八成是知道自己造了大孽,
躲哪個犄角旮旯贖罪去了吧?」「哎,這罪孽,怕是天天把頭磕爛了也磕不干凈。」
石永仁氣得嘴皮子直哆嗦,唾沫星子噴出來:「放屁!你個孽障!敢這么編排你親老子!」
「你媽氣死是她心眼比針鼻兒還??!」「我剃頭當和尚可不是為她!是為了我的光明前途!」
光明前途?不就是跟著他大哥到寺里吃香的喝辣的,見他大哥被抓入獄,又怕惹上事,
灰溜溜跑了回來。那年我高考完,他哭天搶地,非說是我考得太好,把他的氣運全吸干了,
對我不管不睬。想到這兒,我往前逼了一步,眼睛緊緊盯著他:「怎么著?你當和尚這些年,
終于把氣運吸回來了?」我這話一撂,石永仁那臉一下就綠了。土黃僧袍一襯,
活像個擱太陽底下暴曬后皺皮蔫巴的爛土豆。瞅著他這吃癟的慫樣,我心里那叫一個痛快。
上一世這老東西把我鎖在沒空調(diào)的西曬陽臺,活活曬成了人干!這一世我重活一回,
還能讓你這假和尚拿捏?石永仁這些年念經(jīng)屁用沒有,那點火暴脾氣一點就著。
他被我明晃晃的嘲諷徹底激怒了,跟以前一樣,想都沒想,蒲扇大的巴掌就掄了過來!
我立馬捂臉栽倒在地,扯開嗓子沖著旁邊看傻眼的學生老師嚎:「救命?。〈蛉死?!
這假和尚當街打人啦!」石永仁沒想到我來這出,眼珠子瞪得溜圓,整個人都僵住了。
原地杵了幾秒,嘴里飛快地咕噥了句「阿彌陀佛」,臊得用僧袍袖子一擋臉,
扭頭就狼狽地往校門外跑??此軟]影了,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
攔了輛車就往家趕。到家第一件事,抄起手機就聯(lián)系安保公司,屋里屋外、大門樓道,
咔咔裝了七八個高清攝像頭,無死角監(jiān)控。
接著把冰箱里、儲物間囤的那些個米面糧油、罐頭等熟食,一股腦全扔了!忙活完,
一身臭汗癱在沙發(fā)上,才真真切切覺著活了回來!剛摸出手機看門口監(jiān)控安裝效果,
屏幕一閃,家門口那個攝像頭畫面突然蹦出個人影。是石永仁!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但真正讓我意外的,不是他來得快,而是他旁邊那個,穿著大紅碎花連衣裙,
臉上粉厚得能掉渣的女人。旺小喬!我爸出家后的老相好!看到這里,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上一世高溫末世,他倆不是在我家樓下偶遇的嗎?難道他們……早勾搭好了?監(jiān)控畫面上,
倆人裝得跟頭回見面似的。這倆畜生,合著這些年他們早勾搭成奸了!
感情石永仁卷跑我媽的賣命錢,當著假和尚,揣著巨款,跟這老姘頭逍遙快活去了!
那他上輩子非弄死我,鐵定是為了騰地方,好讓旺小喬這賤人搬進來,吹我的中央空調(diào),
吃我的應急物資!所以他怕我活著出去抖落他干的這些爛事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把我往死里整!攥著手機的手瘋狂抖動,一股子熱血直沖腦門。石永仁!旺小喬!
你倆真是王八配綠豆——絕了的一對狗男女!坑死我媽,毀了我前途還不夠。
連我這條命都得給你倆的「真愛」讓路。我上輩子死得不明不白。這輩子,
我要你們拿血來還!4倆人湊近了嘀咕了一會兒,旺小喬扭著腰走了。石永仁捻著佛珠,
開始砸門。我灌了半瓶冰水,壓下快蹦出來的心,拉開門,臉上擠出點恰到好處的驚訝。
石永仁一見我,那褶子臉立刻堆滿假笑:「哎喲我的好閨女!真不認識爸了?我是你親爸??!
