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曹植仍沉醉在夢鄉(xiāng)之中,酣睡未醒。
恍惚間,一縷幽幽的香氣,悄然鉆進他的鼻尖。“這味道,竟和表姐一模一樣呢?!?/p>
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
舌尖觸及之處,一片溫潤如玉——是細膩的肌膚。
曹植猛的睜開了雙眼。
只見丁婉君側身俯臥在旁,正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他。
纖細的水蛇腰與胯部之間,勾勒出一道仿若山峰般的弧度,盡顯婀娜之態(tài)。
“表……表姐,你怎么進來的?”
丁婉君輕啟朱唇,向他拋去一個勾魂攝魄的媚眼,嬌聲道:“從窗戶呀,我的小表弟?!?/p>
說完,她抬起手,輕輕在脖間擦了擦,那里正是曹植剛剛舔舐的地方。
“這么害羞干嘛?小時候咱們不經(jīng)常一起睡嘛?”
“你個小色坯,還偷偷親我臉蛋呢,說長大了一定會娶我。”說著,她的臉蛋泛起一抹醉人的緋紅。
曹植被她這撩人的姿態(tài)勾得喉頭發(fā)緊,心底有一團烈焰燃起。
“好啦,不逗你了,快穿衣服,姑姑讓我來喊你用膳呢?!?/p>
丁婉君說著,順勢輕盈地坐到床沿,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她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讓曹植的目光如餓狼般熾熱。
纖細的腰肢靈蛇般婉轉扭動,使她坐在床榻上時,臀線愈發(fā)顯得飽滿渾圓,勾勒出一道惑人心魄的弧度。
曹植再也克制不住,猛然欺身上前,狠狠吻住那抹嬌艷欲滴的朱唇。
“嗯……嗯……”丁婉君剛開始還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隨后便熱情回應起來。
直到曹植的手落在那挺翹的臀上,兩人同時猛地一顫,瞬間從迷亂中驚醒過來。
“表姐,對不起。我……我實在是沒忍住?!闭f完,曹植匆匆穿上衣服跑出了房間。
丁婉君則跌坐在床邊,胸脯劇烈起伏,好半晌才總算喘勻了氣息。
“小色鬼……難道你不知道,表姐我從小就滿心歡喜地鐘情于你嗎?”
滾燙的淚珠順著泛紅的臉頰滴落,仿佛在傾訴著無盡的情愫。
她起身走到銅鏡前,默默擦干眼淚,仔細整理了一下被曹植弄亂的衣衫,這才向門外走去。
曹植匆匆洗漱完畢,便靜靜地立在庭院,抬頭凝望著天邊悠悠飄蕩的流云,默默出神。
自兒時起,他便深深迷戀上這嫵媚妖嬈的表姐,而如今,她已為人婦,自己只能空留無奈與惆悵。
待丁婉君款步而出,兩人目光交匯的剎那,曹植慌亂地別開視線。
反觀丁婉君,卻神態(tài)自若,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仿佛方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此時,日頭已然高懸至中天,正值七月流火之時。
丁夫人吩咐丫鬟將菜肴一一擺上小院的青石桌,好在有輕輕拂過的微風,多少帶來了一絲難得的涼意。
曹植夾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咀嚼了幾下,旋即“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滿臉嫌棄地把手中碗筷放下,無奈地嘆息道:“這飯菜簡直難以下咽?!?/p>
那個時候的飯菜做法著實簡單,幾乎只有一種方式,那便是“煮”。
無論是鮮嫩的肉,還是翠綠的菜,統(tǒng)統(tǒng)丟進鍋中烹煮。
丁夫人見狀,輕輕打了他一下,嗔怪道:“又挑食,這已經(jīng)很不錯啦。”
“你整天嚷嚷著會做些不一樣的,可到現(xiàn)在娘也沒見著?!?/p>
曹植趕忙賠起笑臉,連聲道:“快了快了,最遲半年肯定能成!”
話鋒一轉,他又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母親大人,老曹何時前往官渡大營???整天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丁婉君聽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哪有兒子這般說父親的!”
丁夫人亦是頗感無奈,暗自思忖,這個逆子真是被自己寵壞了。
隨后,她將目光轉向丁婉君,關切地問道:“你夫君的病情可有好轉?如今有華佗神醫(yī)診治,想來會慢慢好起來吧?”
丁婉君聞言,幽幽地嘆了口氣,“哎,別提了,許都城的名醫(yī)都請遍了,都說他熬不過今年?!?/p>
“這都怨我那大哥,姑姑我自幼便喜歡你,一心想著讓你嫁與我植兒?!?/p>
“無奈你父親執(zhí)意不肯,堅稱你們年齡懸殊太大,早早便將你許配給了他人?!?/p>
丁夫人提及此事,總是忍不住耿耿于懷。
待三人用完午膳,曹植返回自己的小院之際,發(fā)覺曹丕已然在那兒靜候多時了。
昨夜,曹丕徹夜未眠,腦海中的思緒如一團錯綜復雜的亂麻。
他深知自己身為庶子,出身低微,將來能在朝廷謀得一官半職,便算是極為幸運之事了。
可如今,三弟非但沒有打壓排擠自己,反將錦衣衛(wèi)這一利劍交付于他。
曹植對自己這般坦誠相待、毫無保留,他還有什么可遲疑的呢?
得到答案后,曹植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隨手丟給曹丕一個竹簡?!斑@是錦衣衛(wèi)的名冊,從此以后,我只需要聽到我想知道的消息,錦衣衛(wèi)的一切事務,你全權負責處理?!?/p>
曹丕趕忙起身,向著曹植深深一禮,恭聲道:“屬下遵命。”