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琴韻院——
甘清念看著張府醫(yī):“張府醫(yī),我這飲食,可是有什么問題?”
張府醫(yī)行禮:“側(cè)福晉的飯食沒有問題,問題出在,這碗湯上。”
甘清念看了看那碗湯,那是自己每日都要喝的綠豆百合湯。
張府醫(yī)看出來了甘清念的疑問,說道:“側(cè)福晉,這綠豆、百合都有清熱解毒、潤肺止咳的作用。用一些是不錯的,只是,這湯中還有少量紅花水…”
甘清念敲著桌子:“紅花水?本側(cè)福晉并沒有喝出來紅花類的東西。”
張府醫(y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是紅花泡水加入湯中,每日少量,天長地久地就會傷身啊?!?/p>
甘清念:“呵…好陰毒的法子?!?/p>
張府醫(yī):“脈象上看,側(cè)福晉用這湯時間不長,還未傷其根本,只要稍加調(diào)理,便也無礙了。”
甘清念點點頭:“好,多謝張府醫(yī)了,麻煩張府醫(yī)給本側(cè)福晉寫個方子,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吧?!?/p>
“是,福晉?!睆埜t(yī)說著就要退出去。
甘清念:“錦書,好好送張府醫(yī)出去?!币馑际?,去拿方子、配藥、給賞錢。
錦書和張府醫(yī)離開后——
甘清念:“墨韻,這綠豆百合湯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喝的?”
墨韻略微思考:“回側(cè)福晉,側(cè)福晉每日飲用這綠豆百合湯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p>
甘清念問道:“哦?本側(cè)福晉記得我之前是不喜歡這些湯湯水水的,是為何開始喝這綠豆百合湯的?”
墨韻皺眉:“似乎是數(shù)月前側(cè)福晉在李格格那看李格格喝這湯喝的香甜,也就每日開始喝了?!?/p>
甘清念喃喃自語:“李氏可沒有這個腦子。平日里是請為本側(cè)福晉熬湯的?”
“回側(cè)福晉,這些湯湯水水的是小廚房的小青負責(zé)?!蹦嵒氐馈?/p>
然后對墨韻說:“墨韻,既然她們已經(jīng)知道本側(cè)福晉身子出了問題,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墨韻不解:“側(cè)福晉的意思是?”
甘清念:“問題大抵沒出在湯上,先不要動小青,只是以后她碰過的餐食物件都要單獨放起來,請府醫(yī)來看?!?/p>
墨韻不解,為什么不查?為什么不動小青?但還是答道:“是,側(cè)福晉?!?/p>
甘清念:“墨韻,本側(cè)福晉記得你是有功夫在身的,從今日起,你盯緊小青。”
墨韻行禮離開:“是。”
既然今日在福晉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那便看看這段時間誰最得意吧,只是自己不處理小青,幕后指使才更好下手。
——————雍王府——前院——
宜修提著一個食盒到了書房門口:“蘇公公,勞煩您幫我通傳一聲?!闭f著,繡夏拍給蘇培盛一個銀錠子。
過了片刻,蘇培盛出來:“福晉,您請進?!?/p>
宜修:“多謝蘇公公?!?/p>
宜修進屋后:“妾身給四爺請安。”
“小宜,你我夫妻,以后見面不必行禮?!必范G起身拉過宜修的手。
“四爺,今日妾身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宜修主動示弱。
胤禛示意讓宜修繼續(xù)說。
宜修:“四爺之前說要讓姐姐入府為侍妾,妾身不知該讓姐姐何時入府?”
胤禛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珠串:“最近有什么好日子嗎?”
宜修答道:“三日后就是好日子?!?/p>
胤禛:“嗯,那三日后就派一頂小轎去給她抬進府吧。”
“是。四爺,讓姐姐住寒梅園可好?”宜修問。
胤禛轉(zhuǎn)著手里的珠串:“寒梅園?”
宜修雙眼含笑:“妾身知道寒梅園是略顯偏遠了,但是姐姐閨中最愛的花就是梅花,所以妾身才會這樣安排?!?/p>
寒梅園哪里是略微偏遠?那就是個冬季賞梅的院子,里邊也不分正院后院,就一排房子。
而胤禛自然也只是想做做表面功夫,總不能一個大家族的小姐入府,結(jié)果不光位份低,還讓人住的偏遠,惹人口舌。
現(xiàn)在有個正當(dāng)說法,那也就無所謂了。
胤禛點點頭:“那就派人稍微把寒梅園收拾收拾,別讓人覺得太寒酸了?!?/p>
宜修點頭:“自然。”
——————烏拉那拉府——
江福海領(lǐng)著一頂小轎,停在了烏拉那拉府門前——
這頂小轎只有正常轎子的一半大小,更是只在把手處綁了幾處紅綁帶,這和柔則想的大婚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柔則看到這樣簡陋的小轎,頓時怒目圓睜,她跺著腳,指著江福海罵道:“這就是你們雍王府的誠意?四爺為何不來親自迎我?這破轎子,是想羞辱我嗎?”
江福海嚇得連忙跪地,“柔則格格,四爺事務(wù)繁忙,實在抽不出身,還請您體諒。這轎子雖小,也是入府做侍妾的規(guī)制?!?/p>
柔則哪里肯聽,她轉(zhuǎn)身跑回府中,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大哭大鬧起來。
她的母親和五格紛紛趕來勸慰,可柔則鐵了心,說若不讓胤禛親自來接,她絕不出府。
江福海在府外等了許久,無奈之下,只好先回雍王府向胤禛稟報。
胤禛聽后,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悅,一個侍妾,還想讓自己親自去接?
“罷了,既然她不肯入府,那你便再跑一趟烏拉那拉府,告訴費揚古,柔則這趟若不入府,那就讓他再給自己的愛女擇一良婿吧,日后便不要再上雍王府了?!必范G面色陰沉地說。
江福海:“是,奴才告退?!?/p>
江福海領(lǐng)命,再次匆匆趕到烏拉那拉府。
見到費揚古后,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zhuǎn)達了胤禛的意思。
費揚古一聽,嚇得臉色煞白。這可是得罪不起雍親王啊。
并且,自己女兒剛被鄭小將軍退婚,這要進雍王府做侍妾的事也早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的,若是后邊再去給柔則找夫婿…
被退親兩次的女子,哪里還會有人娶?
他心急如焚,趕忙來到柔則房內(nèi):“柔則啊,你這是糊涂??!四阿哥何等尊貴,豈會親自來接你這侍妾?”
“若你再不從,不僅你沒了入雍王府的機會,咱們?yōu)趵抢乙矔米锼陌⒏?,以后的日子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