」「你現(xiàn)在可是體面的大學老師,端著金飯碗,可不能干那翻臉不認人的缺德事兒!」
他像得了健忘癥,絕口不提剛抽我那巴掌,邊說邊使勁往門里擠?!竾K,瞧這房子,
這些年過得不錯吧?」他眼珠子滴溜轉(zhuǎn),貪婪地掃視著房子,
「這可都是爸爸我天天在佛祖跟前,給你燒高香求來的福氣!」他熟門熟路摸到主臥門口,
往里一探,老臉笑開了花:「這屋好!敞亮!通風!以后就歸我了!趕緊的,
把你那些破爛物給我丟出去!」看我杵著不動,
他自個兒上手扒拉我梳妝臺上的瓶罐:「瞧瞧你現(xiàn)在這俗氣樣!好好的姑娘家家,
抹得跟調(diào)色盤似的干啥?跟站街的似的!」「學學你爸,清心寡欲,一心侍奉佛祖!」
我厭惡地別開臉,多看他一眼都反胃:「是是是,您清高,您虔誠。」
「就是不知道您天天拜的,是西天的佛祖呢,還是西門慶?」我這話直捅到了他心窩子,
石永仁那張老臉僵了一下。但他臉皮夠厚,也就卡殼了幾秒,立馬又端起架子,
指使我去給他倒杯水。我沒頂撞,轉(zhuǎn)身去客廳,接了杯涼水遞過去。石永仁接過杯子,
裝模作樣喝水,眼珠子卻粘在我臉上,滴溜溜地轉(zhuǎn)。他在試探,怕我揪住旺小喬不放,
這更坐實了我的猜想。這對狗男女,早就穿一條褲子了!水喝完,他順桿爬,
讓我?guī)退研欣罘藕?。我抱著胳膊,沒動。我這態(tài)度徹底把他點著了,
尖著嗓子吼:「石盈歡!別以為你當個破老師就牛逼了!老子永遠是你老子!」
「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你就甭想甩掉我!」我嘴角一咧,全是譏諷:「怎么?
是不是還想說,我要是不把你當祖宗供著,你就滿世界嚷嚷我把你掃地出門,
讓我身敗名裂滾出學校?」石永仁那囂張氣焰一下滅了,臉煞白,
嘴皮子直哆嗦:「你…你…你怎么……」我直接給他堵回去:「我怎么知道?佛祖顯靈,
親口跟我說的!」正吵得眼紅脖子粗,突然有人敲響了門。我心口猛地一沉。我知道,
是我的男友洛志祥。上輩子,就是這狗男人,聽了石永仁幾句鬼話,就信了我「冷血無情」
「虐待親爸」,扭頭跟我分了手,還到處跟人說我人品敗壞!那些戳我脊梁骨的唾沫星子里,
也有他一份!一想到這兒,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門一開,果然是洛志祥那張大餅臉。
他連鞋都沒換,火急火燎地進來,直奔冰箱抓了瓶冰水,
灌了一大口就迫不及待地問:「錢呢?那五十萬到期了吧?能取出來了沒?」
上輩子校職工大會上,石永仁突然殺出來攪了局。這老東西當著校領導和家長的面,
滿嘴噴糞污蔑我,害我丟了工作。現(xiàn)在看著洛志祥那毫不掩飾的貪婪樣,我使勁揉了揉眼睛,
擠出點哭腔:「銀行說…說還沒到期,不讓取…志祥,這可怎么辦?。俊?/p>
洛志祥臉上那點喜色「啪嗒」就沒了,張嘴剛想說什么,
旁邊聽墻根的石永仁先炸了:「啥玩意兒?五十萬?盈歡,你哪來這么多錢?!」
洛志祥這才注意到屋里還有個穿僧袍的,眼神在我和石永仁之間掃:「石盈歡?這和尚誰???
怎么在你家?」我撇撇嘴,一臉嫌棄地瞟了眼石永仁:「甭搭理他,就是個化緣的野和尚,
賴著不走?!故廊室宦?,跟炮仗似的蹦過來:「反了你了!我是誰?我是你親爸!
你敢這么跟你老子說話?!當年要不是你媽死攔著,把你帶身邊養(yǎng),
你能長成現(xiàn)在這六親不認的德性?!」我冷笑一聲,火力全開:「喲?
意思是我媽哪哪都不如你那個老寶貝旺小喬唄?怎么著,你跟那老太太還藕斷絲連吶?」
「那趕緊找你的老相好去,別在我這兒礙眼!」洛志祥被我這頓吵吵弄得有點懵,
勉強捋出點關(guān)系,一臉震驚地看我:「石盈歡?他……他真是你爸?」
「可你之前不是親口跟我說……叔叔他…早就…死了嗎?」我聳了聳肩:「是死了,
但沒死干凈?!?石永仁一聽「死」字,立馬跳腳:「呸呸呸!晦氣!
老子是看破紅塵去廟里清修了!」「這死丫頭從小就心術(shù)不正,看來背地里沒少編排老子!」
「小洛啊,你也甭跟她一般見識,她就這德行,自私自利慣了!」洛志祥這蠢貨,
幾句話就被石永仁帶溝里去了。倆大老爺們兒直接把我晾一邊,勾肩搭背坐沙發(fā)上,
唾沫星子橫飛地掰扯什么「孝道大過天」。沒幾分鐘,洛志祥就被石永仁那套歪理徹底洗腦,
扭頭就沖我開炮,那臉拉得跟馬臉似的。我冷著臉聽他噴完糞,直接拉開防盜門:「滾。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咱倆完了?!孤逯鞠橐宦牐炊袷谴死?,指著我就罵:「石盈歡!
算我瞎了眼!真沒看出來你這么狠!連親爸和寵物都能下得去手!」「分就分!
老子就當從沒認識過你這號人!」「砰!」門被狠狠摔上,屋里就剩我和石永仁。
這老禿驢蹺著二郎腿,歪在沙發(fā)上,眼里全是得意。那意思明擺著:瞧見沒?
老子動動嘴皮子就能攪黃你的好事!以后乖乖聽話!他在寺里混了幾年,算得準人心,
可惜算不出即將到來的高溫末世。我立馬表現(xiàn)出他想要的崩潰樣,
扯著嗓子嚎叫:「你滿意了?我男朋友都被你攪黃了!」「你到底想干嘛?!你說??!」
石永仁那張老臉笑得像朵爛菊花,勝券在握:「小洛提過一嘴,你現(xiàn)在工資不低嘛?!?/p>
「我也不多要,一個月三千,當贍養(yǎng)費,給了,咱爺倆就『和和氣氣』過日子?!?/p>
我心底冷笑一聲。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繞來繞去,還是奔著錢來的。
6我強忍住快要溢出的笑容,冷冰冰甩出一句:「行,那你等三天,三天后才有錢?!?/p>
石永仁眉頭擰成個疙瘩,又放了幾句別?;又惖脑?,看我確實慫了,
才心滿意足地晃回主臥。門剛合上,我抓起包就沖出了家,腦子轉(zhuǎn)得飛快。還有兩天,
這鬼天氣就要直接熱到七十度!今天把新窩搞定,明天銀行的錢到賬,立馬掃貨囤糧,
應該還來得及!打定主意,直奔隔壁小區(qū),聯(lián)系中介,看都沒細看,甩了定金,
抓了鑰匙就走。新租的房子裝修簡單,勝在地方大,最關(guān)鍵的是,有臺超大的冷風機。
我試了試,冷風機涼風撲臉,勁大夠用。傍晚,我把附近幾個大超市轉(zhuǎn)了個遍,
手機備忘錄里記滿了營業(yè)時間和貨架位置。心里盤算好明天要搶的東西,才慢悠悠晃回家。
一開門,石永仁的唾沫星子就噴了過來:「死丫頭!死哪去了?看看這都幾點了!
想餓死你親爸啊?」看著他那張猙獰的老臉,我心里半點波瀾都沒有:「餓了自己不會做?
在佛祖跟前跪了十年,連鍋鏟都不會拿了?」石永仁被我噎得夠嗆,嗓門拔得更高:「放屁!
家里連根毛都沒有!老子拿空氣給你炒菜?!」嘖,差點忘了這茬。
上午把冰箱、柜子里的食物全給清空了。想到這里,我「恍然大悟」:「行,你想吃啥?
我去買?!故廊士次曳洠浜咭宦暎骸杆隳阕R相!海鮮!要活的!
再來幾斤上好的雪花牛肉,要精排!」「老子在寺里就是這么吃的,規(guī)格不能丟!」
聽著他的威脅,我嗤笑一聲:「石大師,這些是你一個和尚該碰的?」
石永仁眼皮都沒抬:「少他媽廢話!再嗶嗶,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群發(fā)視頻,
讓全網(wǎng)都知道你是怎么氣死你媽,又把你親爸扔大街上等死的?」他以為捏住了我的七寸,
說完就蹺著二郎腿,等我伺候。我麻溜兒地出了門。不把這老混蛋穩(wěn)在這里,
我怎么欣賞接下來的好戲呢?7我只買了夠做一頓的菜,按他的要求弄了桌大魚大肉。
他吃得滿嘴流油,汗珠子混著醬汁往下淌??磥砀莻€老相好旺小喬,
石永仁這陣子是真沒吃著啥好的。我冷眼瞅著他那餓死鬼投胎的樣兒,心里盤算著。
他不知道這即將到來的七十度高溫,那他這假和尚還俗了,又死皮賴臉找上我,是為什么呢?
這個答案,很快他就替我解答了。五十萬剛進賬,我立馬化身囤貨狂魔。首先是保命的口糧。
成箱的能量膠、軍用壓縮干糧塞滿床底;各種肉罐頭、魚罐頭堆成小山,水果罐頭也得備足,
高溫天維生素不能缺。水是命根子。大桶的礦泉水、成箱的瓶裝水直接砌了半面墻。怕停水,
我買了便攜式強力凈水器搞了好幾臺,臟水過濾了照樣能喝!為了對抗這要命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